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火者”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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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两年的年底,我在一个会议上碰到了山西纪实文学作家赵瑜。他说了一件让我勃然情动的事:“我曾到晋东南一个劳改煤矿采访。那儿曾有老煤黑子对我说,‘你知道吗,我们劳改的煤黑子中间,曾经出过一位作家,他叫从维熙’。‘你要是能见到他,给我们带个好去。’”赵瑜说完这段趣事,希望我深挖这段生活经历,因为其中深埋着的不仅是知识分子的咏叹,还有历史上的阴霾。
  他的话令我神伤并感动。我已离开大山中的“地下宫殿”30多年了,居然还有人记得我,这种来自人间底层的情愫,沉甸甸地压得我心痛。其实,不仅当年的“煤黑子”没有忘记我,就连当年管理过我的劳改干部也还记得我。前几年,我接到山西劳改局的一封来信,当年劳改矿山办公室的尹干事,在信中除了表达对我们受难者群体的问候之外,还特别言及在我挖煤岁月里对我关爱不够,表示了他个人的歉意。
  其实,在那个极端的年代,他们作为对阶级敌人施行专政的工具,能够自保平安就不错了,谁能有神力拯救知识分子于冰雪炭途呢!为此,我向他们深深地鞠躬,并表示一个曾经是地下幽灵的谢意!这是人性光辉的复明,更是人类良心的苏醒。笔者将此历史长镜头的画面呈现给今天的读者,既是对昨天“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反思,更是对今天高举“以人为本”大旗的由衷赞叹。
  
  【地底下的黑世界地面上的“红海洋”】
  火神普罗米修斯,是因为偷了天上圣火给人间而遭遇噩运的;而我是遭遇1957年的噩运之后,在“文革”年代才去山西晋普山劳改矿山开采地火的。
  2002年秋天,我借在中国现代文学馆演讲的间隙,正在院子里吸烟缓解疲劳的时候,一个听众向我提问:你漫长的流放生涯中,最富有生命特色的记忆是什么?我说:当煤黑子的岁月,我真正了解了地火的性格;同时,在那大山的腹地,我找到了中国知识分子的生命象征。一个学习矿山地质的右派同类,曾经给过我一块龟化石,龟背上粘连一块直立的煤矸石,很像一座写满经文的石碑,压在了龟背之上。
  他很年轻,似乎没听懂我的话。时代不同了,知识分子的坐标也随着历史的变迁而有了新的定位。但是历史每每前行半步,脚下常常是淌着血痕的——说得确切一点,它需要一代人的付出——我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多少年了,我还留着当年在地下行走时,既当拐棍又作防险使用的一根长长木棒。它两头分别装着铁锤和铁铲,用来试探煤层是否结实。2008年,凤凰卫视来采访我时,不知这东西为何物,当我讲述了挖煤经历后,他们将这个利器连同我在矿山挑水用的扁担以及装煤使用过的铁锹,都录进我风尘岁月的镜头之内。
  人是有情物。面对这些已然锈迹斑斑的器皿,我常回忆起当煤黑子时,脚踏水靴,头顶矿灯,在大山之腹穿行的日子:眼窝里永远带有洗不净的煤尘,指甲缝里藏着黑黑的煤粉,浑身上下像个黑鬼,连睡觉囚号里的被褥,都永远带有一种黑色盔甲的颜色……按情理说,那是我生命中最为凄苦的一段时日,但我经常咀嚼那段时光,因为那3年多的凄苦生活不仅锻造了我的体躯,还给了我许多人生的真知。这些真知,或许只有在地下才能获得。
  我是在20世纪70年代初期被发配到劳改矿山的。当时,地面上阶级斗争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劳改矿山也不例外,人人斗人,人人挨斗。但下得井后,天黑地黑人黑煤黑,谁也看不见谁的脸,加上开山的风钻的声声轰鸣,开山的炮声隆隆,在这儿谁都可以忘乎所以地呼喊:“我日你娘哩!你怎么这么黑?下到这阴曹地府来的,个个都是黑李逵——”除去黑人黑骂之外,还能听到国骂的音响:“他娘的,你脑袋就是花岗岩,风钻也要给你钻上个窟窿,然后装上雷管炸药,让你小子脑浆开花,尝尝无产阶级专政的厉害!”
  是谁在海骂?骂的又是谁?
  没有人过问。尽管挖煤这个活儿黑是黑了点,但这儿是个无人问津的自由世界,比地面上的“红海洋”更有胸怀,更有气度。因而,每每下班出井,矿车把你送到了阳光世界,你先要闭上一会儿眼睛,以适应光线的突变,然后就是缄默无声,带着煤尘走向哑巴般的世界。
  这是我怀念地火的原因之一。此外,在地壳深处还能给我另一种失落中的孟浪,常常唤起我死了文学之后的幻觉:当隆隆的开山炮响过之后,炮药崩下来的既有煤炭,也有石头。当我挥锹往矿车车斗里分门别类地装运这些东西时,时不时会发现各种动物化石。其中有鱼,有龟,有蛇……这些被炸药崩碎的石片,让我推算出亿万年前这儿是森林和沼泽,继而在头脑里勾勒出那幅原始的图案。这种幻觉不仅能解除劳动疲劳,还使灵肉如同长了羽翅,忘记井下挖煤之苦。尽管带班的组长阎恒宝常常对我大声呼叫:“你他娘的瞎看啥哩!这儿不是考古所,是劳改煤矿——装车——装车——”我在他的呼喊声中,虽然不得不放下矿灯下的石片,但思维并没有停止联想:我们这个班组,还有三个老右,如果我和我的三个同类,一旦被矿井塌方埋在煤石中,若干年后成为三具“人化石”时,未来历史大山的开掘者,会不会察觉到我们到底是谁?我们是为何到这儿来挖煤,又怎么会变成了历史化石?
  当幻梦结束之后,带来的是声声自责:“砸死你也是罪有应得,谁让你在1957年多嘴多舌,你要是紧闭嘴巴,不写那篇‘写真实’的文章,不就来不了这大山之腹了吗!一切咎由自取。”
  当时悲天悯人的自问自答,时至29年后的今日,我还记忆清晰如初。我很荣幸当过煤黑子——留下开采地火的勇士的纪录。在我的认知中,中国知识分子群落里,没有几个人有过我这样的遭遇——将来更不会再有这种历史奇观。但我也留下了遺珠之憾:那就是在地壳下开山采煤的4年光景,没能留下一块动物化石。管那工头阎恒宝怎么发威呢,忙里偷闲地找出一块动物化石,并往兜里一塞的时间还是有的。一念之差,使我少了自我的历史叠影:假如我有一块出土的化石当标本,并将其摆在书橱里,便时刻能看到当年挖煤的我——因为我本身也是一块被出土的活化石标本,我们朝朝暮暮相视低语,不是两部历史活字典的特殊情缘吗?
  
  【睡着时活着梦醒时死去】
  大山之腹潮湿阴冷,而且顶板的岩缝中常年滴水。矿山禁止在井下喝酒,但几乎所有“煤黑子”都偷偷带上小瓶的白薯干酒,在劳动的间隙喝上两口。
  这儿又是一座瓦斯煤矿,是危险系数最高的煤矿。建国初,晋北一座同类型的矿山,发生过瓦斯爆炸事故,矿工在井下窒息而亡。更严重的后果是引起了地火燃烧,使亿万吨煤炭在地下长燃不熄,最后不得不封了这口优质煤井。鉴于这种血泪教训和地下资源的损失,我所在的劳改矿山把瓦斯视若猛虎。可能是看我还有点文化,有一天劳改队长把我从打眼放炮的队伍中叫了出来,让我到技术科学习了几天瓦斯检查技术,然后把一个状若照相机大小的德国进口瓦斯检查器交给了我。从此我背上了这个洋玩艺,每天的任务是巡视井下的瓦斯。
  那是我最最怀念的一段时光。这个差事之所以令人难忘,实因担子太沉重了:每每开山炮响过之后,别的囚徒还龟缩在防炮洞里,我则要身先士卒,闯进那冒着滚滚浓烟的掌子面(即开山之处的工作面)检查瓦斯浓度。那是最危险的瞬间:如果煤层中释放出的瓦斯过量,首先因窒息而倒下的是我;被炸药崩裂的煤层,都是松动无序的活石,而浓烟又遮住了矿灯的光线,使你无法得知顶板上哪儿悬浮着可能下坠的活石。每逢那个时刻,我仿佛成了亡命之徒,忘乎所以地冲进浓烟。当时不知害怕二字,事隔多年之后的今天,我常常自问:“‘百无一用是书生’,当年,你怎么能有那么大的贼胆?”
  当然,危险过后,在井下我也有同类享受不到的安闲和潇洒。例行的瓦斯检查之后,我不必装煤,不必架棚支顶——那不是瓦斯检查员的事儿——我的任务,是巡视地壳之下那些属于我管辖的一条条巷道。那儿就成了我的自由世界。黑!黑!在无边无际的黑色之中,只有一线矿灯的光束陪伴着我穿行在没有任何声音的乌金王国。这种死亡般的寂静,会使我的千般遐想和万种幽思一齐涌上心扉。我有时感到自己已然是一个地下的幽灵了,头上的光束,是幽灵飘忽不定的闪闪萤火;煤顶滴滴哒哒的滴水之声,是幽灵世界独有的音乐。
  走累了,有时便背靠着煤巷的支柱坐下来。落坐之前,首先要用矿灯向上照一下,看看有没有悬于头上的浮石会突然下坠,真的让我变成地下幽灵。地壳运动是无规律可寻的,今天看上去平安无事,明天就可能“变脸”,上演一出飞石滚落的戏剧,让你防不胜防。如果一个知识分子初次到地壳下层来体察地火的性格,很可能会被吓得惊魂落魄,因为那黑黑的煤顶犹如阎王殿中呲牙瞪眼、各式各样的厉鬼,在冥冥中窥笑着你这阳间活物。
  之后,我安然地靠在煤壁上闭上眼睛。矿灯关了,这儿就是地下的冥冥世界。那是一种在人世间无法享受到的安静。这里距地表至少有100多米,一个人蜷缩在地壳深处,就如同大山之腹中的小小虫儿——大山不知我的存在,地壳不知我的存在,连我自己也觉得仿佛借山遁去了一般。我常常躲到这冥冥世界里享受休克般的暂短死亡。有时突发奇想:自己已然是一具埋骨于此多年的木乃伊了,人生的喧嚣已离我远去。睡着时,才觉得我在活着:梦里是童年时戏水的小溪,是青草和鲜花的原野。那儿曾是生我养我的故园,是永远回味无穷的圣土……然而醒来后,这些美好的东西又全然死去。
  我不知道与我同时代的知识群落——包括我的后辈知识分子,还有谁能有在冥冥死国睡上一觉的福分?该怎么捕捉那种意境呢?似天籁之声在九泉之下,与你共眠……
  那儿既是地火的王国,
  那儿也是冥冥的天堂。
  
  【大山告诉我的哲理】
  严格说来,前文的自白都带有感性的主观色彩。其实,大山的外在表情与内在的情韵,都具有浓烈的哲理精神。
  天塌地陷后岩浆筑成的山峰,上边是绝对不长草木的,光秃秃的像和尚的脑袋。它的外表就像是一个不修边幅的穷汉,世界永远不会注意到它的存在。但是只有这样光葫芦头的山腹,才有可能蕴藏着能量极大的炽热地火。
  多少年后,当我回味大山的哲理时,总是情不自禁地联想起爱因斯坦。有人曾询问成功之后的爱因斯坦:“你已然这么有名,怎么还穿这身不入时的衣衫?”爱翁回答得挺有意思:“我就是穿着再褴褛,我也是爱因斯坦”——内藏金玉的大山,也有爱因斯坦的性格。尽管对受难的知识分子来说,那儿有过血泪的记忆,但在付出血泪的同时,也收获成熟的思想:一个人活在世上,不在于外在形影的高低,而在于内心是否真正广阔而富有。
  大山内蕴藏的地火,给了我更为深远的启迪。它通体乌黑闪亮,如果始终在地下沉睡,无人理睬,那么它永远与石头为伍,一旦被采掘出来,便立刻成为温暖人间的圣火。同样是煤,也和人一样,有着千差万别的性格。人间有轻浮浪子,终日沉溺于花街柳巷,煤炭的品种里也有这种滥情于世间者,它的名字叫做烟煤。这是地火中的劣质品种,用一句哲理性的语言概括:“它最容易点燃成为火焰,也最容易熄灭成为灰烬。”这种烟煤不仅火力微弱,而且在发光时伴随着一阵阵黑色烟雾。我所在的劳改矿山,挖出来的是煤炭家族中的无烟佳品,它没有虚张声势的冒烟,且有着耐燃的特性。“不易点燃的火焰,也最不容易熄灭”。
  两种煤中,我偏爱后者。当我在大山为囚时,为了抵御严冬奇寒,常常出井时在肩上扛上一大块煤炭,归到巢中放进火盆里。虽然点燃它十分困难,但一旦起火,一天之内总是火光四射,使囚号温暖如春。如果将其稍加意象化,不仅可以影喻人间情与爱的短暂与永恒,还可以区别人群中的极品与次货。
  
  【“龟驼碑”:一代知识分子的命运写照】
  挖煤的岁月除了给了我以上的哲理认知,还给了我在任何劳改驿站无法获得的天造之宝——它就是我在回答那位年轻人提问时说到的那块龟化石。一个在井上负责开绞车、往井上拉煤的绞车工,给了我一块天然雕塑成的龟化石。
  此公也是个老右。他本来是在井下与我一起挖煤的,但得了“肌无力”的怪病,在井下不仅抱不住风钻风镐,甚至拿不动铲煤的铁锹了,便被调到井上当绞车司机,负责把井下采出来的煤炭用矿车运到井外的煤山之上。他是浙江人,大学毕业后来山西工作,被打成了极右。说起来,来这儿当“煤黑子”,是他个人争取的结果。他身陷囹圄之后,命运并没让他来挖煤,是他主动向所在的劳改单位要求到矿山挖煤的——之所以如此,因为他是学矿山地质专业的。
  是迂腐?是天真?抑或是难忘他学的专业,心中还揣着赤子般的报国之志?在劳改这个行当里,谁不知道在地下挖煤等于走进了生死攸关的阴阳界?可他义无反顾地来了。记得我与他相见于井下时,就觉得他身体过于单薄,瘦削的骨架似乎支撑不起那身采煤人穿着的衣装。加上他一口绕嘴的南方话,老煤黑子阎恒宝对他喊话时,不叫他的姓名,而是喊他“怪物”。但就是这个“怪物”,给了我一块他捡到的龟化石。
  他说:“你过去是搞文学的,形象思维丰富,你看看它像什么?”
  我说:“艺术细胞早就让大山压死了,哪还有什么形象思维!”
  “你仔细看看……”
  它通体皆黑,龟头爪牙的纹络清晰可见,就连龟背上的“八卦”图案,还能隐隐约约看得出来。我说:“这是一具成年龟的化石。”
  “这个我知道。我甚至能计算出它形成的年代”,他说,“我讓你看的是龟背上粘连着的这块石头,它像什么”?
  我立刻惊呼了一声:“像龟背上驮着块石碑!”
  他苦涩地笑了。之后,我才明白了他的用意:他在自喻为驮着石碑的龟。他说:“劳改单位有好多轻松的地方,我为什么要请缨到这个鬼地方来?不到这累死活人的地方,我也许得不了‘肌无力’这个怪病,而我偏偏要到这鬼城来!当时还想把自己学的知识找个实践的地方,真是咎由自取!”他这番话已然让我神伤,下边的一番话,就让我心如刀绞了:“我去医院看过病了,我快走了。这个玩艺送给你吧,看见它,你就会想起一个痴心报效中华的知识分子。”
  不久,在大山向阳山坡上,多了座新坟——那就是“龟驮碑”君的长眠之地。有几个相知的“同类”,用铁锹为他添土拍实之际,我把属于他生命象征的尤物,放进了他的地穴之中。多少年过去了,当我在静夜咀嚼昔日的劳改生活时,忽然想到那个在地下的石雕“龟驮碑”。古代神话传说中,驮碑的龟形之神是龙生的第八个儿子,名叫赑屃。中国号称龙的民族,从远古到现在龙一直是庶民的精神图腾。但是龙却让后代千年万代背上驮着写满经文、沉沉的石碑——那些龟的形影,不正是受难知识分子的群体肖像吗?!
  30多年过去了,我怀念地火世界,因为它给了我强大的精神;我更难忘那具龟化石,它就是在那特殊的年代里,身背重负并时刻不忘碑上神谕,在泥泞的沼泽中爬行的知识分子。
  最后,让笔者以当年冬天写下的一首在井边提水的《绞水歌》,结束此文:
  初春花如锦,雏鸟漫天游。
  少年遇神童(指刘绍棠),文海荡双舟。
  
  声声泥土歌,字字心泉流。
  愿当文苑草,甘学孺子牛。
  
  何罪触雷霆,五七沦为囚。
  李白捞月死,我发晋阳丘。
  
  哀哉一炭翁,井边拉铁钩。
  冰手握冰绳,井台滑溜溜。
  
  低头窥水镜,白发染黑头。
  抬头问乌云,何时红日出。
  2009年初整理于书斋
  (作者曾任北京市政协常委、中国作家协会党组成员、作家出版社社长兼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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