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0亿元买来半信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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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军耗资超过500亿打造的“博胜案”终于2009年底完成,不过这项号称可让台军“看得到就打得到”的战场管理系统,最后只选择性地在部分美系武器上装配,法系和岛内自己生产的装备大多排除在外。台军无可奈何地宣称,半套“博胜案”完成后,台军行动将“一手快,一手慢”,有点像中风。
  
  中风机器人
  “博胜案”最后只选择在台空军60架F-16战斗机、6架E-2T预警机,还有空军作战指挥部、三个地区战管中心的“强网自动化管制系统”;海军的作战中心及2艘成功级护卫舰、3艘拉斐特级护卫舰和4艘基隆级驱逐舰,以及陆军的“爱国者”防空导弹等已加装美系Link-16数据链终端的装备上使用,将原本分属三军不同的指管系统先进行整合。
  这项大规模武器系统整合计划,不仅现有140余架F-16A/B型战机未全数加装,原先规划装备的20架法制“幻影”2000战机,也在花费36亿元预算后,却因美方无法协助数据链交联,最后在2007年放弃加入;而岛内自己生产的“经国”号战机更是一开始就未纳入整合计划中。
  


  台军内部认为,2009年底“博胜案”建置完成后,不仅在台海上空巡弋的空军F-16战机和“幻影”战机之间还是无法直接通讯、分享情报资源,连同型的两架F—16战机之间,只要没有加装“博胜案”平台,也无法通过战场图像联合作战,还是必须透过传统语音系统指挥协调,而整个台军的指挥也因此一分为二,形同“一手快、一手慢”的中风机器人。
  
  陈水扁时期最大军购案
  “博胜案”是美国售予台湾的一套指挥、管制、通信、情报系统,全案分两期,第一阶段从2004-2009年,预计耗费530亿元新台币,是陈水扁主政时期最大的一笔军购案。
  该案开始于2003年7月初,其时美方提出三项优先军购项目,即升级指挥控制系统(包括远程预警雷达)、“爱国者”一III防空导弹系统和P-3C远程反潜机,其中升级指挥控制系统位居美优先军购三项目之首。对此项军售,美方表示出了相当积极的态度,甚至称如果台湾钱不够,美国还可以借钱给台湾。美国防部官员还反复向台“立委”访美团说明,远程预警雷达的涵盖面远及3000-4000公里,可侦测到新疆、甘肃一带。
  为了让台军下决心启动“博胜计划”,美国防部官员还表现出对台三军“各自为战”的情况“极为忧心”,并表示,美军伊拉克战争致胜的关键,就是伊拉克的通讯系统在第一时间就被摧毁,因此在台海发生战事时,必须要确保台军能持续掌握军队在哪里。为有效指挥作战,务必要装设C4ISR系统和远程预警雷达。美军还称,F-16战机上配备的雷达侦测范围只有60度角,雷达死角范围极广,一旦安装了“博胜案”配套的C4ISR,F-16就可以拥有360度立体全方位雷达视角,作战能力立即提升4倍。
  


  对于美国向台湾提出的三项优先采购武器建议,台军最终确定照单全收,并将台美合作建构的“三军联合作战指管系统”列为台“国防”施政优先项目,同时将“博胜案”和远程预警雷达列入2004年度预算。
  “博胜案”的主要内容是为台军建立Link-16数据链及终端机,使地面、空中和海面的平台和指挥控制中心能进行信息的实时通联,以利C41SR战力的提升。根据合约,台湾在未来的几年内,将依据拨款情况逐步增购各项软硬件。台军称,“博胜案”的预期目标是以衡山指挥所的“衡山”战情系统为核心,建立自动化指挥操作系统;整合区域作战管制中心、预警机、陆军作战中心、海军作战中心及重要武器平台,建立地面、空中及海上的指挥体系。区域作战管制中心可说是小型的衡山指挥所,将在北、中、南各建一处,为台湾指挥体系增加三个分部,这样的话,即使衡山指挥中心被攻破,区域管制中心仍可担当起所在区域的指挥作用。陆军战术区域通讯系统则是一种新式野战机动数据化通讯网络,也是“博胜案”通讯平台,可通过标准平台构成通联,民用的通信系统也可整合入网,构成语音及数据通信。
  2004年,在美方敦促下,“博胜案”第一阶段即“博胜一号”开始,在台军各单位及作战平台上配备数据链终端机。最初台空军是计划在60架F—16、20架“幻影”2000战机、6架E-2T预警机、作战管制中心及三个地区战管中心的强网自动化管制系统上安装Link-16终端机,但台自制“经国”号战机不列入加装计划。由于法国拒绝提供“幻影”2000型战机任务系统的核心信息,台湾空军现决定把Link-16设备改装在20架“经国”号战机上。台海军作战中心及作为特遣部队旗舰的2艘成功级护卫舰、3艘康定级(即拉斐特级)护卫舰及4艘基隆级驱逐舰,也将装备Link-16,并与海军“大成”指管系统整合,但“雄风”反舰导弹并不纳入此系统。“博胜二号”则是整合各行其是的台空军“强网”、海军“大成”及陆军“陆资”三大作战指挥控制系统。
  


  台湾媒体报道称,美方已同意让台军在“博胜案”建成后“有条件地实时”分享美国提供的卫星预警信息,台军也将建构卫星信息接收地面站和数据分配接口。此举可使台军“直接”获得大陆沿岸的军事动态,但所建立的地面接收设施在“地位”上仍不如美军在韩国和夏威夷的地面站,必须相当程度地依赖美方信息,不能独立作业,所以台方能获得的信息也只是“有条件地实时”。据称,该卫星预警信息是来自美国部署在地球同步轨道的卫星,全天24小时监视地面导弹发射升空时的火箭热源,并追踪、下传地面预警,代号为“国防支持计划”。
  台军称,自采购3套“爱国者”反导系统开始,便向美方争取获得有关卫星预警信息,现在多年的“期盼”终于成了现实。同时由于Link-16不仅是美军现役的数据传输系统,日本自卫队也在使用该系统。因此,当“博胜案”建成之后,台军不仅能完成自己内部指挥与管制系统的整合,还将建立起与美军和日本自卫队的战术交流平台,台海一旦发生战事,美日部队的机舰和侦察情报设置,都可成为台军的耳目。
  
  使用效果至今是谜
  由于“博胜案”是美军硬塞给台军的巨额军售项目,且台军在整个计划执行中基本没有发言权,因此该案从启动伊始便一波三折,其到底如何运作,建构至何等程度也一直如云里雾里。
  2005年10月24日,时任“国防部副部长”的霍守业,在“立法院国防委员会”报告“博胜案”执行概况时宣称,“博胜案”预计2005年底前执行预警机及联合作战指挥中心的地空网络整合工作,提供初步海空共用战术图像分享及联合作战指管能力,并配合海军基隆级舰返台期程,于2006年逐次拥有早期运作能力。
  霍守业声称,台军“博胜案”正朝向“战力整合、情资共享”目标发展,并以支持联合作战指挥机制为核心,以整合 指挥控制系统,情报监视系统、并争取信息战优势来满足“防卫”需求。“博胜案”完成建置后,可落实联合作战的指挥控制能力,且同步提高战场情报获取与共享能力、加快指挥速度。同时,2005年7月1日编成的“资电作战指挥部”联合测训中心及各军种测训中心,专责研究联合作战概念、技术战术程序、系统运用标准作业流程等。霍守业还称,为因应“大陆军事威胁”,台军正优先精进C4IsR系统整合,强化信息战纵深攻击能力,确保基础建设超前、信息指管先进及信息作战灵活目标,以有效结合主战兵力,建立阻敌、歼敌优势战力,以获得台海战力优势。
  但到了2008年3月却传出消息,“博胜案”第二阶段将改为自主研发。消息称,民进党执政8年来花费最高的军购案“博胜案”第一阶段将在2009年底全部完成,“国防部”准备将第二阶段改由“中山科学研究院”配合岛内厂商自制。不少军火商对这项金额巨大的军购大饼非常感兴趣,台面下动作不断,甚至有退役将领指派亲信组成公司开始运作。
  2008年6月下旬,马英九进入“衡山指挥所”视导“汉光24号”演习计算机兵棋推演,当天和各战区指挥官联机,并不是通过“博胜”系统,而是通过单纯的视频交互系统联机,军方明显是在糊弄马英九。针对媒体的报道,台军“参谋本部通资次长”刘溪烈不得不出面宣称,在9月份进行“汉光演习”实兵验证的时候,才会针对“博胜案”成效进行验证,在兵棋推演阶段并没有进行验证,而只是和指挥官进行单纯的视频通话,因此也没有如媒体报道所说,在兵棋推演的时候糊弄马英九。刘溪烈称,“博胜案”预估将在2009年底完成建置,9月底“汉光”实兵验证时,将先针对已经建置完的部分作验证,如果没有达到台方要求,军方会要求美方必须改进到符合要求标准。但实际上在9月进行的“汉光演习”实兵演练期间还是没有验证“博胜”系统。
  台军内部透露,尽管“国防部”对外宣称已经对“博胜案”成果进行测评,但由于没有所谓的规格和标准,实际上台军根本毫无测试和评估这套装备的能力可言,美方给什么就是什么,其中有些计算机装备是向台湾厂商采购后再由美方人员装设,但价格却高得离谱,而且整个系统建构完成后连技术手册都没有,装备的后勤维修还要看美方脸色,台军完全无可奈何。据称,当初美国克林顿政府卸任前突然做出决定,同意出售用来提升台军指挥系统能力的“博胜案”,但因台军对美军相关现役装备及其成效不了解,因此当时根本毫无能力评估该项装备的作战效益,但基于政治考虑,仍旧花大钱全盘接收。
  
  攻势装备硬配守势战略
  “博胜案”从建案至今,招致各方批评不断。台不少军官质疑该系统规模庞大、价格昂贵,又完全南美方主导,使台军方受制于人。同时美方为台规划的标准过高,需要添购的设备很多,财力实在超出台方能力。台军内部对该系统意见一直有分歧,特别对其建设完全由美方主导意见最多。有台军官质疑:美军以他们的标准来规划台军的“博胜”,自然导致系统过于庞大,让台方吃不消。同时事关台湾安全和机密,台有关方面竟完全没有参与,不少台军官感到不妥。
  台前空军作战司令李贵发就曾宣称,过去10年的建军偏重于联合作战,并在美方建议下建构作战指挥通信系统“博胜案”,但军购与兵力运用却多与联合作战无关,导致建军方向与实际作战脱节,并削弱军种独立作战能力。李贵发认为,台湾是守势作战,联合作战与“博胜案”指挥体系都是美军攻势作战思维,并不适合台军。解放军卫星每天至少3次飞越台湾侦察,对台湾军力部署相当清楚,一旦台海局势失控,解放军发起军事行动,而台湾是守势,仅能遂行军种独立作战,针对解放军攻击所在采取如“救火队式的应战”,实在不易执行有计划的联合三军作战。因此,李贵发认为,美方虽在历次“汉光”演习观察指导台军,但美方并没有“以弱势兵力,担任内线守势作战的经验”,让一个采守势战略的军队朝着攻势的联合作战方向建军,并不正确,而且削弱了军种独立作战能力。
  有退役将领还认为,美国售台的“博胜案”当初并非台湾主动提出,而是美军认为台湾必须要做,台方顾及台美关系,只好硬着头皮挤出预算埋单。原本以为花点小钱就可把台军经脉打通,没想到却要掏大钱把台军整个去血换骨。台军在硬件的武器装备质量上早被解放军超越,目前唯一还有所谓“优势”的就是信息化水平,无奈美国对台军售价格高昂,导致台军在建构“博胜案”时只能做半套,也因而花了500多亿后,三军未来还是只能“单手单脚、半联合作战”。如果台军其它军购未能配合,花再多钱整合系统都无法达成联合作战。
  同时,“博胜案”开始后发生过多起弊案,也招致各界广泛批评。如2008年初,调查局查出前“国防部战略规划司长”林勤经涉嫌将战机照相侦察系统维修工程的招标规格,事先通报特定军火商,有利益输送之嫌。涉案的均利公司负责人郑统,被台北地检署收押。调查人员搜查均利公司北中南等四个营业据点,及花莲空军基地等军事单位,查扣大批空军战机照相侦察系统软件等物证,约谈该公司负责人郑统等多人到案,林勤经则因在美国未到案。
  郑统接受侦讯时,坦承与林勤经熟识,也曾多次跟林讨论“博胜案”有关采购流程。调查指出,郑统在“博胜案”军事侦察软件工程招标前夕,向负责“博胜案”的林勤经刺探发包规格与标案底价,待军方发包此购案时,均利公司便以独家资格承揽多项工程,有泄密与图利等弊端。军方发包采购的照相侦察系统后来出现问题,每分钟侦照10000张以上的超高速高分辨率照相机内存无故损坏,致飞行员出勤侦察回基地后却无法显示画面,检调当时就质疑“国防部”花大钱却采购劣质品。
  
  
  “博胜案”核心——Link-16数据链
  台军这次“博胜案”的核心内容即引进美军与其盟军目前主要使用的Link-16数据链。Link-16数据链是一种先进的通信,导航与识别系统,采用战术数字信息链(TADIL)J型数据格式,是美军根据未来作战的需要并充分发挥联合战术信息分发系统(JTIDS)的能力而研制的,具有快速、机动,无线,多用户等特点,现已成为美国国防部最常用的战术数据链之一。其中,机载Link-16系统通常由任务计算机、JTIDS终端或其后继者多功能信息分发系统(MlDS)终端和天线组成。JTlDS/MlDS是Link-16所独有的设备,它除了可以给Link-16系统提供信息加密,自动入网以及把加密信息高速分发给需要该信息用户的功能之外,还可以将需要中继的信息自动,高速地转发出去。
  Link-16数据链是在Link-11数据链的基础上研发的,可以与Link-11或Link-4A互操作,标准传输速率为28.8-238Kbps。Link-16的核心是时分多 址(TDMA)技术。TDMA技术能实现数百个用户共享并同时使用一个无线电网络,而且不会相互干扰。该网络的每个成员都分配有一个持续数分之一秒的时隙。例如,当战斗机上的终端自动,定期发送飞机状态信息时,信息被加密并被分割为数个数据片段,然后这些片段被混合插入所分配的时隙,并以短脉冲群的方式发送。接收终端接收到这些数据片段后对其重新组合解码,就可以获取完整、准确的信息。目前,Link-16已装备在美国,北约和日本等国的多种平台上。
  
  “中科院”自研一体化电子战系统
  台军“参谋本部”已经开始全面检讨整合台军的电子侦察单位及功能,规划筹建现代化电子侦察部队,强化电子对抗能力,最终建立一个跨陆、海,空领域局部优势的整体电战防护网和一体化电战系统。目前,台“国防部”电子战业务综合管理单位为“通信电子资讯参谋次长室”,今后台军方武器系统在规划之初均需经“通信电子资讯参谋次长室”审查,以便增加武器的电子战能力。同时,“通信电子资讯参谋次长室”还负责台军方电于战各个情报搜集单位的作业协调。
  台军方电子战相关技术,敌武器发展等情报资料的分析与研判,由台“中科院”负责,并参与台军方各项电子战装备与武器系统获得管理的全程技术协助,以及协助军方电子战教育训练发展与培育电子战科技专业人才,同时还负责军方电子战系统以及系统使用软件的审查。
  台军方在“国防部”电展室建立了一个电子情报总资料库,各军总部成立分库,总库与分库间以资讯保密方式构连,使情报资料可交流运用。总资料库负责对通信系统网号,通信诸元参数与雷达电子设施赋予统一的编号,并适时发布修订资料及制作电子情报参数表。而各侦察搜集单位也具备分析作业的能力,对所获得的讯号情报经初步分析处理后,送各军总部及并同原始资料送“国防部”电子情报总资料库复判,然后储存建档,使情报资料能共享。除侦察搜集单位外,各军种武器平台上的电子反制或电子战系统,也有截收讯号情报功能,很多单位也设有电子战官员,对这些情报进行初步分析。另外,台“中科院”也协助电子情报总资料库执行复判。
  据台军方透露,过去,台空军电子监听中心曾多次监听到解放军战机向其上级指挥机构通报“发现台机”的信号,但没有侦听到具体内容,台军情报系统无法判断解放军战机的意图,担心解放军锁定台机后会不会发动攻击。但后来发现,解放军战机都没有进一步动作,因此未造成双方的冲突。这种情况表示,台军电子战系统截听到的情况与雷达掌握的情况不能互相通联和整合,使得台军战管不能断然处置,容易造成双方擦枪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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