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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元旦结婚到现在,半年已经过去了,但总有一些事让人回想起来就如昨日一样清晰。特别是新婚的那几天,更是历历在目……
第一天:牙签划乱了我们的嘴
婚礼那天发生的好多事,都没能在我甜蜜和幸福的头脑里占得一点空间,可是老公那几个死党的“无理取闹”,却让我不能不记住,因为总有一天,我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们是在阅马场附近的“黄鹤楼酒店”订的酒席,老公大学时系足球队的那帮臭球友毕业后大多都在武汉,自然地要来道喜。
敬酒的时候,这帮人就开始一个胜一个地出馊主意了,最终还是队长何兵做代表,提出了两个办法让我们选择:要么给每人敬一纸杯的酒,要么按他们的要求完成一个节目。天哪!喝这么多的酒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看新娘子在大喜的日子出丑,真亏他们想得出来!没有办法,我们只好“主动”表演节目了。
这时何队长开始宣布规则了:今天是江伟兄弟和晓玲弟妹的大喜之日,我们哥几个商量之后,想借花献佛。借今天酒席上的一个菜——圆子,祝你们早生贵子,一生幸福圆满!当然,圆子肯定是要两人共同吃完的!为了节目更精彩一些,我们会在圆子上面扎满牙签。要求就是晓玲用嘴咬住一根牙签,然后江伟用嘴一根一根地将牙签拔下来,圆子不能落到地面,否则要重来。
我清楚地记得,第三次的时候,总算成功了,可是我们的嘴里早已是千疮百孔……
洞房花烛夜,当两片火热的嘴唇合为一体时,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在这一夜,我将经历一个女人迟早要经历的事。老公激动万分地搂着我滚烫丰满的身体,无比贪婪地吻着我的每一寸肌肤,得到的是更为冲动、更为疯狂的呻吟。
我的衣服被一件件扔到地毯上,身子光滑得像羽毛。老公的手更是像阳光一般,温暖着我的每一个部位,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让我的灵魂和身体一起摆动……老公将我导入顶峰的那一刻,我忽而眼冒金星,感到自己掉进万丈深渊,体内有无数蚂蚁在爬动,因兴奋而痛苦,因痛苦而兴奋……
当我疲惫地躺下时,眼眶早已湿润,因为洁静的床单上不知什么时候绽放出了一朵鲜红的玫瑰。
第二天:告别昔日大哥
我很高兴,大学时最好的异性知己黄启东从十堰赶到武汉,来为我的新婚祝贺。因为假期有限,第二天他就得回去了。
黄启东那时对我就是十足的大哥,一直力所能及地照顾我,以致我一度想把他做为终生的依靠。可是他从来不和我、也不会和别人谈感情的事,大二时的寒假,一个女孩千里迢迢来和他一起回家,从此我对他就再也不敢有什么想像了,尽管后来我知道那个女孩不过是一厢情愿。
毕业后就没有机会见面的知己,送别的时候自然是一开口就有说不完的话。这可苦了老公,把人家男主角晾在一边,也怪不好受的。
15钟后去十堰的火车就要开动了。透过车窗,黄启东对老公说:江伟,我看了晓玲4年,现在把她交给你了。江伟,你小子有艳福,得到了晓玲,可是我现在想说几句心里话,你可不许吃醋!晓玲,有一首歌,我本来想昨天唱给你的,但是做为大哥,我不能破坏当时的气氛,可是我现在要是再不唱出来,以后就不可能有机会了。
“你让他用戒指把你套上的时候,我察觉到你脸上复杂的笑容,那原本该是我,赋予你的承诺,现在我只能隐身人群中。我跟着所有人向你祝贺的时候,只有你知道我多喝了几杯酒,我不能再看你,多一眼都是痛……你最后一身红,残留在我眼中,我没有再依恋的藉口……”
听到这里,我那不争气的泪水竟然涮涮地出来了,老公看着这一切,却没有生气,而是微笑着向我那曾经的知己挥手“再见”。我真的很欣慰,老公能够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来看待黄启东的最后告白。
火车启动的时候,我一下子靠在老公怀里,顺手将他抱得紧紧的。我用泪眼告诉老公:黄启东没有错,但我很珍惜现在的拥有!
第三天:我真的成大人了吗?
按照武汉的习俗,女孩子结婚后,就成了大人,就不再称以前生活了20多年的那个家为“我家”。还有,结婚的第三天是“回门”(意即回娘家)的日子。
可是我和老公第三天回娘家的时候,我全然没有这些感觉,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以致让妈妈感叹,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
结婚几天的劳累,所以妈妈看到她的女儿时,脸上写满了疲倦与憔悴。一进门我就张口问,妈妈,有没有吃的,3天没吃妈妈做的饭,我想死了。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扔下东西钻进厨房了,哪里还管妈妈的唠叨:都成家了,还像上中学的时候那样。
“帮”妈妈做饭时,突然听到楼下有“冰糖葫芦”的叫卖声,我放下手中正在洗的菜,一溜烟似的冲了出去。妈妈被我弄得莫名其妙,不由自主地跟了出来,在我后面大叫:“死丫头,你是怎么了,像中了魔似的?”
当我手拿冰糖葫芦回来时,妈妈气愤的样子简直是没办法形容了。“死丫头,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都多大了,何况你已做大人了,还像个三四岁的孩子。别人看见了肯定会说我这个做妈的没管教好。”爸爸算好,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看我,然后苦笑着对陪他聊天的江伟直摇头。
吃饭时,我竟然又没有饿意。
妈妈,我不饿,不想吃。
你当然不饿,从进门就吃到现在,还饿那可奇怪了。
吃完饭聊天时,妈妈开始向江伟陪起了不是。“小江,都怪我和你爸从小把晓玲惯坏了,大了时,想管又管不了。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担心。回去后请转告你的父母,就说我像他们二老抱歉,请他们以后好好说教晓玲……”
“妈妈,我又饿了,刚才还有没有吃剩的?”
“是不是,正在说你呢,就又开始了!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长大,才能不让我担心哟!”
是呀,现在想想,我也准备做妈妈了,但是我真的长大了吗?
第四天:我们老夫老妻
中午时老公的一个死党打来电话,说他们单位所在的系统内要举行一次足球赛,球队目前刚刚组建,急需热身。于是他想着请大学时的那帮哥们去玩玩,顺便陪他们的球队操练一下。
由于还在婚假内,在家呆着也没事,所以我也跟着去了。幸好大家都成双成对的,免了我一个女性的不便。
晚上吃饭时,大家又少不了拿我开心。又是何兵,“怎么样,晓玲,我们江伟兄弟很厉害吧!看你的眼睛和他今天踢球的状态我就知道,昨天晚上你们肯定又没睡觉。”
“什么呀,我们都老夫老妻了,哪像你和梁亮(何兵女友),一个星期才见上一次面,一天吃七天的饭!我们天天都在一块,细水可以长流嘛!连这都不懂,亏你还在这说……”
天哪!这样的话怎么出自我的口中,才4天呢,都“老夫老妻”了!还有哪些恶心的话,多有损淑女形象呀!
唉,算了吧,说了就说了,谁叫我们都“老夫老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