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种十分流行的观点认为,民主即意味着更多的直接参与,如果不得不选择一些"代表"来进行议事,那么他们也应该尽可能直接、全面地反映人民的诉求,更应该是"代理人"而不是具有制度化权力的"政治代表"。在当代西方民主理论和代表制理论研究中,这种观点越来越被认为存在很大问题。许多当代西方民主理论家认为,"代理人"虽然不具有制度化的权力,但也因此更不易受到公开的监督和质疑,同时他们所拥有的非制度化的自由裁量权却往往对社会有着极其巨大的影响。另一方面,政治代表制也并不是政治参与的反面,它所确保的是一种与直接民主完全不同的政治参与。这一研究上的发展应当足以引起我们的重视,我们甚至可以称之为民主理论的一种"代表制转向"。文章从学理的角度对这一历史过程作一梳理,同时也试图在理论上回应国内尚存的关于代表制的一些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