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完成的角色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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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 贾政与贾宝玉父子是《红楼梦》中着力刻画的一对父子。他俩与贾府中的贾敬、贾赦、贾珍之类的男人不同,是贾府中相对出色的男人。一个为贾家基业兢兢业业;一个聪明灵慧,来历不凡。可他们父子之间却是疏离的,相互无法理解,完不成各自的角色期待,最后以悲剧告终。
  关键词: 《红楼梦》 贾政 贾宝玉 角色期待
  
  一、前言
  “角色”这个词,是指一个人在社会交往中所应保持的某种身份特性。由于在现实生活中,每个人都是在多维的、多层次的关系网中生活,在不同的场合中,每个人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当一个人出现在某个场合时,别人就会对他抱有某种具体的角色期待,期待他按照角色规范的要求行事,说符合角色身份的话。[1]每个人都会在生活中扮演各类角色——父亲、儿子、情人、老师等,有人能够在各类角色中转换自如,有人却应付不来,不但无法成为别人眼中满意的角色扮演者,甚至无法满足自己内心对自己的角色要求,成为生活中的失败者。
  《红楼梦》中贾政与贾宝玉父子是作者着力刻画的一对父子。贾政正经,有使命感,端正方直;宝玉来历不凡,对女子深情体贴,他们都有别于贾府中的贾敬、贾珍、贾琏、贾环、贾蓉等“皮肤滥淫”的蠢物,但他们父子之间却是疏离的,互相不能认同。贾政对宝玉是期望过高却又粗暴教育,宝玉对贾政是拼命躲避,彻底逃离,无法相互理解与沟通,终以悲剧告终。
  二、无能又无奈的贾政
  1.贾政的严父角色是中国传统父亲角色的习惯定位。
  在中国封建家长制的家庭制度中,父亲的形象总是刻意以刚性形象展现。“敬父莫如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2]等教条,就充分体现了封建礼教对父性的推崇,父亲们总是试图将自己的价值观强加在孩子身上,传统观念中的“钢铁男人”、“大男人”“严父慈母”等角色定位使得父亲们大多变得刻板、教条、严肃而威严,甚至严酷与专横。
  贾政是十八世纪的封建家长,在以理杀人的程朱理学仍主宰着人们的思想言行的背景下,君臣、父子、男女、尊卑、长幼变成了绝对的隶从和相尊的关系。贾政作为当时封建王朝正统派的官僚,身处在这个被儒家文化的伦理道德观念所涵盖的社会之中,他的角色行为必然会打上那个时代的烙印。
  按照正统思想的要求,贾政必须是严父,他的亲情只能为封建纲常所替代。元春好不容易回家省亲,但做父亲的贾政连见亲生女儿一面都不可能,有话也必须像臣子对皇帝那样启奏,而且只能一个在帘外,一个在帘内。贾政尽管正统,但在向元妃启奏时也是眼中含泪,在喜庆中伴随的却是骨肉不能接近的痛苦。滔天富贵背后却是个性自由和骨肉亲情的丧失,这也就不难理解贾政为什么总是对宝玉那么无法理解与宽容,动辄斥骂的原因了。
  2.贾政的家族核心管理者的角色是被迫的,最后成了“虚摆设”。
  在宁、荣两府贾氏大家族中,宁国公居长,因此在辈分上,应以贾敬为尊。但贾敬一心求道修炼,不与家人来往,将世袭爵位让给了儿子贾珍,加上荣国公遗孀贾母还健在,使得荣府成了贾氏家族的中心。在荣国府中,贾赦居长,并世袭了官爵,因而贾政应以兄长贾赦为尊。然而贾母偏疼小儿子,跟贾政在一起生活,而且贾政子孙众多,嫡庶共出了三子二女一孙,长女元春还入选凤藻宫,加封贤德妃,是整个贾氏家族的荣耀。二子宝玉衔玉而诞,来历不凡,且面貌酷肖贾母的丈夫贾代善,成了贾母的心尖子。众多外因使得贾政在家族中的地位陡然升高,被架到了贾家的“舞台”中心。不仅荣府声势超过宁府,就是兄长贾赦在贾政面前也显得矮了三分。但这些是外在因素使然,并非贾政的才能所致。所以在管理家政时,贾赦并不合作,贾珍等子侄辈也不配合,贾政在贾家实际是有名无实的“虚摆设”。在内被王夫人、王熙凤架空,在外被贾赦、贾珍等刻意忽视。“虽则贾政训子有方,治家有法,一则族大人多,照管不到这些;二则现任族长乃是贾珍,彼乃宁府长孙,又现袭职,凡族中事,自有他掌管;三则公私冗杂,且素性潇洒,不以俗务为要,每公暇之时,不过看书着棋而已,馀事多不介意”(第4回)。[3]贾政对家事是时时挂怀的。如贾珍要用薛蟠提供的“纹若槟榔,味若檀麝”的高级樯木给秦氏入殓,贾政就劝告他:“此物恐非常人可享者,殓以上等杉木也就是了。”(第13回)可惜贾珍不听。小说第79回贾赦作主将女儿迎春嫁给“中山狼”孙绍祖时,贾母虽然心中“不十分称意”,但因为是迎春的亲父主张,“何必出头多事”,便放手不管。而贾政却“深恶孙家”,“因此倒劝谏过两次”,如果贾赦能听贾政一句话,迎春也不至于“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了。荣国府里的坏事,譬如抄检大观园、撵晴雯、放高利贷、讹人家的古扇等,都和贾政没有什么关系;金哥、鲍二家的、尤二姐等人之死,也都与贾政无关。可见,贾政虽是一个正直的、有善恶标准的人,可惜手里没实权,身边的几个清客詹光(沾光)、单聘仁(善骗人)之流又都是些无能之辈,他欣赏的贾雨村也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因此,做不得主的贾政只好假装潇洒,无奈放权,成了“虚摆设”,贾政——假管正事尔。
  3.贾政把自己定位为贾宝玉的改造者,却无力教子。
  贾政的堂兄贾敬是终日只晓得炼丹求道,不问世事,“只在都中城外和那些道士们胡羼”(第2回),最终“吞金服砂,烧胀而殁”(第63回)。其兄长贾赦袭着官,“如今上了年纪”,依然“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老婆放在屋里”(第46回)。贾敬之子,现任族长贾珍,“只一味的高乐不了”,把“宁国府竟翻了过来,也没有人敢来管他(第2回)”,和儿媳秦可卿有“扒灰”之实,和儿子贾蓉还“素有聚麀之诮”(第64回)。子侄辈的贾蓉和贾琏等人也都和贾珍、贾赦一样都是“皮肤滥淫”的蠢物。贾家男人的堕落与不堪让素以“继业”为己任的贾政感到了家族的使命感,他也是贾府中唯一早早感受到盛世悲音的人,在第22回“制灯谜贾政悲谶语”中,贾政已有了大厦将倾的危机感,并“翻来覆去竟难成寐,不由伤悲感慨”,加上贾政的长子贾珠早逝,三儿子贾环又猥琐不堪大任。二儿子贾宝玉衔玉而诞,给整个家族注入了强心剂,也使贾政骤然感到自己肩上的重任,对宝玉的期待也骤然加重。所以在诸事上无奈的贾政在教育宝玉之事上用力最深,用情最切,可宝玉却让贾政大失所望。一岁抓周时“将那世上所有之物摆了无数与他抓取。谁知他一概不取,伸手只把那些脂粉钗环抓来。政老爹便大怒了,说:‘将来酒色之徒耳!’因此便大不喜悦”(第2回)。贾政的“怒”暴露了内心的焦躁,和对宝玉成长为合格继承人的强烈期待。为了扶正这棵幼苗,贾政板起面孔,开始诉诸暴力——言语暴力與身体暴力,对宝玉动辄呵斥、嘲讽、谩骂。当宝玉把“上学”的决定禀报他时,贾政竟“冷笑道:‘你如果再提上学两个字,连我也羞死了。依我的话,你竟顽你的去是正理。仔细站脏了我的地,靠脏了我的门!’”(第9回)贾政挂在嘴边的常是“作孽的畜牲!”“无知的孽障!”“叉出去!”等语,使得宝玉一见贾政,便如“避猫鼠儿一般”,一听到贾政叫唤,心中就“不觉打了个焦雷”,父子见面成了宝玉最痛苦的事,父子亲情彻底断绝。在第17回“大观园试才题对额”一回中,因宝玉的“歪才”,贾政在众人面前大有面子,是全书中他笑得最多、最开心的一回。但贾政还是不忘“冷笑”(1次)、“喝道”(1次)、“断喝”(1次)。可见,贾政已过分偏爱自己严父的角色,不能自拔了。在第19回“情切切良宵花解语”中,袭人劝宝玉:“你真喜读书也罢,不喜也罢,只是在老爷跟前或在别人跟前,你别只管批驳诮谤,只做出个喜读书的样子来,也教老爷少生些气,在人前也好说嘴。他心里想着,我家代代读书,只从有了你,不承望你不喜读书,已经在他心里又气又愧了。而且背前背后乱说那些混话,凡读书上进的人,你就起个名叫做‘禄蠹’;又说只除‘明明德’外无书,都是前人自己不能解圣人之书,便另出主意,混编纂出来的。这些话,怎么怨得老爷不气,不时时打你?教别人怎么想你!”善解人意的袭人把父子两人的矛盾看得清清楚楚:宝玉的不读书上进,诽谤圣贤书,让贾政的期待落空,所以又急又恼,时时敲打宝玉。第33回宝玉挨打使父子的矛盾升到了顶点。琪官儿事件与金钏儿事件是对贾政的毁灭性打击,对宝玉失望已极的贾政丧失了理性,将“上辱先人”,并“祸及于我”的宝玉一顿暴打。可挨打后宝玉却说:“就便是为这些人死了,也是情愿的!”(第34回)完全体会不到贾政的一片苦心。之后的宝玉未见收敛,反变本加厉,在贾母的庇护下更加懒于读书上进,还学会了与父亲智斗:在赵姨娘房中安插了“密探”小鹊;晴雯还敢谎报军情,谎称有人从墙头跳下,吓病了宝玉等(第73回)。这场父子之间的尖锐的矛盾冲突,以贾政的彻底失败告终。第37回贾政外放出京做学差后,就彻底退出了贾家的政治中心。再次回京后的贾政,从第71回开始到第78回,贾宝玉完成《姽婳词》,无能也无奈的贾政已对贾宝玉的生存状态开始被迫认同、妥协了。这种妥协既是“年迈,名利大灰”的老年贾政的真实心理写照,又是对自己无能教子角色的默认。
  三、被迫叛逆的宝玉
  1.特殊教育环境造就了贾宝玉特殊的性别角色意识。
  因长相酷似祖父,加上衔玉而诞,贾家老祖宗贾母对他另眼相看,自小放在身边养育,宠溺有加,且“自幼姊妹丛中长大,亲姊妹有元春、探春,伯叔的迎春、惜春,亲戚中又有史湘云、林黛玉、薛宝钗等诸人。他便料定,原来天生人为万物之灵,凡山川日月之精华,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因有这个呆念在心,把一切男子都看成混沌浊物,可有可无……弟兄之间不过尽其大概的情理就罢了,并不想自己是丈夫,须要为子弟之表率”(第20回)。
  贾母的保护和母亲王夫人、皇妃姐姐元春的宠爱,使得宝玉自小就生活在众多女性织就的保护网下,满眼看到的都是钟灵毓秀、天真烂漫的女子。在女子的比衬下,贾府那些男人形象更加不堪,令宝玉对男性心生厌恶,彻底失望,也完成了对女性形象的认同,成了个“女性的男人”。他厌倦男人们追求的仕途经济,称之为“禄蠹”,厌倦自己的性别,对女子深情体贴,从形象到心理都在向他欣赏的女子看齐。他有着女儿般的外表:“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第3回)他也有着细腻的,能与女子充分共情的内心世界。第33回中被贾政痛打,已“昏昏默默”的宝玉,看到黛玉为自己流泪时还不忘说:“你又做什么跑来!虽说太阳落下去,那地上的馀热未散,走两趟又要受了暑。我虽捱了打,并不觉疼痛。我这个样儿,只妆出来哄他们,好在外头布散给老爷听,其实是假的,你不可认真。”在第44回中,平儿受连累被打,宝玉有了为平儿理妆的机会后有段心理描写:“宝玉因自来未在平儿前尽过心……深为恨怨……竟得在平儿面前稍尽片心,亦今生意中不想之乐也……心内怡然自得……又思平儿并无父母兄弟姐妹,独自一人,供应贾琏夫妇两人……今儿还遭荼毒,想来此人薄命,比黛玉犹甚。想到此间,便又伤感起来,不觉洒然泪下。”得不到为平儿服务的机会就“深为恨怨”,得到服务的机会就“怡然自得”,想到平儿的不幸就“洒然泪下”。宝玉的全部心神都在女子身上,全然忘我地扮演着女子的侍者角色。宝玉舍不得散,又知不得不散。第19回他有一段著名的表白:“只求你们看着我,守着我,等我有一日化成了飞灰——飞灰还是不好,灰还有形有迹,还有知识——等我化成一股轻烟,风一吹便散了的时候……那时凭我去,我也凭着你们爱到哪里去就去了。”到了第36回,宝玉还进一步说:“比如我此时果有造化……趁你们在,我就死了,再能够你们哭我的眼泪流成大河,把我的尸首漂起来,送到那鸦雀不到的幽僻之处,随风化了,自此再不要托生为人,就是我死的得时了。”
  宝玉的情痴状态在世人的眼里成了“怪物”,即便疼爱他的母亲王夫人都称之为“孽胎祸根”、“混世魔王”、“疯疯傻傻”(第3回);连袭人都认为他“性情乖僻”(第3回),有时索性在背后叫他“呆子”、“傻子”(第57回)。对众人的非议,宝玉却不以为然,自觉自愿地成了贾府的异类。
  2.宝玉刻意逃避自己的男性角色定位,变成了一个“小废物”。
  贾府男人们的不堪使宝玉心中的男人形象彻底坍塌;贾政的暴力教子,不但使父子之间丧失了起码的亲情,而且切断了宝玉对男性世界的最后一丝留恋,促使宝玉决然地滑向清静女儿世界,龟缩在女儿国里再也不愿走出来,对作为贾府继承人的使命完全不感兴趣,每日浑浑噩噩地过着寄生虫的生活。第33回挨打后,宝玉就“日日只在园中游卧……却每每甘心为诸丫鬟充役,竟也得十分消闲岁月”(第36回)。贾政外放离京后,宝玉更是“每日在园中任意纵性的旷荡,真把光阴虚度,岁月空添”(第37回)。不愿听到谁提起仕途经济之事,对向他规谏的女子——宝钗、湘云等人皆冷语相向,“独有林黛玉自幼不曾劝他去立身扬名等语,所以深敬黛玉”(第36回)。“林姑娘从来说过这些混账话不曾?若他也说过这些混账话,我早和他生分了!”(第32回)这两句话里宝玉把宝钗、湘云和黛玉放在一起作了比较,也作了爱情的选择。宝玉甚至愿意别人将他比作女儿。如写宁府为秦可卿出殡时:“凤姐儿因记挂着宝玉……惟恐有个闪失,难见贾母,因此便命小厮来唤他……凤姐笑道:‘好兄弟,你是个尊贵人,女孩儿一样的人品,别学他们猴在马上。下来,咱们姐儿两个坐車,岂不好?’宝玉听说,忙下了马,爬入凤姐车上,两人说笑前来。”(第15回)可见,宝玉挺受用“女孩儿一样的人品”的评价,正如脂评说:“非此一句宝玉必不依,阿凤好才情。”这对宝玉心理的分析,可谓准确。
  宝玉恨不能化身为女儿的心理实际上是对现男性角色的一种逃避。不认同男人,不认同男人们的价值观,就不必像其他男人一样去追求仕途经济,从而逃离父亲,逃离污浊的男性世界,逃离男性应承担的责任与义务,躲在女性世界里自我麻醉。在这种心理诉求下,宝玉也彻底成了一个小废物。对国家,对家族,对他爱恋的女子,都是无用的。他不能劳动,不能持家,不能创业亦不能守业;对自己爱恋的女子,也不能保护,不能争取,任由她们凄惨地死去,成了贾府的“局外人”。第62回里,连林黛玉都为家族的命运担心,对宝玉说:“心里每常闲了,替他们一算,出的多进的少,如今若不省俭,必致后手不接。”宝玉笑道:“凭他怎么后手不接,也短不了咱们两个人的。”完全是一副局外人的心态。
  第3回有《西江月》二词就是对宝玉生存状态的确评:
  无故寻仇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
  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哪管世人诽谤。
  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
  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梁,莫效此儿形状。
  但现实终究是残酷的,无人承担继业的贾府最终坍塌,多情而无用的寄生虫宝玉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子死的死,散的散,连挚爱的黛玉也无力保全,连忠心的袭人也得嫁与他人。实在退无可退了,宝玉就悬崖撒手,作个彻底的逃避。
  四、结语
  贾政、贾宝玉父子本是贾府中的相对出色的男人,一个为维护好贾氏基业,兢兢业业;一个天资灵秀,来历不凡。可父子俩都无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最后既无力满足别人的角色期望,又无力满足自己的期望。贾政最终是“忠臣未做成,严父没当好,家长不治家,孝子未尽孝”。[4]而宝玉虽聪明灵秀,但最后仍在父兄的影响下成长为一个“不肖无双”,“于国于家无望”的废物。父子俩都无力为贾家的家族大业添砖加瓦,成了一代不如一代的贾家不肖子孙中的一员。想到曹雪芹在《红楼梦》凡例中以“作者自云”的名义说:“……当此日,欲将已往所赖:上赖天恩,下承祖德,锦衣纨绔之时,饫甘餍美之日,背父母教育之恩,负师兄规训之德,以致今日一事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记,以告普天下人……”此番痛彻肺腑之语,再看看这对无奈又无能的父子,悲哉。
  
  参考文献:
  [1]刘伯奎.口才与演讲——技能训练(修订版)[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
  [2]董仲舒.春秋繁露[M].山东:山东友谊出版社,2001.
  [3]曹雪芹,高鹗.脂砚斋.王希廉点评.红楼梦[M].北京:中华书局,2009.6.本文中原文引用皆出自此,不另注.
  [4]关四平.无可奈何花落去——贾政的人生悲剧及其文化意蕴[J].红楼梦学刊,19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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