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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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你不要再让我梦到你,好么?
  
  一、卡卡像女鬼的脸
  古先生和太太住的这幢郊区别墅实在是偏远,听太太说这儿是什么高档别墅区,还是她父亲在世时送她的礼物。
  夜晚的时候,我总感觉窗外那些山啊树啊隐藏着许多不知名的鬼怪。这个家大大小小二十多间房子,很多个窗玻璃在夜色浓浓的时候,总是影影绰绰地闪动着些什么。太太说,是风吹过树梢,是小鸟倦了在归巢。哪儿呀,我说肯定是奶奶嘴里说的那些狐仙狼怪。先生说小云你看桃儿这个工人真是有趣得很。
  先生叫我工人,其实我是太太从家政市场上挑来的仆人。太太对我很好,我已经在这个家呆了3年。太太喜欢旅行,先生是著名的外科专家,经常做重要手术,晚上累了就在医院宿舍休息。
  我一个人的时候,晚上总是开灯睡觉。虽然我知道有保安在巡夜,但还是害怕窗外会跳来某个树仙鬼怪吓我,或者捉我了的魂去。
  太太去法国了,先生竟带回个女孩子,说是给我作伴。她叫卡卡,跟我一个省份,是个调酒师。
  卡卡的眼睛和太太的眼睛是不同的,卡卡总是向上瞟着什么东西,太太的眼睛永远和你的视线持平。
  卡卡在洗手间将太太用的法国面膜狠狠涂满了整张脸,我在擦地的间隙看到了洗手间的镜子,镜子里的卡卡只剩下黑黑的双眼和血红的嘴唇。我听见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桃儿,如果我们抓不住一些东西,就永远只能跪在地上擦地。”
  恐惧和诡秘的感觉从卡卡身上飘过来,堵住了我的胸口。晚上我做恶梦了,梦中的女鬼很像卡卡涂面膜的脸,惨白的骨,猩红的唇。我大叫着从恶梦中惊醒,冷汗涔涔滚落。我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粗气,开始担心有些窗户没关好。奶奶说过晚上的门窗不严,就会有鬼魂飘进来骚扰。
  先生的书房传来撕心裂肺的男女混合声。二楼的走廊尽头,明明窗户是关紧的,此刻怎么却半开着呢?
  清冷的月光下,照例舞动着一些黯然的黑影。我鼓足勇气挪到窗边,刚抬起手,突然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卡卡那张惨白的脸向我扑来,我惊叫了一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二、半夜凄厉的电话
  我醒来时,先生和卡卡笑眯眯地立在我床头。先生说:“桃儿,你有点儿低血糖啊,晚上不要到处乱转。看,这不跌倒了,要照顾好自己嘛。”
  先生说低血糖的人在晕眩时总会有很多幻觉,让我不要害怕。
  先生和卡卡这些天对我很不错,我知道他们两人希望借此堵住我的嘴,让我放聪明点儿。
  之前的雇主给我留下许多好评,不乱说话是我最大的优点。
  太太回来了,无论我怎么打扫,她都好象嗅到了另一个女人的气息。太太幽幽地跟我说:“桃儿,我这个先天不孕症怎么也治不好,先生随时都可以跟我离婚的,可他不肯,所以我真愿意有别的女人为他生孩子。”
  太太这样说的时候,双眸里总是蕴满了巨大的哀愁,秋水般蔓延在她的唇角。
  半年后,太太再次远行,她哼着动听的曲子和我告别。云南土家有位著名的巫医,可以治好太太的不孕症,时间有些长,半年或一年。
  太太离去的夜晚,我又开始梦到卡卡惨白飘忽的脸,我紧紧裹住被子。奶奶说,如果总觉得某个人像鬼一样,这个人必定是死期到了。
  这段日子,卡卡再也没来过,可能先生也期盼太太的病能治好,两人有一个新的开始吧?
  飘着小雨的晚上,先生难得在家用晚餐,他坚持我陪他一起吃饭,还放了什么世界名曲让我听。浅浅的音乐缭绕过来,先生隔着氤氲水气的汤盆对我说:“桃儿,你看我们这个家好幸福啊!”
  凄厉的电话铃声就是这时候响起的。我可能起得有些猛了,卡卡惨白的脸再次从我眼前飘过。先生适时地扶了我一下,我定了定神,接起了电话。家里的电话一向是我接的,我看先生的手势来回答对方他在或不在。
  “桃儿,我快死了,你来看看我吧!看在我们是老乡的份上……”电话里卡卡气若游丝,夹着嘈杂的车声人声。
  我呆呆地看着先生,嘴里却下意识地问:“你在哪里啊卡卡!”
  卡卡报了个地址,是她以前工作的某个酒吧,但她人好像在酒吧街口。
  先生真是位训练有素的外科专家,两分钟后他已经冷静地将我送上了出租车,说他不便出面,只好托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了。
  
  三、街头横死的女子
  我和几位吧女将卡卡送到医院,两个钟头后,医生告诉我们几个抖若秋叶的女孩子:“卡卡死了。”卡卡长期酗酒,且有酒后服安眠药的习惯,这次用的量大了些。
  卡卡的脸出奇的平静温柔,我弯下腰,她的眼睛圆睁着,视线再也不会上瞟了,她安然地平视着我。几个吧女哭抱成一团,她们说:“你是桃儿吧?常听卡卡说你是她要好的老乡,你替她合上眼睛吧!”
  我闭上眼,颤抖着伸出手去。卡卡的眼皮如铅般沉重,她是多么不愿意离开这个世界啊!我们一起替她整理凌乱的衣服,因为昏迷后躺在路边,卡卡身上粘满了泥巴,长发和脚上满是脏物。
  给卡卡提袜子时,她右脚踝上一道弯曲的粉色小伤痕闪电般击中了我。我又开始晕眩了,拼命掐着自己的太阳穴,扶着墙跌跌撞撞跑出了医院。
  拦住出租车后我又开始昏迷了。
  清醒后先生告诉我,我高烧了4天。他神色里有抑制不住的欣喜,他说太太治好了病,快回来了。
  邮箱里的报纸每天上午取出来,都是我先看一遍的。本市晚报上有条小小的新闻,大意是一个在酒吧工作的女孩子因酒后服用安眠药过量身亡,告诫大家酒后不要服用镇定药物等等。
  我暗自想,先生可能是想和太太好好过日子,与卡卡了断情缘,所以卡卡终日以酒浇愁,不幸身亡。怪不得前段日子我总感觉她有张鬼似的脸,原来奶奶的话一点儿都没错。我按老家的风俗,跑到三叉路口烧了些纸钱为卡卡“送魂”。
  以前太太都是自己回来,这次先生开车把她接到家。太太很开心,像个孩子般雀跃着。她的声音有些粗,向我抱怨说那些难喝的稠乎乎的中药把她嗓子都呛坏了。
  治好身体的太太闲不住似的,把我的活儿都抢去了,她说桃儿你辛苦了,好好歇几天。太太的眼睛温暖如春,我感动得流下泪来。
  老天叫走了卡卡,本意就是让先生和太太好好过日子的吧?卡卡,这个名字总让我的心有些涩涩的痛。卡卡,愿你安息,不要再让我梦到你啊!
  
  四、半夜惊梦的先生
  太太在洗澡,她仰着脖子叫先生搓背。先生捧着医书懒懒地应着,我放下果盘挽起袖子就往浴室走,以前都是我给太太搓背的。
  “桃儿!你不要动!我去!”先生突然大喝一声。
  我慌忙止住了脚,跑回厨房。
  仆人就是这样,永远听从主人,不问为什么。
  就在那天半夜,我被先生仓皇地叫醒。
  先生的脸扭曲得可怖,他挥舞着双手,结结巴巴地冲我嚷嚷:“桃儿,桃儿,我看到思语了,她就躺在我床上!!”
  思语就是太太。我茫然地摇着先生的身体:“先生,你怎么了?太太回来第六天了,你床上的当然是太太啊!死去的是卡卡,先生是不是弄混了?”
  突然,莫名的寒意蛇般涌上我全身,抬起头,太太正立在楼梯上,她的眼睛像卡卡般上扬着。她抱着双臂,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俩。完了,刚才“卡卡”这个词儿太太一定听到了!
  我尴尬地低下头。天啊,太太会不会因此辞退我啊?
  “古医生,您最近工作接触死人太多了吧?做恶梦了?你可以叫醒我啊,吓唬桃儿作什么?”太太缓缓踱下楼梯,我的心都快蹦出来了。要是太太问我卡卡是谁,我该怎么说啊?
  太太真是位有教养的人。她拍拍我的脑袋,让我去睡。先生在太太温柔沙哑的声音中平静下来,神色恢复了正常,他也拍拍我的后背,让我去睡。
  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奶奶说有的魂魄会在深夜跑到它熟悉的地方,附在身体虚弱的人身上装神弄鬼,难道刚才卡卡的魂儿附到太太身上了?明天我得再去路口给卡卡烧烧纸,请她不要欺负太太。太太是个善良的好人啊。
  
  五、再次出现卡卡的脸
  云南的长风细雨不仅医好了太太的病,还让她更具活力,原来象牙白的肌肤上,蒙了一层浅浅的小麦色,整个人有重焕青春的感觉。
  我非常喜欢看到现在的先生和太太,恩爱无比。只除了,偶尔先生做手术累了的夜晚,他会做恶梦。但在先生惊叫之后,被吓醒的我总能听到太太柔声软语的安慰,过一会儿,一切就都恢复平静了。
  阳光在我们的房子里跳舞,太太也变得媚艳四射。她所有的化妆品都换了牌子,还把睡衣换成斑斓的色调,但外衣还是听了先生的,如以前一样素净。为穿衣,两人还小声吵吵了几回。
  仿佛时间在倒流,回到了从前的某个瞬间。我跪着擦地板,太太在洗手间抹面膜。我无意中看到了镜中的女人,她的脸涂了厚厚的白色,只露出黑黑的双眼和血红的嘴唇,视线骄傲地上扬着。我紧紧攥住手中的抹布,浑身的血液迅速冷冻,镜中那张脸不停地放大,再放大,惨白地向我扑来。
  “卡卡!”我大叫一声昏倒在地。
  先生狠狠地责备了太太,说她以后涂面膜一定要关门,那样子任谁也会吓坏的。他们还特意为我买了补品,很恳切地说他们准备两三个月内就要小宝宝,希望我以后能陪宝宝玩。
  我感动得哭了,说就算30岁以后再嫁人,也一定要将宝宝带大。
  先生把我和太太搂在一起,太太幸福地尖叫着,说我们仨像亲密的三口之家。
  
  六、卧室传出激烈的争吵
  可实际上那次昏倒之后,太太对我的态度迅速冷淡。我心里难过极了,太太肯定是听了几回我说“卡卡”的名字,料定我在隐瞒她什么,对我失望了。
  那天,太太硬挤着微笑打发我去散步,说她想和先生单独享受一下二人空间。
  我在小区转了十多分钟,还是回到别墅小院子里,静静地蹲在后院花园里拔草。
  先生和太太的卧室窗户开了小半边,激烈的争吵像车轮般辗了过来:“姓古的,你必须将这个眉眼机灵的丫头辞掉,我再也不想看到她!”
  “亲爱的,她发现不了什么的。她亲眼看到卡卡死了,还能怀疑什么?我们现在的一切都不要动,包括她。等你以后生了宝宝再变也不迟啊!”是先生低低劝告的声音。
  我捂住胸口,拱进一大簇花丛中,屏住呼吸。突如其来的几句话把我砸懵了。
  “甭跟我提孩子这码子事!早说要孩子你就是不同意,你他妈的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太太的声音又高又粗,她……怎么说话这么粗野啊?
  “你你你!有没有医学常识啊!我用皮下埋植避孕了好几年,最好停止一年要孩子才能安全啊!”先生也提高了嗓门。
  “你那个有钱岳丈留的遗嘱不是说只要你太太有了孩子,财产便全是孩子的吗?我也是急啊……”
  “怕什么,现在的财产持有人是陈思语,你不就是陈思语啊?”
  “不不不!我讨厌死了做陈思语!我是卡卡!卡卡!我想爸妈,我死了,他们后半辈子也不好过,我要回家……”
  扭打的声音遮住了女人的尖叫,好像是被捂住了嘴。
  阴冷的风从脚底袭击了我全身,太太肯定是被卡卡附了身,才会说出这样的胡言乱语。可,先生怎么自己也偷偷避孕呢?
  我悄悄溜出后院,爬到附近的小山上,一个人呆坐了很久很久。
  
  七、但愿只是我的猜想
  我不停地喝着水,身体还是止不住地抖。我不停地问面前几位威严的警察同一个问题:“如果最后证明全是我的猜测,我这样算不算诬告,会不会坐牢?”
  回家以后,太太和先生去朋友家还没回来。我想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怕做恶梦了,我们的别墅周围24小时有便衣蛰伏。
  仅仅三天,呼啸的警车便开过来了。警察铐住了先生和太太。太太的脸惨白如纸,她疯狂地扭打着,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桃儿你个贱人,真该早点撵你走!”
  我的头又开始晕了,我喃喃地说:“我真不想这样,我宁肯是猜测啊!”
  而真相却残酷无比,雨夜的那个电话的确是卡卡打的,不过死掉的是陈思语。先生是外科专家,整容技术也一流,只是他从未向人展示过。
  太太的云南游,其实是被先生藏起来长时间整容,并注射大量的镇定剂和麻醉剂。身体和容貌一点点变成卡卡后,在那个雨夜,完全没有意识的太太被灌了烈酒喂了大剂量的安眠药,抛在酒吧街口。
  “卡卡”死了,真正的卡卡当然也被藏于密室,让先生一点点“改造”成陈思语,皮肤和嗓音的异样就是“云南治病的影响”。
  他们想让我这个长期雇用的仆人证实卡卡的死和太太的正常。殊不知,那个雨夜我发现了“卡卡”尸体的异常,怀疑从此在我心里植下了根。离开时我没忘记将手心的几缕发丝塞到奶奶给我缝的荷包里。
  异常就是太太右脚踝那条小小的伤痕,那是太太洗澡让我帮她取脚链,被我不小心划伤后发炎留下的。先生和太太一向分居,肯定没有注意过这个细节。
  当初我打扫先生和卡卡的“战场”时,无意中留下了卡卡的发丝。我将她们的头发交给了警察,化验结果证实卡卡和现在的“太太”是同一个人。
  警察让我不露声色地在他们卧室安了窃听器。他们俩不停地争吵,傻子都能听出他们曾经做过什么。
  午夜梦回,先生常常被枕边人吓个半死,就是因为他亲手害死了思语。夜半,看到和思语一模一样的人躺在身侧,总以为是鬼魂索命。
  
  八、太太留下了遗嘱
  一位头发花白的律师将我请到了他的事务所。
  太太知道先生和自己感情不好,先生只是觊觎岳父留下的财产拒不离婚。太太又一直认为自己先天不孕,为防止先生侵吞她的家产,便在两年前留下了财产分割书和遗嘱。
  上面详列了太太每年为教育事业捐献的钱数,遗嘱更是简单明了:若身故,财产尽归黄桃儿,希望实现桃儿的愿望——愿天下所有的女孩子都能上学读书。
  我扑倒跪地放声恸哭。当初太太问我为什么出来做工,我说家乡太穷了,女孩们压根不可能继续念高中,我想挣几年钱回去资助家乡的姐妹们,让所有的女孩子都去上学读书。
  那个上午空中跑着白嫩嫩的云朵,有鸽子柔柔地在云层中飞翔,太太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水花,她说:“桃儿,跟着我吧,我圆你的梦。”
  太太,你的骨灰已埋在我家乡的土地上。当你听到女孩们琅琅的书声,我相信,你一定会在天上,看着我笑。
  编辑 赵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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