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水
　　只要河里有人
　　岸就不会是一个人
　　有太阳
　　苹果也不是一个苹果
　　想起一次我踩了鸟蛋
　　故乡马上破了
　　河成了很多的碎片
　　鱼在河里
　　有着不一样的水
　　却是一样的河流
　　很多上岸的鱼
　　因为上岸
　　成了英雄
　　平时他们在河里
　　是拥挤的人民
　　所有的鱼儿上岸后
　　皇帝就空空荡荡
　　都是一样的水
　　所以是鱼
　　取决
　　鱼是鱼的时候
　　岸只能是岸
　　岸的长短在以前
　　往往要取决于水
　　现在水漫过去了
　　岸就是自己的长短
　　一只青蛙的蹦起
　　总是水的落下
　　青蛙让青蛙彼此看到
　　自己是石头
　　水让水才会不沉
　　水再匆忙
　　也会扯上上游的水
　　再让下游不知去向
　　一条鱼
　　总是一条鱼的出现
　　有时哲学一着急
　　天空就会出现雪花
　　从古代起
　　河就是朝代的长短
　　一條鱼长了
　　水也就会长
　　放进水里
　　在不多的水边
　　一个学生擦着
　　自己的眼镜片
　　比擦她的祖国
　　迟了一步
　　镜片是她昨天揭的河面
　　她碰了一下
　　人民就闪光
　　她祖国的河
　　是一些落地的鱼
　　岸就抢先走去
　　她伸开的五指
　　有几根着急的水
　　我猜是她的河流
　　她把人民放进水里
　　格外
　　水累的时候
　　水会停下水
　　只有岸还在流着
　　一些树在岸上排队
　　让你我都是间距
　　岸从来不是
　　河多出的水
　　只有水是岸
　　格外多出的鱼
　　水从来就是水
　　鱼也从来就是鱼
　　两个人让一条河
　　上下有了两层水
　　也许掀开河面
　　能看到是鱼在里面
　　举着河
　　致意
　　我一张嘴
　　路过的太阳
　　就被我咬红
　　鸟的身上
　　都是天空的牙印
　　有些蒲公英是羽毛
　　疼出来的风
　　我不敢吐出来
　　一粒葡萄
　　我知道过了中午
　　灯火就是晚上的
　　甜度
　　许多古代的箭
　　锈蚀了不少鸟
　　但是天还在飞
　　我向一只鸟致敬
　　就是朝被我儿时
　　打碎过的鸟蛋
　　打碎一次自己
　　我让应该正常的天
　　少飞了好几次
　　我也向镜子致意
　　再古老的河
　　水只是一天
　　只有鱼做到了
　　不在水里
　　就在岸上
　　取水
　　至于瓦罐取不取水
　　拎罐人的眼睛
　　都不会忘在岸上
　　一只甲壳虫
　　仍是今年最重的金属
　　让哲学一开头
　　河岸的几朵红花
　　感觉了不够
　　马上就熄灭枝头
　　水和岸都是你我
　　扶不起来的人
　　但我们还要去扶着河
　　如果不是鱼和水面贴得紧
　　我们不由分说会揭下
　　一面天空
　　有些水在河里
　　也许没有岸高
　　但是到了岸上
　　岸就会是水
　　落空
　　一些水总是我
　　忍不住的瓦罐
　　有些远处的青蛙
　　我也想顺手拎起
　　一些掉地的苹果
　　岸上有一棵树
　　经常是一条鱼
　　让一条鱼站着
　　我上前去扶它
　　却扶住了水
　　河里有多少鱼
　　就有多少水的放生
　　你见过河里的水吗
　　那是水和水
　　相依为命
　　水都沉在水里
　　有些漂不起来的鱼
　　是天空一低头
　　太阳就在水里
　　再多的河
　　也只是一个瓦罐
　　只要到了水里
　　水常常不会落空
　　伸长
　　一些岸是水走到了头
　　我说的只是
　　一部分水
　　大部分的河水
　　还是岸在流着
　　这让一只青蛙
　　是瓦罐起了身
　　却追不上瓦罐
　　青蛙从岸到水
　　只需跳下一块石头
　　河流才能溅出水面
　　一开始溅出河面
　　只是瓦罐的罐口
　　不久天空慢慢扩大
　　其间一行大雁
　　让芦苇快了点
　　其实所有的水
　　都是岸的沉下
　　而岸浮起了水
　　所有的河
　　不是鱼把水伸长
　　就是水伸长了鱼
　　让河水从来不长
　　而岸也从来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