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克·霍兰和他的系列纪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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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人简介
  
   57岁的卢克·霍兰有一家独资的制片公司—ZEF 制作公司。在过去的十年里,他为英国广播公司的故事专栏制作了共五部的《一个英国式村庄》。这部影片在2005年阿姆斯特丹国际纪录片电影节首次公演,在2006年2月墨尔本的电影节上播放,也参加过俄国彼尔恩的国际电影节。鲁克的最新故事片名为《阿尔伯特 .梅尔斯—诗人之眼》,是为直接电影先锋阿尔伯特.梅尔斯而制作的人物影片。《曾经是奴工》是故事栏中一部重要的纪录片;《生命成可贵》讲的是他的哥哥与迈俄罗马的最后的反抗。其他还包括第14频道的系列片《奴隶反击了》,《早上好,希特勒先生》和荣获英国广播电视公司的野外荧屏金熊猫奖的《死亡之旅》。
  


  
  编辑手记
  
  两家英国权威报纸同时把溢美之词送给了一部纪录片,这既是对影片本身的肯定,同时也是对影片导演的赞赏。就在去年,这位英国知名纪录片导演—卢克·霍兰带着他的纪实纪录片“出发去狩猎”第一次来到中国,担任广州国际纪录片大会的大师班导师。听过他在大师班的精彩讲解后,不禁被他影片的独特风格及其精湛的拍摄技法所折服,继而想了解他对纪录片有怎样的看法、他的创作理念是什么、怎样的生活状态给了他拍摄纪实纪录片的灵感。
  “出发去狩猎”是卢克·霍兰的系列纪录片《一个典型的英国村庄》中的一部分。《一个典型的英国村庄》由五个独立的影片组成(包括《出发去狩猎》、《寻找基尔先生》、《停业时刻》、《迪奇林的女士》《色拉时代》)。每个部分都是以一个名叫迪奇林的村庄为场景展开的。一个历史悠久的村庄,一群生活在21世纪的村民,在传统与现代的对决中,哪些遭到了遗弃,哪些又得以坚守?传统文化的遗失是现代人的幸抑或不幸?卢克·霍兰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记录下了这个小村庄点点滴滴的变化,透过种种的变与不变,揭示出了某些东西失去以后就无法再拥有。民族的即是世界的,这部充满英格兰乡村风情的纪录片给人的启示也已经超越了国界。
  卢克·霍兰的影片清新、自然,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和雕琢之感,忠实的记录人和事是他的一贯作风。另外,影片中唯美且充满质感的画面让人很难猜到整部片子都是由一只迷你DV完成的。作为影片场景的迪奇林其实是卢克居住多年的地方,影片的主角—迪奇林的村民同时也是卢克的邻居。卢克选择迪奇林为影片题材的初衷是什么?他又是怎样协调拍摄过程的呢?一切答案就让卢克·霍兰为我们一一解答吧。
  
  


  2006年12月,英国纪录片独立制片人卢克·霍兰创作的五集纪录片“A Very English Village”的第一集“Gong for the Kill”被邀请在广州国际纪录片大会上展映,卢克·霍兰本人也被邀请为大师班导师,给中国年轻一代的纪录片创作者介绍他的创作经验。卢克·霍兰从小随父母搬去南美洲,儿童时代是在巴拉圭的一个德语基督教区度过的。他的母亲曾是从维也纳逃亡的犹太难民,父亲曾是英国知名的插图作者。在这样一个文化艺术氛围浓厚的家庭环境中,卢克培养了自己独特的观察能力和表达能力,从通过画笔记录美好事物,到通过照相机镜头捕捉新奇感人的瞬间,再到最后通过摄像机镜头发现社会焦点问题,挖掘历史来龙去脉,他创作了大量绘画、摄影和纪录片作品,内容广泛,内涵深刻。卢克现在居住在英国南部东瑟克斯郡的一个小村庄,并在那里经营他的ZEF制作公司,我有幸受《大众DV》杂志委托在卢克家里对他进行了面对面的采访。
  
  参与中观察
  采访人:徐菁
  
  徐:我知道你已经在迪奇林生活了十几年,显然你很热爱这个地方。那么是什么原 因促使你选择自己居住的地方作为你的创作题材呢?
  


  卢克·霍兰:简单地说,我的一生都在探索人类的群体生活,也就是现代意义上的社区生活。我的这一追求也就体现在了我对纪录片题材的选择上,正所谓电影创作学与个人传记学是紧密联系的。我曾经拍过各种题材的影片,涉及政治、文化、人文、科学,艺术的各个方面。但我一直非常希望尝试通过小窗口看大世界。我相信无边界无中心论,所有的人和事物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世界的全球化进程是现代生活的显著特点,我很想通过这个我居住的英国普通小村庄来透视一些广泛的社会问题。
  另外,迪奇林是一个既普通又特别的村庄。我希望尝试从普通中挖掘出特殊的东西。它普通在:是一个典型的历史悠久的英国村庄,和其他英国村庄相同,旧时人们在村庄生活,在周围的农场田地工作;而现在人们同样在村庄生活,却大部分在城市中工作。它又特别在:是一个艺术气息浓厚的社区。很多历史上的和现代的艺术家和名人曾经或仍然生活在这里。
  
  徐:这部纪录片一共有五集,五个题材。你为什么选择这五个题材?哪一个又是你的最爱呢?
  卢克·霍兰:谈不上哪一部是我最喜欢的,不过“Gong for the kill”在材料搜集、人物采访、追踪拍摄等方面是耗时和耗力最多的。同时我也有幸拍摄到了英国历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幕—英格兰猎狐禁令的最后通过和当地猎狐集体的最后一次狩猎。因为在我最初筹备拍摄有关迪奇林畜牧业活动时,英国政府的猎狐禁令还没有提出和通过,所以说这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对于一个纪录片工作者来说,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我着实兴奋了很长时间。
  《The Ditchling Ladies》(《迪奇林的女士》)是讲述老年人生活的片子,尤其是老年女人,其中两位老人已经九十高龄。现代社会已经几乎完全忽视了她们的存在,我的这部片子就是想为她们说几句话。我也同时希望把这部影片献给我已故的父母,他们是在我拍摄这部纪录片时去世的。
  最有争议的和影响力最大的一部应该是《Looking for Mr Gill》(《寻找基尔先生》)。Eric Gill是英国绘画,雕塑和手工艺领域的先锋和天才,他独特的艺术观点和另类的个人生活引起了世人广泛的争议。
  
  徐:你的作品中涉及到了你的乡亲们的日常生活和个人观点,我知道英国人非常注重个人隐私权,那么这部影片播出后你的乡亲们有什么反应?
  


  卢克·霍兰:以自己生活的环境作为拍摄内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也不是我所提倡的。拍摄我居住的村庄其实是我的一次个人冒险。我认为纪录片制作人首先要尊重我们的拍摄对象,不加任何个人喜好地客观地看待它,给它以自然表现的机会。BBC曾经播放过我拍摄的另一部纪录片《More than a life》,讲述的是我的哥哥与疾病抗争的经历。也正是对这部影片的制作,使我增强了把摄像机镜头瞄准我所在村庄的信心。在拍摄的前期我曾经有这样的想法:如果影片制作完成后,我的乡亲们喜欢它,那么BBC审片人就不一定会喜欢;相反,如果BBC审片人确定通过,那么我恐怕就要挨乡亲们骂了。因为纪录片追求的是事物真实的写照,有美有丑,有善有恶,甚至憎恨和悲伤。这些恐怕不全是我的乡亲们希望看到的。不过结果很好,我的片子得到了各方的认可,乡亲们不仅还和我打招呼而且还追问我是否会拍续集。很多人在街上碰到我都非常恳切地告诉我他们的想法,至今我听到的还都是正面的反应。当然不欣赏这部影片的人碰到我会只和我客套或者谈论天气。
  
  徐:谈到纪录片的客观性,难道影片内容没有受到你任何的主观影响?
  卢克·霍兰:当然不是。绝对的客观是要用科学来证明的,那是实验室里的工作。而与人和社会打交道是无法做到完全客观的。我本人是具有鲜明个人观点的人,但同时我在努力做到虚心听取别人意见,给别人发表个人看法的机会,然后再对不同看法进行对比、分析和争论。影片的制作是个人的行为,但准确地说是个人主观意见渗透下的客观事物的体现。我认为这是每一个纪录片制作人应该具有的基本素质。
  
  徐:说到纪录片制作人的基本素质,你认为哪些方面比较重要?
   卢克·霍兰:除了我刚才提到的, 另外就是我的一些个人看法。 纪录片制作人就像厨师一样 ,风格五花八门。我个人的风格是“参与中观察”。我有很强的好奇心,喜欢与人交往,喜欢身兼数职,自导自拍。纪录片制作人要有敏锐的观察力,我已经培养出了我独特的给人和事定格的方式,这恐怕是我作为摄影(照片)工作者时养成的习惯。我曾经对我的学生说:拍摄电影并不等于镜头就要移动。也就是说让人和事物在镜头前自然地发生、发展和消失。另外,声音往往是影片制作人容易忽视的一方面,认为视觉影响力是第一的。我认为视觉和听觉的作用同等重要,而且息息相关。
  
  徐:这部影片你一共拍了多长时间?完全是你自己拍摄的吗?没有使用摄影师和录音助理吗?
  卢克·霍兰:从BBC批准委托拍摄报告到拍摄完成大概是两年半左右。不过在BBC正式参与之前,我还不间断地、无限制地拍摄了大量的素材。我想这也是我在作摄影记者时养成的习惯,走到哪儿拍到哪儿。在这部影片的制作过程中,我没有使用其他摄影师和录音助手,完全是我一人操作录制的。尽管在某些情况下我确实需要助手或专业人士的帮助,我仍然尽可能选择独立操作。这恐怕和我的制作风格有关,我喜欢和我的拍摄对象近距离接触,去感其所感,想其所想。显然由两人以上组成的摄制组很难达到这一效果。我追求的制作风格是有
  效地利用最先进的高科技,如小型数码摄像机,高清晰度数码摄像机,微型麦克风,无线麦克风,特殊镜头和静音设备等,去创造我与拍摄对象间的无距离交流效果。这一风格在我的这部影片中得到了充分体现。我的拍摄对象与摄像机镜头的交流其实就 是我与我的邻居的交流。我使用的高效收音麦克风清晰收录了我和我的采访对象在各种拍摄环境中的对话,这也为后期制作提供了方便。
  
  徐:可不可以说你的作品是你一个人完成的呢?
  


  卢克·霍兰:完全不可以。尽管我身兼数职,自导自拍,但我确信每一部影片都是集体创作的产物,而且我非常重视与我同行的合作。尤其同事间无休止的争论和说服的过程才是影片成功制作的关键,没有这一过程,任何作品的内涵都只有一个人的广度和深度。我的同事们帮助我确定主题,整理和选择素材,审核样片等等。在这一点上我非常感谢我的编辑、执行制片人和BBC的同事们,尤其感谢BBC的委托拍摄审批编辑,是他给了我最初的灵感,没有他的启发和支持,我不可能选择这一题材。
  
  徐:我听说你拍摄这部作品时使用的就是一部小型数码摄像机,可以告诉我是什么牌子的吗? 你又是怎样使图像达到BBC的专业播放要求的呢?是不是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你的拍摄技巧呢?
  卢克·霍兰:我使用的是一部小型专业数码摄像机索尼PDX 10P,16×9cm的屏幕。图像效果完全达到专业播放要求,有些同行看过后甚至以为我使用的是高清晰度摄像机。我的方法是充分做好拍摄前的准备工作,设计好拍摄方式,然后尽可能地收集素材。原则当然是拍摄时的效果就是播放时的效果,巧妙使用自然资源,如光线、背景、噪音等,不可以依赖后期制作的帮助。这也是纪录片创作与电影电视剧创作不同的一点。
  我一般不会人为地改变拍摄环境,而是想方设法适应环境,比如选择不同的拍摄角度、拍摄时间等等。拍摄对象无论是人还是物都不希望也不应该被人为地改变其自然状态,这也是考验一个导演创造力、适应力的最好机会。所以在这一时期不必使用昂贵的机器设备也完全可以制作出具有一流专业水平的影像作品。更何况观众重视的是作品的内容和内涵,不是拍摄技巧和特技效果。
  
  


  徐:你一共拍摄了多少盘素材带?
  卢克·霍兰:这部5集6个小时的电视纪录片我一共拍摄了508个小时的素材。
  
  徐:你亲手参与作品的剪辑了吗?
  卢克·霍兰:我只是指导后期制作,但没有亲自上机操作。因为我一直拒绝学习剪辑技术。这样可以强迫自己与专业技术人员合作,在共同交流和探讨的过程中学习到更多的东西。我知道自己是个主见很强的人,没有这种合作关系我会一意孤行,这样作品很难会有进步。
  
  徐:你具体是如何与BBC合作的?他们在影片的制作过程中参与了多少?
  卢克·霍兰:BBC的Storyville专栏是国际知名的荣获众多奖项的纪录片专栏,至今我已经很荣幸地和他们合作过8部纪录片了。这一专栏的特点是主要展示具有独特风格的独立制片人的作品。大多数作品都具有前沿意识和独特见解,不仅给观众提供娱乐和信息,更是提供使之思考的课题和想象空间。
  我把自己的创意提交给BBC,他们很感兴趣, 就委托我拍摄这部纪录片。这是一部低成本的片子,我自己完成的所有前期和大部分的中期制作。
  BBC给了我非常自由的创作空间,使我有机会树立自己的风格。但同时,他们也和我密切合作,尤其是我的审批编辑。制作初期,他经常与我对作品的设计进行探讨,以达成共识;中期频繁了解拍摄进程和质量;后期更是帮我在作品的质量上、技术上、内容的合法性上以及作品的创作效果上层层把关,以至最后通过审查,正式播映。所以BBC和我的合作是从始至终的,并且涉及各个环节的。
  
  徐:你的摄影生涯是否对你现在的纪录片创作有很大启发?
  卢克·霍兰:确实。我走到哪儿拍到哪儿,照相机也总是随身携带的。我喜欢观察人们的脸部表情,尤其是说话时的神情, 所以在我的纪录片中你会看到很多的采访镜头都是拍摄对象的脸部特写。
  
  徐:你是在哪里学习使用数码摄像机的?
  卢克·霍兰:我基本上是自学成才。从书本上学,向同行学习,向专业人员请教,也从失败中 吸取经验教训。我曾经有过多次惨痛的教训,有些是不可原谅的错误。但是我坚信失败 是成功之母,我给大家的建议就是不要怕犯错误,不要怕尝试,有教训才有经验。
  
  徐:你尝试过用数码摄像机拍摄纪实性电影吗?
  卢克·霍兰:我本人从没有尝试过。不过我知道一些导演不仅尝试过而且得到了很多同行的认 可。我个人认为,纪实性电影与非纪实性电影的创作有很多共同之处,不同类型的电影创作人也在彼此互相比较和学习。比如大家熟悉的《辛德勒的名单》是一部非纪实性 电影,但却运用了很多纪录片创作的常用手法。
  
  徐:你最喜欢纪录片制作的那一阶段?
  卢克·霍兰:前期的资料收集、人物采访和思路扩展是我最喜欢的部分,也是最让我兴奋的 时刻。我有很强的好奇心,非常喜欢与人交往。对任何一部作品的构思都需要大量的辅助工作,这其实是给我一个合法地打听各方消息、搜集有关资料、挖掘人物内心世界等等的大好机会,最大限度地满足我的好奇心,这难道不令人兴奋吗?同时这又是我锻炼自己控制力和判断力的绝好机会,比如如何选择有价值的素材、如何从客观的角度看待素材以及如何保护素材来源的利益等等。
  
  徐:你的作品被专业人士说成是“将英国非新闻纪录片的传统创作风格重新搬回电视屏幕”,你对此有何想法? 这是你一贯追求的创作风格吗?
  卢克·霍兰:我至今只有17年的纪录片创作历程,应该还算是个新手。所以我的每一部作品
  其实都在尝试不同的创作手段。我的作品有它们的相似之处,比如作者的独特风格,但也各有个性。我最近的两部作品共享拍摄现场,但形式截然不同。一部中你可以听到很多我自己的声音,因为这是一部以争论为内容的影片,我自己也是拍摄对象,我也在争论。而另一部则是对几位老人的采访,除了开头我的问话外,完全是他们自己在讲自己的故事。至于你所说的传统创作手法可能只是在这一部作品中有比较充分的体现。另外,我的剪辑师的剪辑风格是比较经典和传统的,我们在后期制作过程中共同探讨,揣摩,也有争论,所以我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他的影响。
  
  徐:可以给我们介绍你的其他一些作品吗?
  卢克·霍兰:主要作品有The“Savage”Strikes Back-与现代文明社会并存的原始部落的现状
  The Global Detective:The Journey of Death—巴西鳄鱼的悲惨命运和世界鳄鱼皮
  交易内幕,“Good Morning Mr Hitler!”—希特勒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参加文化节的历史记载,
  Gene Hunters—DNA液研究内幕,
  More Than a life—癌症病人与死神的较量,
  Albert Maysly—The Poetic Eye—著名电影导演的电影生涯。
  
  徐:除了纪录片电影的创作以外,你还从事其他工作吗?
  


  卢克·霍兰:洗衣、做饭。开玩笑,应该说没有。我做纪录片创作已经十几年了,也就是最近几年才在经济上有所回报,这也只是能够维持我正常生活而已。所以不是所有的电影人都有好莱坞式的光环。我的感触是如果你想有优越的生活,那么去选择金融投资,律师等其他职业;但是如果你想尝试冒险、探索奥秘、研究历史、发掘社会问题等,那么纪录片创作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徐:这部影片给你带来了什么荣誉和回报?
  卢克·霍兰:这部作品并没有在经济上给我很大的回报,但在其他方面我却是受益匪浅。首先,我的作品得到了各方面的,尤其是高水平的电影同行的肯定,被认为是一部经得起时间考验的具有历史意义的好作品。
  另外,这部作品还给予了我很多的国际荣誉。 去年我的这部作品的第一集“Going for the kill” 拉开了在墨尔本举行的澳大利亚国际纪录片大会(AIDC)的帷幕,AIDC是南半球纪录片水平的最高代表,聚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纪录片工作者。去年12 月份,这部影片的第一集“Going for the kill”曾在广州国际纪录片大会上展映,受到各界的关注。我还有幸被邀请为大师班导师,和中国年轻一代的纪录片创作者分享我的创作经验。这部作品的其中两集还曾在Grierson Award上被提名。
  更值得兴奋的是这部作品把我第一次带到了中国,高速发展中的中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激发了我强烈的创作欲望。所以如果有机会,我非常希望拍摄一部中国题材的影片。
  
  徐: 杂志封面上的小孩儿是谁? 为什么装扮特别?
  卢克·霍兰:James和Katie是我所在村庄邮局管理员的孩子,他们当时参加特殊装扮大赛,只可惜他们没得到一等奖。这是村庄每两年举行一次的传统庆典的一项内容。除此之外还有歌咏比赛、特殊技能比赛、小品表演、各种农牧产品集市销售等等,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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