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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3-05-10
作者简介：许玲，广东技术师范学院副院长，教授，清华大学教育研究院博士生。（广州/510665）
*本文系全国教育科学规划教育部重点课题“硕士层次中职师资培养模式探索”（项目批准号GJA094001）的成果之一。
摘 要：分析我国1992～2010 年高等职业教育规模变化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 结果表明在这个阶段我国经济增长水平与高等职业教育之间关系的密切程度要大于普通高等教育。同时，高等职业教育与同期的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呈现出阶段性特征。
关键词：高等职业教育；经济增长；教育规模 职业教育是与经济社会发展联系最紧密、服务最贴近、贡献最直接的教育类型。探寻我国高等职业教育规模变化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对我国高等职业教育的规模调整和结构优化，具有重要意义。
一、样本选择
本研究所讨论的“高等职业教育”概念限定在学历教育范围内。教育部对于高等职业教育中的学历教育的统计口径为高等职业技术院校的教育。根据研究目的，在本研究中，“普通高等教育”界定为我国高等教育体系中本科层次的学历教育，不含研究生教育。
本研究选取 1992～2010 年 19年间高等职业教育在校生数作为描述和测量高等职业教育规模的主要指标，用同期普通高等教育在校生数做对比数据，以反映高等职业教育和普通高等教育相比，前者的变化趋势。本研究以人均GDP来反映我国经济增长情况。
二、我国高等职业教育规模发展分析
（一）我国高等职业教育发展历程
1994年召开的全国教育工作会议提出，主要通过现有的职业院校、部分高等专科学校和独立设置的成人高校，举办高等职业教育，仍不满足时，经批准可利用少数具备条件的重点中等专业学校改制或举办高职班等方式作為补充，即“三改一补”政策。[1]1999年教育部出台了《试行按新的管理模式和运行机制举办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实施意见》，明确提出高等职业教育由以下机构承担：独立设置的职业技术学院、民办高校、普通高等专科学校、本科院校内设定的高等职业教育机构、经教育部批准的极少数国家级重点中等专业学校、办学条件达到国家规定合格标准的成人高校等。此后，我国高等职业教育的办学主体得到了明确。
1999年6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公布《关于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决定》，提出到2010年，我国同龄人人口的高等教育入学率要从现在的9%提高到15%左右。1999年，高校本专科招生155万人，比上年的108万人增加47万人，较上年增长43%，成为建国以来高校招生数量最多、增幅最大、发展最快的一年。此后连续几年，我国高校招生以年均约20%的比例增长。据2011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数据显示，我国高等职业院校在校生数已经占高等教育在校生总数的一半左右，高等职业教育已经成为我国高等教育中不容忽视的重要力量。
从图1可以看到，我国普通高等教育与高等职业教育的在校生数从1999年开始加速上升， 1999～2008年间，两者保持着相同的增加速率。从2009年开始，高等职业教育的在校生数增幅小于普通高等教育在校生。
图1 我国高等教育规模发展趋势图
注：数据来自中国教育统计年鉴（1992-2010）。
（二）我国高等职业教育在高等教育体系中的比重分析
我国的教育体系中有两次主要的教育分流。通过这两次分流，形成了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两个教育体系。第一次分流是初中后分流，分流后的学生分别进入普通高中或者是中等职业学校；第二次分流是高中后分流，分流后的学生分别进入普通高等学校或者高等职业学校。据中国教育统计年鉴的数据，我国高等职业教育占整个高等教育的招生比例从2003年的23.13%增加到2009年的37.64%（见表1）。高等职业教育在整个高等教育体系中的比重逐渐加大。由于高等职业教育主要属于专科层次的教育，由此可见，我国高等教育的重心在逐步下移。[2]
表1 我国2003-2009年高等职业教育占高等教育招生比例
注：基础数据来源于中国教育统计年鉴（2003-2009），比例根据基础数据计算得来。
三、高等职业教育规模变化趋势与经济发展水平相关性分析（一）变化趋势分析
在本研究中，由于描述我高等职业教育规模的指标是高等职业教育在校生数，它的单位为人；经济发展水平的指标是人均GDP指数，单位为元（本币），这两个指标的单位不一致，不具有可比性。因此，先对数据进行转换，以达到在同一视图可比的效果。具体方法是以500人为一个标准单位将高等职业教育在校生进行等比例转换，然后使用spss软件，将我国高等职业教育规模及经济发展水平的变化趋势用图2表示。
图2 我国高等职业教育规模与人均GDP趋势图
从图2能够看出，我国高等职业教育规模的变化趋势与经济发展水平的发展趋势总体上一致，两条曲线的拟合度较高。但是如果分阶段来看，可以发现，从1999年开始，表征我国高等职业教育在校生数的曲线变陡，说明我国高等职业教育规模明显增加；而表征我国人均GDP的曲线在2002年才开始变陡。职业教育规模扩大发生在经济增长之前可能是受政策的影响。教育部1998年底颁布的教育振兴行动计划推动了包括高等职业院校在内的高校扩招。另外，可能的原因是1999年招生的学生，于2002年才毕业进入劳动力市场，形成高等职业教育的产出与经济增长之间具有一定的滞后性。
（二） 相关性分析
表2 高等职业教育与普通高等教育与经济增长的相关度分析表
注：**表示在0.01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表示在0.05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 本研究采用spss进行相关分析，采用pearson法来分析各维度之间关系的密切程度。从分析结果可以看出（见表2），经济增长指标（人均GDP增长率）与高等职业教育在校生增长幅度在0.01水平上呈显著正相关关系，相关系数达到0.897，而人均 GDP增长率与普通高等教育的相关度小于其与高等职业教育的相关度。虽然相关分析并不能回答经济增长与职业教育发展孰因孰果的问题，但足以揭示两者之间具有密切联系。 四、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分析
（一） 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
弹性系数用来衡量一个变量x的变化幅度对另一个变量y的变化幅度的依存关系。[3]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用来衡量高等职业教育规模的变化对经济发展变化的反应程度。本研究采用每年高等职业教育在校生数作为高等职业教育规模指标，以人均GDP作为经济增长水平的指标。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的含义是人均GDP每增长一个百分点，高等职业教育规模会增加或减少的百分点数。
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公式为：
Ei=职业教育规模变化的百分比/经济增长变化的百分比
Ei=Hi/Gi Hi=[Ti- （Ti-1）]/（Ti-1）
Gi=[Ui-（Ui-1）]/（Ui-1）
其中Ei为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Hi为高等职业教育规模增长率，Gi为人均GDP增长率，Ti为当年的高等职业教育在校生数，Ti-1为上年的在校生数，Ui是当年的人均GDP（本币），Ui-1是上年的人均GDP（本币）。
本研究截取了1992～2010年我国高等职业教育在校生数及人均GDP指数来进行研究，将表3的基础数据代入上述公式，通过spss软件进行处理后，得出我国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见表3）。
从表3可以看出，在1992-2010年间，我国高等职业教育在校生数年均增长率的特征是波动较大，最高增长年份为2000年，相比1999年增长了37%，最低增长年份是1996年，比1995年负增长3.4%。我国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在-0.5～5区间，大部分年份在0～2之间波动，只有个别年份，如1996、1997、1998年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小于0，1999～2002年的弹性系数大于2 。
表3 我国高等職业教育弹性系数
注：基础数据来源于中国教育统计年鉴（1992-2010）与中国统计年鉴（1992-2010），比例根据基础数据计算得来。
（二）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与普通高等教育弹性系数的比较
本研究还截取了1992～2010年我国普通高等教育在校生数及人均GDP，通过spss软件进行处理后，得出我国普通高等教育弹性系数（计算过程略）。下面将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与普通高等教育弹性系数进行比较（见图3、表4）。
图3 高等职业教育与普通高等教育弹性系数图
表4 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与普通高等教育弹性系数
根据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的含义，若弹性系数大于1，则表明高等职业教育变化速度快于经济增长速度；若弹性系数等于1，则表明两者实现同步发展；若弹性系数小于1，则表明高等职业教育发展速度慢于经济增长速度。显然，我国1998～2006年的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是大于1的，表明这个阶段我国高等职业教育的发展快于同期的经济增长。但是值得注意的是，从2006年之后，我国的普通高等教育在校生弹性系数与高等职业教育在校生弹性系数都小于1，显示了这个阶段我国普通高等教育与高等职业教育的发展都慢于同期的经济增长速度。造成这一阶段性现象的原因有两点：一是我国高等教育的大扩招在2006年左右已经进入尾声，高等教育扩张速度放慢；二是为了应对国际金融危机对我国经济的冲击，我国政府于2008年底推出的投资4万亿刺激经济方案以及一系列扩大内需的刺激措施，使我国经济增长出现新峰。虽然需要更具体细致的研究揭示我国特定阶段经济与职业教育发展的关系，但分析这一阶段我国普通高等教育弹性系数与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都小于1的现象，不能不考虑已走上全球舞台，自身又在转型的中国，经济社会及教育发展都受到国内外复杂因素影响的现实。
从图3还可以发现，与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相比，普通高等教育弹性系数变化幅度比较小。这个变化幅度的大小指其对经济增长变化做出反应的程度。因此可以得到的结论是：与普通高等教育弹性系数相比，高等职业教育与经济增长相关度更大，对经济增长的敏感性更高。
五、研究结论
通过本研究的分析，可以初步得到以下结论：
（1）在我国1992～2010 年的经济发展阶段中，经济增长水平与高等职业教育的规模增长呈正相关关系，并且经济增长水平与高等职业教育之间关系的密切程度要大于其与普通高等教育的关系。换言之，与普通高等教育相比，高等职业教育与经济增长的相关度更大，对经济增长的敏感性更高。
（2）我国高等职业教育规模的扩大与同期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呈现阶段性的特征：1998～2006年的高等职业教育的发展快于同期的经济增长；从2006年之后，我国高等职业教育发展慢于同期的经济增长速度。
（3）在我国 1992～2010 年高等教育规模扩大的过程中，高等职业教育在整个高等教育体系中的比重逐渐加大。由于高等职业教育主要属于专科层次的教育，故而可以认为，我国高等教育的重心在逐步下移。
六、政策建议
（1）在我国现阶段，在发展高等教育的策略上，要优先发展高等职业教育。因为高等职业教育与普通高等教育相比，它与国家的经济增长关系更密切。这是由当前我国的经济发展阶段所决定的。因此，优先发展高等职业教育应该成为当前一个时期内我国高等教育发展的基本政策倾向。
（2）我国高等职业教育发展与同期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呈现短期阶段性波动的情况显示，我国高等职业教育发展受政策的影响太大。在一个阶段内，应该有一个相对稳定的高等职业教育发展政策，以避免短期内高等职业教育与同期经济增长之间关系的大幅度的波动。
参考文献：
[1]彭彧华.对高等职业教育政策的分析[J].北京教育（高教版），2006（1）：59-60.
[2]许玲.教育公平视野下中等职业教育师资队伍建设的思考[J].职教论坛，2012（1）：64-66.
[3]米红，孙静.美国高等教育规模与经济关系演变的实证研究[J].教育与考试，2009（1）：79-81.
（责任编辑 于小艳）
作者简介：许玲，广东技术师范学院副院长，教授，清华大学教育研究院博士生。（广州/510665）
*本文系全国教育科学规划教育部重点课题“硕士层次中职师资培养模式探索”（项目批准号GJA094001）的成果之一。
摘 要：分析我国1992～2010 年高等职业教育规模变化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 结果表明在这个阶段我国经济增长水平与高等职业教育之间关系的密切程度要大于普通高等教育。同时，高等职业教育与同期的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呈现出阶段性特征。
关键词：高等职业教育；经济增长；教育规模 职业教育是与经济社会发展联系最紧密、服务最贴近、贡献最直接的教育类型。探寻我国高等职业教育规模变化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对我国高等职业教育的规模调整和结构优化，具有重要意义。
一、样本选择
本研究所讨论的“高等职业教育”概念限定在学历教育范围内。教育部对于高等职业教育中的学历教育的统计口径为高等职业技术院校的教育。根据研究目的，在本研究中，“普通高等教育”界定为我国高等教育体系中本科层次的学历教育，不含研究生教育。
本研究选取 1992～2010 年 19年间高等职业教育在校生数作为描述和测量高等职业教育规模的主要指标，用同期普通高等教育在校生数做对比数据，以反映高等职业教育和普通高等教育相比，前者的变化趋势。本研究以人均GDP来反映我国经济增长情况。
二、我国高等职业教育规模发展分析
（一）我国高等职业教育发展历程
1994年召开的全国教育工作会议提出，主要通过现有的职业院校、部分高等专科学校和独立设置的成人高校，举办高等职业教育，仍不满足时，经批准可利用少数具备条件的重点中等专业学校改制或举办高职班等方式作為补充，即“三改一补”政策。[1]1999年教育部出台了《试行按新的管理模式和运行机制举办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实施意见》，明确提出高等职业教育由以下机构承担：独立设置的职业技术学院、民办高校、普通高等专科学校、本科院校内设定的高等职业教育机构、经教育部批准的极少数国家级重点中等专业学校、办学条件达到国家规定合格标准的成人高校等。此后，我国高等职业教育的办学主体得到了明确。
1999年6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公布《关于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决定》，提出到2010年，我国同龄人人口的高等教育入学率要从现在的9%提高到15%左右。1999年，高校本专科招生155万人，比上年的108万人增加47万人，较上年增长43%，成为建国以来高校招生数量最多、增幅最大、发展最快的一年。此后连续几年，我国高校招生以年均约20%的比例增长。据2011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数据显示，我国高等职业院校在校生数已经占高等教育在校生总数的一半左右，高等职业教育已经成为我国高等教育中不容忽视的重要力量。
从图1可以看到，我国普通高等教育与高等职业教育的在校生数从1999年开始加速上升， 1999～2008年间，两者保持着相同的增加速率。从2009年开始，高等职业教育的在校生数增幅小于普通高等教育在校生。
图1 我国高等教育规模发展趋势图
注：数据来自中国教育统计年鉴（1992-2010）。
（二）我国高等职业教育在高等教育体系中的比重分析
我国的教育体系中有两次主要的教育分流。通过这两次分流，形成了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两个教育体系。第一次分流是初中后分流，分流后的学生分别进入普通高中或者是中等职业学校；第二次分流是高中后分流，分流后的学生分别进入普通高等学校或者高等职业学校。据中国教育统计年鉴的数据，我国高等职业教育占整个高等教育的招生比例从2003年的23.13%增加到2009年的37.64%（见表1）。高等职业教育在整个高等教育体系中的比重逐渐加大。由于高等职业教育主要属于专科层次的教育，由此可见，我国高等教育的重心在逐步下移。[2]
表1 我国2003-2009年高等职业教育占高等教育招生比例
注：基础数据来源于中国教育统计年鉴（2003-2009），比例根据基础数据计算得来。
三、高等职业教育规模变化趋势与经济发展水平相关性分析（一）变化趋势分析
在本研究中，由于描述我高等职业教育规模的指标是高等职业教育在校生数，它的单位为人；经济发展水平的指标是人均GDP指数，单位为元（本币），这两个指标的单位不一致，不具有可比性。因此，先对数据进行转换，以达到在同一视图可比的效果。具体方法是以500人为一个标准单位将高等职业教育在校生进行等比例转换，然后使用spss软件，将我国高等职业教育规模及经济发展水平的变化趋势用图2表示。
图2 我国高等职业教育规模与人均GDP趋势图
从图2能够看出，我国高等职业教育规模的变化趋势与经济发展水平的发展趋势总体上一致，两条曲线的拟合度较高。但是如果分阶段来看，可以发现，从1999年开始，表征我国高等职业教育在校生数的曲线变陡，说明我国高等职业教育规模明显增加；而表征我国人均GDP的曲线在2002年才开始变陡。职业教育规模扩大发生在经济增长之前可能是受政策的影响。教育部1998年底颁布的教育振兴行动计划推动了包括高等职业院校在内的高校扩招。另外，可能的原因是1999年招生的学生，于2002年才毕业进入劳动力市场，形成高等职业教育的产出与经济增长之间具有一定的滞后性。
（二） 相关性分析
表2 高等职业教育与普通高等教育与经济增长的相关度分析表
注：**表示在0.01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表示在0.05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 本研究采用spss进行相关分析，采用pearson法来分析各维度之间关系的密切程度。从分析结果可以看出（见表2），经济增长指标（人均GDP增长率）与高等职业教育在校生增长幅度在0.01水平上呈显著正相关关系，相关系数达到0.897，而人均 GDP增长率与普通高等教育的相关度小于其与高等职业教育的相关度。虽然相关分析并不能回答经济增长与职业教育发展孰因孰果的问题，但足以揭示两者之间具有密切联系。 四、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分析
（一） 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
弹性系数用来衡量一个变量x的变化幅度对另一个变量y的变化幅度的依存关系。[3]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用来衡量高等职业教育规模的变化对经济发展变化的反应程度。本研究采用每年高等职业教育在校生数作为高等职业教育规模指标，以人均GDP作为经济增长水平的指标。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的含义是人均GDP每增长一个百分点，高等职业教育规模会增加或减少的百分点数。
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公式为：
Ei=职业教育规模变化的百分比/经济增长变化的百分比
Ei=Hi/Gi Hi=[Ti- （Ti-1）]/（Ti-1）
Gi=[Ui-（Ui-1）]/（Ui-1）
其中Ei为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Hi为高等职业教育规模增长率，Gi为人均GDP增长率，Ti为当年的高等职业教育在校生数，Ti-1为上年的在校生数，Ui是当年的人均GDP（本币），Ui-1是上年的人均GDP（本币）。
本研究截取了1992～2010年我国高等职业教育在校生数及人均GDP指数来进行研究，将表3的基础数据代入上述公式，通过spss软件进行处理后，得出我国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见表3）。
从表3可以看出，在1992-2010年间，我国高等职业教育在校生数年均增长率的特征是波动较大，最高增长年份为2000年，相比1999年增长了37%，最低增长年份是1996年，比1995年负增长3.4%。我国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在-0.5～5区间，大部分年份在0～2之间波动，只有个别年份，如1996、1997、1998年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小于0，1999～2002年的弹性系数大于2 。
表3 我国高等職业教育弹性系数
注：基础数据来源于中国教育统计年鉴（1992-2010）与中国统计年鉴（1992-2010），比例根据基础数据计算得来。
（二）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与普通高等教育弹性系数的比较
本研究还截取了1992～2010年我国普通高等教育在校生数及人均GDP，通过spss软件进行处理后，得出我国普通高等教育弹性系数（计算过程略）。下面将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与普通高等教育弹性系数进行比较（见图3、表4）。
图3 高等职业教育与普通高等教育弹性系数图
表4 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与普通高等教育弹性系数
根据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的含义，若弹性系数大于1，则表明高等职业教育变化速度快于经济增长速度；若弹性系数等于1，则表明两者实现同步发展；若弹性系数小于1，则表明高等职业教育发展速度慢于经济增长速度。显然，我国1998～2006年的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是大于1的，表明这个阶段我国高等职业教育的发展快于同期的经济增长。但是值得注意的是，从2006年之后，我国的普通高等教育在校生弹性系数与高等职业教育在校生弹性系数都小于1，显示了这个阶段我国普通高等教育与高等职业教育的发展都慢于同期的经济增长速度。造成这一阶段性现象的原因有两点：一是我国高等教育的大扩招在2006年左右已经进入尾声，高等教育扩张速度放慢；二是为了应对国际金融危机对我国经济的冲击，我国政府于2008年底推出的投资4万亿刺激经济方案以及一系列扩大内需的刺激措施，使我国经济增长出现新峰。虽然需要更具体细致的研究揭示我国特定阶段经济与职业教育发展的关系，但分析这一阶段我国普通高等教育弹性系数与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都小于1的现象，不能不考虑已走上全球舞台，自身又在转型的中国，经济社会及教育发展都受到国内外复杂因素影响的现实。
从图3还可以发现，与高等职业教育弹性系数相比，普通高等教育弹性系数变化幅度比较小。这个变化幅度的大小指其对经济增长变化做出反应的程度。因此可以得到的结论是：与普通高等教育弹性系数相比，高等职业教育与经济增长相关度更大，对经济增长的敏感性更高。
五、研究结论
通过本研究的分析，可以初步得到以下结论：
（1）在我国1992～2010 年的经济发展阶段中，经济增长水平与高等职业教育的规模增长呈正相关关系，并且经济增长水平与高等职业教育之间关系的密切程度要大于其与普通高等教育的关系。换言之，与普通高等教育相比，高等职业教育与经济增长的相关度更大，对经济增长的敏感性更高。
（2）我国高等职业教育规模的扩大与同期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呈现阶段性的特征：1998～2006年的高等职业教育的发展快于同期的经济增长；从2006年之后，我国高等职业教育发展慢于同期的经济增长速度。
（3）在我国 1992～2010 年高等教育规模扩大的过程中，高等职业教育在整个高等教育体系中的比重逐渐加大。由于高等职业教育主要属于专科层次的教育，故而可以认为，我国高等教育的重心在逐步下移。
六、政策建议
（1）在我国现阶段，在发展高等教育的策略上，要优先发展高等职业教育。因为高等职业教育与普通高等教育相比，它与国家的经济增长关系更密切。这是由当前我国的经济发展阶段所决定的。因此，优先发展高等职业教育应该成为当前一个时期内我国高等教育发展的基本政策倾向。
（2）我国高等职业教育发展与同期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呈现短期阶段性波动的情况显示，我国高等职业教育发展受政策的影响太大。在一个阶段内，应该有一个相对稳定的高等职业教育发展政策，以避免短期内高等职业教育与同期经济增长之间关系的大幅度的波动。
参考文献：
[1]彭彧华.对高等职业教育政策的分析[J].北京教育（高教版），2006（1）：59-60.
[2]许玲.教育公平视野下中等职业教育师资队伍建设的思考[J].职教论坛，2012（1）：64-66.
[3]米红，孙静.美国高等教育规模与经济关系演变的实证研究[J].教育与考试，2009（1）：79-81.
（责任编辑 于小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