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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营商环境对物流业与制造业的联动发展具有重要影响。采用问卷调查数据，从营商环境的社会诚信体系、市场成熟度两个维度探究其对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的影响，分析表明：社会诚信体系建设和市场成熟度对传统物流业和高端物流业均产生正向影响，并通过营商环境的传导机制对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产生间接促进作用；社会诚信体系建设与市场成熟度之间相互影响、相互依赖、相互促进，并共同对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发挥积极作用。应进一步加快社会诚信体系建设，不断提升市场成熟度，以形成良好的营商环境，并积极推进物流业转型升级，进而有效促进物流业与制造业的联动发展。
关键词：社会诚信体系；市场成熟度；物流业；制造业；营商环境；产业联动发展；物流业升级
中图分类号：F062.9；F407；F25
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6748131（2017）05008608
一、引言
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下文简称“两业”联动发展）是实现我国从制造业大国向制造业强国转型升级的关键。然而，目前我国“两业”联动发展还存在着诸多问题，物流企业与制造业企业之间的关系、政府部门对各行业的监管程度、社会诚信体系是否完善等，都将对“两业”联动的效率与效益产生重要影响。因此，探究营商环境对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的影响，对于促进“两业”联动可持续发展，加速制造业、物流业转型升级，都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自2009年我国颁布《物流业调整和振兴规划》以来， 国内学者对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问题进行了广泛、深入的探讨，概括起来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存在的问题及对策（陆军，2013），如王茂林等（2009）认为我国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主要存在的问题有：制造业物流外包比例低；物流业服务层次低，能够提供全方位服务的物流公司较为缺乏；联动发展的竞争秩序有待规范，信任机制有待健全。二是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的机理，采用的研究方法主要有博弈论（李壮阔 等，2014）、交易费用理论（娜仁图雅，2014）、共生理论（欧伟强，2013）等。三是不同地区“两业”联动发展的程度，采用的研究方法主要有投入产出分析法（李杰 等，2014）、灰色关联分析法（王珍珍，2012）、数据包络分析法（陈宇 等，2015）等。总体上看，国内学术界对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的研究，主要从理论层面和实践层面展开。理论层面上侧重于研究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的机理、模式以及互动关系，实践层面上则侧重于案例研究和实证分析。目前，学术界少有学者从基于微观调研资料探讨营商环境对“两业”联动发展的影响。鉴于此，本文采用对企业管理人员的碘盐数据，从社会诚信体系和市场成熟度两个维度对营商环境与“两业”联动发展的关系进行实证分析，进而探讨如何通过改善营商环境促進“两业”联动发展。
二、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
世界银行发布的《2017年营商环境报告》指出，“营商环境”就是指企业在一个国家（或地区）创办和经营的难易程度，包括遵循当地政策法规所付出的成本等；良好的营商环境应具备清晰、透明、高效的监管规则和成熟稳定的市场环境以及健全的社会诚信体系等。营商环境中的社会诚信体系、市场成熟度以及物流服务创新将从不同的角度、以不同的方式对“两业”联动发展产生较大影响。因此，本文将从社会诚信体系和市场成熟度两个维度探讨营商环境对“两业”联动发展的影响。
1.社会诚信体系和市场成熟度
社会诚信体系是以政务诚信、商务诚信、社会诚信和司法公信为主要内容，以健全的信用体系、完善的法律法规体系以及覆盖全社会的征信系统为基础，以“守信鼓励和失信惩戒”制度为核心，以维护社会生活正常秩序和促进经济繁荣为目标，保障全社会高效益、低成本运行的有效机制（王伟国，2012；王彬，2008；李秋华，2010）。推进社会诚信体系建设的具体内容以及实现途径如表1所示。
市场成熟度是指市场环境、市场主体、市场规模以及市场运行状况的综合发育程度；它是一种相对概念，随着时间的推移，将会不断完善、不断成熟，也是衡量、辨别市场发展水平的重要指标（冯怡，2011）。衡量市场成熟度的主要指标包括以下几方面：一是市场规模，市场层次多少和规模大小反映了市场竞争的激烈程度；二是市场运行时间，如果市场起步早、运行时间长，则市场的适应性更强，市场就更加稳定、成熟；三是市场交易机制，完善的市场交易制度有利于加快市场向成熟期发展；四是市场的法律法规，建立健全的市场法律法规体系是规范交易行为、加速市场发展、提高市场竞争有序度的根本保证；五是政府监管，在加速产品和服务市场化进程中，有效的政府监管行为发挥着重要作用，它不仅能够提高市场发展的效率，而且能使资源得到合理配置（王彬，2008；李秋华，2010）。市场成熟度和企业的生产服务模式密切相关，随着市场成熟度的不断提升，制造企业的利润空间将被挤压，这就促使制造业企业寻求与物流企业更加紧密的合作方式。由此可见，市场成熟度的高低必然对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
2.社会诚信体系和市场成熟度影响“两业”联动发展的机理
社会诚信体系对“两业”联动发展的影响主要在于：第一，通过构建征信系统，能够收集和管理参与联动的物流业和制造业的信用信息，并且利用该信息可以对它们分别进行信用评级，这是“两业”联动发展的信用基础；第二，在社会诚信体系建设过程中，制定与完善“两业”联动发展的相关法律、法规，从而形成法律保障体系，该体系能够维护参与联动的各方合法权益，对于“两业”联动发展起到法律保障作用；第三，在加强社会诚信体系建设的同时，不仅能够完善社会诚信制度，而且能够营造“守信鼓励、失信惩戒”的良好营商环境，促使物流业与制造业在联动发展过程中均能做到“诚实守信”，最终形成“守信光荣、失信可耻”的诚信文化；第四，加强社会诚信体系建设，离不开有效的政府监管，“信任”不能替代“监管”，因此，加大政府对“两业”联动的监管力度，对“两业”联动发展起到关键作用。 成熟的市场包含了成熟的市场结构、市场主体和市场运营机制，市场成熟度对“两业”联动发展的影响主要表现为：第一，市场结构越成熟，市场拥有的运营体系就越完善，商流、物流、资金流、信息流越能够形成有效的良性循环体系，越有利于促进“两业”联动发展；第二，参与联动的市场主体越成熟，以制造业企业为核心的供应链对物流服务的需求就越能够从效用最大化角度出发，选择最适合自己的物流服务商；而物流服务商也越能够为供应链上下游客户提供增值服务和个性化供应链物流解决方案；进而，越能有效整合物流业与制造业的优势资源，加快物流业与制造业的联动发展。第三，成熟的市场运营机制，一方面表现为物流服务的供给和需求相互平衡，即无论是低端物流服务还是高端物流服务，供给和需求始终能够保持动态平衡；另一方面表现为“两业”联动处于公平、公正、透明、自由的市场竞争环境中；因此，在这样的市场运营机制下，有利于实现物流业和制造业的协同互动发展。
社会诚信体系既影响物流业与制造业的互动发展，又影响市场成熟度的提升；同时，市场成熟度的上升不仅影响社会诚信体系建设，而且又影响物流业与制造业的协同发展；此外，物流业的诚信服务不但有利于制造业转型升级，而且对于驱动“两业”联动发展起到至关重要的促进作用，尤其是当制造业转型升级之后，又将拉动物流业持续创新、不断提升物流服务水平。因此，加强社会诚信体系建设，不断提升市场成熟度，不仅为“两业”联动发展营造了良好的营商环境，而且对于促使联动双方诚实守信、形成更加紧密的协同关系具有积极作用，最终必然促进“两业”联动发展。
3.结构方程模型与研究假设
依据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的内在机理，并借鉴相关文献研究，本文以社会诚信体系、市场成熟度为潜变量构建结构方程模型，如图1所示。图中每条路径代表一项假设。模型包括四个方面的内容：物流业与“两业”联动发展的关系、社会诚信体系与“两业”联动发展的关系、市场成熟度与“两业”联动发展的关系和市场成熟度与社会诚信体系的关系。
（1）物流业与“两业”联动发展的关系。根据物流服务商提供服务的种类、层次不同，将其分为高端物流业和传统物流业，这两类物流服务业的发展状况，将对“两业”联动发展产生不同影响。在物流外包市场上，制造业企业往往处于相对主动或优势地位，而物流企业则处于被动或从属地位，物流企业要想与制造业企业处于同等地位，并实现“两业”联动发展，必须加大物流服务创新的力度（王佐，2009）。一般而言，传统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有利于推进物流服务市场的公平竞争；而高端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不仅促进制造业转型升级，而且能够极大地提升物流企业的创新能力。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如下假设：传统物流业对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有正向影响（H1），高端物流业对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有正向影响（H2）。
（2）社会诚信体系与“两业”聯动发展的关系。目前，流通领域中充斥着各种不诚信行为，守信鼓励与失信惩戒机制缺失，社会对物流业诚信的认可度总体偏低。例如，海南省近几年屡屡发生物流公司老板“跑路”等失信事件（宗兆宣，2015），给消费者及货主造成了不同程度的损失。由此可见，加强社会诚信体系建设，营造“守信光荣、失信可耻”的社会诚信文化，已刻不容缓。物流企业、制造业企业各自诚信水平如何，社会诚信体系是否完善，不仅影响它们之间彼此信任程度，而且影响“两业”联动发展的成效。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如下假设：社会诚信体系建设对传统物流业有正向影响（H3），社会诚信体系建设对高端物流业有正向影响（H4），社会诚信体系建设对“两业”联动发展有正向影响（H5）。
（3）市场成熟度与“两业”联动发展的关系。企业作为市场竞争的主体，其经营决策活动必将受到营商环境中市场成熟度的影响。若市场的法律法规体系越健全、行政审批越简化、政府执法监管越规范、地区垄断和行业封锁现象越少见，则市场交易行为就越规范，市场成熟度就越高，就越有利于制造业与物流业的联动发展。因此，提出如下假设：市场成熟度对传统物流业有正向影响（H6），市场成熟度对高端物流业有正向影响（H7），市场成熟度对“两业”联动发展有正向影响（H8）。
（4）市场成熟度与社会诚信体系的关系。随着市场规模的逐步扩大、交易机制逐渐完善、法律法规体系不断健全、政府监管市场的力度持续加强，市场成熟度将会随之提高，这就促使企业在各项经营活动中履行各种契约的诚信水平不断提升；同时，市场成熟度的提高，必然对整个社会诚信体系建设发挥积极作用，将会引导整个社会的道德诚信水平、契约诚信水平逐渐上升。因此，提出如下假设：市场成熟度对社会诚信体系具有正向影响（H9）。
三、实证方法与分析结果
1.变量测度
本文采用结构方程模型进行实证研究，由于市场成熟度、社会诚信体系属于潜变量，无法直接测量，所以需要设计相应的调查题项对其进行观测。市场成熟度、社会诚信体系具体测量题项如表2所示。
由于物流业有非均质性与复合性特征，为了便于深入研究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的机理以及不同层次物流服务对“两业”联动发展的影响，依据物流服务投入的要素、创造价值的方式不同、促进“两业”联动发展的着力点与因素不同，将物流业细分为传统物流业和高端物流业（冯怡，2011）。传统物流业是以提供物流环节服务为主，首先应通过规模经济获得物流环节的成本降低，其次应借助于专业化服务提高物流运营效率。而高端物流业是以整合供应链物流服务为主，通过优化与整合制造业供应链中的物流环节，创造战略层面的新价值。这其中包括制造业供应链的物流总成本逐渐下降，对市场的适应性和敏捷性不断提高，从而为客户提供满意的高端物流服务，使得制造业供应链的整体竞争优势不断增强（刘亚蒙 等，2015；骆温平，2015；马审文，2012；李芏巍，2008）。综上所述，传统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的关键作用是提高了物流服务效率，而高端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的意义表现为不仅促进了制造业转型升级，而且极大地提升了物流业的创新能力。传统物流业与高端物流业在结构方程中属于潜变量，其相应的测量题项如表2所示。 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的评判，国内学者通常采用统计年鉴的数据对其进行测算，例如以交通运输业、仓储业、邮政业等代表物流业（娜仁图雅，2014；欧伟强，2013；李杰 等，2014；王珍珍，2012；陈宇 等，2015）；而国外学者通常从企业层面探讨物流企业和制造业企业联动关系。通过梳理相关文献发现，不少学者认为物流企业与制造业企业之间相互信任、信息共享的程度以及客户参与联动的程度（Capgemini，2016；Large et al，2011；Kim et al，2010；Fynes et al，2002），将会对“两业”联动发展产生重要影响。基于此，我们设计了物流業与制造业联动发展的测量题项，如表2所示。
为了保证问卷调查的有效性与合理性，问卷从设计调查题项开始到最终定稿共经历了2个月时间。首先，经过课题组成员多次讨论之后形成问卷初稿，再以电子邮件的形式发给相关领域的专家、学者，请求他们提出指导性修改意见；然后，针对专家、学者们反馈的意见进行反复修改，并且形成最终调查问卷。本次问卷调查是在2016年9月至11月期间进行，通过走访物流企业、在上海海事大学MBA课堂以及问卷星网站进行问卷发放。此次设计的调查问卷包含问卷主体和企业基本情况两个部分。问卷主体部分主要调查高端物流业、传统物流业、“两业”联动、社会诚信体系建设以及市场成熟度的情况，采用李克特5点量表，1代表完全不符合，5代表完全符合；企业基本情况主要包括企业类型、企业所属行业、企业规模以及被调查者在公司所处的岗位。问卷总共发放260份，回收问卷231份，回收率达88.85%，其中有效问卷196份，有效率为84.85%。
2.信度和效度检验
本文运用SPSS 19.0进行信度分析，采用Cronbach's α系数来检验数据的信度，各分量表值都大于0.7，量表整体信度达到0.887，可以认为问卷调查的结果有较高的可信度。效度是指变量能够准确反映所要测量问题的程度，是检测问卷有效性的重要指标，效度越高表明选取的变量越能反映被测对象的特性。本文采用AMOS 22.0对数据进行效度检验，计算结果表明，本问卷的拟合度指标均达到标准（见表3）；并且五个变量的平均方差抽取量（AVE）的结果均大于0.5（见表4）。因此，本文构建的结构方程模型具有较好的结构效度。
3.模型拟合及修正
构建结构方程模型进行验证，经过初次拟合，部分路径没有通过检验，而且拟合指标不理想。根据修正指标MI值对模型进行修正，并且删除部分不能通过检验且理论上支持的路径，得到最终结构方程模型（如图2所示），相应的拟合度指标均达到标准（见表5）。对上文提出的假设检验结果如表6所示，部分假设没有通过检验。
四、研究结论与启示
本文构建了社会诚信体系和市场成熟度影响“两业”联动发展的结构方程模型，得出如下结论：
第一，社会诚信体系建设对传统物流业具有显著直接正向影响，对“两业”联动发展具有间接影响。近年来虽然我国物流业发展迅速，但仍是以“小、散、弱”为主要特征的传统物流业为主，企业诚信缺失、市场监管不力的现象较为普遍。要想彻底改变我国物流业目前的现状，促使物流业向着健康、协调方向发展，必须加强社会诚信体系建设，这不仅能够提高“两业”联动的效率，而且能够保证有限资源得到优化配置。
第二，市场成熟度对传统物流业和高端物流业均有显著正向影响，对“两业”联动发展有间接影响，且市场发展越成熟越有利于高端物流业的发展。目前，我国物流业的发展需要从传统物流业向高端物流业转型升级，而市场发育的程度如何，将决定这一转变的进程与效率。因此，成熟的市场不仅有利于传统物流业和高端物流业的发展，而且有利于“两业”联动发展。
第三，传统物流业对“两业”联动发展有显著正向影响作用。相对于高端物流业而言，传统物流业对“两业”联动的影响更为显著。这是因为我国物流业的发展仍然以传统物流业为主，而高端物流市场的门槛较高，要想进入该市场，不但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以及先进的设施设备，还需要大量高级物流人才的辅助以及相关政策和法律、法规的支持，所以一般企业很难进入。要想实现传统物流业和高端物流业共同促进“两业”联动发展，必须大力发展高端物流业；在传统物流企业向高端物流企业转型升级的起步阶段，可以先从服务创新入手，提供个性化、增值化物流服务，以便提高客户满意度，然后再全面整合资源，为制造业创造更多的附加价值。
第四，市场成熟度对社会诚信体系建设有显著正向影响，市场成熟度越高越有利于社会诚信体系的完善。市场成熟度将从多个维度对社会诚信体系建设产生较大影响：首先，成熟的市场有利于构建惩戒失信者的社会环境；其次，成熟的市场对于从业者各方面的素质要求较高，有利于整个社会诚信体系的建设；最后，市场成熟度的不断提升必然对整个社会诚信体系建设发挥积极作用，同时也将促进整个社会的道德诚信水平、契约诚信水平逐渐提升
综上所述，社会诚信体系建设和市场成熟度对传统物流业和高端物流业均产生正向影响，并通过营商环境的传导机制对“两业”联动发展产生间接促进作用；社会诚信体系建设与市场成熟度之间相互影响、相互依赖、相互促进，对于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共同发挥积极作用。然而，当前国内研究营商环境影响“两业”联动发展的相关文献，仅仅局限于探讨营商环境存在的问题及其现状（魏静 等，2012；施学良，2010；王伟，2013；梁红艳 等，2014），还需要进行系统性研究。本文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从营商环境的社会诚信体系、市场成熟度两个维度研究其对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的影响，并倡导整个社会更加关注社会诚信体系建设，不断提升市场成熟度，这必将有效促进“两业”联动朝着协调、健康、可持续的方向不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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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Business environment has important influence on the interactive development between logistic industry and manufacturer. This paper studies the business environment's impact on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manufacture and logistics industr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ety integrity system and market maturity. On the basis of the subdivision of the logistics industry， we analyze the traditional and highlevel logistics industry’s influential mechanism on the interaction. A conceptual model of how society integrity system and market maturity may influence the interaction is proposed. The empirical research is conducted by combining 196 logistics enterprises questionnaire survey. The results show that society integrity system has positive impact on the traditional logistics industry. Traditional logistics industry has positive impact on the interaction. Market maturity has positive impact both on traditional and highlevel logistics industry as well as society integrity system. China should further accelerate to perfect society integrity system construction， continuously improve market maturity so as to create good business environment， and actively boost logistics industry upgrading to further promote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logistic industry and manufacturer.
Key words：
society integrity system； market maturity； logistics industry； manufacturer industry； business environment； industry interactive development； logistic industry upgrading
CLC number：F062.9；F407；F25Document code： AArticle ID： 16748131（2017）05008608
（编辑：杨睿；段文娟）
营商环境对物流业与制造业的联动发展具有重要影响。采用问卷调查数据，从营商环境的社会诚信体系、市场成熟度两个维度探究其对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的影响，分析表明：社会诚信体系建设和市场成熟度对传统物流业和高端物流业均产生正向影响，并通过营商环境的传导机制对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产生间接促进作用；社会诚信体系建设与市场成熟度之间相互影响、相互依赖、相互促进，并共同对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发挥积极作用。应进一步加快社会诚信体系建设，不断提升市场成熟度，以形成良好的营商环境，并积极推进物流业转型升级，进而有效促进物流业与制造业的联动发展。
关键词：社会诚信体系；市场成熟度；物流业；制造业；营商环境；产业联动发展；物流业升级
中图分类号：F062.9；F407；F25
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6748131（2017）05008608
一、引言
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下文简称“两业”联动发展）是实现我国从制造业大国向制造业强国转型升级的关键。然而，目前我国“两业”联动发展还存在着诸多问题，物流企业与制造业企业之间的关系、政府部门对各行业的监管程度、社会诚信体系是否完善等，都将对“两业”联动的效率与效益产生重要影响。因此，探究营商环境对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的影响，对于促进“两业”联动可持续发展，加速制造业、物流业转型升级，都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自2009年我国颁布《物流业调整和振兴规划》以来， 国内学者对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问题进行了广泛、深入的探讨，概括起来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存在的问题及对策（陆军，2013），如王茂林等（2009）认为我国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主要存在的问题有：制造业物流外包比例低；物流业服务层次低，能够提供全方位服务的物流公司较为缺乏；联动发展的竞争秩序有待规范，信任机制有待健全。二是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的机理，采用的研究方法主要有博弈论（李壮阔 等，2014）、交易费用理论（娜仁图雅，2014）、共生理论（欧伟强，2013）等。三是不同地区“两业”联动发展的程度，采用的研究方法主要有投入产出分析法（李杰 等，2014）、灰色关联分析法（王珍珍，2012）、数据包络分析法（陈宇 等，2015）等。总体上看，国内学术界对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的研究，主要从理论层面和实践层面展开。理论层面上侧重于研究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的机理、模式以及互动关系，实践层面上则侧重于案例研究和实证分析。目前，学术界少有学者从基于微观调研资料探讨营商环境对“两业”联动发展的影响。鉴于此，本文采用对企业管理人员的碘盐数据，从社会诚信体系和市场成熟度两个维度对营商环境与“两业”联动发展的关系进行实证分析，进而探讨如何通过改善营商环境促進“两业”联动发展。
二、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
世界银行发布的《2017年营商环境报告》指出，“营商环境”就是指企业在一个国家（或地区）创办和经营的难易程度，包括遵循当地政策法规所付出的成本等；良好的营商环境应具备清晰、透明、高效的监管规则和成熟稳定的市场环境以及健全的社会诚信体系等。营商环境中的社会诚信体系、市场成熟度以及物流服务创新将从不同的角度、以不同的方式对“两业”联动发展产生较大影响。因此，本文将从社会诚信体系和市场成熟度两个维度探讨营商环境对“两业”联动发展的影响。
1.社会诚信体系和市场成熟度
社会诚信体系是以政务诚信、商务诚信、社会诚信和司法公信为主要内容，以健全的信用体系、完善的法律法规体系以及覆盖全社会的征信系统为基础，以“守信鼓励和失信惩戒”制度为核心，以维护社会生活正常秩序和促进经济繁荣为目标，保障全社会高效益、低成本运行的有效机制（王伟国，2012；王彬，2008；李秋华，2010）。推进社会诚信体系建设的具体内容以及实现途径如表1所示。
市场成熟度是指市场环境、市场主体、市场规模以及市场运行状况的综合发育程度；它是一种相对概念，随着时间的推移，将会不断完善、不断成熟，也是衡量、辨别市场发展水平的重要指标（冯怡，2011）。衡量市场成熟度的主要指标包括以下几方面：一是市场规模，市场层次多少和规模大小反映了市场竞争的激烈程度；二是市场运行时间，如果市场起步早、运行时间长，则市场的适应性更强，市场就更加稳定、成熟；三是市场交易机制，完善的市场交易制度有利于加快市场向成熟期发展；四是市场的法律法规，建立健全的市场法律法规体系是规范交易行为、加速市场发展、提高市场竞争有序度的根本保证；五是政府监管，在加速产品和服务市场化进程中，有效的政府监管行为发挥着重要作用，它不仅能够提高市场发展的效率，而且能使资源得到合理配置（王彬，2008；李秋华，2010）。市场成熟度和企业的生产服务模式密切相关，随着市场成熟度的不断提升，制造企业的利润空间将被挤压，这就促使制造业企业寻求与物流企业更加紧密的合作方式。由此可见，市场成熟度的高低必然对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
2.社会诚信体系和市场成熟度影响“两业”联动发展的机理
社会诚信体系对“两业”联动发展的影响主要在于：第一，通过构建征信系统，能够收集和管理参与联动的物流业和制造业的信用信息，并且利用该信息可以对它们分别进行信用评级，这是“两业”联动发展的信用基础；第二，在社会诚信体系建设过程中，制定与完善“两业”联动发展的相关法律、法规，从而形成法律保障体系，该体系能够维护参与联动的各方合法权益，对于“两业”联动发展起到法律保障作用；第三，在加强社会诚信体系建设的同时，不仅能够完善社会诚信制度，而且能够营造“守信鼓励、失信惩戒”的良好营商环境，促使物流业与制造业在联动发展过程中均能做到“诚实守信”，最终形成“守信光荣、失信可耻”的诚信文化；第四，加强社会诚信体系建设，离不开有效的政府监管，“信任”不能替代“监管”，因此，加大政府对“两业”联动的监管力度，对“两业”联动发展起到关键作用。 成熟的市场包含了成熟的市场结构、市场主体和市场运营机制，市场成熟度对“两业”联动发展的影响主要表现为：第一，市场结构越成熟，市场拥有的运营体系就越完善，商流、物流、资金流、信息流越能够形成有效的良性循环体系，越有利于促进“两业”联动发展；第二，参与联动的市场主体越成熟，以制造业企业为核心的供应链对物流服务的需求就越能够从效用最大化角度出发，选择最适合自己的物流服务商；而物流服务商也越能够为供应链上下游客户提供增值服务和个性化供应链物流解决方案；进而，越能有效整合物流业与制造业的优势资源，加快物流业与制造业的联动发展。第三，成熟的市场运营机制，一方面表现为物流服务的供给和需求相互平衡，即无论是低端物流服务还是高端物流服务，供给和需求始终能够保持动态平衡；另一方面表现为“两业”联动处于公平、公正、透明、自由的市场竞争环境中；因此，在这样的市场运营机制下，有利于实现物流业和制造业的协同互动发展。
社会诚信体系既影响物流业与制造业的互动发展，又影响市场成熟度的提升；同时，市场成熟度的上升不仅影响社会诚信体系建设，而且又影响物流业与制造业的协同发展；此外，物流业的诚信服务不但有利于制造业转型升级，而且对于驱动“两业”联动发展起到至关重要的促进作用，尤其是当制造业转型升级之后，又将拉动物流业持续创新、不断提升物流服务水平。因此，加强社会诚信体系建设，不断提升市场成熟度，不仅为“两业”联动发展营造了良好的营商环境，而且对于促使联动双方诚实守信、形成更加紧密的协同关系具有积极作用，最终必然促进“两业”联动发展。
3.结构方程模型与研究假设
依据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的内在机理，并借鉴相关文献研究，本文以社会诚信体系、市场成熟度为潜变量构建结构方程模型，如图1所示。图中每条路径代表一项假设。模型包括四个方面的内容：物流业与“两业”联动发展的关系、社会诚信体系与“两业”联动发展的关系、市场成熟度与“两业”联动发展的关系和市场成熟度与社会诚信体系的关系。
（1）物流业与“两业”联动发展的关系。根据物流服务商提供服务的种类、层次不同，将其分为高端物流业和传统物流业，这两类物流服务业的发展状况，将对“两业”联动发展产生不同影响。在物流外包市场上，制造业企业往往处于相对主动或优势地位，而物流企业则处于被动或从属地位，物流企业要想与制造业企业处于同等地位，并实现“两业”联动发展，必须加大物流服务创新的力度（王佐，2009）。一般而言，传统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有利于推进物流服务市场的公平竞争；而高端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不仅促进制造业转型升级，而且能够极大地提升物流企业的创新能力。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如下假设：传统物流业对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有正向影响（H1），高端物流业对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有正向影响（H2）。
（2）社会诚信体系与“两业”聯动发展的关系。目前，流通领域中充斥着各种不诚信行为，守信鼓励与失信惩戒机制缺失，社会对物流业诚信的认可度总体偏低。例如，海南省近几年屡屡发生物流公司老板“跑路”等失信事件（宗兆宣，2015），给消费者及货主造成了不同程度的损失。由此可见，加强社会诚信体系建设，营造“守信光荣、失信可耻”的社会诚信文化，已刻不容缓。物流企业、制造业企业各自诚信水平如何，社会诚信体系是否完善，不仅影响它们之间彼此信任程度，而且影响“两业”联动发展的成效。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如下假设：社会诚信体系建设对传统物流业有正向影响（H3），社会诚信体系建设对高端物流业有正向影响（H4），社会诚信体系建设对“两业”联动发展有正向影响（H5）。
（3）市场成熟度与“两业”联动发展的关系。企业作为市场竞争的主体，其经营决策活动必将受到营商环境中市场成熟度的影响。若市场的法律法规体系越健全、行政审批越简化、政府执法监管越规范、地区垄断和行业封锁现象越少见，则市场交易行为就越规范，市场成熟度就越高，就越有利于制造业与物流业的联动发展。因此，提出如下假设：市场成熟度对传统物流业有正向影响（H6），市场成熟度对高端物流业有正向影响（H7），市场成熟度对“两业”联动发展有正向影响（H8）。
（4）市场成熟度与社会诚信体系的关系。随着市场规模的逐步扩大、交易机制逐渐完善、法律法规体系不断健全、政府监管市场的力度持续加强，市场成熟度将会随之提高，这就促使企业在各项经营活动中履行各种契约的诚信水平不断提升；同时，市场成熟度的提高，必然对整个社会诚信体系建设发挥积极作用，将会引导整个社会的道德诚信水平、契约诚信水平逐渐上升。因此，提出如下假设：市场成熟度对社会诚信体系具有正向影响（H9）。
三、实证方法与分析结果
1.变量测度
本文采用结构方程模型进行实证研究，由于市场成熟度、社会诚信体系属于潜变量，无法直接测量，所以需要设计相应的调查题项对其进行观测。市场成熟度、社会诚信体系具体测量题项如表2所示。
由于物流业有非均质性与复合性特征，为了便于深入研究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的机理以及不同层次物流服务对“两业”联动发展的影响，依据物流服务投入的要素、创造价值的方式不同、促进“两业”联动发展的着力点与因素不同，将物流业细分为传统物流业和高端物流业（冯怡，2011）。传统物流业是以提供物流环节服务为主，首先应通过规模经济获得物流环节的成本降低，其次应借助于专业化服务提高物流运营效率。而高端物流业是以整合供应链物流服务为主，通过优化与整合制造业供应链中的物流环节，创造战略层面的新价值。这其中包括制造业供应链的物流总成本逐渐下降，对市场的适应性和敏捷性不断提高，从而为客户提供满意的高端物流服务，使得制造业供应链的整体竞争优势不断增强（刘亚蒙 等，2015；骆温平，2015；马审文，2012；李芏巍，2008）。综上所述，传统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的关键作用是提高了物流服务效率，而高端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的意义表现为不仅促进了制造业转型升级，而且极大地提升了物流业的创新能力。传统物流业与高端物流业在结构方程中属于潜变量，其相应的测量题项如表2所示。 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的评判，国内学者通常采用统计年鉴的数据对其进行测算，例如以交通运输业、仓储业、邮政业等代表物流业（娜仁图雅，2014；欧伟强，2013；李杰 等，2014；王珍珍，2012；陈宇 等，2015）；而国外学者通常从企业层面探讨物流企业和制造业企业联动关系。通过梳理相关文献发现，不少学者认为物流企业与制造业企业之间相互信任、信息共享的程度以及客户参与联动的程度（Capgemini，2016；Large et al，2011；Kim et al，2010；Fynes et al，2002），将会对“两业”联动发展产生重要影响。基于此，我们设计了物流業与制造业联动发展的测量题项，如表2所示。
为了保证问卷调查的有效性与合理性，问卷从设计调查题项开始到最终定稿共经历了2个月时间。首先，经过课题组成员多次讨论之后形成问卷初稿，再以电子邮件的形式发给相关领域的专家、学者，请求他们提出指导性修改意见；然后，针对专家、学者们反馈的意见进行反复修改，并且形成最终调查问卷。本次问卷调查是在2016年9月至11月期间进行，通过走访物流企业、在上海海事大学MBA课堂以及问卷星网站进行问卷发放。此次设计的调查问卷包含问卷主体和企业基本情况两个部分。问卷主体部分主要调查高端物流业、传统物流业、“两业”联动、社会诚信体系建设以及市场成熟度的情况，采用李克特5点量表，1代表完全不符合，5代表完全符合；企业基本情况主要包括企业类型、企业所属行业、企业规模以及被调查者在公司所处的岗位。问卷总共发放260份，回收问卷231份，回收率达88.85%，其中有效问卷196份，有效率为84.85%。
2.信度和效度检验
本文运用SPSS 19.0进行信度分析，采用Cronbach's α系数来检验数据的信度，各分量表值都大于0.7，量表整体信度达到0.887，可以认为问卷调查的结果有较高的可信度。效度是指变量能够准确反映所要测量问题的程度，是检测问卷有效性的重要指标，效度越高表明选取的变量越能反映被测对象的特性。本文采用AMOS 22.0对数据进行效度检验，计算结果表明，本问卷的拟合度指标均达到标准（见表3）；并且五个变量的平均方差抽取量（AVE）的结果均大于0.5（见表4）。因此，本文构建的结构方程模型具有较好的结构效度。
3.模型拟合及修正
构建结构方程模型进行验证，经过初次拟合，部分路径没有通过检验，而且拟合指标不理想。根据修正指标MI值对模型进行修正，并且删除部分不能通过检验且理论上支持的路径，得到最终结构方程模型（如图2所示），相应的拟合度指标均达到标准（见表5）。对上文提出的假设检验结果如表6所示，部分假设没有通过检验。
四、研究结论与启示
本文构建了社会诚信体系和市场成熟度影响“两业”联动发展的结构方程模型，得出如下结论：
第一，社会诚信体系建设对传统物流业具有显著直接正向影响，对“两业”联动发展具有间接影响。近年来虽然我国物流业发展迅速，但仍是以“小、散、弱”为主要特征的传统物流业为主，企业诚信缺失、市场监管不力的现象较为普遍。要想彻底改变我国物流业目前的现状，促使物流业向着健康、协调方向发展，必须加强社会诚信体系建设，这不仅能够提高“两业”联动的效率，而且能够保证有限资源得到优化配置。
第二，市场成熟度对传统物流业和高端物流业均有显著正向影响，对“两业”联动发展有间接影响，且市场发展越成熟越有利于高端物流业的发展。目前，我国物流业的发展需要从传统物流业向高端物流业转型升级，而市场发育的程度如何，将决定这一转变的进程与效率。因此，成熟的市场不仅有利于传统物流业和高端物流业的发展，而且有利于“两业”联动发展。
第三，传统物流业对“两业”联动发展有显著正向影响作用。相对于高端物流业而言，传统物流业对“两业”联动的影响更为显著。这是因为我国物流业的发展仍然以传统物流业为主，而高端物流市场的门槛较高，要想进入该市场，不但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以及先进的设施设备，还需要大量高级物流人才的辅助以及相关政策和法律、法规的支持，所以一般企业很难进入。要想实现传统物流业和高端物流业共同促进“两业”联动发展，必须大力发展高端物流业；在传统物流企业向高端物流企业转型升级的起步阶段，可以先从服务创新入手，提供个性化、增值化物流服务，以便提高客户满意度，然后再全面整合资源，为制造业创造更多的附加价值。
第四，市场成熟度对社会诚信体系建设有显著正向影响，市场成熟度越高越有利于社会诚信体系的完善。市场成熟度将从多个维度对社会诚信体系建设产生较大影响：首先，成熟的市场有利于构建惩戒失信者的社会环境；其次，成熟的市场对于从业者各方面的素质要求较高，有利于整个社会诚信体系的建设；最后，市场成熟度的不断提升必然对整个社会诚信体系建设发挥积极作用，同时也将促进整个社会的道德诚信水平、契约诚信水平逐渐提升
综上所述，社会诚信体系建设和市场成熟度对传统物流业和高端物流业均产生正向影响，并通过营商环境的传导机制对“两业”联动发展产生间接促进作用；社会诚信体系建设与市场成熟度之间相互影响、相互依赖、相互促进，对于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共同发挥积极作用。然而，当前国内研究营商环境影响“两业”联动发展的相关文献，仅仅局限于探讨营商环境存在的问题及其现状（魏静 等，2012；施学良，2010；王伟，2013；梁红艳 等，2014），还需要进行系统性研究。本文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从营商环境的社会诚信体系、市场成熟度两个维度研究其对物流业与制造业联动发展的影响，并倡导整个社会更加关注社会诚信体系建设，不断提升市场成熟度，这必将有效促进“两业”联动朝着协调、健康、可持续的方向不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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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Business environment has important influence on the interactive development between logistic industry and manufacturer. This paper studies the business environment's impact on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manufacture and logistics industr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ety integrity system and market maturity. On the basis of the subdivision of the logistics industry， we analyze the traditional and highlevel logistics industry’s influential mechanism on the interaction. A conceptual model of how society integrity system and market maturity may influence the interaction is proposed. The empirical research is conducted by combining 196 logistics enterprises questionnaire survey. The results show that society integrity system has positive impact on the traditional logistics industry. Traditional logistics industry has positive impact on the interaction. Market maturity has positive impact both on traditional and highlevel logistics industry as well as society integrity system. China should further accelerate to perfect society integrity system construction， continuously improve market maturity so as to create good business environment， and actively boost logistics industry upgrading to further promote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logistic industry and manufacturer.
Key words：
society integrity system； market maturity； logistics industry； manufacturer industry； business environment； industry interactive development； logistic industry upgrading
CLC number：F062.9；F407；F25Document code： AArticle ID： 16748131（2017）05008608
（编辑：杨睿；段文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