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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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锈的刀子 人到三十 眼睛逐渐清明 没什么大事就不再去街上 除了买菜 都待在家里 把剩余的时间留给自己 读书 喝茶 给亲人打电话 已经过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年纪 说话尽量舒缓语气 功名利禄开始退潮 爱恨水落石出 看顺眼的人越来越多 包括领导 对他人的生活也不再羡慕 眾生平等 没病就是福 如果可以 珍惜身边的人 珍惜父母健在的日子 住在南方的城里 就珍惜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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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走进李寒书店 就走进了寺院 木架上的诸神是里尔克、阿米亥和米沃什 卖不掉,李寒不急 小芹也不急 诗集发黄的速度 远远慢于头发发白的速度 2 在台上说 诗歌可以拯救这片土地 我看到,刘向东别过脸 难道错了?我自信全无 剩下的时间都在念稿 也许在那个打呵欠的孩子看来 我在念经 3 孟醒石的酒 有着液体的刀锋 切断了舌根上的铁链 石家庄的烧烤摊上 诗人们说了
父亲的多余处处可见。 父亲 1938出生,他是奶奶怀胎 12月才产下的老来子,据他的大姐讲,他出生那天正好是农历三月初三,旧俗耍凤凰山的日子,一帮孩子伙着九点来钟出门去凤凰山时,奶奶还在干活。中午饭前回到家,我的父亲已经出生,他的奇迹是一出生就自己抓了自己一把,小脸上被抓出一道红红的伤痕。我想这就是所谓预兆和宿命,预示他一生都要靠自己的手艺吃饭。 父亲在兄弟姐妹中排行老八,除了夭折两个哥哥之外
1 刀和菩提子摆在一起 好刀!拔出来时,地下通道之上 传来一系列的刹车声 多找的十块,退给守地摊的藏女 房价飞涨,刀,需要尊严 用围巾包好,抱在怀里 钻出地面,风,北宋末年一样豪放 真想扳过那个警察的肩膀,问 有没有见过一个叫牛二的胖子 2 剥一个女人,要小心花边蕾丝 请温柔地拔刀 木柄趁手,一个难以掌控而且性感的女人 被我握住了七寸 反转!刀背上有眼,盯着我胸膛
一 抬起头,我就看到侯林森说的那张纸,黄得像从岁月的胯子下扯出来的一张尿片,被两条透明胶贴在墙上。纸上蹲着四个名字:张碧清、黄小龙、朱冬来、赵德生,每个名字后面趴着一串电话号码。 看来,这四个家伙就是林业站的 VIP客户了。刚才,侯林森让我看看他们谁在家,叫一辆车,到法卡拉木料。 电台时不时丢出一串“哧——哧——”的噪音,仿佛侯林森正张着嘴,喘着气,在清水江边走来走去。我想,他肯定正在爬坡,
1 黄兴富垂头走进自家院子,闻到浓烈的香烛味。整个院子一片寂静,只有簌簌的落雪声。漆黑的棺材停在堂屋里,供桌旁靠着两个花圈,儿子蹲在棺材下给长明灯添油。先生坐在厨房的火盆边,默默地抽烟喝茶,一张蜡黄的脸被火光舔来舔去,也舔不出一点血色。女人从厨房走出来,一脸的凄寒,看他锁着的眉头,知道事情不顺利,不过她还是问,他们咋说。他说了学生来到村里被家长拦住的事。儿子手里提着油瓶站在门口,看一眼父亲头上的
霍俊明:第一次见你是在云南蒙自的第 28届青春诗会上,只记得你不停地用巨大的相机拍照,那时你还是一个青春诗会“编外人员”。第二年,你也参加了青春诗会,并且后来还到诗刊社工作,说说最初的感受吧。每次看到你在蒙自铁路隧道前的那张照片,都会想到那个风雨交加的铁路上一行诗人艰难行走的场景。 刘年:得知可以参加第 29届青春诗会,想认真地开心一回。想找人喝点啤酒,谈自己的付出与汗水,谈自己对诗歌的接近与信
一只杯子,与我相对而坐 它没说话,我也没开口 灯下的寂静 有足够想象的空间 命运悄悄孕育的秘密 最好心照不宣,默默承受 整个晚上,一只杯子 与我相对而坐 它老了,我也老了 石头 一块孤独的石头 坐在故乡的河边 守着月光,守着村庄 守着你的体温 石头在倾听,等待 时间的河水悄悄流淌 多少年,人去楼空 痴痴等待 石头还是石头 风吹过 风吹过,棕榈树伸开手掌 捧
与刘年认识是在云南蒙自的青春诗会上,他穿着马甲扛着一个巨大的相机,我最初还以为他是随行的记者。刘年个子不高敦实,面孔红黑,经常眯着眼默不作声的笑,估计当年湘西的土匪就应该是刘年这样的。不一定什么时候他冷不丁地给你致命一击。当然我是说在诗歌写作上,刘年确实能够在不做声中突然给读者巨大的震动。刘年反复强调他主张诗就是站在弱者的一边。而在我们看来,这只是一个方面而已。 我曾经在给《人民文学》评年度奖的
老白人 我们村的大人小孩,总是叫他“老白人”。 听我奶奶说,老白人一过六十岁,就不洗脸洗脚了。奶奶只小老白人五岁。七十岁的奶奶模仿着老白人的口气说:“我就是不洗,我要人嫌鬼怕,活满一百岁。”儿子为他做了棺材,被他偷偷叫人来低价卖了,养了肥猪准备为他办后事时用,他一有空就去打猪。 老白人并不白。他长年一身黑衣黑裤,依然还浓密的头发由于经年不洗,粘粘腻腻,猛看上去,就像顶着一泡牛粪。牛粪飘逸
染发 晚饭后,母亲拿着一团黑呼呼的黏胶 在染她快要五十年的头发 借着灯光,额头前的白发 母亲看的一清二楚 对着红木镶的镜子 对着二十六年前陪嫁的镜子 为了更好地找出一根白发 将它染黑,母亲更加小心翼翼 这样的事情,母亲每个月要 重复一次,都在傍晚 只有我知道 母亲染发的间隔越来越短 时间越来越长 只有我知道,第二天一大早 我的母亲会坐在门前的台阶上 细心梳理她满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