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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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荆棘和血肉 可怜的畏缩的心灵 任凭風卷蚕食 一路上 走过无数个地方 当我每每想以最不经意的姿态路过时 又故作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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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荆棘和血肉
可怜的畏缩的心灵
任凭風卷蚕食
一路上
走过无数个地方
当我每每想以最不经意的姿态路过时
又故作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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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来得缓慢 又或是我遲钝了些 三月中了,还习惯地 保持着冬天的活法 直到今早,两只麻雀 站在东边的窗栏上 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 它们每叫一声,太阳就爬高一寸 楼边的柳条就绿一分 我怕惊动它们,就轻轻后退 却还是被那只 站得略高的小鸟发现了? 它转过头来,挺起胸脯直视我 叫声也高了一个八度,仿佛 是在庄严地宣示,它们 对这个悄然到来的春天 拥有着无可争议的 绝对主
离开故乡时 感觉有什么东西 往回拽我 那时候年轻啊 力气也大 什么東西也拽不住 现在不行了 为了活得像个人样 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故乡的一缕炊烟 或一根风筝线 就能把我拽回去
河道里产玉。 价值不菲的石头 曾掀起过不择手段的疯狂 如今采挖殆尽,一切 归于沉寂。正值枯水期 河流纤弱,要细看才知它是活的 我在岸边,突然想起某人曾经说过: 好诗是有限的,写一首就少一首 像那些玉石一樣,都是不再生资源 我手里这块,表皮粗糙 还长着些绿苔,当然是块 普通石头,可我就是喜欢它—— 它是个心形,它那么平静 我相信它在某个时刻 会偷偷地扑通扑通 跳动起来
你常见的:大地以天空为镜子 ——当天空晴朗 大地临镜装扮,每个表情 都是神们围观的 一幕幕剧中的一个个细节 而当天降大雪,剧情反转 大地成为天空的舞台 天空以雪人为主角 在大地上精心演绎 从一个雪团开始的 翻滚、直立、站稳 人形的雕琢、削磨 以及在看似一成不变的 阳光中,缓慢的松动与消逝 你知道的:我并不是雪人中的一个 我只是整個过程里 被包裹其中,压紧压实了的
去年,在灯会上走散了 父亲推着母亲,在冰雕的丛林里 冻了好久 回来的路上,我告诫,抱怨 反复叮嘱,开大车的暖风 教他们在迷宫里找出口的技术 父亲没吭声,我猛回头,看见他 正把母亲的患脚焐进胸口 父親小声说:好些了吗 好些了,七十岁的母亲有些俏皮 三十七度的恒温,让母亲的声音 像一阵温润的微风
在九月,天蓝似海,菊花开放 马车奔跑在金色路上 阳光的掌心里蓄满火焰 给额头以庄重 给秋阳以色彩 给大地以饱满 秋霜閃亮,无数的太阳晶体 让谦卑的头颅一低再低 让枝头高过负重的天空 让果实圆润丰硕 放在我们的膝盖之上 登高望远,举起温热的酒 一匹白马穿过满眼菊花 蹄声侧卧耳畔 而身影,踏响远方
割倒一棵树 就割倒一只伸向阳光的手势 一棵树倒下了 無数片绿色的思想枯萎了 没有思想的对话 树下的小草无精打采 割倒一棵树 就割倒一片被月光抚摸后的嘘寒问暖 倒下一棵树 留下一桩泪涟涟的思念 那是即将死去的神经 无法再感受大地母亲的心跳 割倒一棵树 就割倒了先人的一声叹息 一棵树倒下了 被摔得满地稀碎的 还有没飞远的鸟叫声
透過空隙 我可以看到一点惨白 在广大的空间中 铺展开来 重又被搁置 像一首忧伤的曲调 在浩瀚悲壮的高潮后 戛然而止 〔特约责任编辑 张 涛〕
我受够了天上 那片死皮赖脸的蓝 不下雨,那棵柳树的羽毛 就长不出来,我爱看它 逆风飞起的样子 也爱看燕子们 穿梭着,把阳光剪得七零八落 此时燕子还没到 一群乌鸦先它们而来。一只,两只 三,四,五,六 六只乌鸦,毫无征兆地 飞过小镇上空,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不知道它们将去往哪里? 它们挥动黑亮的翅膀 只管飛,飞过那边的楼群就不见了 和我想象的不同,它们 连一声都没有吭,
那么伟岸的身躯 就这么被砍掉手脚 抬上锯台 开始 大卸八块 这是一棵松的英雄末路 真有 劫法场的冲动 卻被它面无惧色的表情 生生拉了回来 英雄本不该气短 怎奈 有那么多的细腰杨柳 仍在搔首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