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模奇案

来源 :民间故事选刊·下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tianlingfengice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夜奔遇袭
  大清雍正年间的一天深夜,六扇门的捕头,十五岁的少年铁俊峰和助手文达力正纵马奔驰在回京城的路上。
  中午时分,正在滕州府办案的铁俊峰和文达力,接到京城急报,说京城接连发生大案,先是王爷被杀,接着铸钱的铜模丢失,朝野震惊,六扇门的头目让他们立即回京,侦破此案,不得有误。
  接到急报,他俩这才星夜赶往京城。可正当他们在一条山路上疾驰时,忽听一阵极轻微的破风之声传来:“不好,有人偷袭!”
  说时迟那时快,他俩听到风声,忙在马上来了个镫里藏身,闪身躲避。可那两匹马却被暗器击中,倒地而死。
  两人在马匹倒地之前,从马腹下面横着飞出,在十几步外一个空翻立住身形,随即拽出刀来,两人背靠背准备迎战,却发现四周只传来山风的呼啸声。
  两人对视了一眼后,铁俊峰点起火把,查看那两匹马,却没发现任何暗器,这就怪了,刚才偷袭他们的人,究竟使用的是什么暗器,为什么找不到呢?
  文达力让他不要找了,还是赶路要紧。铁俊峰紧蹙眉头,说了他的理由:“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有一种预感,这次突袭我们的,一定不是山野蟊贼。普通的山野蟊贼,谁敢招惹我们六扇门的人,我们六扇门的人,背后都有日月旗做标志,夜晚会发出荧光的!”
  听铁俊峰说得有道理,文达力点点头,忙帮着铁俊峰寻找起来。半天之后,还真找到了,暗器是一种五毒梅花针,极其细小,而且上面还有字迹。看着上面的字跡,铁俊峰的脸色唰地变了。
  见铁俊峰发愣,文达力忙问:“怎么啦?”
  铁俊峰说:“这种五毒梅花针,是魔教门的独门暗器。”
  文达力一听,也大吃了一惊:“这么说,袭击我们的人,是魔教门的人?可魔教门不是在六年前已经潜踪隐迹了吗?”
  铁俊峰点点头:“你说得不错,我也感到十分奇怪。”
  六年前,魔教门的掌门顾叶彤,频频用五毒梅花针击杀江湖中人,后来,各路江湖人士飞鸽传书,相约共同剿灭魔教门。
  可等江湖人士到了魔教门的大本营萧山一看,却发现萧山已经是一座空山,魔教门的人,早已不知所终。
  现在,魔教门的人重出江湖,他们意欲何为?还有,这些年他们潜伏在哪儿,怎么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露出来呢?
  铁俊峰看着手中的五毒梅花针,陷入沉思。
  沉思半晌,有一点他确信,那就是魔教门潜伏这么多年,现在重出江湖,一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京城暗战
  来到京城,铁俊峰想查看王爷的尸体,却被告知,在王爷被杀当晚,就被杀手下了化尸散,王爷的尸体已经化作了血水。
  再查铜模丢失案,铁俊峰了解到,那晚负责守卫的六个护卫,全部被杀,查验伤口,全部中五毒梅花针而死。
  铁俊峰双眉紧蹙,京城近来怎么频发大案呢,先是王爷被杀,接着铜模丢失,这两件案子,是否有什么关联,王爷身上是不是也中了五毒梅花针的剧毒?
  之后,铁俊峰又来到王爷府,找到管家郑子民,问管家王爷被杀及下葬时的情形。郑子民抹着眼泪说了那晚的情形。
  “王爷在凉亭遭人暗杀后,我们跑了过去,见王爷身上并无伤口,这时,马棚起火,我们忙跑去救火,等灭了火,再回来时,远远地看到王爷身上,冒起一层蓝色的火苗,随着这蓝色的火焰升腾,王爷的尸体,慢慢变成了血水……”
  铁俊峰又问郑子民后来的事。郑子民告诉他,见王爷的尸体变成血水之后,他们十分害怕,请示王妃后,用坛子将王爷的尸水装了起来,后来又放在棺椁里下了葬。
  铁俊峰“哦”了一声,他从怀里摸出一支五毒梅花针,问郑子民道:“那你们在收殓王爷的尸水时,有没有发现这样的梅花针呢?”
  郑子民见到梅花针,先是一愣,看了一会儿,便摇了摇头。
  铁俊峰来到王爷被杀的那个凉亭查看,发现地面上有一片乌黑的痕迹,他仔细寻找,并没有发现有梅花针的痕迹。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铁俊峰来到京城郊外的王爷墓,他首先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地形,见王爷墓地旁边,有几棵老松树,到处黑黢黢的。
  见四周无异常,铁俊峰用铁锨掘开王爷的坟墓,捧出那个瓷坛子来。瓷坛子里发出阵阵恶臭,铁俊峰在血水里面翻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梅花针。
  这时只听“唰”的一声,一个黑衣人挥刀向他砍来。这时,从旁边的棺材一侧,猛地跳起一个黑影,正是文达力,他迎住黑衣人,打斗起来。
  黑衣人见有埋伏,不敢恋战,转身仓皇逃走。
  铁俊峰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心说幸亏今晚有准备,不然的话,就危险了。
  不过,这也坚定了他之前做的判断,自己的行为,时刻都有人跟踪,从回来的路上遇袭那一刻开始。
  再出凶案
  第二天一早,京城又出了凶案,铁俊峰听说昨晚工部的钱芳水,在酒楼吃酒回来的路上被杀,随后被丢了化尸散,尸体化成了血水。
  铁俊峰急忙赶到出事地点,发现脓水中,赫然有一枚五毒梅花针!被杀的是工部的一个小官员,有职无权,是个老好人,平时并未树敌,是谁杀了他,是偶然还是故意为之?
  铁俊峰看着现场,脑子急速地旋转起来,这时,有个手下递给他一封信,打开信一看,铁俊峰眼睛一亮,他叫过来一个手下,让手下速去边关,告知边关守将从现在起,务必对出关的来往客商,严加盘查。
  果然,十几天之后,收到边关的急报,说已经查获铸币的铜模,同时将携带铜模的人员扣押。
  铁俊峰闻听大喜,他和文达力一起赶往边关,想顺着这条主线,找到破案线索。
  原来,十几天前,他收到的那封信,是边关守将写给他的,说已经查获番邦写给中原内地的一封信,只是不知道具体收信人是谁,那名送信的人,已经吞药自杀。
  信上说,让收信人将东西小心携带到番邦。铁俊峰立即意识到要带的东西,可能就是铜模,这才叫边关守将严查。   可当他们到了边关之后,却被告知,那个携带铜模的人,已被人杀死,身中几枚五毒梅花针。
  拿着五毒梅花针,铁俊峰气得浑身直哆嗦,好不容易得到的一条线索,想不到又断了。
  铁俊峰冷静下来,又梳理了一遍所有的线索,确定铜模被查获,偷盗铜模的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他仔细交代几个护送铜模回京的兵丁,路上多加小心,千萬不能出任何差错。
  谁知,两天后,护送铜模的兵丁回来送信,说他们在路上遇到劫匪,铜模再次被抢走。闻听此言,铁俊峰咧嘴一笑。
  激烈交锋
  距离边关百里的一个山洞里,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正对着面前失而复得的铜模哈哈大笑。
  笑完之后,他对身边的几个黑衣人说:“这次,你们可要多加小心,出边关时,不要再被查获了。”
  那几个黑衣人忙点头答应。戴着面具的人再次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还未落地,只听一个声音冷冷地说道:“这就是最后一次,不会再有下一次机会了!”冷不丁听到声音,洞里的人都吃了一惊,他们举目一看,见洞口站着一个人,正是六扇门的捕头,少年铁俊峰。
  见状,那个戴着面具的人惊讶道:“你、你是、怎么、这么快、找上门、来的?”
  铁俊峰冷冷一笑:“很简单。”说着他用手一指地上的铸币铜模说:“这个铜模上,被我涂抹上了刑部的千里追魂散,我循着这种气息,一路追随,这才锁定你们,哈哈!”
  戴着面具的那人一愣道:“好狡猾!”
  “是吗?”铁俊峰反唇相讥,“我再狡猾,也没有你狡猾呀,事到如今,王爷,你就别装了,露出你的庐山真面目吧!”
  那个戴着面具的人闻言,一阵大笑,他缓缓摘下脸上的面具,竟然是王爷府的管家郑子民。
  铁俊峰一愣,脱口道:“那王爷呢,你们难道真的杀了他?”
  郑子民说道:“王爷早死了,他在凉亭纳凉,忽然倒地而死,可把我气坏了,就给他下了化尸散。没办法,我只得另外寻找靠山,我打算和番邦联络,可他们竟然信不过我们,非得让我们偷盗什么铜模,说只有这样才相信我们!没办法,我只得让手下人偷来铜模,知道你名声在外,我曾派人暗算你,算你命大!呵呵!”
  铁俊峰明白了,随即说道:“你们怕我将王爷的死和铜模失踪案扯上关系,怀疑到你们身上,这才又杀了工部的钱芳水,把水搅浑,让我认为这一切只不过是偶然,对吗?”
  郑子民一阵冷笑:“铁俊峰,你太聪明了,可惜,也就聪明到今天,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最终结局
  铁俊峰闻言一阵冷笑:“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就是魔教门的掌门顾叶彤吧,你销声匿迹这么多年,现在重出江湖,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顾叶彤冷笑一声:“正是,哼,想当初你们江湖中人,联合起来欺负我们,我只得投奔王爷,等着东山再起的机会,好将你们全部剿灭,没想到,王爷命短,我只得再次联络番邦,借助他们的力量,将你们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江湖人士,斩尽杀绝,由于王爷的死,和铜模案时间间隔太近,我怕你怀疑到我们身上,才又让人杀了工部的钱芳水,可还是被你识破了!”
  说完,顾叶彤生气地一扬手,十几枚五毒梅花针,分不同方位,向着铁俊峰打来,铁俊峰挥刀将飞向面部的几枚梅花针打落,身上的连管都没管,只见打在他身上的五毒梅花针,都噗噗落在地上。
  顾叶彤见状,大吃一惊,他们魔教门的人,最拿手的就是这种五毒梅花针,可这梅花针竟然对铁俊峰丝毫不起作用!顾叶彤不禁面露疑惑惊讶之色。
  铁俊峰哈哈大笑道:“幸亏我早有防范,今天来时,我提前穿上了软藤甲。那天,我去王爷府查案,就闻到了你身上的那种毒味,怀疑你就是顾叶彤。六年前你为了逃避追杀,才投奔王爷门下,因为王爷早有谋反之心,只是时机不成熟,所以他才会收留你们这些乌合之众!”
  说着,铁俊峰话锋一转,指着顾叶彤脚下的那个铸币的铜模说:“你们机关算尽太聪明,可到头来还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实话告诉你吧,你脚下的这个铜模,是假的,真的早已到了京城!”
  顾叶彤一听,当即跳了起来:“铁俊峰,你处处与我作对,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来呀,小的们,给我杀了这厮!”
  话音刚落,从别的洞口里猛地蹿出很多魔教门的爪牙来,他们举着兵刃,一步步逼向铁俊峰。
  铁俊峰一个空翻,翻出了洞口。铁俊峰在洞口处笑道:“顾叶彤,你出来看看,朝廷的两千大军,已经在我身后集结!”
  铁俊峰身后不远处,站着文达力和两千名官军。顾叶彤一见,当即大叫一声,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地上……
  选自《故事大王》
其他文献
摘 要:艺术感知觉是由艺术感知获得的认知结果。感知者通过体验艺术,可以形成独特的艺术化思维,从而提升对美的敏感度。艺术感知以艺术为媒介激活人的“感觉经验”,最终指向审美。艺术感知觉的发生,源自存在于艺术中的美感,当其以特定的形态与呈现方式为人感知后,可以转化为一种积极有效的审美经验,进而影响人们的日常生活。  关键词:艺术感知 艺术美 美感 审美经验  艺术感知觉是由艺术感知获得的认知结果。艺术感
期刊
吳兽医是方圆十里出了名的兽医。吴兽医给牲畜看病,就厉害在一根针上。不论猪或是牛或是马患了病,吴兽医看准了,只一针扎下去,往往牲畜还没反应过来,针就拔出来了,从不复第二针。因为这个,人称其吴一针。  一晃,吴一针当了三十年兽医,这三十年究竟给多少牲畜打了多少针,恐怕他自己也说不清。谁承想,临近五十的那年成了吴一针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他开始给人打针了。  这个人就是他的爱人。爱人患糖尿病,每天早晚要打一
期刊
奇人出世  明朝弘治年間,有位叫春生的小伙,心地特别善良,遇到断腿的小鸟等小动物,他都会帮助它们接骨、包扎,悉心照料直至康复。久而久之,他无师自通掌握了一手高超的接骨疗伤的技艺。  这天,春生来到悬崖旁采草药,攀爬上去后,竟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  春生大着胆子上前试那人的鼻息,居然活着,摸摸身上,骨头都折了。春生帮他接好断骨后,把他藏到了附近的一个山洞里。原来山上盘踞着一伙土匪,对那些到期无人来赎
期刊
这天早上,县令冯文龙刚吃过早饭,就见仆人慌慌张张前来禀报:“老爷,出大事了!昨晚邱老先生去世了。”  “什么?”冯文龙一震。这邱老先生是个满腹经纶的老秀才,平日里和冯文龙谈诗论文,两人很是投缘。此刻听得如此噩耗,冯文龙不由惊得目瞪口呆,立刻带上县衙孟捕头直奔邱家。  踏进邱家院门,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邱老先生的睡房已被烧得焦黑一片,他的遗体就放在院里临时搭建的灵棚里,被一块白布盖着。旁边跪着他
期刊
坠 龙  首届微电影大赛开始后,叶岚、阮腾飞、迟晓明和苏雅四个热爱微电影的年轻人走到一起,要拍摄一部经典之作拔得头筹。阮腾飞是导演兼后期制作,老家在四川偏远山区一个叫饶平的小镇。他们家是当地的捕蛇世家,他爷爷至今还在养蛇种药,充满神秘色彩。当下四个人一合计,就直奔饶平去拍《捕蛇世家》。  饶平三面环山,只有一条小路通往镇外。周边卧龙岭林木密集,终年雾霭缭绕,是一处罕见的原生态区域。这天,他们在山上
期刊
他是个毛头小伙,一双黑黑的大眼,浓浓的眉宇间拧着一丝倔强。他的性格有些内向,在众人面前不爱吱声,只是默默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刚初中毕业,因为家里生活实在困难,就辍学返乡务农了。闲暇之余,邻里乡亲都爱打麻将、闲扯天,他却与人背道而驰。  家有祖上多年遗留的一面破鼓,弃之仓库一角而不用,父亲丢了几次,都被他偷偷地捡了回来。  他爱这面鼓,即使对祖上鼓王传奇只是道听途说而已,还是一到农闲时节就
期刊
摘 要:孔府旧藏明代服饰为现存较早的传世服装,是研究明代服饰乃至中国古代服装史的重要文物,有着独特的审美特质和极高的美学价值。本文从色彩、纹饰和款式等方面对明代服饰的美学价值进行探析,并进一步对明代服装、饰品以及人与自然环境的协调性进行分析。笔者认为孔府旧藏明代服饰不仅彰显了特色鲜明的服章之美,而且还与穿着者的身份地位、行为举止、装饰物品和周边环境等因素达到了高度的和谐统一。  关键词:孔府旧藏
期刊
王家井的旁边住着一个吴姓妇人,丈夫早亡,她和十岁的儿子牛牛相依为命。吴氏靠为盐井的工人们洗洗衣物、儿子为盐场割草喂牛等赚取微薄的酬劳,母子二人勉强能够糊口。  这一年的冬天,吴氏渐渐感到浑身乏力,腰背经常疼痛,后来觉得全身骨头都痛。有一天吴氏在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造成小腿骨折,只得回家卧床休息。母亲病了,年幼的牛牛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去了药铺想请大夫为母亲治病,因为没钱被轰了出来。在回家的路
期刊
民国时期,抚松县城出了一个飞贼,外号叫“野鸡溜”,把警察局曹大队长折腾得坐卧不安,茶饭不香。  长白山里的野鸡为了躲避老鹰专往树棵子里钻,跑的速度相当快,老鹰追不上,叼不着,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这个飞贼应该算是天赋异禀,又刻苦习练了一身跑路的功夫,半蹲着腿,弓着腰,跑起来的姿势活脱脱就是一只钻草棵子的野鸡,速度快得连狗都追不上。一来二去,人们就根据这个飞贼的特点,给他起个绰号叫“野鸡溜”。  近日来
期刊
陆少文是一位中国医生。在援非期间,他曾给一位名叫贝莉卡的黑人姑娘动过手术,从此他们结下不解之缘。  一天休息,贝莉卡突然来到医院,说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想请他陪她一起到附近的小镇格洛尔买礼品。陆少文不想让她失望,便随她一起去了。格洛尔离她父亲的部落大约一百五十公里,得从撒哈拉沙漠的一角穿过去。他们乘上一辆沙漠越野车,就出发了。  去的时候迎着朝阳,晴朗的天空向他们露出温柔的笑脸,一切比想象中还要顺
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