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爱”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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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庆幸,在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个女人,对我,永远情同初恋。
  
  咱们结婚吧
  
  27岁那一年,我的事业如日中天。就在这时,可心大学毕业了。
  可心是我同学可意的妹妹,小时候常和我们一起玩。那时候我们常常逗她:“可心,长大了想找一个什么样的老公啊?”可心就毫不害羞地指着我说:“我喜欢肖震哥哥的小虎牙,长大了我就嫁给肖震哥哥。”
  可心17岁那年考上了广州的一所大学。大学4年里,她给我写了许多情意绵绵的信,我都付之一笑。我知道,像她这样的漂亮女孩,感情变得很快。
  但我没想到,可心毕业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我,一副水到渠成的样子对我说:“肖震哥哥,咱们结婚吧。”我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她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幸福得说不出话来的。”
  第二天,可心跑到我的单位来,给每个人发喜糖,包括我的上司。他们前赴后继地跑来对我说:“肖震,你小子太有福气了。”这时,远在美国的可意给我打来电话,一副长者口气地对我说:“肖震,你小子要是亏待了我妹妹,我可饶不了你!”
  一天晚上,我约可心出来,我想告诉她我身上诸多的缺点,借以婉转地表明我们在一起不合适。可是不知怎么的,我竟被这个小丫头灌醉了,等到我第二天早晨醒来时,看到了睡在我怀里的一丝不挂的可心。我慌忙起床,这时她也醒了。穿好衣服后,她对我说:“肖震哥哥,我觉得你并不喜欢我,所以我也不能勉强你。你放心,昨天晚上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居然想不出该对她说些什么。
  一个月后,可心打来电话,告诉我她在妇产医院。我飞一般地赶过去,见到可心坐在手术室的门外。我将她拽出了医院,说:“可心,咱们结婚吧。”
  在筹备婚礼的那些日子,我一直努力说服自己:毕竟,可心是这个世界上惟一一个认为我的牙齿好看的人。
  
  她在我的晚饭里下了壮阳药
  
  新婚之夜,我惊诧地发现了床单上的点点落红和可心脸上胜利的笑容。她居然告诉我:“那天我只是在妇产医院做例行的妇科检查,我又没说我怀了你的孩子,是你主动向我求婚的。”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让我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婚后,我不许可心再叫我肖震哥哥。我觉得,世界上只有翁美玲版黄蓉那样的可爱女孩才配在结婚后叫老公“靖哥哥”,可心这样叫,让我反感;而且,她这样叫我,我会想起她小时候的样子。
  可心一直想要个孩子。我知道她的心思,她想借此缓和我们之间的紧张气氛。我偏偏不想满足她这个心愿。我常常在她睡熟后回家,或者实在有需要的时候,就戴上安全套,可心为此丢掉了家里所有的安全套。我索性不再碰她,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宁愿自慰也不去求她。
  一天,晚饭之后,我突然觉得欲火焚身,便粗暴地强行占有了可心。疯狂之后,我绝望地躺在床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可心却得意地告诉我,她在我的晚饭里下了壮阳药。我怒不可遏地跳起来,挥着拳头告诉她我要离婚。可心哭了,哭得地动山摇。这时,电话响了,我固执地不去接。可心去接了电话,是可意从美国打来的。她眼里含着泪水,却用快乐的语气告诉哥哥我对她的种种体贴。我坐在旁边,看着她陶醉在自己所描绘的幸福之中,听着她快乐的笑声,看着她可爱的脸庞慢慢地扭曲。那一刻,我恨透了眼前这个号称是我妻子的女人。
  更可恨的是,无论我对她多么绝情,她都不提离婚这两个字。那一次,忍无可忍的我甚至向她动起了拳头,打得她的手臂泛起了一片青紫。她居然像没事人一样,边化妆边告诉我:你的衬衫已经熨好了,在衣柜里。
  不久,可心在确定自己怀孕后,答应了我的离婚请求。良知尚存的我对她说:“还是等你生下孩子再说吧。”
  
  所有的不择手段只有一个原因
  
  漫长的十个月终于过去了,我们的女儿出生了。望着那个丑丑的小人儿,我没有做父亲的喜悦,只觉得我的“有妻徒刑”终于结束了。
  初为人母的可心很疲惫,但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她抱着女儿,自言自语:“女儿,妈妈以后就叫你‘格格’,听起来像‘哥哥’。你知道吗?妈妈小时候就是这么叫你爸爸的……”
  格格的出生分散了可心对我的注意力,她几乎把全部的爱都给了格格,而格格也非常需要她旺盛的爱。我们因此相安无事。
  一天,我下班回到家里时,可心正在跑步机上大汗淋漓地锻炼身体。见我回来,她问我:“肖震,我胖了吗?”事实上,我已经很久没有注意她了。我头也不抬地说:“也许是吧,可能生过孩子的女人都会胖的。”没想到,接下来的日子,可心自虐般地减肥,直到体重恢复到生育前的水平,她才罢休。
  那天晚上,可心穿着性感到暴露的睡衣,坐在客厅朦胧的灯光下。也许是压抑得太久了,我蠢蠢欲动。可是我必须克制自己,因为我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我怕自己又一次落入她的圈套。于是,我点燃一支香烟,缓和着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她却走过来,跪在我的脚下,开始触摸我。我无动于衷,被动地接受着她的抚摸。很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让我的欲望慢慢地升温。虽然心里还在抗拒,但身体已经开始背叛。我抱起她,直奔主题。正当我准备疯狂发泄的时候,我看到可心睁着一双失神的眼睛,冷静地盯着我,眼神里只有冰冷,没有欲望。我一时不知所措,她却抽身下床,款款地走向了卫生间,然后反锁了门。我知道,她这是在报复,而且她得逞了。那天晚上,我不惜以世界上最恶毒的言语来侮辱她。
  第二天,可心答应做我的“前妻”,格格由她来抚养。
  我终于解放了。随后的两年时间里,我升职、加薪,还和几个女人有过一夜情。生活中没有了与可心爱与恨的较量,平静得有些枯燥,有些让人厌倦。最快乐的时候还是每个星期接格格出来玩。只有两岁的女儿还不知道离婚为何物,她喜欢我这个爸爸,每次我送她回家,转身离开时,她都会号啕大哭。女儿对我的在乎,让我有种想哭出来的感动。
  一个星期天,我正在加班,忘记了去接格格出来玩。中午,格格把电话打到了我的办公室,我连忙向女儿道歉。可心在电话里有些慌乱地解释道:“小家伙一大早就在盼着你来,到中午时居然哭了,说爸爸不要她了,非要打电话找你……打扰你工作了,真是不好意思。”那一刻,我的心突然被某种东西揪得很痛,我说:“对不起,是我一时忙起来把这事给忘了。能不能麻烦你把格格送过来?”
  很快,可心把格格带了过来。格格一见到我,便从妈妈的怀里挣脱,扑到我的怀里。可心瘦瘦的双臂还张开着,无助地停在半空中,仿佛整个人骤然被掏空一样。她的举止言行,已全然没有了当年的活泼生动,看起来像一个上了年纪的淑女。
  一种莫名的自责涌上我的心头:她在最美丽的时候遇见了我,我却残忍地挥霍了她最曼妙的年华,然后转身离开。
  女儿叽叽喳喳地告诉我,楼下有一个比她大两岁的小哥哥,叫毛毛。毛毛每天晚饭后都会在楼下喊:“格格,格格……”直到格格下楼他才停下来。毛毛把所有的玩具都让给格格玩,别的小朋友如果欺负格格,他就会表现出小男子汉的无所畏惧,与人决斗。毛毛说:“格格,你爸爸不在家,我会保护你的。”
  女儿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清晰地说:“爸爸,我觉得毛毛哥哥长得最帅。等我长大了,就嫁给毛毛哥哥,好不好?”
  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望着天真可爱的女儿,我突然泪如雨下。我觉得自己老了,记忆的碎片一页页拼凑起来,恍如隔世。
  我终于明白,其实所有的引诱、欺骗、报复、决绝……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爱。
  我含着泪给可心打了个电话。听出我的声音后,她掩饰不住吃惊和兴奋,仿佛我出了趟远门,提前回家了一样。
  我庆幸,在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个女人,对我,永远情同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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