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词里走进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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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如烟海的宋词,描写春天的不胜枚举,读着宋词,一不经意就走进了或美丽烂漫、或多感多愁的春天。
  张炎眼里的一枝春,分明是雪后梅花展露的笑靥:“融融向暖,笑尘世、万花犹冷。须酿成、一点春腴,暗香在鼎。”曾纡也不忘赶热闹,在繁盛的东苑梅林:“靓妆微步,攀条弄粉,凌波遍寻青陌。”直惹得:“暗香堕靥。更飘近、雾鬟蝉额。”
  一向感伤的辛弃疾,透过美人头上的袅袅春幡,明知春已归来,内心的感觉中,却总有:“无端风雨,未肯收尽余寒……清愁不断,问何人、会解连环?”秦观呢?因衾冷梦寒,而就春色,拥社瓮,才会于醉意犹浓之时,呤出“醉乡广大人间小”之句。
  杨无咎的阳春,不乏蕙风轻,莺语巧。但揣着心思的他,“厌满眼、争春凡木”。如此一来,就算是美妙的春天,在他看来,也不过是“愁红惨绿”。而晁端礼在“燕子来时,清明过了,桃花乱飘红雨”之时,便有了倦怠之意,一味凭栏无语。
  豪放的苏轼,面对一树梨花,少不了飞扬的思绪:“红杏了,夭桃尽,独自占春芳。不比人间兰麝,自然透骨生香。对酒莫相忘,似佳人兼合明光。只忧长笛吹花落,除是宁王。”
  春色离不开佳人,佳人总会牵扯出不尽的爱意。程垓一记一叹,别有意味:“记笑桃门巷,妆窥宝靥,弄花庭前,香湿罗衣。……叹半妆红豆,相思有分,两分青镜,重合难期。”无名氏的魚游春水更显情深意笃:“……莺啭上林,鱼游春水。几曲阑干遍倚,又是一番新桃李。佳人应怪归迟,梅妆泪洗。凤箫声绝沉孤雁,望断清波无双鲤。云山万重,寸心千里。”
  春天是缠绵的,也是豁达的,一如苏轼的蝶恋花:“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春天是多彩多姿的。白居易说:“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谢灵运说:“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钱惟演说:“城上风光莺语乱,城下烟波春拍岸。”陈与义却暗自寻思:“洛阳城里又东风。未必桃花得似、旧时红。”梅尧臣也叹曰:“落尽梨花春又了,满地残阳,翠色和烟老。”而沉醉不知归路的李清照,最担心的,还是“乍暖还寒时分,最难将息”。
  春雨,不会打湿宋词中的豪放;春风,不会吹散宋词里的婉约。春来风轻,水暖山悠;春暖花开,旧梦无痕。在宋词里走进春天,那一席文字的盛宴,一幅流彩的长卷,押着花红柳绿、姹紫嫣红,或虚或实,或远或近,或含蓄或浪漫的韵脚,在尘世,在人心深处,一次又一次,着色一个又一个绮丽浪漫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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