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前梵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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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我对着蔡丽双老师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佛,在人生痛苦的时候佛就会来拯救你。”蔡丽双老师说:“佛是什么样的?”我笑答:“我每次看见你的时候就仿佛看到了佛。”
  是啊!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佛,在什么都离你很远的时候,只有佛离你最近。佛是来帮助你的,帮助你完成未完的夙愿。蔡丽双老师又问:“谁是你的佛?”我虔诚地回答:“除了您,谁还会用帮助的手拉住我呢?”
  ——题记
  春天舍不得我的时候,春天去了,夏天舍不得我的时候,夏天去了;秋天舍不得我的时候,秋天也去了。冬天这个懒惰的季节,仿佛我也留不住了,它是我手心里长了翅膀的小鸟儿,在我舍不得目光里渐行渐远。我默默地计算着,八千多的好时光有多少是属于我的,每天的眼睛里都是日出日落,虽然小如麦芒,我的眼睛看得见,虽然声如蚊蝇,我的耳朵听得见。走的自然走了,我留不住,去的自然也去了,不舍得又如何?
  常常缱绻在时光里嗟叹,一朵莲花伴着我盛开,伴着我凋谢,一天一天这样走过来,一年一年这样走过去,清楚的事太少,糊涂的事太多,幸福的事太少,伤心的事太多,留恋的事太少,遗忘的事太多。一尊泥塑应该记住是哪双手把它的容颜留在世上,一棵树的种子也该记住是哪一缕清风把它卷落到深谷,可我记不住这个浑浑噩噩的人世间,我记不住我的亲人,亲人们在我努力记住他们的时候,都像一片片叶子一样,离开了我这棵一直热爱着他们的树。
  小时候的我,一阵清风吹落了额头上的汗滴,我都知道感恩。小时候的我,一张白纸铺在心里,用笔写多少黑字,也写不黑我那一颗纯洁的心。树上的落叶偶尔在心里绿一下,我也会用血液的红墨水在它胸前配一朵红花。我是感恩的一个人,小时候谁给了我一颗糖,我童年的岁月里,他就是我甜滋滋的记忆。我想回报很多人,但对我好的人寥寥无几,不是我善忘,确真的没有几个值得感恩戴德的。
  风经常用心事吹绿我,我写风的时候往往把风写得很美,风是有容貌的,爱它的人才会看得见,宛如爱情爱它的人才会体察出其中的幸福。佛说:“把一切交给风吧,让风把身前身后的记忆吹走。”我在一个筛子里放满了我的记忆,哪些是欢喜着的,哪些是忧郁着的,哪些是幸福着的,哪些是该留下来的,哪些是该忘怀的,我分得很仔细,生怕不小心时,在痛苦里掺上幸福,在幸福里掺上忧郁,在忧郁里掺上苦恼。我分得很辛苦,好比是把坏人和好人区别开,这样的分法很辛苦。
  有一天,佛对我说:“好人都站在高处,这样好人才可以看得见坏人。”于是,我站在高处往下看,世界里挤满了熙熙攘攘的坏人。这是一个出坏人的世道啊!我抓住了一棵树,树被我抓的直叫疼,我怕我自己撒手会掉到这个出坏人的人世间。佛看我挣扎的样子,笑着对我说:“少几分挣扎,多几分努力如何?”我拼命点头。佛又说:“好人都站在低处,这样好人才会看见晴朗朗的天。”于是,我手一松,跌到了好人住着的山谷。
  一年有很多的一天,一天有很多的时辰,一辈子有很多的一年年,一年年有很多的一天天,我忽然间感悟了什么,不想生老病死了,不想功名利禄了,不想虚假的爱情了,好的打上对号,坏的用差勾掉。我学会了哭,天下男女学我哭,有了大喜大悲的眼泪,树木和小草学我哭,哭出了爱它们的露珠。
  佛说:“眼泪有两种内容,一是伤心,二是幸福,人世间的喜和悲,伤和怒,都在这眼泪里了!”我感叹:“不愿我到这世上,是为流泪而来。”有千年不开花的树,没有不流眼泪的人。
  我记得有一个晚上,我走进了深夜,忽然有个人来到我身边说:“跟着我走吧,跟着我走,你心里想着的地方就会到达。”我跟着这个人走,只是向前,有的都是前行的路,没有回头路,这么多的路,为何就没有回头路呢?那人对我说:“前方有极乐,身后有悲伤,你该怎样舍取?”
  我朝前方看,欢乐和幸福就在不远方,我蒙着眼睛,从指缝里看了看后边,痛苦的一条河流马上就流到了脚后边,我觉得有喜有悲才叫完美,希望喜多一点,祈祷悲少一点。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摘掉了一朵试图挂在我脸上的乌云,我看清楚了,站在我身边的是一个女人,看着她的模样,心里比谁都清楚,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容貌比谁都美丽,比谁都脱俗,比谁都高贵,人间不记得有这样的女子,但她就活在这个人世间,我糊涂了,一把一把把头顶上的雾水擦干擦净,我问她:“你是谁?我到底从哪里见过你?”那人满脸鲜花地笑开了,她张开自己的手掌心,招呼我过去看,我在她的手掌心里,看见了昨日的自己,今日的自己,童年的自己,少年的自己,青年的自己,中年的自己,老年的自己,活着的自己,死后的自己,我大吃一惊,原来我的一生都活在这个人的掌心里。头顶上没有了雾水的我,一下子从黑暗里苏醒了,我大叫着说:“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佛。”那人笑着说:“世上人有名有姓,唯我没姓有名。”
  佛让我把手放在她的掌心里说:“想做个梦否?”我点点头说:“想。”佛说:“想做什么样的梦?”我说:“我想做一场好的梦、悲的梦、哭的梦、乐的梦、狂妄的梦、谦虚的梦、飘渺的梦、踏实的梦、或是一场场恐怖的梦。”佛一只手攥着我的手,另一只手画出了一棵大树,笑眯眯地对我说:“把你梦到的都悬挂在这棵树上吧!”我把那些好的梦挂在树上,让她开出娇艳的花朵,悲的梦让她流出伤心的眼泪,乐的梦让她长出温馨的欢笑,狂妄的梦让她长出一脸的漠然,谦虚的梦让她长出所有的美好,踏实的梦让她长出一路欢歌,恐怖的梦让她长出荆棘和苦海。梦是一片安慰药,让你的遗憾得到了满足。
  以后的时光里,我就用梦来安慰我的失落。有一天,有个女孩从我的手心里抽走了她的手,我流泪,我哀求也于事无补,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擦了擦要形成小河的泪水说:“以后见你时也只有梦里了。”我没有到她的梦里去过,熟悉她的人,陌生的是她的梦。我想到她的梦里走一趟,看看是谁把她从我的身边夺走,看看我在她的心里到底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不知道她的梦里有没有花开,有没有花落?有没有四季常青的世外桃源。
  佛说:“你想到达的梦很远,我送你一程。”
  我感觉浑身暖洋洋的,我忽然觉察到我到了女孩的梦里了。   我听到了女孩的歌声,我闲散,愉快地和她的歌声作伴,我静耳细听,生怕一不小心被她的好梦拉下。我没有在她的梦里旅游过,不知道她的梦里有几条街道,有几个复杂的十字路口,不知道她住着的那座老房子有没有门牌号码。
  那一天的天气很好,天是蓝的,云是白的,月亮是透明的,眼泪不再是苦涩的,空气不再是污浊的,她梦里的环境很好,不像我们现在的河流街道污染的那么严重,她的梦里人山人海,有着大批来寻梦的人,男的来体验追求的可热度,女的来重温花朵的乐趣。那么多过热的身体和思想发着极高的热情,热情赛过了海浪,一层一层地漫过山峦,抬头看,已和天际连接。走在她的梦里,她的梦里铺着红地毯,红地毯上镶着金丝,处处都可以听到禾苗拔节的声音,花朵开放的声音,小鸟鸣叫的声音,乐队演奏的声音,炫目的旋转光使我精神倍长,这里不属于舞台,但上演着不同的人生大戏。人生的节目单上没有的曲目,完全可以从这里看到。这样的情景很熟悉,好像就是身边发生的事情,我拉住她的衣角问她:“平时你都是住这里吗?这么熟悉?”她没说话,娇羞低指了指我心窝。我霎那间感动了,原来她一直住在我心窝里。我的心里才是她永远的家!
  什么样的梦最短暂?真实的答案是南柯一梦。梦很大,也很短。在梦里我没有看到有谁重新拉住她的手,我懵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我手心里抽走她的手。对于她的爱还是有的,虽然空荡荡的走得干干净净,但我把记忆完完整整地留了下来。天色暗的时候,记忆从每个细小的毛孔里渗出来,冰冷的躯体好似遇到了春天渐渐地变得温暖。
  我渐渐地从迷糊的梦里醒过来,佛望着我浅笑:“失去的也曾是你的,你还有什么遗憾的呢?”于是,我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从没有阳光的地方走到了阳光里。
  这是一个花儿的世界,花儿的脸庞点缀着这个美好的世界,我从梦里按住一朵想开的紫罗兰说:“等一会在开。”紫罗兰对欣赏的人言听计从,果然收起了初绽的花蕊,积攒起芳香等待着开放……
  我已经忘了这个发疯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了,我太孤独,只想从她的梦里找到一些安慰的良药。大部分漆黑的人,来到了佛身边,顿时一身光亮。我开始虔诚地走近佛,佛领着我向前方行进,每走一步,就会和爱缩短距离。
  从那以后,我已经能够从容地摆脱掉所有的恶梦,我向着所有的人甜笑着说:“我就是那一个从梦里醒来的天使,我现在没有了痛苦,我活的很快乐。”佛给我一双翅膀,我飞到哪里都是自由的,都是最高的。
  我已经彻底地和从前画上了句号,我对忘记这两个字产生了浓厚的感情,我从痛苦的深渊里升华到天堂。
  是啊!往事令人回首,只是因为在乎,在乎曾经的天长地久,山盟海誓,天荒地老,在乎曾经生活里那个唯一的女主角。如果有一天,我们再相遇,不会在同一个舞台上翩翩起舞。不会再回首,不会再在乎,不会再流泪,不会再扯着你的手让你停留。不会再在乎,什么变得也不再重要。一缕青烟飘散了,青烟不知道那个有着泪滴的烟囱在一往情深地思念她……
  你不知道那一只手在手心里抽走的那种痛,那一种感觉河流为之断流,天地为之流泪,花朵失去了芳香,情人失去了眼泪。她的润肩一抖,山河也为之破碎。
  付出爱时,却受到了爱的遗落。你说花园的心里要是不装满着花朵,花朵的心里能不空虚吗?
  前几秒钟,那个梦还属于自己,后几秒钟,一切可能就化为虚幻。在这一秒钟之前,我还是那么地信任你,可是一秒钟之后,我却知道了你谎话的弱点。可我没有办法排斥,因为你谎话的弱点,正好撒在我爱的伤口上。
  谢谢你,曾经用谎话哄我开心的人,你让我知道了有一种人的名字叫:虚伪。
  梦境没有轨道,但很容易就到达那里。想念一个人时,夏天里的一颗心瞬间就会被冬天腐蚀。
  一个梦境远逝了,希望给了发现另一种梦境。你给它什么样的颜色,它就为你开出什么样的花。
  有些事,哭过之后要学会忘记,有些人,认清以后要学会放弃。
  一盆清水浑浊了,明天梦醒就会变得清澈。
  在佛前梵唱,享受永久的清宁,我经历了太多,在虚伪里我放不下真面目,我真实地面对着虚伪。一天、两天一天天走过来,总以为流泪能感动一切,谁知道流泪也会把一个人的坚强摧毁。我不愿意相信自己,也不愿意相信别人,相信自己的时候眼睛是亮的,但我看到的那个女子,竟然是头顶放不下的梦,相信别人的时候心灵是暖的,但我感觉到的那个女子,竟然是冬天里揣不走温暖的旧床单。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吗?”一时成为我鄙视的谎言。
  佛给我一支笔说:“把你的爱都用它写出来。”
  我认真写的时候,写出来的是爱,笔尖一斜,写在爱的地方就变成了一片黑漆漆的憎恨。
  什么是爱?爱我已给了她!
  什么是恨?我从来都是把这样的感情诡秘地遗留在自己心里。
  我对佛说:“以后的我再也没有爱了。”
  佛用我的笔,在云朵上画出了一颗心说:“这颗心里边能容得下80亿种欢乐,80亿种幸福,80忆种爱情,你什么时候用爱把它填满了,就会脱离红尘修成正果。”
  爱下面还会是爱,爱是无止尽的,那颗心是填不满的。
  佛说:“一个人不会填满一颗心,两个人很快就会填满。”
  佛知我,懂我,念我,爱我;我信佛,信佛来拯救我。
  我双膝跪地,在佛前皈依。
  爱什么会爱得最久?爱佛。
  爱什么会爱得最远?爱佛。
  爱什么会爱得最真?爱佛。
  爱什么会爱得最重?还是爱佛。
  晨钟暮鼓里,我终于放声一唱。我唱回了幸福的童年,唱回了往日的微笑。
  失败被我从成功里唱回来了,懦弱被我从坚强里唱回来了。
  清贫被我从富有里唱回来了,空虚被我从充实里唱回来了。
  痛苦被我从幸福里唱回来了,苦恼被我从欢乐里唱回来了。
  在佛前梵唱,眼泪是弦,幸福是曲。
  在佛前梵唱,唯佛能懂。
  作者简介
  聂鑫,原名聂明才,原籍河北,移居漳州。百度百科用名聂明才。当代著名爱情诗人、作家、评论家。曾先后用名阿欣,梦雨,古木,雪梅,梅子等笔名先后在《星星》、《诗神》、《绿风》、《诗歌月刊》、《中国诗歌》、《故事林》、《淮风诗刊》《文化月刊》、《西北军事文学》、《读者》、《新故事》、《讽刺幽默》、《小小说大世界》、《燕赵故事》、《为人与处世》、《家园文学》、《峡江文艺》《雁鸣湖》、《校园风》、《视野》、《青春诗歌》、《中国诗》、《现代青年》、《新国风》、《乡土诗人》、《散文诗》、《运河》、《散文诗世界》、《鲁西诗人》、《东北文艺》、《中国诗赋》、《小小说月刊》、《燕赵诗刊》、《作家报》、《北京青年报》、《中国物资报》、泰国《中华日报》副刊、菲律宾《菲华日报》、印尼《棉兰早报》、《香港文艺报》、菲律宾《世界日报》、《大众阅读报》、《河北农民报》、《诗词报》、《梅州日报》、《金陵晚报》、《石家庄日报》、《河北农民报》、《河北日报》、《建设日报》、《河北科技报》等海内外1000多家报刊发表作品三千八百件余件。作品荣获过40多种奖项并多次被选入品牌读本。出版的著作有《花开的声音》、《血色梅花》、《月光下初吻》、《你是我的一段神话》等四部。参与编辑的著作有《百家诗选》、《东方黎明》、《守望》、《艾青草》、《看海》、《拆迁》等六部。河北省作家协会、世界华文作家联合会执行副主席、中国国际文学艺术家协会会员、蔡丽双博士艺术团副团长、蔡丽双研究会常务理事、蔡丽双博士朗诵协会副理事长、香港当代文学研究会常务理事、洲际文化艺术协会理事。现担任中国大学生文学联合会、中国博客文化促进会等十几家文学团体的文化顾问,《新阅读网》站长兼总编辑、北京《作家导刊》杂志社编委,北京《荻花》诗刊社副主编,山东《运河》杂志社副主编、香港《新文学》月刊、香港《大文豪》月刊社长兼总编辑、香港《双丽文学》、《世界华文作家》、《中外诗歌》、《中华作家》副社长兼副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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