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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山里人,父母双亡后,来到表姐家当了上门女婿。男人矮小,表姐高大,看上去,两人不太般配。表姐是听了姑姑的话:“居家过日子,就要找个镇得住的男人。”
表姐如愿了。男人脾气好,不管表姐叫他干啥,总是笑眯眯地应承。起先,男人跟一帮爷们儿闲聊,表姐大老远叫一声,男人便会屁颠屁颠地回去。后来,表姐招呼也不打了,直接上前,扯着男人的耳朵,拽着往回走。再后来,表姐张口就骂,抬手就是一把笤帚,把男人打得抱头鼠窜。
不少人笑话男人,说他没骨气,丢人,男人说:“不是我不还手,关键是打不过。”众人听了,一阵哄笑。有人出主意:“东村有个练武术的,功夫不错,去跟他学几招,回来还不把老婆打趴下?”男人当了真,果然每天清早去东村,学了几个月。学成那天,男人故意往人多的地方钻,表姐骂骂咧咧找来时,他跳将出来,捋捋袖口:“看我今天教训你一顿!”说完,冲表姐扎个架势。表姐轻蔑地笑笑,正要上前,不想男人手脚并用,一路打来,幸亏表姐机灵,连着退了十几步。表姐哪里吃过这亏,刚想哭天抹泪,一瞧,男人又一路打了回去。这一下,表姐笑了:敢情男人的武术只会按套路走,于是逮住机会,一把揪住男人撂倒在地,又拧又掐。男人“嗷嗷”叫,供出了出主意的人。人家已经笑到直不起腰了,说:“熊包,死心眼啊!”
从此,男人在村里更说不得话抬不起头。有什么大事,村里要每家去个“当家的”共同商议。男人去了,被摆摆手撵出来:“去,叫你当家的来。”男人也不恼,回去叫表姐来。
那天,男人和表姐进城,下车的时候,有小偷挤过来,偷走了一个妇女的钱包。男人看见了,追过去,伸手抓住小偷。小偷叫喊一声,立刻围上来十来个同伙。表姐吓得脸都白了,男人却不畏惧,左挡右击,身手敏捷,连着打翻几人,却不防一根铁棍扫来,打在脑袋上,男人一头栽倒在地。
男人的姐姐从山里赶来时,他已经苏醒。医生说手术成功,不会留什么后遗症。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弟弟,姐姐说:“弟弟从小练武术,五六个人不是他的对手,这次对手是八九个人,要有人能上前帮一把,他不会吃这个亏的。”
表姐吃惊了:“他会武术?那他……”姐姐叹口气,说:“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不是弟弟打不过你,是弟弟发了誓的。”他们小时候,好喝酒的父亲天天打母亲,母亲身上尽是疤痕,整日以泪洗面,终于有一天,不堪忍受的母亲跳了崖。父亲也一病不起,临终前他悔恨不已,让弟弟跪在床前,发誓结婚后听老婆的话,一辈子不动老婆一根指头。
表姐抱住男人痛哭流涕:“以后,我要好好待你。”
表姐如愿了。男人脾气好,不管表姐叫他干啥,总是笑眯眯地应承。起先,男人跟一帮爷们儿闲聊,表姐大老远叫一声,男人便会屁颠屁颠地回去。后来,表姐招呼也不打了,直接上前,扯着男人的耳朵,拽着往回走。再后来,表姐张口就骂,抬手就是一把笤帚,把男人打得抱头鼠窜。
不少人笑话男人,说他没骨气,丢人,男人说:“不是我不还手,关键是打不过。”众人听了,一阵哄笑。有人出主意:“东村有个练武术的,功夫不错,去跟他学几招,回来还不把老婆打趴下?”男人当了真,果然每天清早去东村,学了几个月。学成那天,男人故意往人多的地方钻,表姐骂骂咧咧找来时,他跳将出来,捋捋袖口:“看我今天教训你一顿!”说完,冲表姐扎个架势。表姐轻蔑地笑笑,正要上前,不想男人手脚并用,一路打来,幸亏表姐机灵,连着退了十几步。表姐哪里吃过这亏,刚想哭天抹泪,一瞧,男人又一路打了回去。这一下,表姐笑了:敢情男人的武术只会按套路走,于是逮住机会,一把揪住男人撂倒在地,又拧又掐。男人“嗷嗷”叫,供出了出主意的人。人家已经笑到直不起腰了,说:“熊包,死心眼啊!”
从此,男人在村里更说不得话抬不起头。有什么大事,村里要每家去个“当家的”共同商议。男人去了,被摆摆手撵出来:“去,叫你当家的来。”男人也不恼,回去叫表姐来。
那天,男人和表姐进城,下车的时候,有小偷挤过来,偷走了一个妇女的钱包。男人看见了,追过去,伸手抓住小偷。小偷叫喊一声,立刻围上来十来个同伙。表姐吓得脸都白了,男人却不畏惧,左挡右击,身手敏捷,连着打翻几人,却不防一根铁棍扫来,打在脑袋上,男人一头栽倒在地。
男人的姐姐从山里赶来时,他已经苏醒。医生说手术成功,不会留什么后遗症。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弟弟,姐姐说:“弟弟从小练武术,五六个人不是他的对手,这次对手是八九个人,要有人能上前帮一把,他不会吃这个亏的。”
表姐吃惊了:“他会武术?那他……”姐姐叹口气,说:“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不是弟弟打不过你,是弟弟发了誓的。”他们小时候,好喝酒的父亲天天打母亲,母亲身上尽是疤痕,整日以泪洗面,终于有一天,不堪忍受的母亲跳了崖。父亲也一病不起,临终前他悔恨不已,让弟弟跪在床前,发誓结婚后听老婆的话,一辈子不动老婆一根指头。
表姐抱住男人痛哭流涕:“以后,我要好好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