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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时近傍晚,1984年8月30日的傍晚,西方的天空中飘浮着几缕夕云,悠然、恬静、淡雅。
我走下面包车,校门南侧“锦州二师”几个大字,显得十分耀眼,我将在这里度过我三年的师范生活。走进校门,两旁是飘摇的柳枝。环境幽雅。漫步在黄昏的校园,心中充满喜悦。我用心的感受着这只属于自己的温暖。陶醉于此情此景。
走入师范大门,这也许是我的幸福,也许是我的不幸。但也许是幸福和痛苦相依为伴。我想起高尔基说过:“痛苦是一所大学!”
第一章
几个大年级的同学忙着帮我卸行李,把我送到一个学生宿舍。这个寝室简陋极了,只有五张床,各分上下铺。我环视寝室的各个角落,阴暗,有一股发霉的潮湿味,里面已经有了几个陌生的面孔。他们一一自我介绍,那个年龄稍大,个子高高大大的叫付军,身体颇健壮、行动敏捷的叫胜利,另一个个子稍矮的叫中洋。
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新面孔,他们是:沉默寡言的洪国;豪爽的王江;慢声慢话的海泉;脸颊削瘦,很精神的国信;走路疾快如飞的洪江,有些拘谨的国明;脸色有些苍白晶石,连我共11人。我们将在这个小天地里度过三年的师范生活。三年后,我们中的有些同学也许会成为朋友,也许会仍是路人。
当天的伙食是马马虎虎,高粱米饭,炒豆芽。第二天早餐,馒头、米粥、咸菜,我们十一个同学围着一个圆桌,有时搭讪几句。我发现,胜利吃饭速度极快,不足3分钟便结束“战斗”,我却似蜗牛,每次均打扫“战场”。
初到学校,对什么都感到新奇,不过时间长了,每天睡意正浓,就被一阵起床号声催起。上跑道晨跑。每天如此“起床——晨跑——早自习——吃早餐——上课——吃午餐——上课——吃晚餐——晚自习——睡觉。”周而复始,确实是名副其实的“三点一线”。每天奔波于“寝室——教室——食堂”之间,也觉到校园生活的紧张。
转眼间,到师范已三个月有余,对全班50名同学和老师都有了大致的了解。
同学之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桂杰,很有工作能力,对我的学习给予了很多的帮助。学校晚自习不许说话,我们就在桌子上放几页纸,把要说的话用笔写下来交流,这种方式我们坚持了很久。
还有国信,这位外表平常,表情沉郁的同学,在学习上的确毫不含糊,门门认真,科科优秀,不愧被同学们称为“学者”。他的家庭很贫困,可以说,他是在困境中成长起来的,勤奋、节俭、谦虚,是他的性格特点。在学习方面,他足以是我的榜样。
老师中,接触最多的是班主任跃文,她是个三十来岁的女教师,教美术,剪着齐耳短发,眼睛大而有神,说话带着哪个地区的方言调子,不过很和善,对待偶尔犯错误的学生,也仍是一副和善的面孔。对美术,我十分感兴趣,因此,美术课上,我也十分努力。
音乐课上,老师是一位英俊潇洒的年轻人,名铁钢,弹得一手好钢琴,唱得歌如男高音的美声唱法,令人称羡不绝。我学唱歌,津津有味;学五线谱,则是如坐针毡、坐立不安;学弹琴,更是六神无主,手忙脚乱。于是,我最喜欢唱歌,对视唱、弹琴则甚感艰难和厌烦。
文选老师是位大学本科毕业生,其长相与电视连续剧《霍元甲》里的陆大安十分相像,因次,同学们都叫他“陆大侠”。我从小素对语文感兴趣,读中学的时候,就收藏了300多本小人书,还曾经摆摊出租,因而文选课上,听得倒也认真,尤其对其中鲁迅、郑振锋、冰心、艾青的诗文更为喜爱,对于作文,更能细心构思,练笔,并常向校报,广播站投稿。
不过,对代数、物理、化学等,本人却“深恶痛绝”。深恨不能“砍之”而后快,课堂上边听课边看小说,一心两用,因而只学得一知半解。其他同学乃各取所需,不知其乐趣何在?
临近新年的前几天,班长付军,团支书桂杰和刘爽、温磊一并找我和海泉出板报。参加全校比赛,辛苦中有一种骄傲感,而这种感觉伴随我很长时间。人,有时也有被埋没的痛苦。许多时候,大好光阴往往被我们浪费了,光阴在我们的闲谈中、叹息中,悄悄地溜走了!
新年时,我收到了初中老同学杜说、薛焱、长江、守华的贺卡。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是一个学期将要结束了。七月流火,我们班决定去黄山旅游,我素对旅游无兴趣,因此,宁愿自己在校看书。
我酷爱读诗,并且订了《诗神》、《诗潮》两份诗歌刊物,也许我如此钟情于诗,欲成为一名缪斯之子。听人说:“诗人过于浪漫,因而在现实中往往“碰壁”。我却用另一篇文章来自我安慰,那是关于鲁迅的文章:“屋子里很黑,当然容易碰壁了!于是,就把鼻子碰扁了……”
一天,从同届的忠权那儿,我知道了省大学生联合会办了一份《北国草》诗刊,因而同该刊主编林玉和联系,并寄去了两篇诗稿,林玉和回信希望我努力创作,并称其中的一首将刊发在诗刊上。但是,不久,林玉和来信了,因资金问题,《北国草》诗刊只能停刊。
过了几天,我接到了三江诗歌联合会李波的来信,约稿,并希望把诗报《新星》介绍给校友们。不久,《新星》诗报(1985年10月)刊发了我的第一首诗《雁》,只有27个字。是我首次使用笔名晨渐发表作品, 《雁》/你南归,/是为了追寻春的踪迹。/你北飞,/衔一串绿的音符。
而后《新星》诗报又发表了我的诗《寻梦》。我在学校发展了新星诗社社员10人。我决心努力创作,多读、多写,提高写作水平。过了不久,《新星》诗报又留用了我的两首诗《红色的三叶草》和《这不是留恋》。
国庆前后,我给我母校罗家中学班主任薛老师写了一封信。在中学的一段时间,我曾寄居在他家一段时间,得到了他和家人的多方关照。我写给薛老师的信,薛老师收到后,当众读给全班学生听,并将信贴在教室里,同时希望全体同学以我为榜样,争取学业有成。我从一个复习备考的同学那得知这一消息后,不禁想得很多,中学时的校园生活,历历在目。这时候,我的老叔守华也到罗家中学复读。
天高云淡,正如我的心情。十月的天空,清爽、悠逸,连同我的心情一样,只如一片白云,浅淡而洁白。
第二章
新年即将来临,在这里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我本来爱说爱笑,在这里也很少笑起来,因为这里实在没有什么能使我发出出自内心的笑。我常常想起初中时期那充满生机的日子,同学们无忧无虑,互相帮助,共同生活学习,那是多么难忘的日子啊。
新年的前几天,同学们彼此互赠贺年片,桂杰的、刘爽的、温磊的、孙艳的、彩霞的、刘颖的、海泉的、国信的……满满一大叠,我也是忙得不亦乐乎回同学们的贺年片,为贺年片上的祝语而挖空心思。孙艳还和我交换了日记本,并称我为“师傅”。
新年后最紧张的复习备考,然后是考试,然后登上火车回到朝思暮想的故乡,回到日思夜念的父母的身边。不知不觉间,愉快的寒假又悄然而过。我回到学校。
过了几天,下了一场大雪。窗外,茫茫的田野,粉装玉砌,世界上的一切艘着上了洁白的盛装。白——多么素静、文雅、质朴、纯洁呀!
几天后,我完成了我的短篇小说《冬梦了无痕》。“人在做梦时,是不会就知道是在梦中的,只是带着欢愉或是泪珠醒来时,才知道原本梦中的一切美好或是欢愉的,只不过都是徒然的罢了。然而,虽说如此,可是做梦之前并没有率先就告知你是恶梦还是美梦,所以梦还是被人们做着,于是也就有人在梦后欢愉,也有人在梦后流泪了,这也本是不足为奇的事了。但是,在我的许多梦中,都是曾经带着欢愉的做着,而却是含着泪做完的。闭眼躺下的 时候,谁知道会带给我们一个什么样的梦呢?”
我想起了作家柳青的一段话:
“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要紧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的生活道路是笔直的,没有岔道的。……你走错了一步,可以影响人生的一个时期,也可以影响一生。”
香港作家陈浩然《迟到的春天》写道:“每个人的生命中都应该有春天,有的来得早,有的来得迟,不必为早到的春天欣喜,也不必为迟到的春天担忧。春,有她自己的方向,有她自己的步伐,有她自己的节奏和声韵。”
我希望摆脱一切阻力,全力以赴投入到学习当中,在最后的拼搏中做最后的冲刺。桂杰说,当心不及格,我帮你复习。珍惜大好时光,努力学有所成。
不久,我迎来了我的十八岁生日,桂杰、温磊、国信、魏丽、彩霞纷纷祝贺,国信且赋诗一首:愿君惜今日,/甘把汗水抛。/白首回顾时,/笑颜待明朝。
5月,学校组织学生去闾山旅游,我没有去,只一个人留在教室里看书。
过了几天,我们班来了一位军人,他是丽静的哥哥,是81149部队的班长,到校后,还参加了我们班召开的《清明节的感想》诗歌朗诵会,他在朗诵会上做了报告,不久,又给我们班全体同学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在信中对我们提出了诚挚的感谢和祝贺。一个月后,我班又收到了一封来信,这不是一封普通的来信,而是发自那硝烟弥漫的老山前线,发自猫耳洞中的勇士,字里行间体现了英雄们的心曲。战斗在血与火的战场上的勇士们把我们称为“战友”,我感到自豪的同时也带着深深的愧疚,我做得太少,付出太少,对祖国和集体的贡献太少。太对不起英雄们的希冀,感冒英雄的称谓。我挥笔在日记中写道:“英雄琴曲激热血,青春壮歌绘长虹!”班长付军责成我给玉良大哥回一封信,我接受了任务后,在晚自习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
而后,用将近三天的时间,终于完成了小说《你往何处去》的创作该小说近4000字,《你往何处去》,是以描写中学生活为体裁的短篇小说,其中的主人公娟儿是以我初中的同学长江为原形塑造的,开始我将主人公定为一个男生,后来改为女生,因为这样有力于情节的发展。娟儿是一名普通的中学生,由于学习、家庭、母亲等原因,使她陷于迷惘中,她思索着、探寻着,在寻找着自己的路。我还计划写几篇小说,尤其是短篇小说,现在我已经积攒了几部小说的素材,我会把这些思想形成文字。
过了几天,吃过早饭后,孙艳告诉我:“学校小黑板上有你的名字。”我到收发室,取了东西,原来是印刷品,我打开包着的封纸,露出两本诗刊,还夹着一封信,原来是林玉和诗友寄来的。在信中,他介绍了自己的现状,并且在信中给我以极大的鼓励。并对我的诗给予十分中肯的评价,他说我写的诗总体印象不错,只是似乎浅淡了些,还缺少诗味,诗的语言,欠含蓄,他还引用几个诗人,作家的话来鼓励我。
他说,诗路虽然,可周围都是鲜花般的微笑,努力吧!诗人的事业是常青的,相信你……青春应用理想之锤去敲,耕耘吧!希望早出作品,祈祷缪斯向你们开思!
林玉和能如此这样认真、仔细、热情地对待一个素不相识的诗歌爱好者,着实令我感动。我同时也对自己的拙作而深感惭愧。我决心以后更加努力,“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第三章
我开始了我中师二年级的学习生活,我的老叔守华也考取了二师,他本来考取了兴城一高中,和当年的我一样,政策不许我们读高中,因为师范提前录取,只能读师范。过了两天,全校组织学生去千山旅游,我没有去,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教室里看书、写作。
每个人的道路就是一段弧线,从未知来到未知去,各有各的圆心,各有各的半径,各有各的轨道。生命中,两个人的缘分就像两条弧线。有时,两个人极偶然地相遇了,而后便匆匆而别,此后再没有重逢的机会,——这是两弧的相切。有时,两个人极偶然地相遇了,而后便匆匆而别,在此后的道路上,两人苦去甜来,又重逢在一起,——这是两弧的相交。还有时,两个人根本未曾相识过,——那就是两弧的相离了吧!每个人的生命旅程就是这样,在相切、相交与相离中走过一程又一程。我不知道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还是一个乐观主义者,但我自认为是一个个人主义者!
这是一个睛朗的早晨,暖暖的阳光洒在校园里而我的心却像乌云笼罩般阴沉。天上的星星可能离我太远了,我数不清有多少,我独立在校园中,看那路灯,那星星,还有路边的柳树,还有我的长长的身影。我觉得,此时此刻,我长大了。
北国的冬季多雪,那洁白的雪花一定能覆没世间的一切苦涩。也许生活给人的磨难太多了,但我坚信:生活是美好的!我想此刻,你驾驭着生命之舟正搏击于知识的海洋中,前面就是你美丽的彼岸。听新年的钟声,愿你新的一年乃至将来,永远愉快!永远幸福!愿快乐永远伴你同行!愿幸福永远随你开拓人生!昨天,今天将是明天回忆的课题,为了使未来的回忆真正美好,今天就该用勤劳和智慧去镌刻……
是的,我会努力!即使是个徒劳的寻梦者,即使生活总是给我沉重的负荷,即使我的生活之路布满荆棘和坎坷,我也一定会去努力探索!过去,我曾幻想成为一个画家,把大自然的美丽和心中的感受用色彩和画笔展现给人们,现在,我倒非常想成为一名作家,给人们提供精美的精神食粮,我现在要打好基础,努力积累素材,我正年轻,所以,我能通过我的努力,实现我的理想!努力吧!要为理想而斗争!
假期,我收到了几个同学的来信。
桂杰在信中写道: “你的歌声,你的画技,你的朗诵才能……希望得到你的帮助,你也确实给予了我无私的帮助,在此说一声:谢谢你!”
刘爽在信中写道: “人生的路还遥远、漫长,你要坚强,有毅力,永远有你自己的世界,永远有你自己的感情。热爱你的生活,为理想奋斗。珍惜你的岁月,为了崭新的深沉之爱!”
彩霞在信中写道: “人生道路还长,我会努力拼搏、追求,凭我的毅力,我的热情,我会成功的。让我们共同努力吧,为了理想,为了我们的友情,做一个生活中的强者。”
韩萍在信中写道: “生活就是这样,谁也猜不透,苦辣酸甜,应有尽有。只有与这五彩的生活搏斗,强者才永远是胜利者,永远会感到幸福。请相信,真挚的爱,生活总会报答他!”
绍丽在信中写道: “每个人的心都是一个广阔的世界,那里,有温柔皎洁的月光,有铺满鲜花的幽径……一切叫人好惊奇,好欣喜。纯洁的友谊,在向花艳叶绿的地方飞翔!”
海泉在信中写道: “学美术是很难,我虽然没有信心成功,但我也争取练一练。上班时间学习文化课,我听你的劝,学文科,下班回家画画。你信心很足,我很高兴,希望你坚持,咱们一起努力吧!”
第四章
经过半天的奔波,我终于又回到了师范的校园,我开始了我师范生活的最后一学年学习。国刚老师任我们的班主任,兼教我们体育。晚饭后,虽然很疲倦,但还是走出校门去散步,晚风吹在脸上,凉丝丝的,天上星光灿烂。
走在师范校园的甬道上,奔波于“三点一线”之间,天如此阴冷,给人一种悲壮。我想:走过阴沉也便走过了昨天!雪莱说过:“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天阴得很,刮着风,横射着箭一般的雨,这大概是秋末的最后一场雨了吧?因为,冬天,真的即将来临了!走在这风雨中,任雨水将头发淋湿,我总是不自觉地陷入过去的回忆中。其实,过去的毕竟过去了,想尽力挽留是徒劳的。让过去的就过去吧!虽然不那么容易,但何必再提起它呢?何必总追忆它呢?重要的是把握现在,创造美好的未来!对于不值得记忆的东西,要善于忘记!要更珍惜寒冬里的阳光!生活是那么美丽,热爱生活吧!我深深地意识到:成功的机遇不是命运的赏赐,而是奋斗的结晶,有追求才有希望,希望在追求之中。
我用了两天的时间,读了琼瑶的小说《彩霞满天》。我深深被书中的情节吸引住了。忘了吃饭和休息,乔书培,在他的身上我发现了自己的影子,自傲,深沉,忧郁,耿直,暴躁,变化莫测。我为他们的感情而感动:“爱情——,就像满天的彩霞,缤纷美丽,而又变化莫测。”
记得一位名人说过:“不品尝生活中最大的痛苦,就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人生!”我曾慨叹过:得到了多少不该得到的?失去了多少不该失去的?也许,应该这样说:“得到的是你应该得到的!失去的是你应该失去的!”
第四节自习课上,我一连画了十余幅,给同学们交作业。我正在画画,刘爽到我座位前,谈了些学习上的事。我们交换了文具盒,她还送我一张自制的贺年卡。
当晚,我还同刘爽进行了一次谈话。而后,我俩签定了《君子协定》:1、忘记过去(大笑地)。2、把握现在(微笑地)。3、展望未来(严肃地)。4、迎接挑战(镇定地)。口号:把奋斗留给现在!把回忆留给未来!第二天,晚上,我在床上和国信谈了很久,他是个很有远大理想的人,我对国信说:“只要你努力!只要有恒心,就有成功的希望。”
太阳又一次从东方升起,又一次从西方沉落,我用了两个晚自习时间写了一篇短篇小说《枫叶落了》。
太阳的光辉冷冷地驱散了沉夜,一夜的辗转反侧,我在新的一天里,重新拿起笔,我用我笔下的文字来驱散忧愁,自己得到解脱。当天,我完成了短篇《青春的迷惘》,在这个短篇的结尾,我写道:“所有心底的泪都应凝滞,流泪的不算是男子汉!”
第二天,我又完成了短篇《爱的咏叹调》,在结尾,我写道:“不品尝人生的痛苦就无法品尝到人生的快乐和幸福!”中午,我结束了短篇《友谊的横断面》的最后一个字,世间真的没有纯洁的友谊吗?第二天是星期天,学校组织集体看电影,我真不想去看,但独自一人更觉寂寞,还是决定去看,多少能得到一瞬间的解脱。不要虚无地幻想什么,要珍惜学习时间,因为,不论将来你在何方何地却应是一个有知识有能力的人!星星很美丽,知识更美丽。还是趁年轻,多学点知识,将来才会有用武之地。我心里得到了一丝充实,我希望明天我会充满朝气和力量,去努力开创我的未来。
又是一个早晨,又是一个新的一天的开始。晚自习,绍丽请教我文学的问题,并让我看看她的诗集,其实我并没做什么,只是给她的诗集画幅封面,题赠一首诗,她却满将我的名字记在序言中。我给她回信写道:
“从失败的起点出发,往往会获得最后的成功!你的现实生活是根,你的幻想之园是花,花无根而不能存,根无花而不美,希望你扎根泥土,开出美丽的鲜花,用你的毅力、感情去浇灌。我相信,鲜花终会开放的!”
当天午后,我们集体在影院看电影《一个美丽的囚徒》。晚上,我同洪国一起在小吃部吃饭,我第一次喝了一大杯葡萄酒。
1986年11月17日,一个难忘的日子,“岁月无法掩盖的记忆!”是的,有不平凡的开始,必然有不平凡的故事!有人说时间会冲淡一切,但友谊永存!
一夜都是梦,离奇的梦,恍恍忽忽间,又被起床号催醒。渐渐地,我感到东方已露出了微曦,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但愿我能拥有一个阳光灿烂的新的黎明!晨跑后,看《德国浪漫主义诗人抒情诗选》。下午,学校召开演讲会。
新年快要到了,这是我师范生活的最后一个新年。我准备了许多贺年卡,给同学、老师。我收到了同学们的贺年卡……我的心理满是欢喜,我珍视他们的友谊!
国信送我的自制贺卡上写道:冰凝寒北国,/情丝酷中连。/为人抬望眼,/我辈皆当雄。
唐君的贺年片上写道:敬赠学友、歌友、画友:愿晓冰化解寒冰成为一江春水,象晨江中渐渐升起的朝阳。
我感到了浓浓的同窗情意,我感到,快乐围绕在我身边。
过了两天,下了场大雪,我临窗而坐,内心中的一切被这纯洁的雪所消融。这么美好的雪季,倘不将我们的脚印印在雪地上,去领略大自然的美丽景色,岂不有负于北国的盛礼!对于青春又何尝不如此呢?
美术老师留作业,要求每个同学设计两张贺年片,我帮许多同学设计制作。接着艳梅、春月、艳辉、桂杰、唐君、海泉等同学同我互赠贺年片。我还请丽霞帮我一起为《新星》诗社奔波,推销了40份《新星》诗歌报。
这两天,因为感冒,头痛、咳嗽,竟不能坚持上课,新年游艺会也无法参加。晚上,艳辉、刘爽来宿舍看我。洪国、刘爽还给我带来了参加游戏得的糖。我对自己说:明天,一定要去参加新年晚会。
12月31日下午,团委张书记找我去扮新年老人,刘校长也帮忙化妆。晚饭后,布置新年联欢会的板面。新年联欢会上,喝了一些果酒,抽了几只烟,我给同学们唱了一首歌《我的中国心》,不久,学校来录象,我和唐君又一起唱了一首《谁知我心》。后来,许多同学随着音乐跳起舞来,但我不会,只是一个人独自不时喝几口饮料,看着他们在跳。任思绪飞扬。
第五章
新的一年开始了!在新的一年里,我有好多好多计划,有好多好多希望,我坚信凭我自己的努力,一定能实现我的愿望和理想。我告戒自己:白天少在教室里唱歌,要有男子汉的气质,有一丝傲气、勤奋、大方、成熟;改变言行举止,改变在他人眼中的形象,少发脾气;冷漠一点感情,稳重些,凡事三思而行;高兴起来、振作起来。
接下来的十几天,就是紧张的复习,备考,什么也不再想,就这样,在忙碌中忘记了一切。桂杰帮助我复习,春悦帮助我练舞,王静把手电筒送给我“打夜战”……当最后一科的交卷铃声响了的时候,我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考完试后,就要放寒假了。岁月无法掩盖的记忆!是的,有不平凡的开始,必然有不平凡的故事!无论岁月之渺茫,但友谊永存!
打开琼瑶的《在水一方》,最后一页上有法国作家大仲马的一句话:“人生就是在不断地奋斗和等待之中的!”
寒假生活开始了,回到家里,一切都是快乐的!过了几天,我收到了几个同学的来信,信里充满了友谊。
留恋于轻松安逸的生活,当然要比追求事业来得轻松,可追求中自有欢乐。我选择了美术,也许这条路更适合我走!选择了,就要走下去,不惜奋斗的血汗!成功不会立刻光顾我,但只要追求了,就有成功的希望!愿文学成为我的业余爱好,她会使我的生活更充实!我本软弱,我本自卑,我不要求我成功。但我“强迫”我永远去追求。努力奋斗!不论成功与失败,我永远走下去!让我默默地去努力!在我埋头奋斗的时候,也许不会有人注意我,也许会有人讽刺我,但我坚信,我会有成功的时候!象社会上许多的人一样,追求一个轻松的工作,追求一个安逸的家庭,然后,为了这个家而周而复始地生活……我现在的感觉是:我适应不了这个生活!我不满于这个生活!也许,有一天,我会为此而笑自己太浪漫,也许我俗起来的时候比别人也许更俗气。但至少现在,我的思想是脱俗的。陈铁栋——世界上应该只有一个!
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也许我会因此被暴雨袭击个措手不及。我只能“洒脱”地甩甩头:这不算什么!既然我有一颗不驯服之心,既然我不想象平庸者一样生活,既然我有一种追求,有一种念念不忘的信念,那就让我努力走下去吧!鲁迅说过: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洪国的来信里这样一句话:骆驼不怕眼里尽是风沙,只怕心中没有绿洲。
星期六的晚上,我坐在教室里,透过窗子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遥远的街市的灯火,一闪一闪的,好像是天上的星星。教室里,艳丽与艳辉在笑着谈什么,玉芳在看报,韩萍在看画册,冬梅和丽霞在玩电子贺卡,刘爽正和桂杰谈着什么。从他们嘴里发出的每一句话都满是快乐。
第二天中午,吕凡老师把我叫到他的宿舍。 “铁栋,要扎根生活之树,而后爱情之花才开。我不希望你追求爱情,有些东西,你苦苦追求也不一定得到,但有些东西却很容易来到你的身边。人生太矛盾,感情太复杂。你很有才气,你要发挥好。要努力完善自身。”临别时,他意味深长地说:“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晚饭后,我来到吕凡老师的住处,吕老师待我很热情。他说:“人都应有理想,并应有确实实际的远大理想,并努力奋斗,追求!”他又说;“人必需首先具备本身的价值,然后才能被社会承认!” “希望你能成熟,凡事应稳重,有自尊,有风度。凡事三思,不临人之上也不能居于人下。你要加强自身建设,努力追求!”
而后,吕老师做了饭菜,和我、薛峰老师一起吃饭。
临别时,吕老师说:“多掌握知识,充实自己,系统学习文学知识!”
早晨起来,天阴沉沉的,飘着雨。
第二天,是彩霞的生日,我祝她生日快乐。她说:“我毕业后打算去黑龙江嘉阴那里急需人才,有发展前途。”
第二天晚自习,我看叶辛的小说《我们正年轻》,我在日记中写道:
“无论如何,我比任何人都幸福!我青春无悔,活得充实,浪漫而有色彩。既然前途渺茫,就更应珍惜现在!知识是美丽的!不要半途而废,什么事情都不容易,但只要有决心一切全有可能成功!”
接下来,就是收拾桌内书本,准备实习,学校先开实习动员会,而后,各县区分组开会。
晚上,去语文组找吕老师。吕老师说:“你的诗写得很好,要继续努力!”我就告辞出来,去画室找杨菲,杨菲说:“你的诗写得真是好,我班不少同学抄了你好多首!”
……沿着宽阔的路,我走出南湖,沿着繁华的大街而行!此刻,我的内心充满了快乐!不管以后的生活中遇到多少风雨,我都不会后悔!
我离开学校,到家乡的中心小学开始我的实习生活。吉他弦断了,写信让胡兵帮我买到,不久,胡兵寄来了吉他弦。
初到小学,我每天都坚持听三节课,还上了几节美术课。过了两天,学校安排我代四年二班,因为该班主任罗老师参加函授学习去,要两周时间。我和同学们一起上课、开班会、游戏,很快成了朋友,班长高鲲鹏还代表全班同学给我写了一封感谢信,同孩子们生活在一起是快乐的!
实习的小学的老师和同学们都说我在音乐和美术上有发展,为此,我努力争取毕业后教美术。我忙于实习的讲课、辅导美术小组、批改作业之中。我把我家的闲置的西屋收拾好,都是旧式的家具,守华说:“古老的摆设,没有一个现代味的东西。”我笑着说:“这叫历史!”
过了几天,下了一场大雨。今天是个雨季,每逢雨季总有一个故事。人生之路曲折往复,崎岖坎坷,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克服一切困难的;生活本身复杂多绪,千丝万缕充满矛盾,所以往往有悖人意,为此,我们只能坦然视之,面对我们过去的一切,希望你能摆脱重负与纠缠,笑而待之,走向新生活,生活本身会充满希望和快乐!相信你能战胜自己,不要被昔日的情感所围扰、轻松地学习、生活!除了忧伤,还有欢乐;除了失望,还有希翼。
第六章
实习结束了。学校组织学生去避暑山庄旅游,我又没有去,还是自己躲在宿舍看书、写作。
1987年7月1日,一个难忘的日子。幸福捧在我的手心,我却没有把她紧紧握住。下午。学校在礼堂举办“庆七一联欢会”,节目很精彩。再有7天就要毕业了,同学们纷纷互赠照片,题写毕业赠言。
《毕业赠言》
毕业前赠我胜利的学生铁栋。你是我胜利的学生,我是你失败的老师。在胜利的学生身上,有失败的老师的骄傲!——杨中华
你的诗,你的画,你的字,连着你的朦胧的歌声,你的求异思维,再连着我们的深厚的友谊,都将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我的希望是:让朋友早日成为诗人!——王艳丽
家乡的泉水孕育出能歌的你,善画的你,吟诗的你,愿你不断奋进,早日摘取属于你的硕果。——同乡张艳辉
冲破幼稚的迷雾,走向成熟的明天,友谊天下,人间永存,愿你的诗如苍松之挺拔,如旭日之东升。——张洪国
在分离之际,衷心祝福学友:愿你的笔锋更犀利,文采更精巧,追求更执着,生活更美满。——(Dujuan)杜娟
如果我是名男子汉,我决不会安于现状,我要大刀阔斧,干出一番大事业。——魏丽
友情的绿苗刚刚破土,祝愿这嫩弱的绿苗变得强壮,祝你在事业上早日成名。——于中洋
在你成功的时候,请告诉我一声!——霍胜利
我没有诗的文采,没有画的才能。但愿一声祝福带去我的心愿:愿你成为诗人,愿你成为画家,愿你生活美满,也愿你别忘了我们曾同窗三年。——李春华
你是水火相融的戈冰,你是旭日东升的晨渐,你是情波宁静的冰凝,你是一座等待爆发的火山。让我无限的祝福,洒向满天星空,愿你和你的诗未来光明。——王桂杰
失去的,让它消失在记忆的黄昏;开始的,叫它飞翔在人生的早晨。原你早日实现你的理想。——胡春光
过多的深沉,善良,才华,细腻,自信……灌输进你那男子汉的躯体,因此,你的身上勃发着永不消退的青春热力。事业、友谊、爱情、人生的不懈追求。纵然有挫折,天不负你,柳暗花明定有明媚的春天!朋友,前路珍重!记住:假如遇到不幸,希望你坚强。如果感到幸福,希望你永远这样!——(冬梅)李冬梅
三年同窗,即是学友,又是半个老乡,同学情意,家乡的气息,将永远地留在我们的记忆里。在这即将离别之际,不要回首,不要流泪,潇洒地甩甩头,扬起手,痛痛快快地别离。因为人生就是这样,有相聚就有别离,让我们共同抛开离别的愁绪,来等待明天六股河边的相聚。祝你事业成功,生活如意,愿快乐永远属于你!——半个老乡刘颖
难忘你的歌声,敬佩你的文采。愿你用你的歌声唱出人生的欢乐;愿你用你的画笔,描绘出生活的五彩斑斓;愿你用你手中的笔,写出人间的一切美好。——齐艳玲
敬白鸽凌云展翅,赠诗友比翼齐飞。冰清玉洁洁自好,凝聚千辛唤春朝。诗歌长河随君戏,友谊愿化铺路桥。——赵丽君
是朋友,就要有朋友的理解,朋友的信任。愿友谊地久天长。——王静
一颗流星,滑出银河,照亮了夜。黑色的叹息,留在耳畔,想起了一切。偶然相遇,共度三载,终究是别。一位你朦胧诗的忠实读者离去了,她怎能忘你诗人的灵感与才情?怎能忘迷惘中你的呼唤?怎能忘结下的纯洁友谊?临别之际,衷心祝福你走自己的路,一切如意!愿君不忘别后鸿雁传书。——阿慧(吴绍丽)
鲁莽针芒人之敝,美叹倾倒士之嫉。学海生涯求宿梦,愿君苦尽甘甜来。——老大(付军)
茫茫人世,漫漫征程,奇遇相识……不需要记住平凡少知的我,惟愿忆往昔之日,别忘了这个集体中有个沉默的恚昔!——恚昔(韩萍)
忘掉我!——彩霞(景彩霞)
我记住了你的一句话:不去想,而去做!你能实现你的话吗?你说的五年之后见!望保持联系!——刘爽
不管是风还是雨,都不能抹去我们的记忆!不管是苦还是蜜,都不能阻止我们去回味!不管何时与何地,都不能没有我和你……因为我们,只有我们,才称得上真正的知己!——兄 洪江(张洪江)
昨日黄花轻别离,我待秋风扫落叶,几度黄昏夕阳残,再回首,已然一轮圆月。——霍明
不被一时的低吟所缚,要为永久的高歌而为。不被暂时的困难所阻,要为终生的幸福而搏。祝你事业、爱情双丰收。——王江
愿你:以你独特的风采站在生活面前,主宰生活!做事业生活的最强者!愿你永远幸福,如意!——张海泉
为了你的幸福。采来一棵忘忧草,送给你!祝福你永远幸福无忧!——李国明
你的诗歌、绘画、歌声,希望加上你的吉他,还有你那独具特色的思维。相信你会有太多的造就,太多的成功!只敬你一句:无论生活给予你的是什么,都不要抱怨,只要不懈努力,定能成功!那时,不要忘记告诉我一声——遥祝你成功的学友!——李秀娟
羡慕你的豪爽,敬佩你的坦诚;羡慕你的文采,敬佩你的风度。愿你永远把握住自己,做生活的强者!成功的路只有一条,它必属于你!希早日听到你功成名就的好消息!——周艳玫
艳阳高照,一切都充满希望。愿你的诗和你的人共同走向灿烂的明朝。——刘玉芳
歌声代表你的心,是啊,朋友,尽情地唱吧!愿你的歌声飘得更远,愿你的理想早日实现,愿你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相聚-别离。——金小平
一切趁现在,现在正艳阳高照。一切趁年轻,年轻风华正茂。燃烧吧!朋友。——苏卉郢
你用心血浇灌诗句,大海也在这一刻平息。你用忠诚拥抱爱情,冰山雪水也牵住夏季。你用真挚书写友谊,风雨也清扫这条小径。一样是创造,一样抚慰你,在分别之际。——范丽霞
三载学涯,忘不了你的歌声,你的诗画……愿你像荷花一样,洁芳永在。愿你像红梅一样,傲骨永存。愿你像蜜蜂一样,采撷不停。愿你像雄鹰一样,搏击长空。做你命运的建筑师,去筹建你辉煌的未来!——唐君
分别——是选定的毅然扬帆,虽然从两地出发,但归途的目标如一,一样的信念,一样的追求。把力量储存得浓烈些吧,它会燃起奋进之火。——詹旭丹
分别时有万语千言,不知一曲忘弹。记住:逆境会锤炼你的意志,痛苦之后更甘甜。成功永远属于你,祝你幸福永远。——W.R(董国信)
你如一团火,热情奔放;你如一块冰,冰凝深沉。希望你永远是你。——张颖
临别之际,赠你一句名言:走自己的路!相逢时候,愿你自豪地说:成功属于我!——石艳红
在此分别之际,衷心的祝你早日成为诗人。此去人生路漫漫,祝君多珍重。我在遥远的异地静听你胜利的消息。——胡兵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匆匆三载,分别在即。此时此刻,诚挚祝愿老乡、学友:前程似锦,万事亨通,鹏程万里!——韩露
分手之际,再轻轻地唤你一声:师傅,并送给你一句深深的祝福:人生多磨难,强者出佳音。望保持联系。——孙艳
三年,我们有多次愉快的合作。三年,我们曾探讨过友情诗歌。三年,你一直热情如火,冷漠如冰。三年,你走进了自己的梦野。我只是希望: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你举办的沙龙诗会我能如愿参加。我只是希望: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担当的报刊编辑能出版你的诗集与小说。——涓流(刘德娟)
在即将分别之际,轻轻地唤一声:亲爱的老乡,我们不必为分别而忧伤,不必为分别而流泪。因为我们分别后会再相会。生活中有苦也有乐。衷心祝你:永远快乐,寻到知音。谢谢你这三年中对我的帮助。——王春悦
我喜欢默默无语,所以,这里我什么也不写。但有深深的祝福送给你:如意,甜蜜蜜!——关桂香
我欣赏你的歌声,你的诗句,你的……在此分别之际,衷心的祝福你:早日成功。——任景丽
同窗三载,忘不了你对我的帮助……敬赠一句话共勉:每个人都有缺少什么的时候,缺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缺少追求的目标,只有向自己提出奋斗目标的人,并以自己的全部力量为之奋斗,他才是幸福的。祝事业成功,事事如意!——岳秋艳
每个人都想寻求欢乐,而往往得到的是痛苦,在痛苦中才会发现和得到最大的欢乐。祝永远追求,不懈努力。——李丽静
你应该是一条彩带,不是一片苍白;你该是一盆炭火,不是几枝温柴;你该是跳跃的河流,不是没有波涛的死海;你该是东方朝霞的激情,不该是夕阳的悲哀;你是生命的帆,就不应该停泊在平静的港湾。诚祝永远幸福,事业成功!早日读到你的诗!——李凤艳
尾声
师范生活的最后一天终于来到了。下午,全体毕业生大会餐。晚上,我把校园内外重新走了一遍,校园、树林、南湖……我依然记得初入校门的喜悦;我依然记得同学们的热情帮助;我依然记得发生在我们50个同学之间的许多故事;我什么都记得,什么都记忆犹新……我一直走到东方微白,黎明就要到了!……东方,已呈现出一片深红。
正值早晨,1987年7月7日的早晨,火红的朝霞染红了天空。走出师院的大门,我回转身,再见了,锦州二师!再见了,我的老师们!再见了,我的同学们!我想起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1987年11月17日
完稿于辽宁兴城
时近傍晚,1984年8月30日的傍晚,西方的天空中飘浮着几缕夕云,悠然、恬静、淡雅。
我走下面包车,校门南侧“锦州二师”几个大字,显得十分耀眼,我将在这里度过我三年的师范生活。走进校门,两旁是飘摇的柳枝。环境幽雅。漫步在黄昏的校园,心中充满喜悦。我用心的感受着这只属于自己的温暖。陶醉于此情此景。
走入师范大门,这也许是我的幸福,也许是我的不幸。但也许是幸福和痛苦相依为伴。我想起高尔基说过:“痛苦是一所大学!”
第一章
几个大年级的同学忙着帮我卸行李,把我送到一个学生宿舍。这个寝室简陋极了,只有五张床,各分上下铺。我环视寝室的各个角落,阴暗,有一股发霉的潮湿味,里面已经有了几个陌生的面孔。他们一一自我介绍,那个年龄稍大,个子高高大大的叫付军,身体颇健壮、行动敏捷的叫胜利,另一个个子稍矮的叫中洋。
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新面孔,他们是:沉默寡言的洪国;豪爽的王江;慢声慢话的海泉;脸颊削瘦,很精神的国信;走路疾快如飞的洪江,有些拘谨的国明;脸色有些苍白晶石,连我共11人。我们将在这个小天地里度过三年的师范生活。三年后,我们中的有些同学也许会成为朋友,也许会仍是路人。
当天的伙食是马马虎虎,高粱米饭,炒豆芽。第二天早餐,馒头、米粥、咸菜,我们十一个同学围着一个圆桌,有时搭讪几句。我发现,胜利吃饭速度极快,不足3分钟便结束“战斗”,我却似蜗牛,每次均打扫“战场”。
初到学校,对什么都感到新奇,不过时间长了,每天睡意正浓,就被一阵起床号声催起。上跑道晨跑。每天如此“起床——晨跑——早自习——吃早餐——上课——吃午餐——上课——吃晚餐——晚自习——睡觉。”周而复始,确实是名副其实的“三点一线”。每天奔波于“寝室——教室——食堂”之间,也觉到校园生活的紧张。
转眼间,到师范已三个月有余,对全班50名同学和老师都有了大致的了解。
同学之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桂杰,很有工作能力,对我的学习给予了很多的帮助。学校晚自习不许说话,我们就在桌子上放几页纸,把要说的话用笔写下来交流,这种方式我们坚持了很久。
还有国信,这位外表平常,表情沉郁的同学,在学习上的确毫不含糊,门门认真,科科优秀,不愧被同学们称为“学者”。他的家庭很贫困,可以说,他是在困境中成长起来的,勤奋、节俭、谦虚,是他的性格特点。在学习方面,他足以是我的榜样。
老师中,接触最多的是班主任跃文,她是个三十来岁的女教师,教美术,剪着齐耳短发,眼睛大而有神,说话带着哪个地区的方言调子,不过很和善,对待偶尔犯错误的学生,也仍是一副和善的面孔。对美术,我十分感兴趣,因此,美术课上,我也十分努力。
音乐课上,老师是一位英俊潇洒的年轻人,名铁钢,弹得一手好钢琴,唱得歌如男高音的美声唱法,令人称羡不绝。我学唱歌,津津有味;学五线谱,则是如坐针毡、坐立不安;学弹琴,更是六神无主,手忙脚乱。于是,我最喜欢唱歌,对视唱、弹琴则甚感艰难和厌烦。
文选老师是位大学本科毕业生,其长相与电视连续剧《霍元甲》里的陆大安十分相像,因次,同学们都叫他“陆大侠”。我从小素对语文感兴趣,读中学的时候,就收藏了300多本小人书,还曾经摆摊出租,因而文选课上,听得倒也认真,尤其对其中鲁迅、郑振锋、冰心、艾青的诗文更为喜爱,对于作文,更能细心构思,练笔,并常向校报,广播站投稿。
不过,对代数、物理、化学等,本人却“深恶痛绝”。深恨不能“砍之”而后快,课堂上边听课边看小说,一心两用,因而只学得一知半解。其他同学乃各取所需,不知其乐趣何在?
临近新年的前几天,班长付军,团支书桂杰和刘爽、温磊一并找我和海泉出板报。参加全校比赛,辛苦中有一种骄傲感,而这种感觉伴随我很长时间。人,有时也有被埋没的痛苦。许多时候,大好光阴往往被我们浪费了,光阴在我们的闲谈中、叹息中,悄悄地溜走了!
新年时,我收到了初中老同学杜说、薛焱、长江、守华的贺卡。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是一个学期将要结束了。七月流火,我们班决定去黄山旅游,我素对旅游无兴趣,因此,宁愿自己在校看书。
我酷爱读诗,并且订了《诗神》、《诗潮》两份诗歌刊物,也许我如此钟情于诗,欲成为一名缪斯之子。听人说:“诗人过于浪漫,因而在现实中往往“碰壁”。我却用另一篇文章来自我安慰,那是关于鲁迅的文章:“屋子里很黑,当然容易碰壁了!于是,就把鼻子碰扁了……”
一天,从同届的忠权那儿,我知道了省大学生联合会办了一份《北国草》诗刊,因而同该刊主编林玉和联系,并寄去了两篇诗稿,林玉和回信希望我努力创作,并称其中的一首将刊发在诗刊上。但是,不久,林玉和来信了,因资金问题,《北国草》诗刊只能停刊。
过了几天,我接到了三江诗歌联合会李波的来信,约稿,并希望把诗报《新星》介绍给校友们。不久,《新星》诗报(1985年10月)刊发了我的第一首诗《雁》,只有27个字。是我首次使用笔名晨渐发表作品, 《雁》/你南归,/是为了追寻春的踪迹。/你北飞,/衔一串绿的音符。
而后《新星》诗报又发表了我的诗《寻梦》。我在学校发展了新星诗社社员10人。我决心努力创作,多读、多写,提高写作水平。过了不久,《新星》诗报又留用了我的两首诗《红色的三叶草》和《这不是留恋》。
国庆前后,我给我母校罗家中学班主任薛老师写了一封信。在中学的一段时间,我曾寄居在他家一段时间,得到了他和家人的多方关照。我写给薛老师的信,薛老师收到后,当众读给全班学生听,并将信贴在教室里,同时希望全体同学以我为榜样,争取学业有成。我从一个复习备考的同学那得知这一消息后,不禁想得很多,中学时的校园生活,历历在目。这时候,我的老叔守华也到罗家中学复读。
天高云淡,正如我的心情。十月的天空,清爽、悠逸,连同我的心情一样,只如一片白云,浅淡而洁白。
第二章
新年即将来临,在这里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我本来爱说爱笑,在这里也很少笑起来,因为这里实在没有什么能使我发出出自内心的笑。我常常想起初中时期那充满生机的日子,同学们无忧无虑,互相帮助,共同生活学习,那是多么难忘的日子啊。
新年的前几天,同学们彼此互赠贺年片,桂杰的、刘爽的、温磊的、孙艳的、彩霞的、刘颖的、海泉的、国信的……满满一大叠,我也是忙得不亦乐乎回同学们的贺年片,为贺年片上的祝语而挖空心思。孙艳还和我交换了日记本,并称我为“师傅”。
新年后最紧张的复习备考,然后是考试,然后登上火车回到朝思暮想的故乡,回到日思夜念的父母的身边。不知不觉间,愉快的寒假又悄然而过。我回到学校。
过了几天,下了一场大雪。窗外,茫茫的田野,粉装玉砌,世界上的一切艘着上了洁白的盛装。白——多么素静、文雅、质朴、纯洁呀!
几天后,我完成了我的短篇小说《冬梦了无痕》。“人在做梦时,是不会就知道是在梦中的,只是带着欢愉或是泪珠醒来时,才知道原本梦中的一切美好或是欢愉的,只不过都是徒然的罢了。然而,虽说如此,可是做梦之前并没有率先就告知你是恶梦还是美梦,所以梦还是被人们做着,于是也就有人在梦后欢愉,也有人在梦后流泪了,这也本是不足为奇的事了。但是,在我的许多梦中,都是曾经带着欢愉的做着,而却是含着泪做完的。闭眼躺下的 时候,谁知道会带给我们一个什么样的梦呢?”
我想起了作家柳青的一段话:
“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要紧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的生活道路是笔直的,没有岔道的。……你走错了一步,可以影响人生的一个时期,也可以影响一生。”
香港作家陈浩然《迟到的春天》写道:“每个人的生命中都应该有春天,有的来得早,有的来得迟,不必为早到的春天欣喜,也不必为迟到的春天担忧。春,有她自己的方向,有她自己的步伐,有她自己的节奏和声韵。”
我希望摆脱一切阻力,全力以赴投入到学习当中,在最后的拼搏中做最后的冲刺。桂杰说,当心不及格,我帮你复习。珍惜大好时光,努力学有所成。
不久,我迎来了我的十八岁生日,桂杰、温磊、国信、魏丽、彩霞纷纷祝贺,国信且赋诗一首:愿君惜今日,/甘把汗水抛。/白首回顾时,/笑颜待明朝。
5月,学校组织学生去闾山旅游,我没有去,只一个人留在教室里看书。
过了几天,我们班来了一位军人,他是丽静的哥哥,是81149部队的班长,到校后,还参加了我们班召开的《清明节的感想》诗歌朗诵会,他在朗诵会上做了报告,不久,又给我们班全体同学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在信中对我们提出了诚挚的感谢和祝贺。一个月后,我班又收到了一封来信,这不是一封普通的来信,而是发自那硝烟弥漫的老山前线,发自猫耳洞中的勇士,字里行间体现了英雄们的心曲。战斗在血与火的战场上的勇士们把我们称为“战友”,我感到自豪的同时也带着深深的愧疚,我做得太少,付出太少,对祖国和集体的贡献太少。太对不起英雄们的希冀,感冒英雄的称谓。我挥笔在日记中写道:“英雄琴曲激热血,青春壮歌绘长虹!”班长付军责成我给玉良大哥回一封信,我接受了任务后,在晚自习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
而后,用将近三天的时间,终于完成了小说《你往何处去》的创作该小说近4000字,《你往何处去》,是以描写中学生活为体裁的短篇小说,其中的主人公娟儿是以我初中的同学长江为原形塑造的,开始我将主人公定为一个男生,后来改为女生,因为这样有力于情节的发展。娟儿是一名普通的中学生,由于学习、家庭、母亲等原因,使她陷于迷惘中,她思索着、探寻着,在寻找着自己的路。我还计划写几篇小说,尤其是短篇小说,现在我已经积攒了几部小说的素材,我会把这些思想形成文字。
过了几天,吃过早饭后,孙艳告诉我:“学校小黑板上有你的名字。”我到收发室,取了东西,原来是印刷品,我打开包着的封纸,露出两本诗刊,还夹着一封信,原来是林玉和诗友寄来的。在信中,他介绍了自己的现状,并且在信中给我以极大的鼓励。并对我的诗给予十分中肯的评价,他说我写的诗总体印象不错,只是似乎浅淡了些,还缺少诗味,诗的语言,欠含蓄,他还引用几个诗人,作家的话来鼓励我。
他说,诗路虽然,可周围都是鲜花般的微笑,努力吧!诗人的事业是常青的,相信你……青春应用理想之锤去敲,耕耘吧!希望早出作品,祈祷缪斯向你们开思!
林玉和能如此这样认真、仔细、热情地对待一个素不相识的诗歌爱好者,着实令我感动。我同时也对自己的拙作而深感惭愧。我决心以后更加努力,“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第三章
我开始了我中师二年级的学习生活,我的老叔守华也考取了二师,他本来考取了兴城一高中,和当年的我一样,政策不许我们读高中,因为师范提前录取,只能读师范。过了两天,全校组织学生去千山旅游,我没有去,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教室里看书、写作。
每个人的道路就是一段弧线,从未知来到未知去,各有各的圆心,各有各的半径,各有各的轨道。生命中,两个人的缘分就像两条弧线。有时,两个人极偶然地相遇了,而后便匆匆而别,此后再没有重逢的机会,——这是两弧的相切。有时,两个人极偶然地相遇了,而后便匆匆而别,在此后的道路上,两人苦去甜来,又重逢在一起,——这是两弧的相交。还有时,两个人根本未曾相识过,——那就是两弧的相离了吧!每个人的生命旅程就是这样,在相切、相交与相离中走过一程又一程。我不知道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还是一个乐观主义者,但我自认为是一个个人主义者!
这是一个睛朗的早晨,暖暖的阳光洒在校园里而我的心却像乌云笼罩般阴沉。天上的星星可能离我太远了,我数不清有多少,我独立在校园中,看那路灯,那星星,还有路边的柳树,还有我的长长的身影。我觉得,此时此刻,我长大了。
北国的冬季多雪,那洁白的雪花一定能覆没世间的一切苦涩。也许生活给人的磨难太多了,但我坚信:生活是美好的!我想此刻,你驾驭着生命之舟正搏击于知识的海洋中,前面就是你美丽的彼岸。听新年的钟声,愿你新的一年乃至将来,永远愉快!永远幸福!愿快乐永远伴你同行!愿幸福永远随你开拓人生!昨天,今天将是明天回忆的课题,为了使未来的回忆真正美好,今天就该用勤劳和智慧去镌刻……
是的,我会努力!即使是个徒劳的寻梦者,即使生活总是给我沉重的负荷,即使我的生活之路布满荆棘和坎坷,我也一定会去努力探索!过去,我曾幻想成为一个画家,把大自然的美丽和心中的感受用色彩和画笔展现给人们,现在,我倒非常想成为一名作家,给人们提供精美的精神食粮,我现在要打好基础,努力积累素材,我正年轻,所以,我能通过我的努力,实现我的理想!努力吧!要为理想而斗争!
假期,我收到了几个同学的来信。
桂杰在信中写道: “你的歌声,你的画技,你的朗诵才能……希望得到你的帮助,你也确实给予了我无私的帮助,在此说一声:谢谢你!”
刘爽在信中写道: “人生的路还遥远、漫长,你要坚强,有毅力,永远有你自己的世界,永远有你自己的感情。热爱你的生活,为理想奋斗。珍惜你的岁月,为了崭新的深沉之爱!”
彩霞在信中写道: “人生道路还长,我会努力拼搏、追求,凭我的毅力,我的热情,我会成功的。让我们共同努力吧,为了理想,为了我们的友情,做一个生活中的强者。”
韩萍在信中写道: “生活就是这样,谁也猜不透,苦辣酸甜,应有尽有。只有与这五彩的生活搏斗,强者才永远是胜利者,永远会感到幸福。请相信,真挚的爱,生活总会报答他!”
绍丽在信中写道: “每个人的心都是一个广阔的世界,那里,有温柔皎洁的月光,有铺满鲜花的幽径……一切叫人好惊奇,好欣喜。纯洁的友谊,在向花艳叶绿的地方飞翔!”
海泉在信中写道: “学美术是很难,我虽然没有信心成功,但我也争取练一练。上班时间学习文化课,我听你的劝,学文科,下班回家画画。你信心很足,我很高兴,希望你坚持,咱们一起努力吧!”
第四章
经过半天的奔波,我终于又回到了师范的校园,我开始了我师范生活的最后一学年学习。国刚老师任我们的班主任,兼教我们体育。晚饭后,虽然很疲倦,但还是走出校门去散步,晚风吹在脸上,凉丝丝的,天上星光灿烂。
走在师范校园的甬道上,奔波于“三点一线”之间,天如此阴冷,给人一种悲壮。我想:走过阴沉也便走过了昨天!雪莱说过:“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天阴得很,刮着风,横射着箭一般的雨,这大概是秋末的最后一场雨了吧?因为,冬天,真的即将来临了!走在这风雨中,任雨水将头发淋湿,我总是不自觉地陷入过去的回忆中。其实,过去的毕竟过去了,想尽力挽留是徒劳的。让过去的就过去吧!虽然不那么容易,但何必再提起它呢?何必总追忆它呢?重要的是把握现在,创造美好的未来!对于不值得记忆的东西,要善于忘记!要更珍惜寒冬里的阳光!生活是那么美丽,热爱生活吧!我深深地意识到:成功的机遇不是命运的赏赐,而是奋斗的结晶,有追求才有希望,希望在追求之中。
我用了两天的时间,读了琼瑶的小说《彩霞满天》。我深深被书中的情节吸引住了。忘了吃饭和休息,乔书培,在他的身上我发现了自己的影子,自傲,深沉,忧郁,耿直,暴躁,变化莫测。我为他们的感情而感动:“爱情——,就像满天的彩霞,缤纷美丽,而又变化莫测。”
记得一位名人说过:“不品尝生活中最大的痛苦,就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人生!”我曾慨叹过:得到了多少不该得到的?失去了多少不该失去的?也许,应该这样说:“得到的是你应该得到的!失去的是你应该失去的!”
第四节自习课上,我一连画了十余幅,给同学们交作业。我正在画画,刘爽到我座位前,谈了些学习上的事。我们交换了文具盒,她还送我一张自制的贺年卡。
当晚,我还同刘爽进行了一次谈话。而后,我俩签定了《君子协定》:1、忘记过去(大笑地)。2、把握现在(微笑地)。3、展望未来(严肃地)。4、迎接挑战(镇定地)。口号:把奋斗留给现在!把回忆留给未来!第二天,晚上,我在床上和国信谈了很久,他是个很有远大理想的人,我对国信说:“只要你努力!只要有恒心,就有成功的希望。”
太阳又一次从东方升起,又一次从西方沉落,我用了两个晚自习时间写了一篇短篇小说《枫叶落了》。
太阳的光辉冷冷地驱散了沉夜,一夜的辗转反侧,我在新的一天里,重新拿起笔,我用我笔下的文字来驱散忧愁,自己得到解脱。当天,我完成了短篇《青春的迷惘》,在这个短篇的结尾,我写道:“所有心底的泪都应凝滞,流泪的不算是男子汉!”
第二天,我又完成了短篇《爱的咏叹调》,在结尾,我写道:“不品尝人生的痛苦就无法品尝到人生的快乐和幸福!”中午,我结束了短篇《友谊的横断面》的最后一个字,世间真的没有纯洁的友谊吗?第二天是星期天,学校组织集体看电影,我真不想去看,但独自一人更觉寂寞,还是决定去看,多少能得到一瞬间的解脱。不要虚无地幻想什么,要珍惜学习时间,因为,不论将来你在何方何地却应是一个有知识有能力的人!星星很美丽,知识更美丽。还是趁年轻,多学点知识,将来才会有用武之地。我心里得到了一丝充实,我希望明天我会充满朝气和力量,去努力开创我的未来。
又是一个早晨,又是一个新的一天的开始。晚自习,绍丽请教我文学的问题,并让我看看她的诗集,其实我并没做什么,只是给她的诗集画幅封面,题赠一首诗,她却满将我的名字记在序言中。我给她回信写道:
“从失败的起点出发,往往会获得最后的成功!你的现实生活是根,你的幻想之园是花,花无根而不能存,根无花而不美,希望你扎根泥土,开出美丽的鲜花,用你的毅力、感情去浇灌。我相信,鲜花终会开放的!”
当天午后,我们集体在影院看电影《一个美丽的囚徒》。晚上,我同洪国一起在小吃部吃饭,我第一次喝了一大杯葡萄酒。
1986年11月17日,一个难忘的日子,“岁月无法掩盖的记忆!”是的,有不平凡的开始,必然有不平凡的故事!有人说时间会冲淡一切,但友谊永存!
一夜都是梦,离奇的梦,恍恍忽忽间,又被起床号催醒。渐渐地,我感到东方已露出了微曦,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但愿我能拥有一个阳光灿烂的新的黎明!晨跑后,看《德国浪漫主义诗人抒情诗选》。下午,学校召开演讲会。
新年快要到了,这是我师范生活的最后一个新年。我准备了许多贺年卡,给同学、老师。我收到了同学们的贺年卡……我的心理满是欢喜,我珍视他们的友谊!
国信送我的自制贺卡上写道:冰凝寒北国,/情丝酷中连。/为人抬望眼,/我辈皆当雄。
唐君的贺年片上写道:敬赠学友、歌友、画友:愿晓冰化解寒冰成为一江春水,象晨江中渐渐升起的朝阳。
我感到了浓浓的同窗情意,我感到,快乐围绕在我身边。
过了两天,下了场大雪,我临窗而坐,内心中的一切被这纯洁的雪所消融。这么美好的雪季,倘不将我们的脚印印在雪地上,去领略大自然的美丽景色,岂不有负于北国的盛礼!对于青春又何尝不如此呢?
美术老师留作业,要求每个同学设计两张贺年片,我帮许多同学设计制作。接着艳梅、春月、艳辉、桂杰、唐君、海泉等同学同我互赠贺年片。我还请丽霞帮我一起为《新星》诗社奔波,推销了40份《新星》诗歌报。
这两天,因为感冒,头痛、咳嗽,竟不能坚持上课,新年游艺会也无法参加。晚上,艳辉、刘爽来宿舍看我。洪国、刘爽还给我带来了参加游戏得的糖。我对自己说:明天,一定要去参加新年晚会。
12月31日下午,团委张书记找我去扮新年老人,刘校长也帮忙化妆。晚饭后,布置新年联欢会的板面。新年联欢会上,喝了一些果酒,抽了几只烟,我给同学们唱了一首歌《我的中国心》,不久,学校来录象,我和唐君又一起唱了一首《谁知我心》。后来,许多同学随着音乐跳起舞来,但我不会,只是一个人独自不时喝几口饮料,看着他们在跳。任思绪飞扬。
第五章
新的一年开始了!在新的一年里,我有好多好多计划,有好多好多希望,我坚信凭我自己的努力,一定能实现我的愿望和理想。我告戒自己:白天少在教室里唱歌,要有男子汉的气质,有一丝傲气、勤奋、大方、成熟;改变言行举止,改变在他人眼中的形象,少发脾气;冷漠一点感情,稳重些,凡事三思而行;高兴起来、振作起来。
接下来的十几天,就是紧张的复习,备考,什么也不再想,就这样,在忙碌中忘记了一切。桂杰帮助我复习,春悦帮助我练舞,王静把手电筒送给我“打夜战”……当最后一科的交卷铃声响了的时候,我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考完试后,就要放寒假了。岁月无法掩盖的记忆!是的,有不平凡的开始,必然有不平凡的故事!无论岁月之渺茫,但友谊永存!
打开琼瑶的《在水一方》,最后一页上有法国作家大仲马的一句话:“人生就是在不断地奋斗和等待之中的!”
寒假生活开始了,回到家里,一切都是快乐的!过了几天,我收到了几个同学的来信,信里充满了友谊。
留恋于轻松安逸的生活,当然要比追求事业来得轻松,可追求中自有欢乐。我选择了美术,也许这条路更适合我走!选择了,就要走下去,不惜奋斗的血汗!成功不会立刻光顾我,但只要追求了,就有成功的希望!愿文学成为我的业余爱好,她会使我的生活更充实!我本软弱,我本自卑,我不要求我成功。但我“强迫”我永远去追求。努力奋斗!不论成功与失败,我永远走下去!让我默默地去努力!在我埋头奋斗的时候,也许不会有人注意我,也许会有人讽刺我,但我坚信,我会有成功的时候!象社会上许多的人一样,追求一个轻松的工作,追求一个安逸的家庭,然后,为了这个家而周而复始地生活……我现在的感觉是:我适应不了这个生活!我不满于这个生活!也许,有一天,我会为此而笑自己太浪漫,也许我俗起来的时候比别人也许更俗气。但至少现在,我的思想是脱俗的。陈铁栋——世界上应该只有一个!
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也许我会因此被暴雨袭击个措手不及。我只能“洒脱”地甩甩头:这不算什么!既然我有一颗不驯服之心,既然我不想象平庸者一样生活,既然我有一种追求,有一种念念不忘的信念,那就让我努力走下去吧!鲁迅说过: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洪国的来信里这样一句话:骆驼不怕眼里尽是风沙,只怕心中没有绿洲。
星期六的晚上,我坐在教室里,透过窗子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遥远的街市的灯火,一闪一闪的,好像是天上的星星。教室里,艳丽与艳辉在笑着谈什么,玉芳在看报,韩萍在看画册,冬梅和丽霞在玩电子贺卡,刘爽正和桂杰谈着什么。从他们嘴里发出的每一句话都满是快乐。
第二天中午,吕凡老师把我叫到他的宿舍。 “铁栋,要扎根生活之树,而后爱情之花才开。我不希望你追求爱情,有些东西,你苦苦追求也不一定得到,但有些东西却很容易来到你的身边。人生太矛盾,感情太复杂。你很有才气,你要发挥好。要努力完善自身。”临别时,他意味深长地说:“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晚饭后,我来到吕凡老师的住处,吕老师待我很热情。他说:“人都应有理想,并应有确实实际的远大理想,并努力奋斗,追求!”他又说;“人必需首先具备本身的价值,然后才能被社会承认!” “希望你能成熟,凡事应稳重,有自尊,有风度。凡事三思,不临人之上也不能居于人下。你要加强自身建设,努力追求!”
而后,吕老师做了饭菜,和我、薛峰老师一起吃饭。
临别时,吕老师说:“多掌握知识,充实自己,系统学习文学知识!”
早晨起来,天阴沉沉的,飘着雨。
第二天,是彩霞的生日,我祝她生日快乐。她说:“我毕业后打算去黑龙江嘉阴那里急需人才,有发展前途。”
第二天晚自习,我看叶辛的小说《我们正年轻》,我在日记中写道:
“无论如何,我比任何人都幸福!我青春无悔,活得充实,浪漫而有色彩。既然前途渺茫,就更应珍惜现在!知识是美丽的!不要半途而废,什么事情都不容易,但只要有决心一切全有可能成功!”
接下来,就是收拾桌内书本,准备实习,学校先开实习动员会,而后,各县区分组开会。
晚上,去语文组找吕老师。吕老师说:“你的诗写得很好,要继续努力!”我就告辞出来,去画室找杨菲,杨菲说:“你的诗写得真是好,我班不少同学抄了你好多首!”
……沿着宽阔的路,我走出南湖,沿着繁华的大街而行!此刻,我的内心充满了快乐!不管以后的生活中遇到多少风雨,我都不会后悔!
我离开学校,到家乡的中心小学开始我的实习生活。吉他弦断了,写信让胡兵帮我买到,不久,胡兵寄来了吉他弦。
初到小学,我每天都坚持听三节课,还上了几节美术课。过了两天,学校安排我代四年二班,因为该班主任罗老师参加函授学习去,要两周时间。我和同学们一起上课、开班会、游戏,很快成了朋友,班长高鲲鹏还代表全班同学给我写了一封感谢信,同孩子们生活在一起是快乐的!
实习的小学的老师和同学们都说我在音乐和美术上有发展,为此,我努力争取毕业后教美术。我忙于实习的讲课、辅导美术小组、批改作业之中。我把我家的闲置的西屋收拾好,都是旧式的家具,守华说:“古老的摆设,没有一个现代味的东西。”我笑着说:“这叫历史!”
过了几天,下了一场大雨。今天是个雨季,每逢雨季总有一个故事。人生之路曲折往复,崎岖坎坷,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克服一切困难的;生活本身复杂多绪,千丝万缕充满矛盾,所以往往有悖人意,为此,我们只能坦然视之,面对我们过去的一切,希望你能摆脱重负与纠缠,笑而待之,走向新生活,生活本身会充满希望和快乐!相信你能战胜自己,不要被昔日的情感所围扰、轻松地学习、生活!除了忧伤,还有欢乐;除了失望,还有希翼。
第六章
实习结束了。学校组织学生去避暑山庄旅游,我又没有去,还是自己躲在宿舍看书、写作。
1987年7月1日,一个难忘的日子。幸福捧在我的手心,我却没有把她紧紧握住。下午。学校在礼堂举办“庆七一联欢会”,节目很精彩。再有7天就要毕业了,同学们纷纷互赠照片,题写毕业赠言。
《毕业赠言》
毕业前赠我胜利的学生铁栋。你是我胜利的学生,我是你失败的老师。在胜利的学生身上,有失败的老师的骄傲!——杨中华
你的诗,你的画,你的字,连着你的朦胧的歌声,你的求异思维,再连着我们的深厚的友谊,都将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我的希望是:让朋友早日成为诗人!——王艳丽
家乡的泉水孕育出能歌的你,善画的你,吟诗的你,愿你不断奋进,早日摘取属于你的硕果。——同乡张艳辉
冲破幼稚的迷雾,走向成熟的明天,友谊天下,人间永存,愿你的诗如苍松之挺拔,如旭日之东升。——张洪国
在分离之际,衷心祝福学友:愿你的笔锋更犀利,文采更精巧,追求更执着,生活更美满。——(Dujuan)杜娟
如果我是名男子汉,我决不会安于现状,我要大刀阔斧,干出一番大事业。——魏丽
友情的绿苗刚刚破土,祝愿这嫩弱的绿苗变得强壮,祝你在事业上早日成名。——于中洋
在你成功的时候,请告诉我一声!——霍胜利
我没有诗的文采,没有画的才能。但愿一声祝福带去我的心愿:愿你成为诗人,愿你成为画家,愿你生活美满,也愿你别忘了我们曾同窗三年。——李春华
你是水火相融的戈冰,你是旭日东升的晨渐,你是情波宁静的冰凝,你是一座等待爆发的火山。让我无限的祝福,洒向满天星空,愿你和你的诗未来光明。——王桂杰
失去的,让它消失在记忆的黄昏;开始的,叫它飞翔在人生的早晨。原你早日实现你的理想。——胡春光
过多的深沉,善良,才华,细腻,自信……灌输进你那男子汉的躯体,因此,你的身上勃发着永不消退的青春热力。事业、友谊、爱情、人生的不懈追求。纵然有挫折,天不负你,柳暗花明定有明媚的春天!朋友,前路珍重!记住:假如遇到不幸,希望你坚强。如果感到幸福,希望你永远这样!——(冬梅)李冬梅
三年同窗,即是学友,又是半个老乡,同学情意,家乡的气息,将永远地留在我们的记忆里。在这即将离别之际,不要回首,不要流泪,潇洒地甩甩头,扬起手,痛痛快快地别离。因为人生就是这样,有相聚就有别离,让我们共同抛开离别的愁绪,来等待明天六股河边的相聚。祝你事业成功,生活如意,愿快乐永远属于你!——半个老乡刘颖
难忘你的歌声,敬佩你的文采。愿你用你的歌声唱出人生的欢乐;愿你用你的画笔,描绘出生活的五彩斑斓;愿你用你手中的笔,写出人间的一切美好。——齐艳玲
敬白鸽凌云展翅,赠诗友比翼齐飞。冰清玉洁洁自好,凝聚千辛唤春朝。诗歌长河随君戏,友谊愿化铺路桥。——赵丽君
是朋友,就要有朋友的理解,朋友的信任。愿友谊地久天长。——王静
一颗流星,滑出银河,照亮了夜。黑色的叹息,留在耳畔,想起了一切。偶然相遇,共度三载,终究是别。一位你朦胧诗的忠实读者离去了,她怎能忘你诗人的灵感与才情?怎能忘迷惘中你的呼唤?怎能忘结下的纯洁友谊?临别之际,衷心祝福你走自己的路,一切如意!愿君不忘别后鸿雁传书。——阿慧(吴绍丽)
鲁莽针芒人之敝,美叹倾倒士之嫉。学海生涯求宿梦,愿君苦尽甘甜来。——老大(付军)
茫茫人世,漫漫征程,奇遇相识……不需要记住平凡少知的我,惟愿忆往昔之日,别忘了这个集体中有个沉默的恚昔!——恚昔(韩萍)
忘掉我!——彩霞(景彩霞)
我记住了你的一句话:不去想,而去做!你能实现你的话吗?你说的五年之后见!望保持联系!——刘爽
不管是风还是雨,都不能抹去我们的记忆!不管是苦还是蜜,都不能阻止我们去回味!不管何时与何地,都不能没有我和你……因为我们,只有我们,才称得上真正的知己!——兄 洪江(张洪江)
昨日黄花轻别离,我待秋风扫落叶,几度黄昏夕阳残,再回首,已然一轮圆月。——霍明
不被一时的低吟所缚,要为永久的高歌而为。不被暂时的困难所阻,要为终生的幸福而搏。祝你事业、爱情双丰收。——王江
愿你:以你独特的风采站在生活面前,主宰生活!做事业生活的最强者!愿你永远幸福,如意!——张海泉
为了你的幸福。采来一棵忘忧草,送给你!祝福你永远幸福无忧!——李国明
你的诗歌、绘画、歌声,希望加上你的吉他,还有你那独具特色的思维。相信你会有太多的造就,太多的成功!只敬你一句:无论生活给予你的是什么,都不要抱怨,只要不懈努力,定能成功!那时,不要忘记告诉我一声——遥祝你成功的学友!——李秀娟
羡慕你的豪爽,敬佩你的坦诚;羡慕你的文采,敬佩你的风度。愿你永远把握住自己,做生活的强者!成功的路只有一条,它必属于你!希早日听到你功成名就的好消息!——周艳玫
艳阳高照,一切都充满希望。愿你的诗和你的人共同走向灿烂的明朝。——刘玉芳
歌声代表你的心,是啊,朋友,尽情地唱吧!愿你的歌声飘得更远,愿你的理想早日实现,愿你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相聚-别离。——金小平
一切趁现在,现在正艳阳高照。一切趁年轻,年轻风华正茂。燃烧吧!朋友。——苏卉郢
你用心血浇灌诗句,大海也在这一刻平息。你用忠诚拥抱爱情,冰山雪水也牵住夏季。你用真挚书写友谊,风雨也清扫这条小径。一样是创造,一样抚慰你,在分别之际。——范丽霞
三载学涯,忘不了你的歌声,你的诗画……愿你像荷花一样,洁芳永在。愿你像红梅一样,傲骨永存。愿你像蜜蜂一样,采撷不停。愿你像雄鹰一样,搏击长空。做你命运的建筑师,去筹建你辉煌的未来!——唐君
分别——是选定的毅然扬帆,虽然从两地出发,但归途的目标如一,一样的信念,一样的追求。把力量储存得浓烈些吧,它会燃起奋进之火。——詹旭丹
分别时有万语千言,不知一曲忘弹。记住:逆境会锤炼你的意志,痛苦之后更甘甜。成功永远属于你,祝你幸福永远。——W.R(董国信)
你如一团火,热情奔放;你如一块冰,冰凝深沉。希望你永远是你。——张颖
临别之际,赠你一句名言:走自己的路!相逢时候,愿你自豪地说:成功属于我!——石艳红
在此分别之际,衷心的祝你早日成为诗人。此去人生路漫漫,祝君多珍重。我在遥远的异地静听你胜利的消息。——胡兵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匆匆三载,分别在即。此时此刻,诚挚祝愿老乡、学友:前程似锦,万事亨通,鹏程万里!——韩露
分手之际,再轻轻地唤你一声:师傅,并送给你一句深深的祝福:人生多磨难,强者出佳音。望保持联系。——孙艳
三年,我们有多次愉快的合作。三年,我们曾探讨过友情诗歌。三年,你一直热情如火,冷漠如冰。三年,你走进了自己的梦野。我只是希望: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你举办的沙龙诗会我能如愿参加。我只是希望: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担当的报刊编辑能出版你的诗集与小说。——涓流(刘德娟)
在即将分别之际,轻轻地唤一声:亲爱的老乡,我们不必为分别而忧伤,不必为分别而流泪。因为我们分别后会再相会。生活中有苦也有乐。衷心祝你:永远快乐,寻到知音。谢谢你这三年中对我的帮助。——王春悦
我喜欢默默无语,所以,这里我什么也不写。但有深深的祝福送给你:如意,甜蜜蜜!——关桂香
我欣赏你的歌声,你的诗句,你的……在此分别之际,衷心的祝福你:早日成功。——任景丽
同窗三载,忘不了你对我的帮助……敬赠一句话共勉:每个人都有缺少什么的时候,缺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缺少追求的目标,只有向自己提出奋斗目标的人,并以自己的全部力量为之奋斗,他才是幸福的。祝事业成功,事事如意!——岳秋艳
每个人都想寻求欢乐,而往往得到的是痛苦,在痛苦中才会发现和得到最大的欢乐。祝永远追求,不懈努力。——李丽静
你应该是一条彩带,不是一片苍白;你该是一盆炭火,不是几枝温柴;你该是跳跃的河流,不是没有波涛的死海;你该是东方朝霞的激情,不该是夕阳的悲哀;你是生命的帆,就不应该停泊在平静的港湾。诚祝永远幸福,事业成功!早日读到你的诗!——李凤艳
尾声
师范生活的最后一天终于来到了。下午,全体毕业生大会餐。晚上,我把校园内外重新走了一遍,校园、树林、南湖……我依然记得初入校门的喜悦;我依然记得同学们的热情帮助;我依然记得发生在我们50个同学之间的许多故事;我什么都记得,什么都记忆犹新……我一直走到东方微白,黎明就要到了!……东方,已呈现出一片深红。
正值早晨,1987年7月7日的早晨,火红的朝霞染红了天空。走出师院的大门,我回转身,再见了,锦州二师!再见了,我的老师们!再见了,我的同学们!我想起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1987年11月17日
完稿于辽宁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