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县长夫人,我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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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人眼里风风光光的县长夫人活得很累很累,怕听见敲门声,怕看见送礼的人,怕丈夫抵挡不住诱惑,甚至担心警车呼啸、丈夫从此一去不回......
  1992年底,32岁的丈夫龚民被调到邻县任副县长,主管城建和交通。不久,我也调到他所在县的财政局工作。原以为做"县长太太"很风光,谁知我遭遇的却是无止境的担忧和害怕......
  
  挡不住的送礼大军
  
  局里将我安排在预算科,但并没有多少实际活可干。相反,各种各样的应酬压得我喘不过气来。龚民在初任副县长的几个月内还相对平静,后来向他汇报工作、求他办事或认亲套近乎的人几乎踩断门坎。开始,我很礼貌地为客人沏茶、递烟,龚民不在时我还替他接待客人,与来人聊长问短。后来,龚民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频繁的待客让我渐渐感到厌倦,尤其令人头疼的是电话,不分白天黑夜,有时已经深夜了,电话照样响,我不能不接。
  再后来,更多的干扰出现了。
  一天下午,女儿放学回家交给我一个厚厚的信封,说:"我在学校门口被一位不认识的叔叔拦住。我不明白那位叔叔咋会知道我的生日。他说想买礼物送我,但又不知道买什么。说完硬塞给我这个信封。"我打开信封看,里面有一万元。
  晚上龚民回来,我把女儿在学校门口收到钱的事向他说了。龚民说:"这个老李!"我忙问是哪个老李,龚民说:"老李是一所学校的校长,他想把他女儿调到交通局去。"我说:"这钱千万不能收啊!"龚民点了点头,将钱退了回去。
  1993年8月10日,一个50多岁的男人来到我家,一进屋就说:"想不到堂堂县长的住房竟如此寒酸。"聊了一会儿,他将一只棕色皮包放到茶几上,说:"这是龚县长的包。"然后告辞离开。
  我看了看茶几上的皮包,虽然颜色、样式相同,但龚民的包似乎要小一些。心存疑虑的我拉开皮包的拉链,一下子傻了:里面竟塞满了一沓沓百元大钞!我想追出去还给他,但两腿发软。我立即打电话给龚民,告诉他家里发生的事。他叫我不要紧张,把钱放好,等他回来处理。下午,我没敢去上班,守着这只皮包,仿佛守着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心里忐忑不安。
  终于等到龚民回来了,他皱着眉头听完我对那人特征的描述后,说:"是刘老板,全县著名的民营企业家。他已找过我多次,想承包防洪堤工程。"我紧张地说:"这钱是害人的东西,咱们不能收!"丈夫点了点头,拿起手机给刘老板打电话。
  不一会儿,刘老板来了,在龚民面前,他一下子失去上午的随意,两手放在膝盖上,毕恭毕敬地坐着。龚民说:"你要承包工程应该按正常程序竞争。这钱你收回去,点点数吧,10万元,一分不少。"刘老板皱着眉头接过钱,解嘲似的说:"你不要看不起我,搞我们这行的,没有哪个是不用这种手腕去弄工程的。"龚民没再搭话,挥挥手让他走。
  有一天,女儿放学回家,一进屋就生气地把书包一摔,呜呜哭着告诉我,她与班上一名男生发生口角,那男生当着众多同学的面骂她:"你狂什么?你老爸迟早要坐牢杀头的。谁不晓得你们家的黑钱多得连耗子窝都是用钞票垫的!"
  我气得浑身发抖,冲到学校找女儿的班主任哭诉。我做梦也没想到,几天后学校竟将那名男生开除了。我本来只是发发牢骚,并没有要求学校处分那名男生,学校干吗要给我们这种特权?我去找那名男生的家长,想向他表示歉意,并表示要说服学校取消对那男生的处分。但那男生的家长拒绝见我,也拒绝让孩子返回学校,他们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直到我离开。
  每当电视或报纸曝光贪官的罪行时,我心里就挺为丈夫担心。每天早晨龚民夹着公文包跨出房门的那一瞬间,我的心总会颤抖,替他担心,真的怕龚民哪一次就这样走出去便再也回不来了。我还怕听见刺耳的警笛声,不敢看那些有关贪官的新闻报道,不敢跻身街巷里弄去听那些底层民众对腐败官员的切齿痛骂。
  我把心里的恐惧告诉龚民,他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说:"请你一百个放心!我现在是县级班子中最年轻的官员,我可不想让金钱毁了前途。"
  
  捐礼金捐来四面楚歌
  
  龚民有一次真的差一点儿让金钱毁了前途。
  记得那是1998年8月底,龚民回到家便交给我一个胀鼓鼓的信封。我打开一看,又是一沓沓钞票。我忙问这是谁送的。龚民点燃一支烟,紧皱眉头,半天不说一句话。后来我问急了,他才说:这是一家开发公司送的,该公司成立于1996年,专门炒作县旅游开发区的土地。说实话,我们当时也拿不准这钱该要不该要,因为我们听说这家公司曾得到许多县委和政府给予的特权,他们将开发区土地垄断下来,等卖出后再付给农民钱,经过几年折腾,这公司竟然火了起来......这不同于以往那些人送来的钱。
  龚民的老家在农村,家里很穷,老父亲患肺结核十多年了,急需医药费。我说:"这笔钱跟受贿沾不上边,就收下吧。"龚民看了我一眼,说:"这钱不能收!"他说,中纪委早有明确规定,所有礼品、礼金必须上交,况且这是一笔巨额礼金。我说:"那就退回去吧。"
  龚民没有开腔,闷着头抽烟。隔了一会儿,他长叹一口气,说:"就规律而言,公司不可能只送我一人。我既不是书记县长,也没有直接分管旅游区开发。我估计,他们给所有的县级领导都送了,而且数额还不一样。如果不退,说不准哪一天就有人将此事捅出去;如果退了,又会得罪其他收了钱的领导。"我说:"那去想办法打听打听他们是如何处理的。"龚民很不满意地瞪了我一眼,说:"这事你能打听出结果?"
  后来我们反复商量,决定把这笔钱悄悄地捐给希望工程,我松了口气,这样既不得罪别的领导,也不用担心将来东窗事发。但龚民依旧满脸愁云,心事重重。
  1998年12月底,一名副县长因接受一家建筑公司的贿赂被反贪局查处,审查过程中牵出了某开发公司给每位县级领导送礼金的事。这事涉嫌的领导人数众多、金额巨大,引起了反贪局的重视。那段时间我几乎虚脱,天天为龚民担心。
  不久有好消息传来:龚民因没有将礼金装入私囊,被免予处分!我听了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但龚民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其他领导相继受到党纪和政纪处分,他担心自己从此陷入孤立的处境。
  一天下班后,我去药店为生病的父亲买药,不期与县委的一位部长相遇。我知道旅游开发公司只送了他5000元,他也受到了党内严重警告处分,事后他大发雷霆,说:"一个部长就值5000!我就这么便宜?!"
  见了我,他淡淡地点了一下头,忽然又站住,样子很亲切、很神秘地叫住我,轻轻叹口气说:"老龚也是的,大家都是官场中人,明知那是不义之财收不得,也不救老兄一把。这倒好,大家都挨处分了,他一个人没事,事情不捅出来也罢,捅出来,我们大伙儿是既挨处分又丢人,可你家老龚将得到的5万元全部交给希望工程,非但不挨处分,还流芳百世。我这一辈子完了,完了......"
  一种新的不安牢牢地罩住我。书记、县长怎么看龚民?那些同事又会怎么看他?他将怎么面对各种目光?
  不久,机关里传出可怕的谣言,说众多县级领导干部受查处的事是一次阴谋,是有人等待了很久的机会,是迫不及待地想抢班夺权。
  龚民住院了。
  
  走出"集体受贿"的阴影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两年过去了。那件曾闹得满城风雨的"集体受贿"事件也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有关"抢班夺权"的谣言再也不能激起人们的兴趣。但这期间龚民的变化很大,或者说他在努力修补已被损坏的人际关系。
  龚民不仅常带着我去其他领导的家走走,去了解并帮助他们需要解决而又不便亲自出面解决的困难,而且开始以一种俗气的样子与形形色色的老板打交道。我知道,他的心里很苦。
  上门来送礼的人并没有因为龚民的心境不好而减少,相反,人越来越多,手段越来越翻新,数额也越来越惊人。为退礼金,我们精疲力竭。
  退还礼金是一件非常不容易、也非常痛苦的事情。我们要费尽口舌、磨破嘴皮,要"一手拿鞭子"--一遍遍告诉对方如果不收回去我们就上交,并把事情捅开,还得"一手拿糖果"--一遍遍地承诺"不送钱,应该办的事我们会办得更好",直到对方打消疑虑。
  2000年9月8日,龚民农村老家来了一位远房亲戚,说是为了感谢龚县长的帮忙,送来20万元。我曾听龚民说从前这个亲戚来找过他,想承包城南老城区旧房改造工程。我催促龚民一定要把这笔钱退给人家,他答应了。然而我发现,那个装着钱的信封仍放在他的书桌抽屉里,迟迟没有送走。
  我好几次看见龚民坐在书桌前,把那个信封拿在手里,满腹心事地捏着、捏着......
  我再一次催他退钱,龚民皱着眉头说:"老三(龚民的三弟)家的房子快塌了,我们手头很紧。这个工程给谁做都是做,再说人家这并不是行贿,只是赚了后从利润中拿出一点儿来表示一下。这也是人之常情。"我说:"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吧。他会不会没完没了地缠着你,要你为他找下一个工程?"龚民似乎对我的话有些反感,把钱扔给我说:"你去退吧。"
  这年冬季,我父亲被查出患了晚期肺癌。我父母所在的单位处于半倒闭状态,我是他们惟一的女儿。我和龚民商量:能不能把我们多年积蓄起来的8万元拿出来给父亲治病,龚民听了默不作声。我知道他心里有想法--他家也需要帮助。于是说:"把我们的积蓄分一半给我父亲治病,另一半给三弟。"
  我知道挽救父亲的生命已没有多大希望,但作为女儿,若能尽一分孝道,我心里也踏实啊。可龚民仍不表态,接连数天心事重重,一脸苦相。
  
  在诱惑和贫困中挺立
  
  一天晚上,待孩子入睡后,我再次问丈夫拿一半钱为我父亲治病的事。听我用一种极为不满的情绪表述完意见后,龚民忽然蹲在地上,失声哭了起来。
  我十分惊愕:结婚这么多年,我们经历过许许多多风风雨雨和打击,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软弱。我为他拿来一条热毛巾,他抬起头,拉住我的手,泪水、鼻涕糊了一脸,声音颤抖地说:"都是我无能。父亲的病咋不该治呢?该治。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可是......我拿不出钱来。"
  我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原来,他心里一直装着我父亲。那么,到底是什么事使他如此为难?我扶他坐在沙发上,紧紧地依偎着他。说:"我是你老婆,多大的事情也别瞒着我。你说吧,究竟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我们想办法解决。"龚民说了。他的"困难"竟像一记闷棍敲得我不辨东西。
  原来,龚民已经两次作为市级后备干部提拔对象,接受过组织部门考察,但都在最后敲定时落选了,他迫切想改变一下环境,调到别的县或市工作。他感到现在的工作环境太压抑,虽说"集体受贿"的事件过去了,多数领导也似乎宽容了他,但他依然觉得事情并不那么简单。有次组织来考察座谈,县里主要领导给他的结论是:勇于工作,尚欠成熟。龚民说,他以前忽略了一个重要环节,那就是疏通上层必要的人际关系。原以为完全依靠实干就能升迁,但事情远远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不久前,龚民得到内部消息:市委组织部又要下来考察了。这回,他绝不能坐失良机。他知道自己没有大笔的钱去打通关节,可普通的请客送礼是免不了的。他已经计划好如何使用我们多年存下的那几万块钱了:给一位领导的孩子送一辆轻便摩托车,这样那孩子读书就不用来回挤公共汽车了;另一位领导的夫人送一件长至脚面的皮大衣,最好由我出面送(龚民和我不止一次看到那位领导的夫人去看那件皮大衣,这证明她很喜欢,更证明她和她丈夫没有收受人家的钱,否则不会为一件衣服愁成那样);而别的几个朋友在一起喝喝酒就行了......
  龚民绞尽脑汁刚想好方案,就得知岳父被查出患了肺癌,所以每次我提出用钱的时候他心里都十分难受:不同意,怕伤我的心;同意,又无法去实现他的计划。
  听丈夫道明缘由后,我的心像被刀绞一样难受。他给人送礼、请人吃饭联络感情,为仕途扫清障碍的计划,说实话真的叫人觉得可怜。他是我的丈夫,我当然希望他有好的前程。可我也是当女儿的,不能不对父亲尽孝心啊!
  我感到很无奈。给父亲治病的钱与他投入仕途的钱,其实都只能是不可知的结果:病入膏肓的父亲未必能得到康复,他患的是晚期癌症,日子不多了;而丈夫的领导和同事也未必肯收他的东西,收了也不能说百分之百能帮上他......一切,都只是一种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去做的挣扎罢了。
  事情总得有个解决方案。早饭后,我主动提出自己的想法:存款各用一半,他那方面如不够可再向朋友借一部分,以后慢慢还。他犹豫着点头同意了。我迅速为父亲联系住院时间及主刀医生。
  万万没有想到,我向龚民要钱时,他竟吞吞吐吐地告诉我,两个月前他已经把钱用完了,这些天他一直拼命找朋友借钱给我,但现在还没有借到。
  我猛地将手中的包摔到桌上,两只玻璃杯被震到地上碎了。这是我们结婚、甚至是我懂事以来,第一次毫无教养的撒野动粗。龚民深深地低下头,没有说话。
  我急忙出门找朋友借钱。父亲从我狂躁的心绪中猜到了什么,做完手术后的第七天,他拒绝吃药打针,坚决要求出院,更反对做化疗。我哭着求他等病情稳定后再说。他伸出瘦得皮包骨的手抓住我的衣袖说:"孩子,别瞎忙了。我明白这是一种啥病,你和龚民的工资都不高,你们已经尽力了。"尽力了么?我跑出病房,偷偷地大哭了场。
  这时,我打开龚民那包尚未退回去的钱,心里犹豫了。是啊,龚民说得对,这是人家赚了利润后送来的,是人之常情,是不同于其他包工头为了揽到工程事前投下的诱饵。龚民为了仕途需要钱,我为了给父亲治病也需要钱。
  我现在才明白龚民为啥迟迟不退回这笔钱的缘由了。也许龚民是对的,我们可以接受这笔钱......一次,就这一次!以后不管谁送再多的钱,我们一分也不要。
  我没有注意到龚民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后。他搂住我,把脸贴向我的面颊,轻声说:"我对不起你,是我让你行孝不成......我想好了,你就动用这笔钱吧,我们赌一次,如果哪天东窗事发,我认罪就是了,大不了撤职查办,当个平民百姓。"龚民流泪了,无声的泪水流到我的脸上、嘴里,很咸,也很苦......
  但我们最终没有动用那笔钱,而是将它退回去了。因为,父亲坚决不配合治疗,两个月后离开了我们。我为他穿衣服时,他的身躯已经小得像小孩;而丈夫也觉得,在现在的岗位上干好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没必要再去找人疏通仕途了。
  我们已不再需要太多的钱,有工资,够了。料理完父亲的后事,我和龚民同时大病了一场。现在,我们一家三口过得很平静,也很好。
  (责编 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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