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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本文以中小采矿设备制造企业为目标，研究企业创新路径优化选择的方法，提出了通过创新要素组合，构建和拓展中小企业创新路径的模式和实施方法，并通过案例分析，介绍了该模式的应用流程和方法，为中小企业创新路径的设计和创新模式的拓展与调整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方法。
关键词：创新路径；创新影响要素；要素影响强度；要素竞争力强度
中图分类号：F279.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4161（2012）01-0148-04
一、引言
目前对于创新路径的研究主要集中于银行和金融、企业及政府管理以及技术创新和自主创新路径三个方面。而对创新路径内容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创新路径的概念和分类、路径依赖以及技术创新路径的选择等方面。
许庆瑞［1］12-16、段小华［2］、傅森成［3］等学者从宏观和微观、企业创新的不同层面等探讨了企业创新应遵循的原则和路径。但其研究对象主要是跨国企业或大型企业，缺乏针对中小企业的实用性研究方法和模式。实际上，中小企业在创新机制、创新模式、创新理念、创新能力和创新环境等方面都与大企业有着显著差异，因而在创新路径的选择上必然大不相同。
首先，中小企业规模小、研发投入少，企业研发人员少，无法组成研发团队，企业组织架构不完善，投融资渠道少。其次，传统制造业技术成熟度高，其技术创新往往来自国外大型领军企业，并很快在行业内被仿制、生产，知识产权保护不够，使中小企业难于进行核心技术的创新。此外，中小企业负责人往往集技术与管理于一身，其创新能力和专业背景对企业创新影响巨大。
总之，中小企业创新路径更为灵活、多变，影响要素更多，并不能完全适应大型企业的研究模式。
本文通过对中小企业创新活动特点和规律的研究，结合对采矿设备制造业中小企业进行创新活动的专项调研和分析，提出了帮助企业进行创新路径选择的“要素组合法”。为中小企业结合自身特点选择创新路径，并对创新路径进行动态优化调整，提供了便于操作、可视化的方法。
要素组合法选择企业创新路径的步骤包括：（1）分析和选择中小企业的创新影响要素；（2）确定各要素对企业创新的影响强度；（3）确定影响要素的竞争力强度；（4）选择企业创新的切入点（以要素竞争力强度为标准，结合要素影响强度，考虑竞争力强度，组成创新路径）；（5）创新路径的动态调整主要是改进竞争力强度低、影响强度高的要素。
要素组合法的核心内容包括三部分：企业创新影响要素的提取，要素影响强度和竞争力强度的确定以及基于要素的创新路径选择。
企业创新影响要素是指影响企业创新活动的内部和外部主要因素。不同行业、不同规模的企业在不同发展阶段，其影响要素是不同的。同一要素在不同企业其重要性（影响强度）和同行的竞争力也不相同，在企业创新路径选择中，要素的确定是关键步骤。
要素影响强度和竞争力强度体现了创新要素在企业经营和创新活动中的重要程度和优势。通过数理统计方法，可以确定不同企业影响要素的分值，创新路径选择正是在企业创新战略指导下，对相关要素的逻辑组合。
二、中小企业创新影响要素分析
（一）企业创新影响要素的选择
由于企业创新本身的复杂性，实现企业创新路径的最优化选择必然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国内外学者对创新路径影响因素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创新投入、创新管理和生产技术水平三个方面，如Steele［4］，Ransley和Rogers［5］对企业创新影响因素的研究。此外，有许多学者在企业创新体系、企业创新能力评价指标体系建立等领域都系统地提出了企业创新的影响因素，如吕一博、苏敬勤［6］ 提出了用于中小企业的创新评价体系，朱伟民［7］等提出了中小企业创新体系的技术、组织和战略三个评价维度。
上述研究为我们提供了分析企业创新影响要素的思路，在具体的研究中，应该根据研究对象所处的行业和产业、企业的规模，建立不同的影响因素阵列。很显然，高新技术产业和传统制造业、实力雄厚的大型企业和中小企业，在创新模式、创新管理、创新内容上都有巨大差别，其创新影响因素也会不同。
本文将结合上述学者的研究成果，根据我国中小采矿设备制造企业的特点，提出具体的影响因素列表。
为了保证影响因素选择的准确性、全面性，可以通过特尔斐法对初步确定的影响因素进行筛选。步骤包括：选择20~35人的评价专家；选择候选影响因素并请专家打分；统计分析专家返回的调查表；对候选影响因素进行筛选。
（二）确定要素的影响强度
为确定影响要素对企业创新的影响强度，运用层次分析法对影响要素进行相对重要性排序，排序越前的要素，其影响强度也越大。
具体步骤如下：
（1）建立递阶层次结构模型。
（2）分别构造准则层和因子层的判断矩阵，比较相同层级各因素的相对重要程度，赋值时采用Saaty (1980)的1~9标度方法。
（3）判断矩阵的一致性检验。通过引入判断矩阵的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RI值检测。
（4）层次总排序。首先通过判断矩阵A的特征根的求解（AW =λmax W），得到解W，经归一化后即为同一层次相应因素对于上一层次某元素相对重要性的排序权值，这样就实现了层次单排序，然后计算同一层次所有因素对于最高层（总目标）相对重要性的排序，即层次总排序。
（三）确定要素的竞争力强度
企业创新影响要素的竞争力强度的确定，可以采用专家评分法分别进行评价打分。由于每个要素有多位专家的评价打分，需要综合各位专家的评价打分结果，得到一个综合的评价值。专家对不同要素的评价打分往往受其工作岗位和专业经历影响较大，主观性较强，容易出现极端评价的情况。为解决这一问题，本文引用了Pelaez提出的通过MA-OWA算子（Majority Additive-Ordered Weighting Averaging）实现多数集结的算法［8］，来确定每个影响要素的得分。MA-OWA算子是群决策OWA算子的一种扩展，该方法对采取相同意见的专家赋以较大的权重，以避免集结结果受少数极端分数的影响。
多数集结算法过程如下：
（1）将所有专家打分按照大小排序，并根据分值的不同分类。
（2）从每个分类中各取出一个数，进行平均得到平均值，并把这个平均数定义为一个分类。
（3）从每个分类中减去一个数（不包括第（2）步刚生成的分类），删去那些数字个数为零的分类。
（4）返回（2）之后不断重复（2），（3）两个步骤，直到只剩下一个分类，并且这个分类中只有一个元素，这个元素就是要求的集结了各个专家意见的值。
三、案例分析
本案例研究的厦门程功矿业设备有限公司是典型的采矿系统集成、设备销售和工艺设计的中小企业。公司规模较小，但在生产工艺流程、成套设备整合、营销模式和市场服务等方面有许多独特的思路和方法，分析该公司的创新特点和创新路径，在中小企业的创新活动中有典型的意义。
下面根据模块组合方法，介绍案例企业的创新路径选择与优化的具体步骤。
（一）分析企业创新的影响要素
本文在深入企业和行业调查的基础上，借鉴其他学者的研究成果，结合我国中小采矿设备制造企业的行业特点，并针对其技术创新存在的现实问题，设计提出影响我国中小采矿设备制造企业创新的影响因素，这些因素共有16项，分为经济因素、环境因素、技术因素和管理因素等4大类。
为避免重选和误选，通过特尔斐法对初步确定的影响因素进行筛选。本文选取我国采矿企业、科研机构、高等院校共20位专家，其中企业专家10人、科研机构专家4人、高等院校6人，请专家就各项候选影响因素对我国采矿设备制造企业创新的影响程度进行判别。共发放调查表20份，回收的有效调查问卷20份。经过对回收的问卷进行分析，r值小于0.5的因素为企业文化、企业规模两项因素，因此删除。最后的企业创新影响要素如表1的第一和第二列所示。
（二）要素的影响强度确定
运用层次分析法对上述企业创新影响要素进行排序，以确定每个影响要素的重要性，即要素影响强度。本文采用AHP法，其影响强度可以通过组合权重数值确定。
（1）采矿设备制造业企业创新影响因素主要考虑经济因素、环境因素、技术因素和管理因素，而这些因素又具体体现为各个子因素。
（2）本文以企业调研结果为基础，构建判断矩阵。比较相同层级各因素的相对重要程度，赋值时采用Saaty的1~9标度方法。准则层和因子层的判断矩阵如表2~3所示。
其中，λmax 表示最大特征根，CI表示一致性指标。
AW =λmax W，λmax = ∑ni=1 CI = λmax-nn-1
式中：（AW）i表示向量AW的第i个元素。
（3）判断矩阵的一致性检验。衡量判断矩阵是否具有满意的一致性，需引入判断矩阵的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RI值，对于本文中3阶和4阶判断矩阵，RI的值分别为0.58和0.90。
通过计算判断矩阵的一致性比例，CR=CI / RI，其值如表4所示。
由于所有的CR值均小于或在0.10附近，所以认为上述判断矩阵均具有满意的一致性。
（4）层次总排序。首先通过对判断矩阵A的特征根求解(AW =λmax W)得到W，经归一化后即为同一层次相应因素对于上一层次某元素相对重要性的排序权值，这样就实现了层次单排序。然后计算同一层次所有因素对最高层(总目标)相对重要性的排序，即层次总排序。本文的计算结果如表1第七列所示，据此在表1的第八列进行排序。
（三）要素的竞争力强度确定
首先，请10位专家根据企业的具体情况，给每个影响要素评价打分，为获得客观的结果，4位专家来自企业创新研究的学者，6位专家是本企业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采用多数集结算法对打分结果进行统计处理。要素的竞争力强度排序如表1的第九列所示。
四、计算结果分析
从对上述企业创新影响要素的准则层Ai（i=1, 2, 3, 4）排序来看，其影响强度（重要程度）依次为技术因素（A1）、经济因素（A2）、环境因素（A3）和管理因素（A4）。技术因素和经济因素对于企业创新路径优化选择的影响显著，而环境因素和管理因素的影响较弱。企业调研也发现，技术因素和经济因素能够直接对企业的技术创新活动发挥作用，而环境因素和管理因素则产生间接影响。
从影响因素的影响强度来看，工艺流程创新（A32）权重最大，为0.3290；资源整合能力（A31）次之，为0.2072；专有技术和专利（A33）位列第三，为0.1305，说明技术因素在四大因素中占据核心地位。
从影响要素的竞争力优势来看，资源整合能力、工艺流程创新和市场营销模式占据前三位，是该样本企业最具优势和特色的创新能力。
厦门程功矿业设备有限公司是以工艺设计和设备集成为特色的企业，它通过上述三项颇具特色的优势，打造了一个成功的企业创新路径。在工艺流程上，具有全行业最全的设计资源库，拥有1 000多套设备工艺图，能够根据不同的地质条件和矿产品种，为客户提供个性化工艺流程，企业领导者具有二十多年行业的技术和管理实践经验。在资源整合方面，与金矿设备设计研究院、探矿选矿机械厂、矿山机械制造企业等组成战略集团，形成了稳定的设备供应、技术共享和支持能力。在人力机制上，结合不同的项目，延揽使用不同的专业人才；在营销模式上，以开拓亚洲、非洲市场为重点，迎合国家矿产资源战略，采用以技术、设备和管理换资源（产品）的合作模式，成功进入多个国家的市场，同时与当地企业组建合资企业，共同开发当地市场。
上述创新模式取得了较大成功，但进一步发展面临技术和专利、营销模式缺乏竞争力的问题，加大在这两项要素上的创新力度是优化企业创新的着力点。要提高技术和专利优势，势必在研发投入、人力机制和企业架构上做相应的调整，要更新营销模式，就需要在产业政策、市场信息、金融政策和自然环境等要素上提高竞争力。从以资源整合为主的创新战略转换为以资源整合和核心技术研发并举的创新战略，引导企业进一步做大做强。
参考文献：
［1］许庆瑞.研究、发展与技术创新管理［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0.
［2］段小华，鲁若愚.技术创新路径的概念与类型［J］.四川经济管理学院学报，2001,(4):38-40.
［3］傅淼成.浅析我国企业的创新路径［J］.市场周刊，2004,（10）:77-78.
［4］STEELE W L. Evaluating the technical operation［J］.Research-Techmology Management,1988,31(5):11-19.
［5］RANSLEY D，ROGERS J.A consensus on best R&D practices［J］.Research-Technology Management，1994,37(2):19-26.
［6］吕一博,苏敬勤.基于创新过程的中小企业创新能力评价研究［J］.管理学报，2009,6（3）:331-337.
［7］朱伟民,万迪昉.中小企业创新成长与企业创新体系［J］.科技与管理，1999,（3）：47-51.
［8］ PELAEZ J I, DONA J M. Majority additive-ordered weighting averaging: a new neat ordered weighting averaging operator based on the majority process ［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telligent Systems,2003,18(4): 469-481.
［作者简介］牟彤华（1963—），教授，主要教学与研究方向：电子商务与企业创新管理。
杜放（1963—），教授，主要教学与研究方向：企业创新与财政学。
［收稿日期］2011-12-24
责编：林月；校对：鲁雪峰
关键词：创新路径；创新影响要素；要素影响强度；要素竞争力强度
中图分类号：F279.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4161（2012）01-0148-04
一、引言
目前对于创新路径的研究主要集中于银行和金融、企业及政府管理以及技术创新和自主创新路径三个方面。而对创新路径内容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创新路径的概念和分类、路径依赖以及技术创新路径的选择等方面。
许庆瑞［1］12-16、段小华［2］、傅森成［3］等学者从宏观和微观、企业创新的不同层面等探讨了企业创新应遵循的原则和路径。但其研究对象主要是跨国企业或大型企业，缺乏针对中小企业的实用性研究方法和模式。实际上，中小企业在创新机制、创新模式、创新理念、创新能力和创新环境等方面都与大企业有着显著差异，因而在创新路径的选择上必然大不相同。
首先，中小企业规模小、研发投入少，企业研发人员少，无法组成研发团队，企业组织架构不完善，投融资渠道少。其次，传统制造业技术成熟度高，其技术创新往往来自国外大型领军企业，并很快在行业内被仿制、生产，知识产权保护不够，使中小企业难于进行核心技术的创新。此外，中小企业负责人往往集技术与管理于一身，其创新能力和专业背景对企业创新影响巨大。
总之，中小企业创新路径更为灵活、多变，影响要素更多，并不能完全适应大型企业的研究模式。
本文通过对中小企业创新活动特点和规律的研究，结合对采矿设备制造业中小企业进行创新活动的专项调研和分析，提出了帮助企业进行创新路径选择的“要素组合法”。为中小企业结合自身特点选择创新路径，并对创新路径进行动态优化调整，提供了便于操作、可视化的方法。
要素组合法选择企业创新路径的步骤包括：（1）分析和选择中小企业的创新影响要素；（2）确定各要素对企业创新的影响强度；（3）确定影响要素的竞争力强度；（4）选择企业创新的切入点（以要素竞争力强度为标准，结合要素影响强度，考虑竞争力强度，组成创新路径）；（5）创新路径的动态调整主要是改进竞争力强度低、影响强度高的要素。
要素组合法的核心内容包括三部分：企业创新影响要素的提取，要素影响强度和竞争力强度的确定以及基于要素的创新路径选择。
企业创新影响要素是指影响企业创新活动的内部和外部主要因素。不同行业、不同规模的企业在不同发展阶段，其影响要素是不同的。同一要素在不同企业其重要性（影响强度）和同行的竞争力也不相同，在企业创新路径选择中，要素的确定是关键步骤。
要素影响强度和竞争力强度体现了创新要素在企业经营和创新活动中的重要程度和优势。通过数理统计方法，可以确定不同企业影响要素的分值，创新路径选择正是在企业创新战略指导下，对相关要素的逻辑组合。
二、中小企业创新影响要素分析
（一）企业创新影响要素的选择
由于企业创新本身的复杂性，实现企业创新路径的最优化选择必然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国内外学者对创新路径影响因素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创新投入、创新管理和生产技术水平三个方面，如Steele［4］，Ransley和Rogers［5］对企业创新影响因素的研究。此外，有许多学者在企业创新体系、企业创新能力评价指标体系建立等领域都系统地提出了企业创新的影响因素，如吕一博、苏敬勤［6］ 提出了用于中小企业的创新评价体系，朱伟民［7］等提出了中小企业创新体系的技术、组织和战略三个评价维度。
上述研究为我们提供了分析企业创新影响要素的思路，在具体的研究中，应该根据研究对象所处的行业和产业、企业的规模，建立不同的影响因素阵列。很显然，高新技术产业和传统制造业、实力雄厚的大型企业和中小企业，在创新模式、创新管理、创新内容上都有巨大差别，其创新影响因素也会不同。
本文将结合上述学者的研究成果，根据我国中小采矿设备制造企业的特点，提出具体的影响因素列表。
为了保证影响因素选择的准确性、全面性，可以通过特尔斐法对初步确定的影响因素进行筛选。步骤包括：选择20~35人的评价专家；选择候选影响因素并请专家打分；统计分析专家返回的调查表；对候选影响因素进行筛选。
（二）确定要素的影响强度
为确定影响要素对企业创新的影响强度，运用层次分析法对影响要素进行相对重要性排序，排序越前的要素，其影响强度也越大。
具体步骤如下：
（1）建立递阶层次结构模型。
（2）分别构造准则层和因子层的判断矩阵，比较相同层级各因素的相对重要程度，赋值时采用Saaty (1980)的1~9标度方法。
（3）判断矩阵的一致性检验。通过引入判断矩阵的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RI值检测。
（4）层次总排序。首先通过判断矩阵A的特征根的求解（AW =λmax W），得到解W，经归一化后即为同一层次相应因素对于上一层次某元素相对重要性的排序权值，这样就实现了层次单排序，然后计算同一层次所有因素对于最高层（总目标）相对重要性的排序，即层次总排序。
（三）确定要素的竞争力强度
企业创新影响要素的竞争力强度的确定，可以采用专家评分法分别进行评价打分。由于每个要素有多位专家的评价打分，需要综合各位专家的评价打分结果，得到一个综合的评价值。专家对不同要素的评价打分往往受其工作岗位和专业经历影响较大，主观性较强，容易出现极端评价的情况。为解决这一问题，本文引用了Pelaez提出的通过MA-OWA算子（Majority Additive-Ordered Weighting Averaging）实现多数集结的算法［8］，来确定每个影响要素的得分。MA-OWA算子是群决策OWA算子的一种扩展，该方法对采取相同意见的专家赋以较大的权重，以避免集结结果受少数极端分数的影响。
多数集结算法过程如下：
（1）将所有专家打分按照大小排序，并根据分值的不同分类。
（2）从每个分类中各取出一个数，进行平均得到平均值，并把这个平均数定义为一个分类。
（3）从每个分类中减去一个数（不包括第（2）步刚生成的分类），删去那些数字个数为零的分类。
（4）返回（2）之后不断重复（2），（3）两个步骤，直到只剩下一个分类，并且这个分类中只有一个元素，这个元素就是要求的集结了各个专家意见的值。
三、案例分析
本案例研究的厦门程功矿业设备有限公司是典型的采矿系统集成、设备销售和工艺设计的中小企业。公司规模较小，但在生产工艺流程、成套设备整合、营销模式和市场服务等方面有许多独特的思路和方法，分析该公司的创新特点和创新路径，在中小企业的创新活动中有典型的意义。
下面根据模块组合方法，介绍案例企业的创新路径选择与优化的具体步骤。
（一）分析企业创新的影响要素
本文在深入企业和行业调查的基础上，借鉴其他学者的研究成果，结合我国中小采矿设备制造企业的行业特点，并针对其技术创新存在的现实问题，设计提出影响我国中小采矿设备制造企业创新的影响因素，这些因素共有16项，分为经济因素、环境因素、技术因素和管理因素等4大类。
为避免重选和误选，通过特尔斐法对初步确定的影响因素进行筛选。本文选取我国采矿企业、科研机构、高等院校共20位专家，其中企业专家10人、科研机构专家4人、高等院校6人，请专家就各项候选影响因素对我国采矿设备制造企业创新的影响程度进行判别。共发放调查表20份，回收的有效调查问卷20份。经过对回收的问卷进行分析，r值小于0.5的因素为企业文化、企业规模两项因素，因此删除。最后的企业创新影响要素如表1的第一和第二列所示。
（二）要素的影响强度确定
运用层次分析法对上述企业创新影响要素进行排序，以确定每个影响要素的重要性，即要素影响强度。本文采用AHP法，其影响强度可以通过组合权重数值确定。
（1）采矿设备制造业企业创新影响因素主要考虑经济因素、环境因素、技术因素和管理因素，而这些因素又具体体现为各个子因素。
（2）本文以企业调研结果为基础，构建判断矩阵。比较相同层级各因素的相对重要程度，赋值时采用Saaty的1~9标度方法。准则层和因子层的判断矩阵如表2~3所示。
其中，λmax 表示最大特征根，CI表示一致性指标。
AW =λmax W，λmax = ∑ni=1 CI = λmax-nn-1
式中：（AW）i表示向量AW的第i个元素。
（3）判断矩阵的一致性检验。衡量判断矩阵是否具有满意的一致性，需引入判断矩阵的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RI值，对于本文中3阶和4阶判断矩阵，RI的值分别为0.58和0.90。
通过计算判断矩阵的一致性比例，CR=CI / RI，其值如表4所示。
由于所有的CR值均小于或在0.10附近，所以认为上述判断矩阵均具有满意的一致性。
（4）层次总排序。首先通过对判断矩阵A的特征根求解(AW =λmax W)得到W，经归一化后即为同一层次相应因素对于上一层次某元素相对重要性的排序权值，这样就实现了层次单排序。然后计算同一层次所有因素对最高层(总目标)相对重要性的排序，即层次总排序。本文的计算结果如表1第七列所示，据此在表1的第八列进行排序。
（三）要素的竞争力强度确定
首先，请10位专家根据企业的具体情况，给每个影响要素评价打分，为获得客观的结果，4位专家来自企业创新研究的学者，6位专家是本企业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采用多数集结算法对打分结果进行统计处理。要素的竞争力强度排序如表1的第九列所示。
四、计算结果分析
从对上述企业创新影响要素的准则层Ai（i=1, 2, 3, 4）排序来看，其影响强度（重要程度）依次为技术因素（A1）、经济因素（A2）、环境因素（A3）和管理因素（A4）。技术因素和经济因素对于企业创新路径优化选择的影响显著，而环境因素和管理因素的影响较弱。企业调研也发现，技术因素和经济因素能够直接对企业的技术创新活动发挥作用，而环境因素和管理因素则产生间接影响。
从影响因素的影响强度来看，工艺流程创新（A32）权重最大，为0.3290；资源整合能力（A31）次之，为0.2072；专有技术和专利（A33）位列第三，为0.1305，说明技术因素在四大因素中占据核心地位。
从影响要素的竞争力优势来看，资源整合能力、工艺流程创新和市场营销模式占据前三位，是该样本企业最具优势和特色的创新能力。
厦门程功矿业设备有限公司是以工艺设计和设备集成为特色的企业，它通过上述三项颇具特色的优势，打造了一个成功的企业创新路径。在工艺流程上，具有全行业最全的设计资源库，拥有1 000多套设备工艺图，能够根据不同的地质条件和矿产品种，为客户提供个性化工艺流程，企业领导者具有二十多年行业的技术和管理实践经验。在资源整合方面，与金矿设备设计研究院、探矿选矿机械厂、矿山机械制造企业等组成战略集团，形成了稳定的设备供应、技术共享和支持能力。在人力机制上，结合不同的项目，延揽使用不同的专业人才；在营销模式上，以开拓亚洲、非洲市场为重点，迎合国家矿产资源战略，采用以技术、设备和管理换资源（产品）的合作模式，成功进入多个国家的市场，同时与当地企业组建合资企业，共同开发当地市场。
上述创新模式取得了较大成功，但进一步发展面临技术和专利、营销模式缺乏竞争力的问题，加大在这两项要素上的创新力度是优化企业创新的着力点。要提高技术和专利优势，势必在研发投入、人力机制和企业架构上做相应的调整，要更新营销模式，就需要在产业政策、市场信息、金融政策和自然环境等要素上提高竞争力。从以资源整合为主的创新战略转换为以资源整合和核心技术研发并举的创新战略，引导企业进一步做大做强。
参考文献：
［1］许庆瑞.研究、发展与技术创新管理［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0.
［2］段小华，鲁若愚.技术创新路径的概念与类型［J］.四川经济管理学院学报，2001,(4):38-40.
［3］傅淼成.浅析我国企业的创新路径［J］.市场周刊，2004,（10）:77-78.
［4］STEELE W L. Evaluating the technical operation［J］.Research-Techmology Management,1988,31(5):11-19.
［5］RANSLEY D，ROGERS J.A consensus on best R&D practices［J］.Research-Technology Management，1994,37(2):19-26.
［6］吕一博,苏敬勤.基于创新过程的中小企业创新能力评价研究［J］.管理学报，2009,6（3）:331-337.
［7］朱伟民,万迪昉.中小企业创新成长与企业创新体系［J］.科技与管理，1999,（3）：47-51.
［8］ PELAEZ J I, DONA J M. Majority additive-ordered weighting averaging: a new neat ordered weighting averaging operator based on the majority process ［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telligent Systems,2003,18(4): 469-481.
［作者简介］牟彤华（1963—），教授，主要教学与研究方向：电子商务与企业创新管理。
杜放（1963—），教授，主要教学与研究方向：企业创新与财政学。
［收稿日期］2011-12-24
责编：林月；校对：鲁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