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达哥拉斯的秘密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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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克,诗人、译者、批评家,诗生活网和《剃须刀》杂志创办人之一,1967年9月出生于黑龙江省密山市8511农场,1989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1992年在黑龙江日报从事新闻工作至今。著有诗集《桑克诗选》《桑克诗歌》《转台游戏》《冬天的早班飞机》《拉砂路》《拖拉机帝国》等;译诗集《菲利普·拉金诗选》《学术涂鸦》等。曾获天问诗歌奖、《新陆》短诗奖、草原文学奖、刘丽安诗歌奖、《人民文学》诗歌奖、《中国诗人》奖、东荡子诗歌奖等。被评为当代十大新锐诗人,汉语诗歌双年十佳诗人等。
  姜红伟,1966年4月21日出生于黑龙江海伦县。诗人、1980年代诗歌史研究者,校园诗歌史研究者,诗歌资料收藏者,中国第一家民营诗歌纪念馆——1980年代诗歌纪念馆馆长。系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呼中区作家协会主席。曾编著出版中国第一部校园诗歌史专著《寻找诗歌史上的失踪者——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校园诗歌运动备忘录》和中国第一部文学刊物诗歌栏目史《大学生诗歌家谱——《飞天·大学生诗苑》创办史(1981——2014》。
  问:有人说20世纪80年代是中国大学生诗歌的黄金时代,您认同这个观点吗?
  答:因为我不太清楚之前或者之后的相关情况,所以我就没有办法从比较的角度来确定这点是否属实。不过从个人情感和个人经历来说,我坚信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黄金时代。即便如此,说它是黄金时代仍旧只是相对而言的,因为它包含着一个潜在的前提:之前或者之后的时代类似于黑铁的或者青铜的或者白银的时代。将任何事物绝对化肯定是不行的。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们现在的这个时代依然是黄金时代。一切取决于看待问题的角度,因为测试黄金时代的标准已经发生变化,比如说过去可能会把参加人数的多少作为一种标准,而今天可能会把个人发布诗歌作品的自由程度作为一种标准。在不同标准之下得出的结论肯定是不同的。当然我们面对个人回忆的时候可能会尽量挑选那些比较美好的部分。
  问:请您简要介绍一下您投身20世纪80年代大学生诗歌运动的“革命生涯”。
  答:革命这个词汇属于左派,我一度喜欢类似的表述,但是现在我绝对不会轻易应用这个词汇,因为我认为这个词汇和暴力、性命的关系过于密切而不必保留在我的灵魂词汇表中。我大学时期写的东西是很多的,每年至少写三四百首诗,但是发表的记录几乎是零。这从事实层面就能证明刚才所谓的黄金时代其实是并不怎么黄金的。开始的时候我是投稿的,但是投稿的遭遇使我渐渐明白这根本就是死路一条,从此不再投稿,只是埋头写自己的东西。大学时期我获得的奖项是有一些的,从中文系的奖到学校的奖到北京市的奖都有过,其中包括一次分量很重的全国性质的小说奖,奖金的数量大约相当于当时一个普通人三个月到四个月的工资,而诗歌奖就没什么钱了,其中值得追忆的奖品是一本非常重要的诗歌选集。
  问:20世纪80年代大学生诗歌运动,您是如何积极参加的?有哪些狂热表现?
  答:积极而且狂热。我当时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几乎每天都在写诗,或者和小伙伴们谈诗,或者读书,不仅读与诗歌有关的书,还包括大量的其他方面的书。我的求知欲极其强烈,我的阅读几乎是百科全书式的。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去听讲座,各种各样的讲座,包括一个天体物理学家的讲座。用废寝忘食这个成语描述我的狂热绝对是不过分的。我经常通宵达旦地看书。一年级的时候宿舍楼是不熄灯的,我就可以到走廊里看书或者写诗。之后熄灯了,我就在枕头边上准备一张纸和一支铅笔,睡觉睡醒了或者失眠睡不着,而自己又想写东西的时候,就摸到纸笔,在黑暗中一通狂写。天亮之后,再把纸上涂得乱七八糟的词句整理出来。
  问:在大学期间,您参加或者创办过诗歌社团或文学社团吗?担任什么角色?参加或举办过哪些诗歌活动啊?
  答:我当时参加的主要文学社团是中文系的五四文学社和学校的太阳风诗社。参与程度都很深,尤其后者。我是五四文学社文学期刊《双桅船》的编辑。师姐赵文彤当时是主编,她把我叫去谈做编辑这个事情的时候,师兄李忠实也在。我当时非常高兴地接受了这个任务,但是在我做编辑的时间里一期杂志都没出,我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后来猜测可能还是和没有经费有关。加入太阳风诗社没几天,我就被任命为创作部副部长,后来社长唐小林卸任,我被推举为社长。我当社长之后,在小伙伴们的帮助下,组织诗歌朗诵会、诗歌橱窗展览、诗歌比赛、诗歌讲座、诗歌研讨会,辅导其他系所的文学社团创作……参加其他高校的朗诵会……感谢马朝阳、朱枫、伊沙、黄祖民、孙立新、徐江、冰马、钟品、蓝轲、侯马、张海峰、王小山、杨健、韩欣、吴越、杨葵、任卫东、李怡、宋晓贤、陈明、罗宏涛、蒋一谈、撒韬、楠铁、郑向东、李骏……没有他们,太阳风诗社是不可能做出那么多的事情的。
  问:您参与创办过诗歌报刊吗?编印或出版过诗集吗?
  答:1986年自筹资金创办《太阳风》诗刊,创刊词是我写的,主编是任卫东。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安徽才子。这本杂志在我卸任之后由黄祖民继续出刊,他是我的下任社长,他非常了不起,把杂志做得有声有色。1988年我出了第一本诗集《午夜的雪》,是花钱在打字社打印的,32开,蓝色封面,由杨葵编选,他读一遍就在还可以的诗前面画一个圈,所以诗集里收录的16首诗,前面都是画着四个圈的。同年我又印了一本诗歌合集《无法标题》,是与女朋友的诗合在一起油印的。同时油印诗集的人还有伊沙和徐江。三本书的封面设计都是伊沙,包括题签。当时借了一架油印机,我和女朋友轮流刻钢板、推滚筒,我的同学谢焱冰和陈宇也都帮忙刻钢板,所以诗集里面什么字体都有,现在看来它是非常宝贵的友谊见证与诗歌见证。毕业后,我在学校混了一个时期,1990年我的师弟李骏给我编辑并打印了一本诗集《泪水》,里面收录23首诗。
  问:当年各大高校经常举办诗歌朗诵会,给您留下深印象的诗会有哪些?
  答:挺多的。比如说人大的一次或者两次。某年我见到苏历铭,我和他都以为彼此是初见,后来偶然翻日记才发现,当年我们在人大就见过。还有在北外举办的两次朗诵会,印象也挺深的。我至今记得组织者树才。他和现在一样瘦,而且面貌以及其他方面都与今天一样,没有任何变化。我特别奇怪时间似乎对他不起什么作用。还有就是在医大见到食指。当时伊沙就兴奋地告诉我食指在走廊里向他要纸的事情。不少诗人都是在朗诵会上认识的,比如说师兄莫非。西川当时见得比较多,不仅是在朗诵会上,诗社搞座谈还请过他。他当时点评了我的诗,认为我某首诗中的某个词用得比较好。我们自己的朗诵会也是比较多的。每次都要请不少诗人。有一次请了顾城,他没时间来,就让人捎来一首或者两首为朗诵会而写的新诗。   问:上世纪80年代大学生诗人们最热衷的一件事是诗歌大串联,您去过哪些高校吗?和哪些高校的大学生诗人来往比较密切?
  答:我不认为当年相互之间的走动是串联。我对串联这样的词汇是不太喜欢的。当时我常去的学校主要是北大、人大和外院。我们诗社之间彼此都有合作关系。每次搞活动,都会互相写信告知一一当时打电话还是很不方便的,都是那种收发室电话,主要的联络方式就是写信。如果是特别重要的活动或者写信来不及告诉的事情就会上门通知。北大的西川、西渡,外院的树才,国关的西蒙和祝勇……非常多的。当然主要还是和身边的小伙伴们,伊沙、徐江他们交往。大家在一起讨论问题,谈论彼此读过的书,看过的电影,一起踢足球……相互启发,相互影响……记忆中是做了不少事的,如果一件一件地把它们列举出来,多大的篇幅都是不够写的。何况还有那么多影响我们的老师,比如蓝、任、王、刘之外的王富仁、李清安、许嘉璐……
  问:在您印象中,您认为当年影响比较大、成就比较突出的大学生诗人有哪些?哪些诗人的诗歌给您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
  答:当年印象深的是西川,然后就是西渡、戈麦和伊沙、徐江他们,此外还有王茜、杜立德、恒平、西蒙、唐欣、叶舟、洪烛、田晓菲、小海、郁文、紫地、紫光、程道光、韩国强、雷格、橡子、曾光、方兴东、欧宁、邱华栋、杨铁军、周伟驰、田伟、甘伟、伐柯,当然还有我前面提到过的北师大的诗人们,伍方斐、季丹、夏天阳……如果你查阅当年的报纸,你或许可以了解到,当年的大学生一般都比较喜欢潘洗尘、苏历铭、杨榴红、程宝林的诗。而我记得当年伊沙喜欢韩东、丁当和李亚伟,而徐江喜欢的大都是外国诗人。对我来说印象较深的诗人还有上海的王小龙、王寅、陆忆敏,北京的海子,四川的赵野、傅维,贵州的郑单衣,南京的柏桦,杭州的梁晓明,济南的普珉——我当时分不清他们谁是大学生谁不是大学生,还有宋琳、张小波他们这些书写城市的诗人。说实话,当时诗人非常多,而且写得好的诗人也非常多——我当时和现在并不在意他们是不是大学生。而且我对你说,当年其实还有一股不怎么待见大学生诗人的暗流,与历史上的“反智传统”一脉相承,我就曾经当面受到过关于学生出身的冷嘲热讽。还是说说那些一直写到现在的诗人吧,臧棣、清平、陈东东、黄灿然、李森、蓝蓝、森子、朱朱、陈先发、潘维、沈苇、张执浩、张曙光、朱永良、雷平阳、池凌云、余怒、周瓒、黄梵、王家新、孙文波、肖开愚、李少君、庞培、叶辉、刘立杆、翟永明、王小妮、海男、树才、莫非、路也、哑石、杨小滨……太多了——我向没写到的诗人表示歉意,与你们同代写作是我的幸运。
  问:当年,大学生诗人们喜欢交换各种学生诗歌刊物、诗歌报纸、油印诗集,对此,您还有印象吗?
  答:有印象。经常收到一些全国各地寄来的这些东西,我至今记得的一种大约就是《大学生诗报》什么的。我自己也往外面寄过一些,主要是《太阳风》诗刊。但是非常遗憾的是这些东西大多没有保存下来,或者保存下来了而我不知道放在了什么地方。所以有些做资料收集的朋友让我帮忙,而我总是由于帮不上忙而感到羞愧。我其实是一个愿意保留旧物的人,但是因为太忙或者其他的缘故我很少去整理这些东西,包括我自己多年写的日记。虽然不少事情都没有记载,但是记载下来的事情我也极少去查阅的。我其实不敢回头看自己当年的不堪或者幼稚或者说比现在更单纯的往事。虽然说青春无悔,但是从完美的角度来看,青春之中不少东西其实是可以更加美好的,何况那些并不美好的部分。我希望我保存的东西比如日记不会给任何人带来麻烦,它只是一种个人记忆,它的作用主要是针对我自己的。
  问:您如何看待上世纪80年代大学生诗歌运动的意义和价值?
  答:意义是深远的,价值是巨大的。红伟,你一问到意义和价值这两个宏大的词汇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深远与巨大这两个对应的宏大词汇。至于意义为什么深远,是因为我觉得事隔二十多年或者三十多年,我们仍旧在不时地谈论它,或者我们一直在庸俗的日常生活之中或者秘密的精神生活之中暗中享受着它的伟大成果。我相信这也是你做80年代诗歌现象研究的主要动力。青春会消逝,但是青春记忆不会消逝;1980年代诗歌运动已经不再存在,但是它作为1980年代中国文化的部分遗产却依旧存在。我觉得相关研究还是相当薄弱的,这再次证明你的工作其实是非常重要的。至于价值为什么巨大,我想这会从诸多的自那个时候走过来的同行们的个人体会之中得到相应的显示。换成一句普通话就是,如果我们没有那时候的历练和磨练就不可能有今天的写作成绩。其实对它还可以换一种命名方式,1980年代大学生诗歌运动其实就是中国先锋艺术活动的有效主导者之一。
  问:回顾20世纪80年代大学生诗歌运动,您最大的收获是什么?最美好的回忆是什么?
  答:我认识了许多至今仍在写诗的诗人,并收获了珍贵的友谊。最美好的回忆是和朋友们通宵达旦地谈诗,争得面红耳赤而意犹未尽。我在关于1 980年代大学生活的长篇小说《玩偶》中曾经描述过类似的讨论场景:“……靠窗的地方摆着一张办公桌和几把斑驳的木椅,靠墙摆着一张铺着绿垫的双层床。十多个人,有的坐木椅,有的坐床,有的索性坐在办公桌上……日光灯由于电压不稳而发出嗡嗡的声音,渐渐地它的影响力就被掀起的声浪冲淡了……吵嚷声越来越大,声音将天花板上的灰尘震落下来。走廊里有人敲门抗议:小点声,夜深了——房内声音小了一会儿,接着又大起来。我渐渐有点厌倦,倚床打盹。每个人都在不停抽烟,我的舌头也因为抽烟而变得僵硬。烟雾越来越浓,沉沉地压在我的眼皮上……屋里仍然乌烟瘴气,但比起前几天的激烈争论已经平和了许多。吴必城起身开窗,一股凉气将灰白的烟雾拖出去……每个人满口酒气地相互握手,周凯拥抱着每一个人。每张脸都是严肃的,仿佛学生会的办公室已经变成毕达哥拉斯的秘密会所。”
  问:目前,诗坛上有这样一种观点,认为20世纪80年代大学生诗歌运动是继朦胧诗运动之后、第三代诗歌运动之前的一场重要的诗歌运动,您认为呢?
  答:我认为当然是这样的,而且这个运动的广泛性是超过它们的。它是整整一代人的文化记忆,而不是几个人的或者几十个人的。它们的重要性从本质上来说都是一样的,不存在谁更轻谁更重的问题。至于其他方面的思考我觉得还不够成熟,不能拿出来和大家一同分享,但是其中的部分思考已经包含在我刚才对1980年代大学生诗歌运动价值的相关思考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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