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缩的中华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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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个世纪90年代,猫儿山南麓的晓锦村发掘出了史前的炭化稻米与大量石器陶片、果核等,其中1万多粒炭化稻米,经专家鉴定,属人工栽培稻。晓锦古人类文化遗址,地处长江流域与珠江流域两大水系交汇处,因其文化遗物丰富,已被命名为“晓锦文化”。
  静静的,竹影风中,一千文明的传承在岁月的底层渗透着深厚,中原文明与南岭文明的交汇在这个并不起眼的地域中言传着,中国的历史在这里固守出一个顽强的精彩。
  听,这是飞扬在尘埃中的声音。军旗猎,兵马嘶,公元前219年,这样一支部队在这里安营驻扎。黑色的衣帽显示出这是一个以尚水为尊的部落或者民族。50万大军,以兵分五路的气势压近百越之境。据《淮南子·人间训》记载:“一军塞镡城之领,一军守九疑之塞,一军处番禺之都,一军守南野之界,一军结余千之水”。秦,在完成六国统一之后,“使尉居唯将楼船之士南攻百越”。进军岭南地区,这是一场艰难而改变中国版图的战争。
  一路,秦军遇到顽强抵抗。迫使“三年不解甲驰弩”(《准南子·人间训》)。不适应山地作战、不服南方水土、山路崎岖、运输线长、军需粮草供应不上。解决军需粮草运输成为决定战争胜败的关键。“使监禄凿渠运粮”(《史记·平津侯主父列传》)秦始皇果断做出了决定。这个决定成就了不朽的灵渠——世界上最古老的运河之一,它不仅成为秦巩固边防的重要通道。更为中原与岭南地区经济与文化的交流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风萧瑟,雨霖铃。在旷日持久的战斗中,开始了中国水利史上革命般的挖掘。
  发源于越城岭主峰猫儿山的漓江。往南流至溶江,经灵川县、桂林市。在梧州市汇入西江,至广东注入珠江。湘江北去。漓水南流,两江反向相流,故谚语云:“兴安高万丈,水往两头流”。湘江上拦河筑坝、抬高水位,开凿出一条5公里长的渠道,“凿城台山,激湘水西流与漓水合,又穿太史庙山,引流与融江会。”(清蒋方正《兴安县志》卷六)将湘水引入始安水,疏导改造始安水,以便于此入灵河,进漓江。秦,开创着中国统一大业,更用秦地汉风植入楚越文化。
  大、小天平、铧嘴、秦堤、泄水天平、陡门等一系列建筑,科学配套,紧密相连。公元前218年,灵渠竣工“通粮道”“以与越人战”。“而越人皆入丛薄中与禽兽处,莫肯为秦虏”。历四年,公元前214年,秦占南越,设岭南三郡。
  从秦史禄、东汉马援到唐代的李渤,鱼孟威,这个被誉为与长城齐名的著名工程,完成了连接湘漓两水,沟通珠江与长江水系的弘大目标。
  今天,沉吟在灵渠岸边,宛然能聆听到,秦时士兵与工匠们铸造大坝的铿锵,余音未尽,而因北方将士的饮食风俗而诞生出的米粉则仍在水街的早上成为最诱人的味道,一袭米粉的吆喝把从容而过的人们一下带回了久远而热闹荒蛮的朝代,谁又知前朝渠边吃粉人不是今日街上客,岁月与水同流,只有猫儿山在那方,静然安宁,观世间沧桑,不动,漓江的水就这样流着……
  上溯漓江,兴安城西7.5公里处,“(秦城)北二十里有险日严关,群山环之,鸟道微通,不可方轨。”古严关巍然鹤立在两山夹缝中,东临灵渠,关连南北,巨石而砌,古有“严关玩雪”之说。“严关,或谓之炎关,桂人守险处。朔雪多不入关,关内外风景迥殊,人以为南北之限也”。而兴安当地素有“北雪南雨飞不过”之说。将这里作为气候的分界线。但严关建于何时。史无定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岭南战事,常系于此”。
  大榕江,古称沩水,源流城乌龟江,至华江瑶族乡政府所在地千祥寺附近,汇合龙塘江,途经华江六洞几经蜿蜒。汇灵渠,汇小榕江。始称漓江。全长54公里,素有“分明看见青山顶,船在青山顶上行”的诗赞。
  五百载的年轮,岁月枯荣,与此相应和的晨钟暮鼓,当是在猫儿山山腰的雷公田寺。
  元朝末年,覆釜寺法师游历猫儿山,只见山水清幽,林深寂静,无处不禅昧,遂建雷公田寺。梵音经呗。信众缤纷,鼎盛之时,雷公田寺达镀金佛像三百令尊,僧尼数十人,水田千余担,山林千余亩,成为岭南一处名寺。
  而深隐在山顶的灵峰寺,以石板垒砌,因传庙中拜祭灵验,周遭百姓步行也要来此朝礼。
  “小时候,我们从高寨村走到山上需要一天时间,带着饭团,赶到山上拜完菩萨,等第二天看完日出再下山。石板屋潮湿得很。都处都是露水,晚上一般都有一二十人住呢。”衬里老人们怀念着山上井水的味道“好喝呀”,这样的情形从前朝旧事之时延续到了几十年前,庙早已不再,改建成了电视转播塔。但曾有的祈福心境仍在迁流云雾里停留,安住成兴安民风中古而轻盈的不老回忆。
  2006年8月31日。华江瑶族乡杨雀村盘路底屯,“奉宪示勒石永禁”碑再度被发现。这是继2000年,2003年发现的第三块古禁山碑,碑文赫然镌刻着:“猫儿山龙潭江、中洞江、界版江并三地梯子江、杉木江、江头江等处一带水源山场,永行封禁,不许开窑烧炭。如敢抗违。许即指名禀报拿究。倘敢扶同隐匿,一经访闻或被告发,定一并究惩,决不姑宽。各宜稟遵,毋违。特示。”三块刻石均为公元1821年清代道光元年公立的。
  走进当年碑文书写者龚锡绅的第六代后人龚大钊的家,长而细致的家谱上,显示龚锡绅为当时的县文书之职。百余载的尘埃在三块古朴的石碑上沉积出血脉中的承诺,坚决且坚实,而这承诺在龚氏后人龚大谆身上是以近二十年的默默付出延续着。
  1994年,猫儿山下的六洞河上架起了桥,坐在桥上廊亭中看报咸了华江乡东村年过六旬的龚大谆老汉的最大享受。
  一天,正在埋头看报的老人被路人的话震动了:“这个村怎么这么下爱干净?”,“别坐了,太脏!”抬头,望着远去的三位邻村人,老人陷入了沉思。满桥零落的树叶,满街斑驳的碎纸,这种刺痛让当过兵的龚大谆拿起了扫把。一扫就是十几年,一直到现在,风雨无阻,每三天扫一次,每次都是早上六点起床,一年用坏6、7把扫帚,有的是好心人送来的,有的是龚大谆用散落的竹条绑的,就这样,六洞河上的扫把声成了无声的警言,戒律着村民,护卫着猫儿山。
  古禁山碑现在收藏在千祥寺。千祥寺,两层,土木建筑。“当红军是唯一的出路”“红军是工农自己的军队”,土褐色的墙壁上隐约可见的18条标语轻轻地讲述出那场惊心动魄的战役。
  风声雨声枪声声声破晓。1934年12月1日,隆冬季节,中国工农红军在湘江经历了最为惨烈的一战,红三十四师全军覆没。12月5日,主力部队突破围剿,到达千祥寺,准备翻越城岭过老山界。那时。山下的干祥寺与山上的雷公田寺。烛光交映,迎风不息,成为了黎明前新中国最亮的明灯。秉烛夜谈,共商大计,毛泽东,王稼祥、张闻天,人类历史上的伟大壮举——长征在这里拉开了艰难而辉煌的一幕。分三路翻越老山界,红五军团及中央干部团、八军团一部在老山界与国民党桂军激战两天,12月8日成功翻越老山界。
  越城岭一猫儿山与海洋山之间的湘桂走廊
  一中国三大走廊之一成就了中国革命史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多年后,陆定一写了《老山界》。描写了老山界 的险峻,仍然充满深情描述了这样浪漫的景色“天上闪烁的星光,好像黑色幕上嵌的宝石”“清泉涌出像银子似的流下山去,洁可见底”。而这座在红军长征中的第一座高山就是后来毛泽东诗词中出现的“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的五岭。
  “湖南来了一个打虎队,老虎从猫儿山迁到湖南,走了一天一夜”。关于猫儿山虎的说法有着各种版本。上世纪五十年代,猫儿山的虎宛若一夜消失一样,不见了。
  “五十年代,树大到两三个成人才能合围起一棵。”龙冲村的颜李华讲述了贺仕平遭遇老虎的险情。“那时,林子密,家和家之间都是大树,路也不宽,老虎、熊总会溜达到村子附近。有天,贺叔晚上到我家聊天。离家不远有棵大皂角,树下窝了个黑影,贺叔以为是水牛,走过就往黑影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可是,等走过黑影后,风里的腥臊味道让贺叔吓了一跳,当时他汗就下来了,跑到我家,话都讲不出。只能说。老虎、老虎。”
  猫儿山山林隐藏和记录下了数不清的人与野生动物之间爱恨传说。
  “90年代的一个冬天,山上下了很大的雪,有头小黑熊仔跑到了洞上村,被村民赵兴明发现了。就叫了四个人,把熊仔抬回到了山上,还喂了玉米和白薯,小熊仔一路乱叫哦”说到此情的人与听到这个故事的人,心头都是暖暖的。
  而那个老虎一夜消失的传说在无意的采访中有了这样的接近真实的答案。
  邓祥林,76岁,从爷爷那代起就是猎户,在被收缴猎枪前,曾经打过3只老虎2头豹子。而他的师父“邓虎匠”据计算猎杀了不下100只虎。当时并不是湖南打虎队到猫儿山剿虎,而是湖南方面盛请邓虎匠过去打虎。虎死人去,是非难分。猫儿山有过那样一段天堂乐土般的美好和原始原生的日子。
  猫儿山,中华文化的一方养育之土。
  与他面对面,恰似看着一个世纪的波澜不惊,也恰若握手一百年的历历沧桑。
  差两天就到百岁的老瑶王赵明志。“赵明志”这个名字是老人家亲自写在我们本子上的,在采访之前,老人刚刚从山上砍柴回来。
  据老人说,年轻时。附近山里有人形动物。踩在石板上的脚印有一尺多长。儿时,老人被雇替村里地主看林子。瑶族自古以来严格规定“不可砍水源山林子,世代要记牢”,同样,村里无论是地主还是贫民雇工都严守着这个古老的族训。
  一直以为瑶王要会搭弓射箭,要有绝世武功,但,老人恬淡地摇摇头说“我不会”,而在这沧海浪淘尽的岁月中,老人承担着族人分山分林的生存之道,承载着人与人之间分分合合的对错判断。一抿浅笑。让这一切的侠之大焉掩在如水的静默中,苍天笑,知晓江山,清风了了。老人家保重!
  长河日圆,不朽经年,猫儿山伫立着,生长着,看繁花落叶,水生水流。
  山之仁,水之智,猫儿山无需任何理由地圓融起那份坚韧与满足,超然于这个时代流转迅猛的分分秒秒中。
  秦有柳。猫儿山自然保护区的第一任,创始人。1975年冬天申请成立猫儿山林业站的报告上呈到桂林行署革委会,1976年5月29日,林业站成立。这是一支只有11个人的队伍,18700元的开办费,20天的划界时间。秦有柳以个人的威望与魄力为保护区的建立奠定了坚实的群众基础,这个爱好打猎的汉子率先丢下自己的猎枪,走入一个又一个百姓家里,彻底颠覆了有史以来的狩猎传统。猫儿山保护区在秦有柳与战友们脚步的丈量下成就了最基础的环保意识。
  许生文,短短的几十里山路,阻隔了一个又一个家庭,寒冷的春节坚守在保护区大门的是许生文一家,这位猫儿山保护区的第二任局长,1981年到任,在这里一千就是八年。起初这里只是林业站,后改为保护站,从逐村宣传到建立保护区防火林带,从面积仅为8000亩的保护站到面积激增到23万亩的保护区,从一个界桩一个界桩地确立保护区边界到公布猫儿山为漓江、资江、浔江三江源再到解决所有职工孩子上学问题,这位至今谈到猫儿山仍旧满含泪水的七十岁老人。早在三十年前就确定了“办公要从山上搬到山下再到桂林”的战略目标,而这一切在今天正在逐步实现着。
  彭其庆。他配枪,在村民偷伐杂竹准备贩运时,亲自持枪与派出所干警驻扎到百姓家中,逐一做工作,听取意见,一住就是10多天,他就是保护区的第三任负责人彭其庆。关钨矿、禁伐树,追盗猎,严禁牧,抢救娃娃鱼,十年的艰难与坚持,十年的付出与悲壮,“为人为官问心无愧”,他为保护区奠定了人才基础,确立了接班制度。解决了子女就业问题,彭其庆,猫儿山保护区发展的中间力量。
  蒋得斌。1999年,在美方未与保护区协调、准备进入核心区搜寻美军飞机残骸时,被他以正式告示的形式暂阻:2003年,保护区功能区化确认后。出函改变了当地军队院校途经核心区的传统演习线路,之后,又阻止了央视剧组穿越核心区的要求。“不是我多事,中国自然保护区管理条例对核心区,缓冲区,实验区的功能有严格规定。有法必依,否则我就是违法,就是失职。”这就是蒋得斌,猫儿山保护区发展史上里程碑式的人物,保护区的第四任负责人。
  “我看着它,黑色油亮的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它的眼睛很温柔。我们就这样对视着”在他讲述险遇黑熊的故事时,眼神中,我们宛若触摸和觉知了一个人与自然最天然与和谐的纯美天地。
  “为了申请保护漓江源的50万资金。我跑了5次。第一次,汇报,很痛快地就说不成,第二次,被骂回来了;第三次,给了五分钟陈述时间,第四次,领导一看,说,不就五十万吗,给你;第五次才批了”蒋得斌笑呵呵地说着,稳稳地喝着茶。
  蒋得斌,是一个在一群人中,一眼就可以看到定如山的人。
  1987年,他第一次踏上猫儿山,树形之优美,水色之清澈,山峦之巍峨,那瞬间,不知是他爱上了猫儿山,还是猫儿山笃定地与他该有如此不变的约定。
  在他担纲局长的任期内,第一遭,就是考验。“猫儿山遭遇虫害”,大幅的报道把猫儿山与他推上了风口浪尖,追问、责骂、质疑,一切来得让蒋得斌不容有委屈的情绪,就要去面对。
  “脚下几乎都听不到脚步声,只有水的潺潺,空气是开阔的,我就这么坐下来,把自己和山放在了一起”。蒋得斌深禅气闲地把“虫害事件”拨转成为猫儿山保护捐助善款的活动,这是一次让猫儿山走到台前的机会。由此,猫儿山保护区开始有了种种志愿者行动。
  蒋得斌,彻底革新了保护区,解决了保护区发展定位问题,解决了职工吃饭问题,完成了保护区的三级跳。“老山界守护神”冬季反盗猎大行动、“暴风雨”大行动,“保护漓江源森林防火专业队”、“森林防火骑兵队”,以及寻找确定猫儿山新物种,一个个的创举,盛世的猫儿山开始步入了天开地阔的新境界。把猫儿山推向发展高端,又托举出一个巅峰,蒋得斌与猫儿山心神合一,不分你我。
  唐东明,他,一直在谦虚,一直在准备,一直在努力前行。他是背负猫儿山未来的第五任领导,他一切仿佛都为猫儿山准备着。
  “小时候,在灵渠游泳,水特别清凉也特别甘甜”。吃着米粉长大,浸在漓江水中成人的唐东明,自小对这水有着无以推卸的责任感,对这水之源——猫儿山,有着深入骨髓的敬畏。
  早在2000年,他在乡政府附近发现有建筑景观房地产公司动用吊车起吊河床里的大石头,并堂而皇之地准备用军车拉出去。唐东明断喝,决然拦阻住,“这些漂亮的石头可是地壳亿万年变迁形成的,会越搬越少,搬完了,猫儿山怎么办”。唐东明通过乡人民代表大会,并写入村规民约,绝不允许任何人搬走猫儿山的任何一块石头。并告诫村民,只要再有这样的事,立刻拦住。历经两年终于彻底杜绝偷搬石头的现象。
  “只要是正义的、正气的。我就不怕”。唐东明低低的声音,硬硬地说。他是第一个邀请北京卫星遥感研究所专家确定湘江源的人,改变了《徐霞客游记》中关于湘江源的记载;他是较早规范控制外来人员園地开发所谓的生态旅游的管理者。他很早就仰慕着香格里拉,他觉得香格里拉是一个可以用心造就出来的世界,为这个心中的美丽世界,他一直追求着,唐东明的目标——让猫儿山变成香格里拉。
  十年的仰望与储备,而猫儿山也用它惯有的大气。不卑不亢、沉着果敢的精神考量着他,等待着他,迎接着他。
  “考察水源,修建栈道,规划旅游”,唐东明开始了猫儿山的新篇章。
  “我们要依靠当地政府,建立广西旅游品牌,协调社区,以战略眼光,创新管理理念”。
  竹林中掩映着一栋栋民族风情小楼,林间有游客,有大学生、有外宾、有自行车,有为这山而来的,有为这水而来的,有为这空气而来的——这是唐东明眼中的未来猫儿山画卷。
  “猫儿山是人间的生态天堂,历史给予我一个机遇,时不我待,我要让每个来猫儿山的人感觉如在天然氧吧中漂流”,唐东明。这位有着孩童般赤子之心的汉子,满眼美好。满怀激情。满载信心与力量。
  漓江、浔江、资江。三江两向,在中国古大陆上完成了地理上的伟大变迁,积淀出中华民族古老文明中最光辉灿烂的一方。而它们的发源地——猫儿山,依然如初,完美恬静。
  生命之水,安定之泉,它在这里。
  猫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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