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为将军解战袍

来源 :飞粉色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h597144280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前言:不知道是谁造谣我和承恩将军的关系,就连我身边的侍女都深信不疑,对此我只想说,就让流言多飞一会吧!
  (一)名动四方
  我苏泷儿作为盛世王朝的女帝,表示每一个度过的日子,都压力巨大。
  好不容易摆脱繁重的杂务,忙里偷闲地修剪花木,却被贴身侍女红豆给打断了,她莽莽撞撞地冲进来,那股气势吓得我差点儿扔下剪刀砸到自己的脚趾。
  红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陛,陛下大事不好了,沈,沈将军凯旋归来,正带着军队回到京城!”
  她这一句话,倒真让我把自己的脚趾给砸了,沈将军是前任将军沈承恩的独子,同时也是我的贴身侍卫——沈无衣。
  从小母后就把沈无衣赐给我当我的贴身侍卫,后来母后当皇帝厌烦了,便把位子扔给我自己去云游四海了。
  我当上皇帝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不顾“男子不能干政”的命令,执意让沈无衣当了将军,他出征已经一年,现在终于班师回朝。
  可是如今,我该以何种心态面对他呢?
  静默了片刻,我忍着脚上的伤痛开口道:“怎么大事不好了?沈爱卿归来自然是值得庆祝的,我们要举国同庆三天三夜!”末了我还加上一句,“对了,现在就去谢爱卿府上,将前些天她准备送给朕的男宠速度迎回宫里。”
  才过一下午,沈无衣就带领着军队回来了,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个打仗的好苗子,本来他参加的这场击溃狼牙军的战争胜算很小,没想到最后他居然坚持下来了,还一战成名成为了整个京城所崇拜的对象,那名气可不知要比我高多少呢!
  我想着这些时,沈无衣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像是要完成一个重要仪式似的,他抱着头盔单膝跪下:“陛下,微臣回来了。”
  不用看他脱下盔甲就知道他身上添了许多新伤旧痕,这些日子也的确辛苦他了。
  思及此,我示意他起来,强装淡定地开口道:“回来就好,沈将军,朕为你举办了一场庆功宴,待到军队休整得当后便来参加吧。”
  沈无衣抬起头来高兴地看着我,俯视着他的笑容,我潜意识里突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沈无衣将军英勇善战,跟当年的承恩将军有得一拼啊,朕记得以前的承恩将军也是无人能敌呢!”
  刚才夸完沈无衣后,我脑袋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已经病逝的父亲,我想夸他们父子俩都很能干的。
  可惜事与愿违,沈无衣听到这句话,脸顿时黑了,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红豆又莽莽撞撞地出现了,她见人多怕我听不清楚,特地大声说道:“陛下,你要奴婢给你带的男宠,奴婢已经送到你的宫中了。”
  我看见沈无衣的脸更黑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向我开口道:“陛下,你有男宠了?”
  我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还不知怎么向沈无衣开口说这男宠只是今天新来的,我还没有见过男宠的面目什么的。
  看到沈无衣表情发生变化,我自然是欣喜的,可谁知下一秒沈无衣就抬起头来微笑地看着我说道:“陛下,微臣打仗回来身体有些不适,能否先行告退?”
  我还没有应允他就自己离开了,红豆看着他的背影轻叹着:“陛下,看得出来沈将军对陛下一往情深呢,不然他也不会为了陛下新纳男宠这件事失神了。”
  我敲了敲红豆的脑袋:“你哪只眼睛看到沈无衣为朕纳男宠之事失神了?”他或许,就是真的累了。
  红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对哦,沈无衣将军是承恩将军的儿子,陛下的心爱之人又是承恩将军,将军怎么会对陛下下得去手呢!”
  对于红豆的这个认知,我轻扶着额头没有答话。
  一年前不知道是谁造谣我和承恩将军的关系,现在市井百姓、文武百官都认为我对已经逝世的承恩将军一往情深,就连我身边的侍女都深信不疑,对此我只想说,就让流言多飞一会儿吧!
  (二)极品侍卫
  庆功宴上沈无衣没有来,没有主角的庆功宴格外冷清,我为了体现自己的亲民和烘托气氛,热情地拉着士兵们多喝了几杯。
  不知是不是我醉酒的错觉,在宴会结束的时候,我居然看到了沈无衣。
  他换上了一套月白的袍子,整个人显得温文儒雅。
  都怪我当初太过执着让他当了将军,不然的话他还是那个皮肤白净、默默守护在我身边的温柔的少年郎。
  可是我不这么做的话,他始终都只会是我的侍卫。
  红豆见到我开始有些脚步不稳了,走上前扶着我离开宴会,我路过沈无衣的身边时,打算故意无视他的。
  可没想到就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沈无衣一把搂住我的腰,把我拦腰抱起靠在他胸前。
  我惊魂未定地望着他,他却无比淡定地看着红豆道:“红豆,你难道没注意到陛下脚上受伤了,你居然还让陛下自己走路。”
  因为我不小心把自己脚趾砸伤了,本想着这小伤不碍事的,可没想到沈无衣却注意到了这些细节。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被沈无衣抱了,但我还是故作羞怯地拍拍沈无衣的肩膀:“这小伤不碍事,沈将军太小题大做了,放朕下来。”
  沈无衣丝毫没有要放下我的意思,反而还抱紧了我,依旧面不改色地继续向前走。
  我若有所思地盯着沈无衣,他外出打仗一年,性格都有些变化了,以前他只会唯唯诺诺地听我的话,现在他居然会反抗了,这性格,到底是讨喜还是不讨喜呢?
  思考了太久就不自觉地睡着了,等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我的宫殿门口。沈无衣依旧保持着公主抱的姿势站立着,他见到我醒了才慢慢地把我放下:“陛下您该歇息了,微臣就在外面守着。”
  听到他要在外面守着,我的瞌睡立马就醒了,我记得红豆送来的男宠已经被她打发到其他宫殿了。
  于是我喜笑颜开地对沈无衣说:“将军你的身份早已不是以前的侍卫了,也不必守着我,况且打仗这么辛苦,将军不应该早歇息吗?或者你想像以前那样睡在大殿的内侧也是可以的。”
  哪知沈无衣一本正经地摇摇头:“无论是侍卫还是将军,微臣只需要做的是守护陛下,男女有别,微臣只需要待在外面就好,况且这是先皇对微臣的命令,直到现在微臣也要坚定不移地执行着!”   这个呆子!我本想着让他打仗能改变一下他那种根深蒂固的思想的,现在看来,完全白费了。
  (三)雷霆震怒
  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我黑着两个眼圈出现在朝廷上,把文武百官都吓得不轻,尤其是谢爱卿谢慧。
  她用一种略微扭曲的表情看着我:道:“陛下的男宠虽然绝色,但陛下还是要有些节制较好。”
  新来的男宠很绝色?我昨晚看着沈无衣守在门外的背影失眠了一晚上,男宠什么的全都被我抛在了脑后。
  谢慧见我不答话,左顾右盼之后望向我:“陛下,今日为何不见沈将军上朝?”
  沈无衣守了我一晚,我自然是让他去睡觉了,况且上朝对一个武官来说,没什么用吧。
  我微笑:“沈将军立了这么大的一个功,我让他好生歇息着呢,怎么,谢爱卿找他有事吗?”
  谢慧听了我的话,居然破天荒地露出一抹羞涩的表情:“哦,微臣只是想向沈将军求婚的,没想到当事人不在。”
  求婚!我印象中谢慧和沈无衣不是很熟识啊,难道他们两个背着我偷偷发展居然到了求婚的地步?
  谢慧自顾自地说道:“微臣以前一直爱慕着沈将军,他温柔体贴,待人极好,每次与他对话他都是轻声细语的……”
  我连忙出声阻止她说下去:“谢爱卿啊,朕依稀记得沈将军比你小三岁呢!”
  谢慧摇摇头说道:“陛下,正所谓女大三抱金砖,微臣认为自己和沈将军是天作之合!”
  她看着我这副像吃了苍蝇的表情,继续说道:“难道陛下不赞同微臣和沈将军的婚事吗?也对,沈将军跟了陛下这么多年,要把他托付给微臣,陛下始终有些不舍吧。”
  除了不舍,我还单纯地觉得不配,把沈无衣许给她,就像自己种了十几年的白菜被一头猪拱了的感觉。
  好说歹说才让谢慧暂时放下了求婚的念头,下朝后我正摸着脑门上的汗唏嘘不已时,一条香帕就出现在我面前,是沈无衣。
  我接过他手中的帕子感叹道:“唉,沈将军打仗回来名声大了不少,朕的朝臣都在悄悄思量着向你求婚呢,这魅力着实不小!”
  沈无衣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盯着我,我撇过头接着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沈将军心爱之人是谁?朕可以考虑为你牵线搭桥呢!”
  我问他心爱之人是谁,他故意回避了我的问题答道:“劳烦陛下挂心了,微臣暂时还没有想成家的心思。”
  看着他逃避,我有些心烦意乱地开口道:“你没有成家的心思,可是别人有,今天上朝时朕的谢爱卿指名道姓要向你求婚呢,沈将军你什么时候欠下的桃花债,自己记得去还清楚。”
  沈无衣沉默了好久,久到我都认为他是在认真考虑自己的婚事时,他开口了。
  “陛下,你所说的谢爱卿,是谁?”
  我错愕地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脸,有些茫然了。
  沈无衣这意思,是不记得谢慧,还是故意瞒着他和谢慧的私情呢?
  (四)并蒂之莲
  “陛下不是想来看这满园盛开的花吗?怎么一个人在旁边发起呆来了呢?”
  说话人是前些日子谢慧送来的男宠,名叫花柳,昨天突然想起还有这号人物存在,怕他憋在屋子里闷坏了,就拉他来御花园散散心。
  关于这个男宠我还没有下一步的打算,本来考虑着纳一个男宠能让沈无衣有高度危机感,可是他那个榆木脑袋就是不开窍,所以我也一直对花柳置之不理。
  今天拉出来遛遛才发觉花柳是个绝色男儿,最重要的是,他笑起来有像沈无衣。
  “呀!陛下,陛下,你快看这里有一株并蒂莲。”
  可能真的是我的错觉,花柳那一惊一乍的性子怎么可能和沈无衣相像,这倒有些像红豆的双生哥哥。
  “在朕的园子里,这种并蒂花很少见,若把它细心栽培起来,倒是一个稀有品种。”
  花柳摘下一朵莲花戴在我的耳边笑道:“并蒂之莲虽美,可是奴婢却唯独喜爱一枝独秀,想必陛下也是这么觉得吧?”
  我把花拿在手中把玩,道:“当然!”
  花柳认真地问我:“那奴婢这种姿色能够做陛下心中的一枝独秀吗?”
  这算色诱吗?花柳顶着和沈无衣相似的脸到让我觉得有些违和感,我挪开步子看着他道:“花柳,朕可能还没有明说过。朕心中的一枝独秀,只需沈无衣一人即可。”
  花柳继续不屈不挠地说道:“可是陛下,奴婢经常听说那个沈将军不解风情,没有奴婢这般明事理,守着个榆木脑袋还不如和奴婢欢好呢!”
  这花柳把沈无衣打听得是有多详细,我笑而不语地看着花柳,他是谢慧送来的男宠,他自然要千方百计地讨好我,可是即使花柳再像,他都不是沈无衣。
  花柳见我笑了,他兴高采烈地开口道:“陛下可是默认了奴婢的建议?如果可以,希望陛下能给奴婢一个名分,就让奴婢代替沈将军守着你一辈子吧!”
  眼看着花柳大有要不到名分不罢休的趋势,我正想着该如何脱困时,沈无衣蓦然间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陛下放在房间里的折子还没有批阅,怎么现在还有闲心出来散心啊?”
  这句话虽是对着我说的,但沈无衣却一直盯着花柳,而花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种气氛很不寻常,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花柳突然对着我作揖道:“陛下这么忙还抽出时间陪奴婢散心,现在奴婢自觉告退,不再打扰陛下了。”
  终于摆脱了他,我眉眼带笑地看着他离开,却听见背后沈无衣阴晴不定的声音:“微臣刚来这里,无意中听到了陛下的对话,陛下是要给这位男宠一个名分吗?”
  无意还是有意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他这副样子好像是在吃醋,难道他开窍了?
  我回过头来佯装疑惑地望着他:“沈将军不是从来对朕的私事不感兴趣吗?今个怎么问了这么多?”
  沈无衣轻轻咳嗽了一声,答到:“微臣要保证陛下的人身安全,而这花柳来历不明,若是把他放在身边,微臣怕……”   我挠挠头,对着沈无衣露出困惑的表情道:“可是怎么办,就在你刚才来的时候,其实朕已经答应给花柳一个名分了,沈将军你是知道的,朕下的决定很难更改。”
  (五)诉衷情近
  看着沈无衣那僵硬的脸,我继续开口道:“其实,朕刚才作这个决定时已经后悔了,可是朕又没想到能挽回的办法。”
  “不过沈将军愿意像以前一样陪着朕在大殿里面睡觉,朕也许能够更加安稳地想对策呢!”
  我瞧见沈无衣的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他还想开口,我急忙拦住他:“沈将军,刚才的话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沈无衣把手握成了拳头,好久才松开,像是斟酌了许久他才慢慢开口道:“微臣,领旨。”
  我难得这么严肃地命令他一次,不过这次看来,对沈无衣很是奏效。
  夜晚降临,我在心里默念了几百遍孙子兵法,可是纸上谈兵还不如实际行动,我把心一横,直接来到了沈无衣的床前。
  我以前一直没有对他下手是因为我担心他会不情愿,毕竟他也一直没有对我做出任何逾越本分之事。
  只不过现在我才知道他不是不情愿,而是卑微惯了便习以为常,他就是一个闷葫芦,既然他一直被动,那只有我主动了!
  沈无衣本就没睡,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自然是醒着的,不过他现在在装睡,因为我看到他的身体已经绷得直直的。
  我轻笑一声,对着他的背影说道:“无衣,朕知道你没有睡着,有些话朕早就想对你说了。”
  我附在他耳边,轻轻地对他说道:“我很喜欢你,想执子之手,想与君白头。”
  沈无衣的身体动了动,但他还是不肯睁开眼睛,我无奈地对他说:“如果你不想改变现在的关系,你大可坦言拒绝,因为唯有此事,我不想你有半分不情愿,三日后谢爱卿大婚,我就在她的婚宴上等你的回复。”
  他的犹豫我看在眼里,或许真的是我一厢情愿,不过现在能把埋在心底十几年的感情吐露出来,我也算轻松了许多。
  我是帝王,我能用命令让他直接臣服于我,可这却是我最不愿对他做的,毕竟沈无衣对我来说,就像是我心尖上的明月光,我想要他是快乐的、自由的。
  那一夜,我又望着沈无衣的背影失眠了好久,等我再次醒来时,沈无衣已经不见了踪影,像是在故意躲着我。
  我看着空荡荡的床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也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情。
  (六)烛影摇红
  三日后的谢慧大婚不是我为了逼沈无衣早些答复而随意编造的,我是为了给花柳一个名分。
  谢慧官居三品至今未婚,而且花柳是她送来的,现在朕原封不动地还给她,希望她不会生气。
  毕竟谢慧心仪之人是沈无衣,但即使是这样,朕也断然不会将沈无衣拱手相让的!
  圣旨颁下来时,我本以为谢慧会抗旨不遵,不过她接过圣旨后兴高采烈,倒让我捉摸不透她的心。
  直到这对新人拜堂送入洞房后,沈无衣都没有出现,我失魂落魄地望着外面,止不住地遐想。
  三天前突然对他说了这么多的心里话,他一定接受不了吧,可是我怕我再不说,我和沈无衣就会因此错过。
  当皇帝当成这副窝囊模样,我也是蛮佩服自己的。
  “陛下,沈将军来了,他说他在后庭等你呢!”谢慧红光满面,喜气洋洋地对我这么说道。
  我一听到“沈将军”三个字,丝毫没有考虑他为何不亲自来反而叫谢慧带话这个问题,就撇下谢慧独自奔向后庭。
  找遍了后庭的所有房间,我都没有发现沈无衣的踪影,只剩一间我没有进去,因为门口挂着一朵大红花,一看就知道这是花柳和谢慧的洞房。
  谢慧就是想整我吧,不然也不会让我白跑一趟了,我无可奈何地扶额打算离开,里面传来花柳的声音。
  “陛下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坐坐?”
  我汗颜,这是他们两人的洞房,我进去作甚,不过我刚想离开,门就打开了,花柳一把将我拉进房间里,眉眼带笑地看着我。
  “陛下心里是不愿让我和谢慧喜结连理吧,不然陛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洞房呢?”
  我笑笑对花柳解释道:“刚才谢爱卿说沈无衣在后庭所以朕才来的,如果朕心仪于你,那也不会把你赐给谢慧了。”
  花柳摆弄着茶杯,慢悠悠地说道:“陛下若是想找沈将军,现在还来早了些,谢慧现在去请沈将军了,估计要待会儿才能到呢!”
  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太不寻常了,我警惕地望着花柳:“你到底是什么人?”
  花柳淡然地看着我:“待会儿陛下就知道了,况且我是谁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帮助陛下的。”
  他瞥了一眼窗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这么快就来了,还真是耐不住性子。”然后他从袖口拿出一把匕首抵住我的颈项对我说道,“陛下,先得罪了。”
  我惊慌失措地看着沈无衣破门而入。他看到我这副样子,眸子蓦然间收紧,他轻声安慰我道:“陛下莫怕,微臣立马就来救你!”
  我并没有害怕,因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就有三百天是在被刺杀和被暗杀中度过的,能活到现在我已经练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理了,现在虽然不知道谢慧和花柳的企图,但我从心底里觉得沈无衣离开会安全一些。
  于是我沉思一会儿,对着沈无衣开口道:“沈将军,朕不需要你救,离开这里找个好姑娘安稳度过一生,三天前朕对你说过的话,你就当作一阵风吹过忘了吧。”
  沈无衣紧抿着嘴唇,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许久后,他单膝跪下轻声说道:“陛下不是说过要与微臣执子之手,与君白头的吗?原来陛下许下的诺言这么轻易就能够被打破啊,可是陛下,若你不在,那微臣也生无可恋。”
  临死之前还能听到沈无衣的告白,我死而无憾了。
  (七)大江东去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花柳用匕首割破我颈项的声音,等了许久却只听见花柳的轻笑声。   疑惑地睁开眼睛时,花柳已经将匕首放下了,他望向沈无衣打趣地说道:“我本以为你就是个呆子,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些话,真是够煽情的,我只是想用激将法让你说实话,可从来没打算要伤害你的陛下哟,现在我把她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花柳将我向前一推,沈无衣立即站起身来抱住我,而后他又望着花柳,那眼神里有些责备。
  见到我安然无恙,出现在门口的谢慧大声嚷嚷了起来:“花柳,我不是叫你杀了皇帝吗?为何她现在还活着,你这职业杀手当得也未免不称职了些!”
  原来花柳是杀手!谢慧献殷勤地把他送给我就是为了更好地刺杀我,可是为何花柳一直都没有对我动手呢?
  花柳听见谢慧的咆哮,依旧淡然地开口道:“因为做杀手也有职业道德啊,沈将军是我的弟弟,而陛下现在算是我的弟媳呢,作为一家人我怎么下得去手呢!”
  “弟媳”这个词对我来说太过陌生,我吃惊地望着沈无衣,不是说沈无衣是承恩将军的独子吗,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哥哥了?
  沈无衣看我这副困惑的模样,开口解释道:“陛下,他的确是我的哥哥,刚出生时他因生了重病被送到佛寺静养了,所以除了我们一家人,别人都不知道还有这号人物的存在。”
  我了然地点头,这花柳不得了啊,不光活了下来,还另辟蹊径成了职业杀手,不过他现在弃暗投明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啊!
  谢慧早就被沈无衣带来的军队给绑了起来,她见我们其乐融融的样子,表情有些狰狞地指着花柳说道:“花柳,人不能言而无信,你以前答应过我要除掉皇帝,现在你却说你下不了手?我给了你一年的时间你还是没有除掉她,就连其他杀手也都跟你一样是窝囊废。”
  原来这么多次暗杀都是谢慧安排的,不过我还真是命大,怎么杀都杀不死。花柳故作迷茫地看着她:“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这笔买卖吗?”
  谢慧怒吼:“那我当初让你进宫你为何爽快地答应了!”
  花柳了然地点点头:“我当然爽快了,我弟弟弟媳都在宫里,我进宫是为了和他们叙旧啊!”
  留下这个答案后,花柳带着我们离开了谢府,只剩下谢慧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八)岂能无衣
  临走前,我曾问过谢慧为何一直那么执着地想要我死,结果她说:“你母后那个老女人,为了保住你的地位,秘密地处决了许多对你有威胁的朝臣,其中就有我的母亲,沈无衣曾和我定有娃娃亲,也是因为你母后让他当你的贴身侍卫的命令害得我失去了一切,她全都是为了你,所以我怎能不恨你!”
  原来我和谢慧还有这么深的渊源啊!我就说嘛,作为盛世王朝的女帝,真是压力巨大。
  不过这次通过谢慧,我倒是明白了沈无衣的心,我高兴地拉着沈无衣的胳膊嘟囔道:“现在我在这里,平安无事地活着,那沈将军你给我的答复是什么?”
  沈无衣琢磨了很久,正准备开口,一旁的花柳插嘴道:“他的回复当然是答应啊,他爱陛下爱得多深啊,这闷瓜对陛下简直是默默无闻的爱啊!不然一年前也不会因为听到陛下喜欢上别人的消息后一声不吭就跑到塞外打仗去了呢!”
  沈无衣示意花柳闭嘴,可是花柳丝毫不看他,唠唠叨叨地继续说道:“好几次我家这傻弟弟就要丧命了呢,要不是我在一边看着,他恐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我听了花柳的话,微微一愣,我就说一直在我身边的沈无衣一年前居然会主动请缨带兵出征,原来是因为当初那谣言。
  想着他这一年过得生不如死,我心疼极了,拉着沈无衣的衣袖不撒手:“你果真是个呆子,朕和你的爹爹怎么可能有私情,朕爱的一直都是你,可是你当初为何不向朕问清楚就走掉?”
  我为了等沈无衣开窍所以身边一直都没有异性,唯一陪在身边的还有承恩将军,不过我和他谈论的话题三句话离不开沈无衣。
  有些好事之徒就编造出我爱上有妇之夫的故事,沈无衣没问清楚,我没有来得及解释,就这样害得我整整蹉跎了一年时光。
  沈无衣无奈地开口道:“可能是微臣一直认为陛下应该适合更好的男儿吧,因为无论是爹爹还是兄长,他们都要比微臣优秀许多……”
  我急忙打断他说的话:“你现在已经成长为一个很出色的将军了,无论你优不优秀,朕爱的只是你,因为沈无衣是无可替代的。”
  沈无衣卑微惯了,所以他一直都在犹豫着,不过现在看他能对我说出心中所想,也不枉我把他推上将军之位,让他不再感到那么卑微。
  趁着他发呆之际,我蜻蜓点水般地在他脸颊上印上一吻,沈无衣吃惊地望着我。
  我无奈地笑笑:“朕说过不会勉强你,但朕没说过不可以偷袭你。”
  沈无衣不可置信地抚摸着脸颊,我终于看到沈无衣绽放出笑容:“微臣原以为陛下先前的承诺只是随口说说,并未当真……”
  我踮起脚尖用力地堵住了沈无衣的嘴,偷吻成功了才开口道:“那现在你可是相信了?”
  沈无衣满意地点了点头:“微臣愿意金戈铁马,守陛下盛世繁华!”
  我听着他对我的称谓,不满地抱怨道:“无衣,你以前可都是叫朕泷儿的,现在还要如此生疏吗?”
  可能是因为我刚才用力亲了他一下,他现在满脸通红,像是作出一个重大决定似的开口唤我:“泷,泷儿……”
  (九)天作之合
  嗯!我欣慰地答应道,沈无衣现在终于开窍了。
  不过欣慰了一会儿,就被沈无衣接下来的话给打断了:“陛下,前一阵子虽然击退了狼牙军,但如今的狼牙军队大有整装待发进攻中原的趋势,微臣恳请陛下批准微臣出征塞外,将狼牙军悉数剿灭永绝后患,保陛下和黎民百姓平安。”
  呆子!我气急败坏地指着他:“你怎么又忘了唤朕的名讳,还有,朕的江山有其他将帅守着,你金戈铁马去了,那朕岂不是要独守空房?不行,朕不会再放你走了。”
  沈无衣的目光变得迷茫:“可是泷儿,这是目前微臣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了。”
  我曾说过我不会强迫沈无衣,既然他愿意出征,那就随他吧,只不过我一直都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朕可以准许你,但是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他点头:“泷儿放心,待微臣归来之时,也是与泷儿成亲之日。”
  我微笑:“那到时候朕就为将军解战袍,从此君王不早朝。”
  “不早朝?那泷儿不就成昏君了吗?微臣可不愿天天被那些朝臣骂啊!”
  面对沈无衣的疑惑,我眉眼一挑,打趣地开口道:“为了你,即使成为昏君又如何?”
其他文献
前言:有一个男模级别的小鲜肉搭讪了我,然而当他说出“亲,你听说过八星八箭猪蹄吗?”那一瞬间,我这只大龄单身狗仅存的少女心嘎嘣碎了一地。  楔子  作为一个金牌美食评论家,我的工作就是——吃。  可是吃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道菜摆在眼前,吃完我要给出最中肯的评价。最好洋洋洒洒,还自带修辞比喻,要像小说一样引人入胜。这种工作做久了,我变得习惯于这种场合,哪怕这场酒店开业晚宴的菜真的很美味,我也压根提不起
期刊
主持人:言水水  “言水水,我要报警啦!”“芽子,我要封杀你!”“小黑豆,我们去厕所决战!”(哪里不对?)有编辑的地方就有撕架!有撕架的地方就必定有仇怨!有仇怨的地方就必定有我们的——声讨大会!来来来!让我们来听一听编辑部那些积怨已久的民声!  言水水:水哥眼里的女神  声讨大会之我要换位子!  我身边坐的人是绿只只!  可能是天气越来越热了,她已经不满足于在公司门口摆摊算命了!又或者是没有交租金
期刊
前言:身为摄政王,上了朝要帮着陛下给别人下套,下了朝要陪着陛下打情骂俏。如此多才多艺,我也是蛮拼的。  (一) 臣有罪,臣惶恐  “启奏陛下,臣有本要奏。”雄伟恢宏的金銮殿之上,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彻殿中,只见一个身穿正三品官服的官员向前一步,拱手说道。  上首的龙椅上坐着一人,一身金灿灿的袍子,胸前是盘龙出云海的图样,简单粗暴地昭告了此人的身份。二十五岁左右的样子,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张脸看起
期刊
前言:我是一只鸡,确切来说是一只仙鸡,还是一只努力奋斗想要爬上九重天的战斗鸡。  【01】我不想日后惊鸿殿下背上逼死情敌的罪名  我是一只鸡,确切来说是一只仙鸡,还是一只努力奋斗想要爬上九重天的战斗鸡。  我在一重天日日卖力打更,嗓子嘹亮得都可以代言某喉宝了,也终于如愿以偿见着了一重天的头头雷神大人。  本以为我要升官了,可结果是我被贬了。都怪我一生努力埋头做学霸,不知雷神大人刚演完一部剧,最近在
期刊
村委会主任,“黑老大”,看似不相干的身份现实中却成为同一人的标签。因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并从事多项犯罪活动,山东省莒南县法院近日一审判决莒南县汀水镇王家沟村村委会原主任王文光有期徒刑13年,因犯罪聚敛的财物及收益依法予以追缴。  打砸开路欺行霸市 涉黑组织为害一方  王文光,1981年12月出生,是莒南县涉黑组织的主犯。回望他的“发家路线图”,是一条典型的黑社会性质组织“坐大成势”之路。  1
期刊
前言:女神居然甩了系草,一时间系草的人气迅速下滑,也不知这是什么逻辑!  一.未来男朋友  我20岁生日那天,林家律从深圳回来,我去机场接他,亮黄色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走得铿锵有力,虎虎生风,不少人频频回头来看。我甩甩头发,扶一扶墨镜,想来大抵明星派头也不过如此了。  林家律原本不回来,被我十天前在电话里哭到改变主意,我在这边上气不接下气,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有我熟悉的无奈:“周嘉亦,你这个麻烦
期刊
主持人:《绝望的名媛》责编水姐  内容简介:我们听过太多情话,但最终都是谎话!   抱歉,我是校花、是女王!   我要的爱情是颜值爆表,是干脆利落,是命中注定,是天作之合!  什么是名媛?仅仅是富二代吗?几个纸醉金迷的白富美吗?不,这本书将告诉你,名媛是一种态度,是一种人生,是不管命运眷顾与否都能笑得春风如沐春风。  因为水姐马上有一本《绝望的名媛》上市!因为水姐说这是一部纸上偶像剧!  于是!嗒
期刊
狭小的洗手间里浮动着空气清新剂的香味,有些呛鼻。  苏裴顾不得铺着仿古瓷砖的洗手台上水渍斑斑,将包包放上去,一边在包里翻找手机。一向淡定从容,不食人间烟火的苏裴会像这样分寸大乱,估计是全校女生都希望看到的。她颤抖的手指好不容易按下了一串号码,拨过去,不耐烦地等待接通的提示音。  “喂?裴裴。”  “哥!”苏裴几乎要哭出来,“他回来了,我看见他了!”  “谁啊?”  苏裴急得直跺脚:“还能有谁啊,葛
期刊
2012年3月23日上午,六级大风突降京城,位于天安门东侧的公安部大楼内,一场精心筹划的扫赌风暴正席卷全国。  上午10点30分,广州市公安局指挥中心。随着一声令下,寂静被打破。“根据公安部的统一部署,我命令‘01·11’特大生产销售赌博机并合作经营赌场系列案全国统一收网行动现在开始。”公安部治安管理局副局长华敬锋在广州前方指挥部发出了行动的指令。  几千公里外的北京,公安部“01·11”专案行动
期刊
前言:能够当选“谁是最可爱的男子”的人,不仅可以受到神仙一样的爱戴追捧,当选的一年内吃饭购物都可以打半折哦!  一、神算失算  “请问神算子,我这次可否能登上‘谁是最可爱的男子’宝位?”  “观你面相,你有当上‘最可爱的男子’的潜质,只是在这之前,你必须设法躲过一次血光之灾,否则……”  “血光之灾?在下该如何做?”  “天机不可泄露!切记切记。”  话音刚落,苏田田脱下金光闪闪的圣衣,捂着肚子大
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