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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英语中第三人称代词的用法很广，可指代人也可指代事物。然而，在使用“he”“she”“it”指代自然界中动物及其他事物时，多样化的用法往往使人困惑不已。本文通过分析大量的实例，运用对比研究的方法探讨了英语中第三人称代词的这类用法，研究发现：使用“he”“she”的语境往往涉及拟人化的自然界事物形象或动物的雌雄两性区别，其他情况使用“it”;而在运用拟人修辞却不强调生物性别的语境下选择“he”还是“she”则与所指代对象的特征有关。
关键词：第三人称代词;自然界事物;拟人修辞;特征
一、引言
一直以来，国内对英语中的第三人称代词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其历史发展进程，句法和二语习得等方面。对于第三人称代词的语义研究及语用研究偏少，而且大多是泛泛而谈，没有选择一个具体的视角进行详细谈论。
本文将通过分析关于自然界事物的各种英语文本包括童话、寓言、诗歌、小说等，从拟人修辞、（动物的）自然性别、阴阳特征等三方面探索英语中第三人称指代自然界中事物的用法。
二、是否运用拟人修辞
家喻户晓的《伊索寓言》中有许多精彩绝伦的动物故事，下面是笔者从英译本中挑选的两则寓言，用以阐释第三人称代词指代拟人化形象和非拟人化形象的区别。
A Cottager and his wife had a Hen， which laid every day a golden egg. They supposed that it must contain a great lump of gold in its inside， and killed it in order that they might get it， when， to their surprise， they found that the Hen differed in no respect from their other hens. The foolish pair， thus hoping to become rich all at once， deprived themselves of the gain of which they were day by day assured. （The Hen and the Golden Eggs）
A Hen finding the eggs of a viper， and carefully keeping them warm， nourished them into life. A Swallow observing what she had done， said： "You silly creature！ Why have you hatched these vipers， which， when they shall have grown， will surely inflict injury on all of us， beginning with yourself？"If we nourish evil， it will sooner or later turn upon us. （The Hen and the Swallow）
在第一则寓言故事《下金蛋的母鸡》中，母鸡（hen）作为家禽出现，是一对夫妇的私有财产。这则故事中母鸡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思考，只是被动地接受主人的处置。在这一语境下，作者在描写母鸡时并未使用拟人的修辞手法。故译者使用了“it”指代母鸡。
而在第二则寓言故事中，母鸡却担当了“主角”。在作者笔下，母鸡主动地小心翼翼地孵化了蛇蛋。并且其行为遭到了同伴燕子的强烈斥责。由此可见，这两个动物（母鸡和燕子）在这一语境下属于拟人化的动物形象，既能彼此对话又能做出其他类似人类的行为如母鸡的滥施同情心、燕子的生气责怪。译者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微妙的变化，在这里使用第三人称代词“she”指代母鸡。
由此可见，一种动物形象由“it”指代还是由“he/she”指代与其是否被拟人化有很大关系。拟人修辞（personification）可以赋予非人事物近似于人的言行举止或思想感情。上面提到的“滥施同情心”的母鸡就是如此。拟人的修辞手法可以使所描写的事物生动形象、甚至产生隐喻某一类人的效果。所以，在遇到拟人化的动物形象时，英语中一般使用代词“he”“she”而非“it”指代。自然界中其他事物亦是如此。下面是两个对比例子。
Spring is coming home with her world-wandering feet. （by Francis Thompson）
Spring never is spring unless it comes too soon.（by G.K.Chesterton）
第一句中Thompson运用了拟人的修辞手法，把春天（spring）描写成一个环游世界的少女，所以他使用了第三人称代词“she”指代春天。而第二句中，Chesterton未运用拟人修辞，故使用“it”指代春天这一非人事物。
综上，在英语中指代拟人化的自然界事物一般使用“he”“she”而非“it”，以增强拟人效果和语言的感染力。
三、自然性别（即动物的雌雄之分）
人类有男女之别，动物界有雌雄之分。在牛津词典中对作为代词的“she”的释义即为“a female person or animal that has already been mentioned or is easily identified”。可见，“she”可以用来指代单数的雌性（female）动物。作為与“she”成对的第三人称代词，自然“he”可以用来指代单数雄性（male）动物。由此可知，即使语境中未使用拟人修辞来描写动物形象，也可以使用“he”“she”指代以明确动物的自然性别。以下是两个例子： She was a little fluffy baby duck which we reared until she was fully grown. （from Collins English Dictionary）
Our dog Rex did all sorts of tricks. I cried when he died. （from Collins English Dictionary）
在这两个例句中，小鸭子（baby duck）和狗（dog）虽然不是拟人化的动物形象，但仍然可以使用“he”或“she”指代来体现其自然性别。
四、自然界事物的阴阳特征
对于拟人化的自然界事物，选用“he”还是“she”指代往往取决于其阴阳特征（femininity/masculinity）。这并不是固定的，虽与英语语言文化有关，但也受作者或说话人个人偏好及特定语境的影响。值得注意的是，在指代拟人化的动物形象时，若语境下其自然性别没有明确指出，第三人称代词的使用基本上也由其阴阳特征决定。下面是关于动物形象的一个例子：
A Wolf saw a Goat feeding at the summit of a steep precipice， where he had not a chance of reaching her. He called to her， and earnestly besought her to come lower down， lest she should by some mishap get a fall; and he added that the meadows lay where he was standing， and that the herbage was most tender. She replied： "No， my friend， it is not of me you are thinking， but of yourself." （The Wolf and the Goat）
在這篇故事中，狼（wolf）和山羊（goat）的角色分别为捕食者和被捕食者。前者是肉食动物，强壮凶猛，阳性特征更加突出;后者是草食动物，柔弱温顺，阴性特征更加突出。为了强调二者各自的特点，作者用“he”指代狼而用“she”指代山羊。
然而，在英语文本中有时作者会抛开自然界中动物的生活习性和外形特点，根据自己的写作意图区分动物的阴阳特征。例如，在爱尔兰作家王尔德（Oscar Wilde）的两篇童话故事《快乐王子》（The Happy Prince）和《夜莺与玫瑰》（The Nightingale and the Rose）中，作者使用“he”指代前者中出现的拟人形象燕子，而用“she”指代后者中的拟人形象夜莺。根据这两个动物的外形和自然属性，二者均可被归为阴性特征突出之列。但是作家为了更好地表达他所希望传递的感情，选择强调燕子的阳性特征，故使用第三人称代词“he”。
除动物外，拟人化的自然界中其他事物也具有明显的阴阳特征。以下是一些例子：
Masculinity： （1） Sometime too hot the eye of heaven shines， and often is his gold complexion dimmed. （by William Shakespeare）
（2） Out in the woods stood a nice little Fir Tree. The place he had was a verygood one. （The Fir Tree）
（3）The Wind began， and blew with all his might and main a blast， cold and fierce as a Thracian storm; but the stronger he blew， the closer the traveler wrapped his cloak around him， and the tighter he grasped it with his hands.Then broke outthe Sun. With his welcome beams he dispersed the vapor and the cold. （The Wind and the Sun）
Femininity： （4） Then， Night， like some great loving mother， gently lays her hand at our fevered head. （Three Men in a Boat， by Jerome K. Jerome）
（5） Nature with equal mind， sees all her sons at play. （by Matthew Arnold ）
在上述语境中，“天空”“枞树”“风”“太阳”被视作了阳性事物，由“he”指代;“夜晚”“大自然”被比作母亲，自然被视作了阴性事物，由“she”指代。这些事物的阴阳特征，有些已成为英语中相沿成习的用法，经过时间的洗礼渐渐被大多数人接受。如“天空” （heaven）与基督教信仰中的上帝有着密切的关系，而指代上帝时使用第三人称代词“He”，故天空亦由“he”指代。在英语中，拟人化的“太阳”也习惯性地由“he”指代，这可能与深刻影响英语文化的古希腊神话有关，神话中太阳神（Apollo）是英俊男子的形象。“夜晚”（night）一般是安详静谧的，给人以柔美之感。在英国浪漫主义诗人济慈（John Keats）的《夜莺颂》（Ode to a Nightingale）中就有著名诗行“tender is the night”（夜色温柔）。所以“夜晚”也常被视作阴性事物，由“she”指代。而“大自然”（nature）孕育万物，一贯是被拟人化、比作母亲的形象，故用“she”指代。 陈南燕（2004）分析了英语中采用“Mother”“Father”的拟人语，发现这种用法与英、美的人文地理特征有紧密联系。她以“河流”（river）为例，指出了英语中河流常被视作父亲形象的两个可能原因：一是河流的阳刚之气（masculinity），二是河流养育众多生物，如基督教中的上帝（He）一样伟大。故英语中会有“Father Thames”（泰晤士河），“Father of waters”（美國人以此称密西西比河）的表达。根据阴阳特征可知，若需用第三人称代词指代这类采用“Mother”“Father”的拟人化自然界事物，应该使用“he”指代“Father”类，“she”指代“Mother”类。
然而，（2）（3）例句中“枞树”“风”的阴阳特征并不明显。有趣的是，作者均选择使用了“he”进行指代。这并不是挑选例子时的巧合。因为笔者在查找例子时就发现这一现象——在指代阴阳特征不太明显的自然界事物时，作者大都使用第三人称代词“he”。这一点与“he”常用来泛指性别不确定的人如“a person/everybody”的用法很相似。
同样，作者或说话人为更贴切地表达自己的观点或感情也可以按自己的意愿划分事物的阴阳性，进而使用相应的第三人称代词。例如在“Coke is a cruel mistress， man. She doesn’t care who she takes from”中，作者运用拟人化的修辞手法把“可卡因”（coke）塑造成一个残忍的情妇的形象，在这一语境下用“she”来指代“coke”更为合适。
综上，指代拟人化自然事物的第三人称代词“she/he”的选用与事物的阴阳特征密切相关。动物的阴阳性一般基于其生活习性和外形特点，其他事物的阴阳特征则常由其在英语语言文化中的关联意义（connotation）决定。除了这种惯常用法，作者或说话人在实际使用第三人称代词指代拟人化的自然界事物时，也可根据自己的意愿在特定语境下自行决定事物的阴阳特征，进而选用相应的第三人称代词“she/he”。
五、结语
从以上的例证分析中可以看出，英语中第三人称代词“she/he/it”指代自然界中事物的用法既有规律可循又灵活多样。掌握代词的非常规用法对于提高英语语言实践能力、深入理解西方文化等具有积极的意义。
参考文献：
[1]Aesop'sFables， a New Revised Version from Original Sources.http：//www.gutenberg.org/1/8/7/3/18732/18732-h.htm. 2006-07-01.
[2]Hans Christian Andersen. Andersen’s Fairy Tales： 2003-12-9.
[3]陈南燕.英语语言中的拟人修辞[J].遵义师范学院学报，2004（12）.
[4]叶学融.英语中拟人手法的修辞效果[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1994（6）.
关键词：第三人称代词;自然界事物;拟人修辞;特征
一、引言
一直以来，国内对英语中的第三人称代词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其历史发展进程，句法和二语习得等方面。对于第三人称代词的语义研究及语用研究偏少，而且大多是泛泛而谈，没有选择一个具体的视角进行详细谈论。
本文将通过分析关于自然界事物的各种英语文本包括童话、寓言、诗歌、小说等，从拟人修辞、（动物的）自然性别、阴阳特征等三方面探索英语中第三人称指代自然界中事物的用法。
二、是否运用拟人修辞
家喻户晓的《伊索寓言》中有许多精彩绝伦的动物故事，下面是笔者从英译本中挑选的两则寓言，用以阐释第三人称代词指代拟人化形象和非拟人化形象的区别。
A Cottager and his wife had a Hen， which laid every day a golden egg. They supposed that it must contain a great lump of gold in its inside， and killed it in order that they might get it， when， to their surprise， they found that the Hen differed in no respect from their other hens. The foolish pair， thus hoping to become rich all at once， deprived themselves of the gain of which they were day by day assured. （The Hen and the Golden Eggs）
A Hen finding the eggs of a viper， and carefully keeping them warm， nourished them into life. A Swallow observing what she had done， said： "You silly creature！ Why have you hatched these vipers， which， when they shall have grown， will surely inflict injury on all of us， beginning with yourself？"If we nourish evil， it will sooner or later turn upon us. （The Hen and the Swallow）
在第一则寓言故事《下金蛋的母鸡》中，母鸡（hen）作为家禽出现，是一对夫妇的私有财产。这则故事中母鸡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思考，只是被动地接受主人的处置。在这一语境下，作者在描写母鸡时并未使用拟人的修辞手法。故译者使用了“it”指代母鸡。
而在第二则寓言故事中，母鸡却担当了“主角”。在作者笔下，母鸡主动地小心翼翼地孵化了蛇蛋。并且其行为遭到了同伴燕子的强烈斥责。由此可见，这两个动物（母鸡和燕子）在这一语境下属于拟人化的动物形象，既能彼此对话又能做出其他类似人类的行为如母鸡的滥施同情心、燕子的生气责怪。译者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微妙的变化，在这里使用第三人称代词“she”指代母鸡。
由此可见，一种动物形象由“it”指代还是由“he/she”指代与其是否被拟人化有很大关系。拟人修辞（personification）可以赋予非人事物近似于人的言行举止或思想感情。上面提到的“滥施同情心”的母鸡就是如此。拟人的修辞手法可以使所描写的事物生动形象、甚至产生隐喻某一类人的效果。所以，在遇到拟人化的动物形象时，英语中一般使用代词“he”“she”而非“it”指代。自然界中其他事物亦是如此。下面是两个对比例子。
Spring is coming home with her world-wandering feet. （by Francis Thompson）
Spring never is spring unless it comes too soon.（by G.K.Chesterton）
第一句中Thompson运用了拟人的修辞手法，把春天（spring）描写成一个环游世界的少女，所以他使用了第三人称代词“she”指代春天。而第二句中，Chesterton未运用拟人修辞，故使用“it”指代春天这一非人事物。
综上，在英语中指代拟人化的自然界事物一般使用“he”“she”而非“it”，以增强拟人效果和语言的感染力。
三、自然性别（即动物的雌雄之分）
人类有男女之别，动物界有雌雄之分。在牛津词典中对作为代词的“she”的释义即为“a female person or animal that has already been mentioned or is easily identified”。可见，“she”可以用来指代单数的雌性（female）动物。作為与“she”成对的第三人称代词，自然“he”可以用来指代单数雄性（male）动物。由此可知，即使语境中未使用拟人修辞来描写动物形象，也可以使用“he”“she”指代以明确动物的自然性别。以下是两个例子： She was a little fluffy baby duck which we reared until she was fully grown. （from Collins English Dictionary）
Our dog Rex did all sorts of tricks. I cried when he died. （from Collins English Dictionary）
在这两个例句中，小鸭子（baby duck）和狗（dog）虽然不是拟人化的动物形象，但仍然可以使用“he”或“she”指代来体现其自然性别。
四、自然界事物的阴阳特征
对于拟人化的自然界事物，选用“he”还是“she”指代往往取决于其阴阳特征（femininity/masculinity）。这并不是固定的，虽与英语语言文化有关，但也受作者或说话人个人偏好及特定语境的影响。值得注意的是，在指代拟人化的动物形象时，若语境下其自然性别没有明确指出，第三人称代词的使用基本上也由其阴阳特征决定。下面是关于动物形象的一个例子：
A Wolf saw a Goat feeding at the summit of a steep precipice， where he had not a chance of reaching her. He called to her， and earnestly besought her to come lower down， lest she should by some mishap get a fall; and he added that the meadows lay where he was standing， and that the herbage was most tender. She replied： "No， my friend， it is not of me you are thinking， but of yourself." （The Wolf and the Goat）
在這篇故事中，狼（wolf）和山羊（goat）的角色分别为捕食者和被捕食者。前者是肉食动物，强壮凶猛，阳性特征更加突出;后者是草食动物，柔弱温顺，阴性特征更加突出。为了强调二者各自的特点，作者用“he”指代狼而用“she”指代山羊。
然而，在英语文本中有时作者会抛开自然界中动物的生活习性和外形特点，根据自己的写作意图区分动物的阴阳特征。例如，在爱尔兰作家王尔德（Oscar Wilde）的两篇童话故事《快乐王子》（The Happy Prince）和《夜莺与玫瑰》（The Nightingale and the Rose）中，作者使用“he”指代前者中出现的拟人形象燕子，而用“she”指代后者中的拟人形象夜莺。根据这两个动物的外形和自然属性，二者均可被归为阴性特征突出之列。但是作家为了更好地表达他所希望传递的感情，选择强调燕子的阳性特征，故使用第三人称代词“he”。
除动物外，拟人化的自然界中其他事物也具有明显的阴阳特征。以下是一些例子：
Masculinity： （1） Sometime too hot the eye of heaven shines， and often is his gold complexion dimmed. （by William Shakespeare）
（2） Out in the woods stood a nice little Fir Tree. The place he had was a verygood one. （The Fir Tree）
（3）The Wind began， and blew with all his might and main a blast， cold and fierce as a Thracian storm; but the stronger he blew， the closer the traveler wrapped his cloak around him， and the tighter he grasped it with his hands.Then broke outthe Sun. With his welcome beams he dispersed the vapor and the cold. （The Wind and the Sun）
Femininity： （4） Then， Night， like some great loving mother， gently lays her hand at our fevered head. （Three Men in a Boat， by Jerome K. Jerome）
（5） Nature with equal mind， sees all her sons at play. （by Matthew Arnold ）
在上述语境中，“天空”“枞树”“风”“太阳”被视作了阳性事物，由“he”指代;“夜晚”“大自然”被比作母亲，自然被视作了阴性事物，由“she”指代。这些事物的阴阳特征，有些已成为英语中相沿成习的用法，经过时间的洗礼渐渐被大多数人接受。如“天空” （heaven）与基督教信仰中的上帝有着密切的关系，而指代上帝时使用第三人称代词“He”，故天空亦由“he”指代。在英语中，拟人化的“太阳”也习惯性地由“he”指代，这可能与深刻影响英语文化的古希腊神话有关，神话中太阳神（Apollo）是英俊男子的形象。“夜晚”（night）一般是安详静谧的，给人以柔美之感。在英国浪漫主义诗人济慈（John Keats）的《夜莺颂》（Ode to a Nightingale）中就有著名诗行“tender is the night”（夜色温柔）。所以“夜晚”也常被视作阴性事物，由“she”指代。而“大自然”（nature）孕育万物，一贯是被拟人化、比作母亲的形象，故用“she”指代。 陈南燕（2004）分析了英语中采用“Mother”“Father”的拟人语，发现这种用法与英、美的人文地理特征有紧密联系。她以“河流”（river）为例，指出了英语中河流常被视作父亲形象的两个可能原因：一是河流的阳刚之气（masculinity），二是河流养育众多生物，如基督教中的上帝（He）一样伟大。故英语中会有“Father Thames”（泰晤士河），“Father of waters”（美國人以此称密西西比河）的表达。根据阴阳特征可知，若需用第三人称代词指代这类采用“Mother”“Father”的拟人化自然界事物，应该使用“he”指代“Father”类，“she”指代“Mother”类。
然而，（2）（3）例句中“枞树”“风”的阴阳特征并不明显。有趣的是，作者均选择使用了“he”进行指代。这并不是挑选例子时的巧合。因为笔者在查找例子时就发现这一现象——在指代阴阳特征不太明显的自然界事物时，作者大都使用第三人称代词“he”。这一点与“he”常用来泛指性别不确定的人如“a person/everybody”的用法很相似。
同样，作者或说话人为更贴切地表达自己的观点或感情也可以按自己的意愿划分事物的阴阳性，进而使用相应的第三人称代词。例如在“Coke is a cruel mistress， man. She doesn’t care who she takes from”中，作者运用拟人化的修辞手法把“可卡因”（coke）塑造成一个残忍的情妇的形象，在这一语境下用“she”来指代“coke”更为合适。
综上，指代拟人化自然事物的第三人称代词“she/he”的选用与事物的阴阳特征密切相关。动物的阴阳性一般基于其生活习性和外形特点，其他事物的阴阳特征则常由其在英语语言文化中的关联意义（connotation）决定。除了这种惯常用法，作者或说话人在实际使用第三人称代词指代拟人化的自然界事物时，也可根据自己的意愿在特定语境下自行决定事物的阴阳特征，进而选用相应的第三人称代词“she/he”。
五、结语
从以上的例证分析中可以看出，英语中第三人称代词“she/he/it”指代自然界中事物的用法既有规律可循又灵活多样。掌握代词的非常规用法对于提高英语语言实践能力、深入理解西方文化等具有积极的意义。
参考文献：
[1]Aesop'sFables， a New Revised Version from Original Sources.http：//www.gutenberg.org/1/8/7/3/18732/18732-h.htm. 2006-07-01.
[2]Hans Christian Andersen. Andersen’s Fairy Tales： 2003-12-9.
[3]陈南燕.英语语言中的拟人修辞[J].遵义师范学院学报，2004（12）.
[4]叶学融.英语中拟人手法的修辞效果[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199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