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红色山楂树”的象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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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一部《山楂树之恋》,一段悠扬回荡的音乐,一个唯美的爱情故事,再次引发了人们对真情真爱的思考。故事巧妙地借助于各种暗示、隐喻和烘托的具体手法,用一棵开红色花的山楂树来象征纯洁、热烈而美好的爱情,给观众创造了丰富的想象空间,从而领略到无比的含蓄美和神韵美。
  【关键词】象征
  红色
  山楂树
  【Dol】10.3969/j.issn.1002-6916.2010.18.012
  
  一部《山楂树之恋》,一段悠扬回荡的音乐,一个唯美的爱情故事,再次引发了人们对真情真爱的思考。对于电影《山楂树之恋》的评论,人们可谓众说纷纭。暂且抛开电影制作的拍摄手法,抛开故事情节的取舍处理,本文仅从修辞方式的角度,来深入探讨一下“红色山楂树”在这个故事中蕴含的象征意义,来探讨作者通过象征这一修辞带来的含蓄美和神韵美。
  
  1、象征的修辞方式
  
  从文学表现手法来看,象征是散文常用的一种表现手法,如果从修辞及根据象征的源流及遭变来看,它是一种修辞方式。闻一多先生曾把象征和我国古代的“兴”相提并论。“兴”这个概念最早见于《周礼·春官·大师》:“大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烦。”《诗大序》据此称为“六义”。唐孔颖达《毛诗正义》说:“风雅颂者,诗篇之异体。赋比兴者,诗文之异辞”。这就是说,风雅颂是诗文的题材,赋比兴是诗的创作方法及技巧。《周礼·春官·大师》郑玄注“兴,见今之美,嫌于媚谈,取善事以喻劝之。”又引司农郑众的解释说“比者,比方于物也兴者,托事于物。”两郑是最早解释“兴”的。齐梁时代的刘勰写下了比兴专论《比兴》。文中说“兴者,起也。”,“起情者,依微以拟义。起情兴体立”,意思是说,“兴”是起兴,托物起兴要依据事物的微妙含义来寄托情意。因为托物起兴,所以“兴’的手法得以成立。宋朱煮则以简明的注释来解释“兴”,他在《诗经集注》中说:“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如果从“兴”的“托物兴事”,“起情兴体立”,“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的方面来看,可以启发我们去认识象征这种修辞方式。
  象征是用某一种具体事物来代表暗示另一事物或者思想情感,这一具体物象有理性的联系、联想或者约定俗成而构成。通过这一特定的具体物象来暗示另一事物或者某种较为普遍的意义,或利用这一象征意象的内容经由特定经验条件下的类似和联系,从中挖掘出潜藏的象征意义以表达某种抽象概念或思想感情。象征往往借助暗示、隐喻、联想和烘托等手法,从而达到沟通内心的微妙世界,即“立象以尽意”。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象征意象是沟通物象世界与内心世界的桥梁和媒介,象征物象的刺激争逸出游移状态的情思,与审美主体的理智、精神、经验等迅速交会,并互为统一,从而达到具有审美价值的同一,呈现出思想情感形象的表达形式——象征意象。面对象征意象,我们正是根据自己不同的生活阅历、艺术素养、思想水平,从而获得不同弹性的艺术联想和审美享受,并因人而异地以想象、联想将其补充、填满,使之抽象化,从而享受到象征意象所具有的含蓄美和神韵美。
  
  2、山楂树的象征意义
  
  初次看到《山楂树之恋》这个名字,头脑中充满了疑问和好奇,为什么要以山楂树为题来描写爱情昵?它既不没有樱花树的浪漫,也没有桃花的鲜艳美丽,似乎是再普通不过的一种树木了。当然,作为主线,电影一开始就出现了那棵山楂树:一棵普通的干枯的树,孤独地屹立在山坡的路边,就是这样一棵树,会有怎样浪漫的爱情故事发生呢?这更加重了我心中的疑雾。
  2.1 众人眼中“英雄树”的象征意义
  故事一开始,剧中女主角老师的讲解就揭示了这棵山楂树的与众不同
  “你们都知道山楂树本来是开白花的吧,但是这棵山楂树不一样,因为被烈士的鲜血浇灌,它的花色越变越红,到了后来,彻底就开红花了。”
  显然,这只是人们的一种传说,是一种暗喻,人们用红色的花来暗示烈士们的鲜血,来含蓄地歌颂革命烈士的牺牲精神。就是从这一刻起,女主角相信了这样一种解释,于是决定把这样一棵“英雄树”写进高中语文教材。从这里开始,已经对影片中的故事深刻地打上了特殊的中国烙印——那是一个特殊的时代:文革。就这样,不需要明确的文字交代,也不需要到处的标语口号,在影片的一开始,我们就通过这样一段文字,导演通过一棵树含蓄地交代了当时的背景,也含蓄地引出了这个故事的线索。
  2.2 导演眼中的开红花的山楂树的象征意义
  众人眼中的“英雄树”,在小说作者艾米和导演张艺谋的眼里,开红花的山楂树却成为了男女主角之间纯洁、美好、热烈的爱情的象征以及那份对爱情的执着与追求。这种爱情是男女之间的美好情感,是正常的家庭和社会生活的基础,是人类得以生生不息的正当条件,在任何发育健康的社会里都会是被尽情讴歌的对象,然而在那样一个特殊的年代里,他们的爱情却经历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镜头一:
  一首悠扬的前苏联的描写山楂树的歌曲,深深打动了一个懵懂的高中女孩的心,从此揭开了这段美好爱情故事的开端。路上两人又以谈论山楂树是否开红色的花为话题开始了交谈相约明年的五六月份一起来看它红色的花。正是这棵“山楂树”,成为了两人爱情的“导火索”。
  镜头二:
  女主角回校之后,男主角仍不忘悄悄将一篮火红的山楂果托弟弟带给静秋,来暗示他那颗炽热的心和那份真挚的情。在那样一种年代里,两人不能相见,只能通过这种彼此都明白的事物来含蓄地表达。而导演也正是利用了象征这一修辞方式制造了这样一种含蓄美,让观众自己去品味,去欣赏。
  镜头三
  男主角借了护士宿舍来让女主角住的那个晚上,他兴奋地给女主角买了一个山楂树印花的脸盆,女主角舍不得把脚踩上去,她说:
  “不行,我不能把脚放在山楂树里,把它弄脏了。”
  “对,不能弄脏它。”
  然后,男主角很郑重地把盆子擦干摆在了床上。这里,两人所说的不能“弄脏”的并不是一个脸盆里的山楂树印花,在两人的心里,山楂树不再是一棵普通的树,一个普通的印花,而是象征了两人之间的感情,这份感情是那么的纯洁、那么的神圣,所以容不得半点的玷污。
  镜头四:
  男主角临终前,女主角穿着男主角曾经为她挑选的布料做成的红色衣服——一件在两人心中代表了山楂树红色花朵颜色的衣服,来到床前,痛苦地拼命哭喊着自己的名字,企图把男主角唤醒……两人一起去看山楂树开花的约定最终也没有实现,所以山楂树是否真正开红花也成为一个永远的谜,正是这种神秘的红色贯穿于故事的始终,承载了整个故事,承载了这份纯洁、热烈的真情。
  
  3、结语
  
  故事就是这样巧妙地借助于各种暗示、隐喻和烘托的具体手法,用一棵开红色花的山楂树来象征纯洁、热烈而美好的爱情,给观众创造了丰富的想象空间,从而领略到无比的含蓄美和神韵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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