“打枣竿”在云南的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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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打枣竿】在中原地区的产生与发展
  【打枣竿】也称【打草竿】【打枣杆】等,是明清时期非常流行的时尚“俗曲”曲牌,也被当时许多文人墨客所青睐,明代的卓珂月甚至认为:“庶几吴歌、【挂枝儿】【罗江怨】【打枣竿】【银纽丝】之类,为我明一绝耳。”①王骥德也说:“至北之滥流而为【粉红莲】、【银纽丝】【打枣竿】,南之滥流而为吴之【山歌】、越之【采茶】诸小曲,不啻郑声,然各有其致……小曲【挂枝儿】即【打枣竿】,是北人长技,南人每不能及。”②沈德符也对当时【打枣竿】的流行做了记载:“比年以来,又有【打枣竿】【挂枝儿】二曲,其腔调约略相似,则不问南北,不问男女,不问老幼良贱,人人习之,亦人人喜听之,以至刊布成帙,举世传诵,沁人心腑。”③
  这些记录说明【打枣竿】为“北之滥流”,后传至南方,即为【挂枝儿】,二者为同源变体的关系,所以“腔调约略相似”。【打枣竿】在明代中后期流传甚广,以至于达到了“举世传诵”的程度,然而,明代没有发现以【打枣竿】为名的曲词,【挂枝儿】在冯梦龙的《山歌》中收录有多篇,如冯梦龙《山歌》中的【私窥】:
  是谁人把奴的窗来餂破?眉儿来,眼儿去,暗送秋波。俺怎肯把你的恩情负,欲要搂抱你,只为人眼多。我看我的乖亲也,乖亲又看着我。④
  该段唱词为七句,每句的字数为10,10,8,5,5,6,6。
  延至清代,以【打枣竿】为牌名的唱词出现在王廷绍等人编订的《霓裳续谱》中,卷七和卷八中各有一支【打枣竿】词的记录,现录如下:⑤
  卷七【打枣竿】:兵马围了普救寺,要抢莺莺做夫妻,慧明和尚没有安邦计,老夫人唬的他就没了主意,高叫众僧你们听知,退兵者,情愿招他为门婿。
  卷八【打枣竿】:从南来了一群雁,也有成双,也有孤单,成双雁密密杂杂实好看,孤单雁飞来飞去飞的慢,只看成双,不看孤单,看孤单,惹起奴的心头愿。
  二者均为七句,卷七的字数为7,7,9,11,8,3,7;卷八为7,8,10,10,8,3,7。这两首词的句数和字数与上述冯梦龙所记【挂枝儿】相比,都有较大的差异。
  【打枣竿】至今仍在我国北方的说唱艺术和戏曲中大量留存,这也印证了历史中的记载。冯光钰先生研究认为:“各个省区(如陕西、甘肃、河南、新疆等)之间的【打枣竿】明显是名同而曲异。因此很难认定哪一首【打枣竿】具有这一曲牌基本调的意义。”⑥
  二、云南【打枣竿】的发展历史
  虽然【打枣竿】在明代就已风靡大江南北,但明代是否传入云南至今未见任何文献记载。云南最早出现【打枣竿】记录的是徐炯的《使滇日记》,书中曰:“康熙二十六年(1687)十月初五日……汤池……李秉公令从者唱【打枣竿】,哀婉凄苦,不忍终听”。⑦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云南人张汉的一首《思乡曲》中提到了【打枣竿】,诗中说:“楚郢吴昆属和难,弹筝击筑满长安。南音欲爱思乡曲,坐拨双弦【打枣竿】”⑧,从中也可以看到,这一“俗曲”是由乐器伴奏的“小唱”形式。延至雍正年间,云南提学吴应枚在《滇南杂记》中多次提到【打枣竿】,如:“芦空、口琴,倮乐器,其音凄以怨,有曲调名【打枣竿】,男妇皆能歌之,盖取扑灭丑类之意。”⑨这一记载表明,【打枣竿】已被云南的彝族(“倮”为云南古代彝族)学会,并用本民族的乐器伴奏演唱,已达到了“男妇皆能歌之”的流行状态。同时,书中也向我们说明了【打枣竿】一曲乃是“扑灭丑类之意”,即“诛灭吴三桂及其逆党”即此调有为当时政治服务的作用。而其后来又流传到彝族地区,说明彝族群众对扑灭吴逆是由衷欢喜的。吴逆在滇,残害百姓,对各兄弟民族杀戮尤剧,故彝族群众深恨之,至此调‘男女皆能歌之’。”⑩这一解释和上述康熙年间【打枣竿】传入云南的记载相吻合。可见,【打枣竿】这类以“私情”描写著称的“俗曲”音乐,也可以重新填词用于政治宣传,这也从侧面反映了【打枣竿】一曲的流行性和适应性。至今滇南花灯中不仅有【打枣竿】的音乐,还有以【打枣竿】为名的歌舞剧目,其音乐已经和当地彝族民间音乐相融。【打枣竿】还传入了云南大理,并已经出现了大理化的倾向,甚至当时的一些民众直接将其称为“夷歌【打草竿】”。{11}
  云南的一些地方文献中还认为,【打枣竿】乃为内地戍滇士兵自己创作的。《滇南志略》中就记录道:“俗好唱【打草竿】,一名【打草秆】,昔辽士戍滇,牧场打草,有思归之心,因为此歌,其音凄怨。”{12}该段记录中的“辽士戍滇”,可能为清代驻守云南的满族八旗子弟,因为他们的家乡都在东北一带,固有此称呼。然而文中认为【打枣竿】乃为戍滇士兵在云南所作,这与事实不符,因为明代这一作品就已在内地盛行。
  清末在云南为官的沈寿榕曾拟做《打草竿歌二十首》,收录于《玉笙楼诗录》中,现录两首:
  打草竿,草沾土,采花枝,打花鼓,但知夷方乐,不知夷方苦。山山有老虎,家家养飞蛊。郎不归,蛊不吐;蛊不归,泪如雨。打草竿,莫起早,夜来眠,莫吃饱。眼前许多事,一人做不好。蛮方天地也无情,瘴压青山头白了。{13}
  第一首为8句,字数为6,6,5,5,5,5,6,6;第二首为六句,字数为6,6,5,5,7,7。将这两首【打草竿】的句数和字数与上述明清时期的【打枣竿】【挂枝儿】相比,云南清代的【打枣竿】与明代冯梦龙记载的【挂枝儿】更为接近。
  1940年,徐嘉瑞编著了《云南农村戏曲史》,这时的【打枣竿】已成为云南花灯中的一个重要曲牌。徐先生用工尺谱记录了《打鱼》中邬飞霞演唱的【打枣竿】“一江风吹不散孤舟小憩”一句的曲谱,唱词大都记了下来。这可能是受五四时期的“俗文学”的影响,对文辞较为重视,而对音乐较少关注吧!好在徐先生关注的这些花灯音乐,建国后大都被文艺工作者用简谱记录了下来,这为我们进一步研究这一曲牌的传衍提供了很好的帮助。当时徐先生记录的【打枣竿】唱词为九句,字数分别为10,9,6,6,7,6,4,6,7。
  一江风吹不散孤舟小憩,轻摇撸,慢荡舟,出芦苇,尽是汉江蓼岸,月映船水上仙,少焉,月出在东山,沧江上白龙困,江水滔天,这才是卿未归,明月芦花水清浅。{14}   将以上唱词与内地明清时期的【打枣竿】【挂枝儿】和清代云南沈寿榕做的《打草竿歌》对比,我们发现,云南的【打枣竿】是一脉相承的,与内地明代冯梦龙所记的【挂枝儿】在句格、结构和字数上更为接近。只是云南花灯中的【打枣竿】文辞典雅,显然是出自文人手笔,应该是文人模仿民间【打枣竿】一曲,重新创作而成。
  三、【打枣竿】在云南花灯中的衍变
  【打枣杆】现主要留存于昆明扬琴和云南花灯之中。昆明扬琴中的【打枣杆】已无艺人可以完整演唱,文艺工作者也仅记录了【打枣杆】的部分唱词,音乐已经失传。昆明扬琴中的【打枣杆】主要用于《渔家乐》《太子藏丹》《崔氏逼休》《马前泼水》《贵妃醉酒》等剧目中。云南花灯中的【打枣杆】也集中于几个传统的剧目中,如《打鱼》《玉约瓶》《长亭饯别》《三怕婆》《临江渡》《割股救母》《贾老休妻》等。【打枣杆】参与的剧目主要集中于云南的汉族聚居区和汉族与少数民族杂居区。如果细分的话,昆明的【打枣竿】保存的较为古老,可以算是第一梯队;楚雄州和玉溪市属于第二梯队,音乐已被简化;红河州的【打枣竿】属于第三梯队,变化较大,已经融入了当地彝族音乐的很多元素。云南各地的【打枣竿】都为女性演唱,民间流传有“男不唱【打枣竿】,女不唱【桂枝儿】”的说法,具体原因不明,由此可见,民间还是认为这是两首不同曲牌的音乐形式。
  从现存云南各地【打枣竿】词的角度来看,其句数和结构大同小异,属于同一曲牌的不同变体。它与明代【挂枝儿】接近,与上述清代云南所存【打枣竿】一脉相承,如昆明花灯《玉约瓶》中众仙女演唱的【打枣竿】:
  汉钟离,捧仙桃,微微冷笑,吕纯阳,背宝剑,散淡逍遥,张果老,倒骑驴,云端访道。手提花篮,韩湘子,采荷仙品玉笛,曹国舅使的阴阳板,铁拐李葫芦背着跑。{15}
  楚雄元谋花灯《渔家乐》中邬老汉演唱的【挂轻棹】(即【打枣竿】):
  挂轻棹,不觉得,离城远眺,柳千条,花万朵,三春锦绣。入芦苇,披晚霞,鸿雁滩头,打得鱼儿,上小舟。高歌溅水流,摈却几多愁。河南河北兴雅意,烟波漪丽垂钓叟。{16}
  昆明是【打枣竿】流传的主要地区,昆明的【打枣竿】有两大特点:一是文辞典雅庄重,保留着清代文人戏曲的诸多特征;二是音乐上分为 “正宫”和“背宫”两种曲调系统。昆明花灯的主要伴奏乐器是胡琴,当它的定弦为低音sol—re时,艺人们称之为正宫调,音阶为低音sol、低音la、do、re、mi,有时会出现fa、#fa和si这三个偏音。当胡琴的定弦为低音la—mi时,音阶为低音la、do、re、mi、sol,也会出现上述偏音,当地艺人称其为背宫调。背宫调系统的【打枣竿】音乐也是以级进为主,但经常出现mi-高音do,低音la-sol的跳进,这主要是伴奏乐器胡琴导致的,昆明花灯中的胡琴音域只有一个八度(昆明传统花灯中的胡琴一般不使用换把技法),这就会出现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的情况,民间解决这类问题也很简单,也就是高不上去的音就低八度拉,低不下去的音就高八度拉,久而久之,这些旋律便逐渐形成了一种定势。
  同一段旋律在两种曲调系统中也会出现一些变化。一般来说,正宫调【打枣竿】的结构较为平整,多由一个乐段或一个乐段的变化重复构成的两个乐段,如选自《打鱼》中邬飞霞演唱的【打枣竿】(见谱例1)就是由四个乐句构成的单乐段结构,其曲式结构为a(5) a1(5) a2(6) a3(8)。一、二两个乐句基本相同,完成了音乐的“起”和“承”;第三乐句发生了变化,开头变化重复了第二乐句后两个乐节,有“咬尾”的痕迹,中间融入了一点新的材料,在最后两个乐节又变化重复了第二乐句(a1)的开头,并以sol音结尾,圆满地完成了音乐的“转”;第四个乐句由8个乐节组成,第一乐节就回到了一二句的开头,完成了音乐的“合”,其后在变化重复上面三个乐句的主干音中结束在mi上。音乐基本是在一个乐句的重复变奏中完成的,但又恰到好处地融入了一些新的音乐材料,从而形成了起承转合的音乐结构。以此来看,其最初的音乐有可能来源于一个或两个乐句的单乐段民歌,从【打枣竿】源于北方来看,似乎是符合这一猜测的。因为北方民歌即便是现在也依然是以两句体的单乐段结构为主。而当【打枣竿】传入南方以后,在逐渐适应中不仅被改变为四句体,在音乐进行中也融入了许多南方的音乐特点,如音乐的进行主要以环绕型级进为主,尤其是sol-la-高音do-la-sol-mi-sol-re-mi-re-do的这种音乐进行,极具江南音乐风格。
  与正宫调相比,背宫调【打枣竿】的音乐结构则非常庞大,它通常由许多不规整的乐句和多个乐段组成,民间称之为“九板十三腔”。呈贡《玉约瓶》中众仙女唱的【打枣竿】就是其中的代表。全曲由【平板】【送板】【大转板】【哎字板】【小过板】【超字板】【送板】【大转板】【哎字板】【小过板】【超字板】【翘板】和【小过板】13个基本乐段,再加上它们变体,共有18个
  段落构成,仅有七句唱词。
  现在我们先来分析第一个段落【平板】(见谱例2)的音乐。除去前奏和过门,这是一个完整的单乐段结构,由三个乐句组成,句落音为mi、la(低音)、la(低音),为羽调式。该段的曲式结构为a(11) a1(8) a2(12),音乐是在一句体的基础上重复变奏而形成的。其核心音调是sol-mi-低音la,音乐几乎都是围绕这一音调衍生和变化的。第一乐句中前三个乐节就完成了核心音调的一次发展,即由sol-la-re-mi-re-低音la;此后的四小节,核心音调被再次重复,中间主要是以级进为主的下行旋律;最后的四个小节由sol-高音do,然后下行至mi结尾;第二乐句基本是第一乐句的重复,由核心音调的两次重复变奏组成;第三乐句是第一乐句的变化重复,核心音调重复变化了三次,即sol-mi和高音do-低音la的两次重复。围绕核心音调的音乐进行以级进为主,也出现了低音la-sol和低音la-高音do的大跳,这就是上述所说的背宫调系统造成的。此外,还有mi-高音do、mi-低音la、sol-高   音do等的跳进。
  从上述的音乐分析可以看出,背宫调与正宫调【打枣竿】在音乐的发展手法上都是在一句体基础上形成的多乐句的
  乐段结构,这的确可以证明最初【打枣竿】应是北方之物。
  从整体上来看,昆明【打枣竿】有以下几个特点:一是文词典雅庄重,诗词体的长短句式,曲调古朴优雅,具有戏曲雅部的一些特点;二是词少腔多,衬词运用多,结构庞大,五百多小节的长曲调仅有60个唱词,其余全是衬词,唱词几乎完全淹没于衬词之中,使听者不知所云。显然这是雅部戏曲发展至后来的典型特点,即 “其曲虽极谐于律,而听者使未睹本文,无不茫然不知所谓”;三是很多乐段音乐是在一句体的基础上形成的多乐句的乐段结构。以上这些特点是明清时期流行的“俗曲”小令的典型结构形式,与洛地先生对小曲(俗曲)的解释完全吻合,他说小曲是“单曲单篇,基本上或绝大多数是单曲单段成篇,也有多段成篇的,其多段也是单曲。”{19}
  相对于昆明【打枣竿】来说,楚雄州和玉溪市【打枣竿】唱词变化不大。音乐上出现了一些变化:一是音乐被简化;二是音乐不是由一个乐句发展而成,而由不同的音乐材料组成的三个或四个乐句构成的乐段结构,再由这一乐段在变奏中形成多乐段结构;三是音乐中跳进增多、强调si音。这些变化都是为了适应当地民族语言和审美的需要。楚雄花灯《磨豆腐》中赵五娘演唱的【打枣竿】较具代表性(谱例3)。全曲由l0个乐段组成,曲式结构为:A(4) A1(3) A2(3) A3(3) A4(3) A5(3) A6(3) A7(3) A8(3) A9(3)。第一乐段由四个乐句组成,第一乐句其实属于引腔部分,后面的三个乐句才是这一乐段的主体部分。第二乐段由三个乐句构成,是第一乐段的后三个乐句的变化重复。此后的八个乐段都是第二乐段的变化重复。
  汉族与少数民族杂居区的【打枣竿】主要分布在红河州,它们已经融入了当地音乐的很多元素,有时我们仅能从一些骨干音中找到【打枣竿】的踪迹。如弥勒县的【打枣竿】唱词与昆明【玉约瓶】中众仙女唱的【打枣竿】是一样的,首句中的re-do-低音la的音乐片段与呈贡【打枣竿】相似,其他旋律已被彝族音乐所改造,就连节奏也被拉长或简化,与当地的彝族音乐【山药腔】的【拘腔】相近,音乐也更具山野之风。建水县的【打草竿】变化更大。首先,唱词是当地人编创的,当地的方言衬词也被用于其中。除了首句的旋律片段mi-do-低音la和高音do-mi的六度跳进与昆明【打枣竿】似曾相识外,其他的旋律多被彝族化了。据调查,当地爱唱花灯的彝族也是四大腔(海菜腔、山药腔、四腔、五三腔)音乐的主要表演者,因此,二者时常被混在一起进行表演,久而久之,二者就融为
  一体了。谱例5中的【打枣竿】最后的九个小节就和【海菜腔】中的【拘腔】基本一致(见谱例5)。
  综上所述,从历史文献和现存【打枣竿】的曲词来看,云南的【打枣竿】应是在清代早期或明代由我国南方传入的。理由是:首先,云南历史上和现存的【打枣竿】曲词与冯梦龙所记的吴地【挂枝儿】更为接近;其次,【打枣竿】的音乐最初是由一句体或二句体的民歌发展而来,应该源于北方,这和历史记载相符,但云南的【打枣竿】业已发展成以三句体、四句体乃至更多乐句组成的乐段结构,而且音乐的进行多以环绕型级进为主,旋法也更接近南方;其三,历史上云南的移民以我国南方人居多,尤其是江南人最多。时至今日,云南汉族谈及祖先之时,多认为是“南京应天府”。历史文献也予以了证实,如《滇粹》中说“(沐英)还滇,携江西江南人民二百五十余万入滇。”{22}《滇略·俗略》中也说:“高皇帝(朱元璋)既定滇中,尽徙江左良家,闾右以实之,及有罪窜戍者,咸尽室以行。”{23}
  传入云南的【打枣竿】有两种形式,一种是“曲唱”的形式,另一种是随戏曲和曲艺剧目一起来到云南的。“曲唱”的形式一开始较为盛行,后逐渐消亡或融入到各地民间音乐之中了。云南扬琴中的【打枣竿】仅存词,音乐已经失传。云南花灯中保存的最多,其中昆明市的【打枣竿】具有内地雅部戏曲的特点,应是保存内地清代中期以前的音乐形式;楚雄州和玉溪市的【打枣竿】已经被简化并出现地方化;红河州的【打枣竿】
  已经融入了当地彝族音乐的很多元素,实际上已被彝族化
  了,因此这一地区的花灯也被称为“彝族花灯”。
  ① [明]陈弘绪《寒夜录.续修四库全书》[M],第1134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
  ② [明]王骥德、曲律、顾廷龙主编《续修四库全书》[Z],第1758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
  ③ [明] 沈德符《万历野获编》[M],明代笔记小说大观(三),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
  ④ [明] 冯梦龙编撰,刘瑞明注解《冯梦龙民歌集三种注解》[M],北京:中华书局2005年版。
  ⑤ [明]《清民歌时调集》[Z],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
  ⑥ 冯光钰《中国曲牌考》M],合肥:时代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安徽文艺出版社2009年版。
  ⑦ [清]徐炯《使滇日记·杂记(外一种)》[M],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版。
  ⑧⑨{12} 顾峰《云南歌舞戏曲史料辑注》[Z],昆明:云南省民族艺术研究所戏剧研究室编印1986年版。
  ⑩ 郑祖荣《花灯曲调〈打枣竿〉何时传入昆明》,云南日报网,http://www.yndaily.com.2006年07月07日。
  {11} [清] 张九钺《昆明竹枝词之一》“【打草稈】儿大理腔,曾闻哀怨似罗 江。十三女儿花灯鼓,愁杀鹧鸪飞一双。”[清]周昱《叶榆杂诗》中曰:“料峭东风酿暮寒,鸭头新涨绿漫漫,春游不唱杨枝曲,别有夷歌打草竿。”详见顾峰《云南歌舞戏曲史料辑注》[ M],昆明:云南省民族艺术研究所戏剧研究室编印,1986年版。
  {13} 赵杏根《历代风俗诗选》[ M],长沙:岳麓书社1990年版。
  {14} 徐嘉瑞《云南农村戏曲史》[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
  {15}{17}{18} 昆明市文化局编《昆明花灯音乐》[Z],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
  {16} 楚雄彝族自治州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元谋县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编《云南戏曲传统剧目元谋花灯》[Z],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6年版。
  {19} 洛地《词乐曲唱》[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83年版。
  {20} 楚雄彝族自治州文化局编《楚雄州花灯音乐》[Z],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991年版。
  {21} 刘天强《彝灯新唱》[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
  {22} 自尤中《云南民族史》[M],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1994年版。
  {23} 方国瑜《云南史料丛刊·第六卷》[Z],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
  孙明跃 南京艺术学院音乐与舞蹈学专业在读博士,云南民族大学艺术学院副教授
  (责任编辑 刘晓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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