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节最好的礼物, 不是体检是劝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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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看到一些体检机构广告,大意是“送礼送健康,体检是首选”,也常常听到有人感叹“年年体检,为什么还得了某种病?”更有朋友问我:“我给父母买什么样的体检,可以防癌?”网上类似提问随处可见。凡此种种,皆是没有弄清体检在健康管理中的实际意义。
  预防永远排在健康管理的第一环
  每逢佳节必推体检,似乎是某些科普文的惯性。这不,父亲节,又有文章温情脉脉地说:“父亲节,如果您想不好该送什么样的礼物给父亲,不如送一份健康体检吧!”然后列出一大串体检项目建议。在此不分析一大串体检项目建议是否都有循证依据,是否真的对体检者利大于弊,只讨论这种体检礼品化现象背后隐含的认识是否需要重新审视。
  曾经看到一些体检机构广告,大意是“送礼送健康,体检是首选”,也常常听到有人感叹“年年体检,为什么还得了某种病?”更有朋友问我:“我给父母买什么样的体检,可以防癌?”
  网上类似提问随处可见。凡此种种,皆是没有弄清体检在健康管理中的实际意义。
  健康管理是一个链条的话,它由三个重要环节组成——预防、发现、治疗。好的健康管理,就是“早预防、早发现、早治疗”。其中,体检位于“发现问题”这一环节,无法替代预防和治疗。而且体检也不是“发现“环节的全部,因为现实中,很多疾病还是由症状发现的。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学生上学,经过一段学习,考试检验一下学习成果,然后根据成绩查缺补漏。这个过程中,好好学习才能长知识,考试是测评与发现问题,考后纠错是解决问题。体检类似考试,主要功能是检验学习效果和发现问题,它不能替代学习和纠错过程。
  这个比喻不够恰当,是因为体检项目如果不恰当,不仅无法真实反应体检者的健康状况,还有可能带来不必要的身心影响,此话题以后再论。
  回到健康管理三个环节:预防、发现、治疗。预防永远排在第一,先于发现,大于治疗。但实际生活中,“预防”一环却经常被忽视,因为预防往往是不易被看到、被量化的行动,更难以被“礼品化”“商品化”。
  年年体检,为什么防不住癌症?
  在各种为父送健康的文章中,看到这样一段:“如果你的父亲是个‘老烟枪’,记得一定要带他进行肺癌筛查,45岁以上的中老年人,每天吸烟两包以上、吸烟超过20年的人都属于肺癌的高危人群。建议:每年做一次癌症筛查。对肺癌筛查来说,45岁以上的男性,建议通过胸部低剂量螺旋CT检查早期诊断肺癌。”
  老烟民是肺癌高危人群,建议进行肺癌筛查,技术上没有错。但是,如果您真的爱父亲,真的要坐等老烟枪发现新问题吗?
  父亲节前,和一位朋友长谈两个小时,她的父亲前不久肺癌离世,朋友哀伤不已。她说:“我的生命不完整了,从此没有一个活着的,我可以叫爸爸的人了。”朋友的父親一生烟酒不离手,最终被这两个“老伙计”要了命。朋友边哭边说:“烟酒是主犯,我是从犯!以前逢年过节,我总是孝敬他烟和酒,父亲发现肺癌前的父亲节,我刚好出国回来,还在机场买免税烟给他。这两年收入高了,我就一边孝敬他老人家高档烟酒,一边孝敬他体检卡,以为这样又能给他快乐,又能给他健康。”
  我宽慰她说:“别太自责,你也是孝心。”朋友狠狠地说:“是糊涂的孝心。如果老天爷给我重来的机会,哪怕他骂我打我,我们也不能由着他。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朋友父亲的肺癌发现即晚期,进展极快,在为父亲求医问药的过程中,朋友也问过我:“我年年给父亲做体检,为什么还是没有防住癌症?”
  答案其实很简单。
  一、    体检本身没有预防作用。
  二、    普通体检,很难发现早期癌症。像朋友父亲这种老烟民,应该通过胸部低剂量螺旋CT做肺癌筛查。但即使如此,吸烟对健康的影响是全身性的,目前能够通过体检早发现早治疗获得比较好疗效的疾病依然有限。
  简而言之,体检(有针对性的体检),可能发现问题,但不确切,也无法降低问题发生的概率,但去除烟草等危险因素肯定有预防价值,可以降低罹患癌症等多种疾病的可能性。
  记得我告诉朋友“体检只是发现问题,不能防治癌症”时,朋友恍然大悟,说:“我怎么就没有意识到体检抵消不了抽烟喝酒带来的害处,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却不明白,书白读了。”
  朋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认识?除了百姓健康常识不足外,另一个原因是否出在某些专业表述上?比如“防癌体检”,这样的表述随处可见,虽然有一定道理——通过有针对性的筛查发现一些高危因素,可以起到早干预早治疗的作用,但对于不明就里的普通百姓来说,则可能简单粗暴地理解为“体检能防癌”。所以,在此也请专业人士斟酌,为了减少歧义,是否统一用“癌症筛查”表述更适合?
  送给父亲最好的礼物是什么?
  送给父亲的礼物,从最差礼品香烟到体检,从伤身“毒品”到健康“哨兵”,是一种进步, 但进步应该继续前移,从“发现”前移到“预防”。从这个意义上讲,如果你的父亲是个“老烟枪”,最好的礼物不是体检,而是劝谏。
  资料:
  最新数据显示,中国女性平均寿命比男性高4.99岁,原因复杂,其中一个因素是男性不良爱好多于女性,中国成年男性吸烟率52.9%,女性吸烟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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