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师

来源 :少年文艺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luoboge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他的出场方式很特别。
   开学第一天,这个叫林的男人居然在黑板上画了一个方方正正的框框,教我们如何将汉字写得横平竖直。起初,我们只觉得好笑。亲爱的语文老师,我们又不是一年级的小孩子,好歹也写了四五年的字了,不要太小看我们好不好。
   好笑归好笑,每天早读课,我们必须交一张书法作业。
   林的字非常漂亮,挺拔骨感。他上课板书的时候,我偷偷地模仿他写字。久而久之,竟也有了几分相似。他会一板一眼地指导我们:从握笔的姿势、手指的力度到结构的安排。他丝毫不像个男人般粗枝大叶,甚至比女人还要细腻。
   我们的字一天天进步,出黑板报总能在学校得第一名。
   快过“六一”节了,我们忙着布置教室。因为大家个子比较矮,所以叫林来帮忙。林脱掉皮鞋站在桌子上,伸长手臂,踮起脚尖,勉强触到了屋顶。同学们捏住鼻子唧唧喳喳:哎呀哎呀,臭死了臭死了,老师香港脚,老师香港脚。林听了低头看我们,装出严肃的样子斥责道:我没有去过香港,怎么会有香港脚呢?
   接踵而来的是一阵哄堂大笑。
   林对我们很严格,同时也很宽容。除非是实在难以解决的问题,他绝不会去家长那里打小报告。他处理问题的方式总是亲切而深入的。他了解我们想什么,他能够将心比心,同学们都很喜欢他。
   林身体一直不好。很多时候,他拖着病体在给我们上课。
   六年级毕业前夕,他终于病倒了,住进了医院,据说患了很严重的病。我跟父亲去看他的时候,他显得苍白无力。但他还是爱笑,还是亲切地和我们交谈。他对我说,别看我对你特别严,总逼你去参加书法比赛、作文竞赛,其实我把你当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
   这句话几乎让我掉下泪来。
   那时学校语文老师紧缺,为了应付毕业考试,学校打算将我们班拆散插到其他班级去。
   只是听到传闻,全班同学都哭了,集体反对。
   第二天,我们一如既往地上学,为是否会被拆班而忐忑不安。林来了,他站在讲台上语重心长地教育我们,告诉我们要接受学校的安排,告诉我们学校的做法没有恶意,都是为我们好。但我们不依不饶。
   林的眼角流出泪来。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掉泪的成年男人。
   终于,我们守住了这个班,原因是林向学校提出请求,承诺会很快回来继续教课。果然,他身体没有痊愈就回来了,一直把我们带到了毕业。
其他文献
档案编研工作是档案信息开发利用的一种高级形式,是档案馆主动、系统、广泛地提供档案利用的一种有效形式,伴随着档案馆网上安家,也使得编研工作跨入了一个崭新的领域。 通过网
1987年,周口店“北京人”遗址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近来,该遗址的保护状况受到媒体和各界的关注,海内外关于加强保护这一旧石器文化发源地的呼声越来越高 In 1987, Zhou
为进一步加强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近日,民族出版社根据中宣部、教育部最新的文件精神及时编写了一套适合青少年阅读的丛书。这套系列丛书共计24本,其中《小学生日常行为规
Two women on a train werearguing. At last one of them calledthe conductor. She said, “If thiswindow is open, I will catch cold.And I’ ll probably die.”The ot
灿和我是同桌。   灿就像她的名字一样,灿烂辉煌,光芒四射;而我,总是淹没在她的光芒里。我不服气,更不甘心,因为我知道,我也可以做得和她一样好,只要老师给我机会。可是,我的机会永远是灿挑剩下的。   我可以清楚地听到老师对灿说,灿,有一个作文比赛的名额,你去吧!———可是我的作文不也经常被当作范文吗?别的班的语文老师,不也常在办公室里夸我的作文吗?我看到灿高傲得像个公主,走上讲台,讲解一道老师
早晨,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Eva气冲冲地下楼:“请你上一下楼!”然后指着浴缸里的几根头发说:“我不喜欢它们,请你把它们拿掉!”我愣了一下,和她解释,水是刚放的,我不知道它
10月27日晚,小分队在江西艺术中心举行慰问演出,南昌市1400余名公安民警、武警官兵、民警亲属及当地群众观看演出。演出紧密结合当前正在开展的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和“
请下载后查看,本文暂不支持在线获取查看简介。Nina Karlovna Bar(2) Please download and view, this article does not support online access to view profile. Nina Karl
期刊
泪眼朦胧中,他看见一个满是花白头发的老妇女的头上扎着一条醒目的红头绳,阳光照在红头绳上,一闪一闪,真的很美。 In tears, he saw an old lady full of white-haired hair
我是在那条巷子里出生的,茧也是。只不过,当茧两个月大时,我妈妈才顶着盖头嫁过来。   茧家是巷子右边第四家,我家是第五家。我打小就和茧一起玩。我的奶奶是一个严厉的老太婆,她不喜欢我在她的花园里玩。她的花园里没有一棵杂草,只有那些花儿在风中孤单地摇曳。   每天早晨,我妈一上班,奶奶就像撵小鸡一样把我撵到茧家。   茧家的门总是半掩着,我一推就进去了。他家的院子很大,里面有一个高大的葡萄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