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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昌能
中国建设银行董事会秘书
宣昌能喜欢穿拉尔夫·劳伦和POLO这同一厂家,两个品牌的衣服,他觉得美式的男衬衣穿起来比较大气:“好的衬衣可以让一个男人看起来特精神,那些粗制的穿着就显得猥琐。”对一般用品,他都不挑剔。最不能委屈的是脚:“我买过一打GOLDEN TOE的袜子,穿了很久;我觉得袜子质量好,耐穿,不变形这很重要,脚是很需要透气,很怕磨的;谁要是告诉我什么袜子不错,我会马上记住的。”
“很多人不爱好爬山,和有没有钱、有没有时间无关,纯粹是文化问题。抱着狂忙一阵工作,到周末在家睡大觉才是休息的概念不放,我觉得太浪费生命了。”
宣昌能是安徽人。没出国以前,是中国科技大学的学生。安徽地处中国南北交界的位置,宣昌能有北方大汉挺拔壮实的身量,也有南方人缜密细腻的思维,可说是得了出身地的优势。
值得怀念的留学时光
在美国,宣昌能学的是金融和法律,他和赵刚同一个大学:“我们不同学科,在美国互相听说,也没真的来往过,到北京,接触才多起来。”
每天早上,宣昌能沿着二环开车去金融街的中国建设银行上班。回国已经5年了,兜兜转转的,他从证监会转移到了银行。在美国纽约的日子里,他在华尔街金融中心区域的一家叫J.P.MORGAN的投资银行工作了3年。从两条街,两个银行的变化,宣昌能这代学人生活的动荡漂泊可见一斑。
美国的银行竞争激烈,中国的银行发展迅猛,两边的业务条件有着很大不同,共同点是劳动的紧张程度,都是挑战极限的。提起工作,宣昌能有些轻描淡写,职业操守限制他不便说太多是一个原因,下班之后,不愿意提工作的心理才是人所共有的。
“说起来,我在美国上大学那段时间才是我比较轻松的一段儿,假期去四处旅游,挺值得怀念的。”“我喜欢美国的公园,一个先进到极致的国家,却极力主张公园保持原始风貌,这种多角度处理问题的手法,才说明文明的力量上升到了一定高度。”赵刚把话题接了过来,宣昌能点头赞许:“记得有一次,美国森林大火,火扑灭以后,那灰烬间开始萌发幼苗,公园方面也不去把老树残枝移开,就那么任它自生自灭。这样管理的公园,多么具有野趣!”“是啊,”赵刚感叹:“我在黄石公园开车游览,一头鹿把头伸进车里要吃的,我就喂了它几块饼干,过了一会儿,公园管理人员开车过来,劝阻我们,不要我们喂动物吃食,因为这样,动物会产生依赖性,以后天冷,游客少的时候,动物的本能发挥不出来,遇不见游客而又期待游客的动物,最终会遇到觅食的困难,由此威胁到生存。”
“我们这里不一样!”宣昌能望望周围,这里是灵山脚下,星星点点的旅游广告画面,内容昭示着,一些奇形怪状的度假村将如燎原之势,在附近兴起,到了夏天,喝啤酒,唱卡拉OK等活动将会不分场合,热热闹闹地开展起来。
身体需要爬山
暴雨将至,几间小饭馆和摆卖旅游品的小摊在大风中颤抖:“前一段时间,我去爬了鬼见愁,站在山顶一看,北京就跟扣在一口大黑锅盖底下似的,黑黢黢一片,我当时心里难过,想到每天呼吸着这样的空气,还是待在写字楼那种人口高度密集的地方,我一阵不舒服。”
第一阵暴雨毫不客气地袭来了,巨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地砸向这个登山小组,他们没有惊慌,也没有躲藏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地加快脚步,向一个看起来还有些藏族特色的小饭馆走去。
抱怨了国内的实际问题,抒发一下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牢骚,但他们绝不是挑剔到矫情的人。灵山的这场雨让道路泥泞,气温下降,他们没有任何怨言地承受下来。潜意识里,雨是自然的,泥是自然的,冷也是自然的,既然要亲近自然,就要既欣赏它的晴好,也接受它的阴霾。
“前一段时间,我实在抽不出工夫爬山,到晚上,就总觉得自己在发低烧,我没去医院看病,只是暗暗猜测,自己会不会就是进入亚健康状况了?这么一想,我赶紧放下手边所有的事,冲到十渡附近不知名的一片野山,稀里哗啦地爬了个痛快,出山以后,病症莫名其妙地都消失了。那一回,我深深体会到了,登山是我的身体需要,是我生活方式的一部分。”宣昌能擦擦脸上的雨水,调整了一下背包的位置:“很多人不爱好爬山,和有没有钱、有没有时间无关,纯粹是文化问题,抱着狂忙一阵工作,到周末在家睡大觉才是休息的概念不放,我觉得太浪费生命了。”
睡觉浪费生命的观点虽是一家之言,但也是这个登山小组的全体成员的共识。在这三个人的成长过程中,时刻努力向上是主流意识,这种向上的意识鞭策着他们不肯在人生的任何一天里贪图安逸:“体力不允许,爬不了大山,可以爬小山么;到不了山顶也没关系,终归锻炼了身体就是。我最近带了个‘徒弟’”,宣昌能笑盈盈地对王强和赵刚说:“他比咱们年轻,才二十多岁,前几次爬不远就连喘带叹气,现在进步可快……到底是年轻,几次爬下来,体质明显好了,人也比过去有精神。”“登山其实是个很好的人际交流方式。”王强替他总结。“对呀,这比待在一个城市里,互相发没有实际交流的短信强多了。”赵刚积极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