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比的新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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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启帆 编译
  
  在20世纪40年代后期的一个寒冷的冬日早晨,波比很早就起床了。
  这天,对很多人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历史意义。但波比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天。
  波比、他的母亲和他的三个弟弟再次被波比的父亲抛弃。当生活变得艰难,这个曾被认为是家里的顶梁柱的男人离开了家。他没有扛起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这不是他第一次离开,所以波比并不感到惊讶。
  波比看到橱柜空空的,意识到厨房里没有食物。他的肚子“咕咕”直叫,所以他穿上他拥有的最温暖的衣服。
  他拿出一双旧袜子,然后将一块硬纸板放进鞋底。他仅有的一双鞋的鞋底已经穿了一个大洞,他希望硬纸板能让他的鞋保持干爽,哪怕一会儿也好。
  波比一路走下去寻找工作。他是一个强壮的孩子,以前已经出来干过很多次活儿。圣诞节即将来临,他希望能够赚到一点钱购买圣诞晚餐的食物。
  走了几个街区,波比看到几个大人正在路边干活。
  “需要帮手吗?”波比问。
  “当然要。”一个大人答道,然后丢给波比一把铁铲。波比卖力干了几个小时。突然,大雨和冰雹从天而降。
  “这是你的工钱。”一个大人边大声说,边递给他几个硬币。“回家去吧,这种天气不要再出门了。”
  波比把钱紧紧握在手里。然后跑到最近的杂货店,用那些钱买了他能买得起的食物。他的袜子湿透了,双脚已经被冻得麻木。他脱下鞋子,一只手拿着食物,另一只手调整鞋里的硬纸板。
  一个穿着制服的人目睹了波比的困境。
  “嘿,孩子。”善良的人说道,“你只有这双鞋吗?”
  “是的,先生。”波比坦然答道。
  穿制服的人带着波比来到一家鞋店,给他买了一双崭新的鞋。波比一路哼着歌儿、跳着舞回到了家。
  我没有出现在那个寒冷的冬天,但我已经听过这个故事很多遍,并且总能想起这个画面:我那还是一个孩子的父亲,穿着一双闪闪发亮的新鞋,一路蹦蹦跳跳地跑回家。父亲经常讲起,那双特殊的鞋改变了他的人生。
  几年后,父亲加入了海军。他的家庭靠他从不间断寄回来的钱得以维持。但父亲总是攒下足够的钱捐给救助团体,他希望在别的某个地方的另一个小男孩在圣诞节能收到一双新鞋。
  这个行动一直持续到我的父亲病重才终止。
  父亲于6年前离开了我们。但他对我们的影响从来没有停止。在20世纪40年代那个寒冷的冬日,当那双新鞋使波比的双脚温暖起来的时候,这粒影响我们的种子就已经被埋下。
  每次我把钱投进一个捐款箱,我就会想起我的父亲、他的故事和他的第一双新鞋。然后我的脑海里就会浮起这个画面:一个孩子(无论这个孩子在哪里),穿着一双新鞋,一路哼着歌儿、跳着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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