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琴

来源 :民间故事选刊·上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kelly1105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古琴秘密
  黄草山山高林密,易守难攻,山里的恶虎寨就是山贼雷一刀的地盘。雷一刀身高七尺,脸上都是一道道纠结的伤疤,特别是他那一双黄眼睛,射出的都是狼一般的凶光。
  这天傍晚,雷一刀领着几百名手下,准备血洗郫县。可是他们刚摸进郫县的县城,就发现一乘官轿在几十名官兵的保护下,正急匆匆地行来。
  光是官轿倒还罢了,旁边还有一辆马车,马车上载着一个硕大的黑箱子,看那拉车健马汗流浃背的样子,显然箱子里的东西分量不轻。雷一刀见财心喜,怪吼一声,恶虎寨的贼兵就疯狂地扑了上去。
  保护官轿的兵勇们平日里一个个耀武扬威,可是遇到了真杀实砍的山贼,他们立刻就变成了草鸡,当时就一哄而散。雷一刀挥动鬼翼刀,一刀砍在那个黑木箱子上,就听“咔”的一声响,被砍掉了一角的黑箱子里,掉出了十几本线装的古书。
  这黑箱子里装的不是银两,而是沉甸甸的古书。雷一刀正气得七窍生烟的时候,就见那顶官轿轿帘一掀,一个官员模样的人抱着一个长条形的东西,慌慌张张地从轿子里钻了出来,然后他撒开两条腿,比兔子跑得都快!
  雷一刀当贼头这么多年,深知一个道理—一个人逃命的时候,还随身携带的东西,那绝对是非常值钱的宝贝。雷一刀领着十几个喽啰,高举着鬼翼刀便直追了下去。
  那个逃跑的官员慌不择路,最后躲进了尚未打烊的古琴居。借着古琴居摇曳的灯光,雷一刀这才看清,这个逃跑的官员怀里抱着的竟是一个琴匣。那个官员一见再也无法逃跑,他便把怀里的琴匣子丢到了古琴居的琴柜上,然后抄起了柜台旁边的一根顶门杠,就开始了激烈地反抗。
  一场大屠杀开始,最后以古琴居中遍地尸体结束。雷一刀匪性发作,他临走还一把大火烧了古琴居,古琴居琴柜上的三张古琴,连同琴匣子都被他抢到了山上。
  三天之后,消息传来,雷一刀杀的那位当官的竟是当朝御史刘勤。刘勤奉旨来到郫县一带铲除本地的贪官,雷一刀在古琴居中一阵砍杀,御史刘勤也死在了他的刀下,最后还被熊熊的大火烧焦。
  郫县县令一听刘勤死亡的消息,惊得他“扑通”一声,坐到了椅子上。刘御史可是当朝重臣,被山贼雷一刀在郫县杀死,他恐怕真的要大祸临头了。郫县县令急忙把刘御史死亡的消息报告给了漳州府台,漳州牛府台其实早就得知刘勤已经来到郫县的消息,可是他一听刘勤死于大火之中,那道令人揪心忐忑的圣旨已经化为一片灰烬了,心里真是万分高兴,要知道牛府台本不是什么好官,他也怕刘勤此行会依照密旨,将他法办!
  刘勤出京来到郫县,这一路行来已经一月有余,老皇帝前不久在勤政殿批阅奏折的时候,突发中风,已经人事不省,现在都是太子在管理朝政。因为老皇帝传给刘勤的是密旨,内容也只有刘勤和老皇帝知道,只要老皇帝一死,牛府台便可太平无事了。
  牛府台领人急三火四地来到了郫县,他看罢那口盛放着刘御史焦尸的桐棺,立刻便将郫县县令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然后叫道:“圣旨丢失,御史亡命,事关重大,你想要活命,目前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找到丢失的圣旨,并抓到杀人的凶手!”
  当朝御史在郫县的地盘上丢了性命,郫县县令的官帽子注定是戴不稳了,可是他为了活命,只得重新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开始调查刘御史死亡一案。
  郫县县令经过调查,他终于弄明白了刘御史怀抱琴匣逃走,然后被雷一刀斩杀毙命的经过。牛府台得到禀告,他浑身一哆嗦,心中暗想:“难道圣旨还没被焚毁,就装在了琴匣当中?”
  郫县县令最后说道:“牛大人,根据郫县百姓的回忆,雷一刀的手下放火烧掉古琴居后,他们确实是抱着三张古琴和琴匣离开的!”
  牛府台听郫县县令讲完了情况,气得他一拍桌子道:“剿灭恶虎寨,一定要把刘御史的那张古琴找回来!”牛府台一道命令,当即调集了近千名的官兵在前山佯攻恶虎寨,他则派了个心腹的手下,偷偷地来到恶虎寨后山,暗中找到雷一刀。牛府台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准备用高价贖回那个可能藏有圣旨的古琴琴匣!
  三个外行
  牛府台派的人头上戴着一个大斗笠,斗笠严严实实地遮住了这个密使的半张脸。可是他拿着银票,来到山寨内一瞧,不由得愣住了。想买那张干系重大的古琴的人,还有两个—这两个人一个黑纱蒙面,另一个脸上抹着七色的油彩。
  雷一刀盯着眼前这三位财神爷,眼珠一转“嘿嘿”笑道:“你们等一等,等我分辨出哪个是刘御史的古琴和琴匣子,你们再掏银子也不迟!”那三个想买古琴的人正要说话,就见几名荷刀带枪的喽啰押着吕道安、邱老二和屠户李三个人,从寨门走进了聚义大厅。
  吕道安只是一个教书的先生,邱老二是个油漆匠,而屠户李只是一个猪屠户,他们在郫县只是普通的草民,雷一刀将他们抓来做甚?吕道安文文弱弱,他看着凶神恶煞的雷一刀,吓得“扑通”一声,瘫坐到了地上。
  邱老二的胆子稍微大一些,他哆嗦着嘴唇说道:“雷寨主,您、您是不是绑错人了?”
  雷一刀一拍桌子,他分别指着三个人的鼻子吼道:“郫县第一文士田晋文,琴师廖明远,还有调律师欧阳七,本大王怎么会抓错人呢!”
  屠户李今天一大早去调律师欧阳七家送猪肉,可是刚出门,便被雷一刀的手下给抓来了。屠户李高声叫道:“大王,您的手下确实是抓错人了,我是屠夫李。您想想,哪有善于调琴的音律师,会穿成我这个邋遢的样子?”
  吕、邱两个人也纷纷表示自己不是田晋文和廖明远,雷一刀将三幅画像丢到了地上,恶吼道:“想哄骗本寨主,哪有那么容易?”
  吕道安三人一看那三张画像,真是一个个欲哭无泪,这三张画像也不知道是哪个拙劣的画师画的,一点也不像田晋文、廖明远和欧阳七不说,倒与他们三个人很像。
  雷一刀一摆手,三张古琴连同琴匣子都被放在了地上,琴匣子里除了古琴,并没有什么皇帝的密旨。雷一刀叫道:“你们三个人给我好好辨一辨,究竟哪张是刘御史的春花秋月琴……如果糊弄本寨主,我立刻送你们上西天!”   三张古琴一字排开,放到了地上,这三张古琴琴形并不同—一张是蕉叶琴,一张是仲尼琴,另外一张是伏羲琴。古琴虽然可以细分为十多种,但是唐圆宋扁、一木七弦的规矩却大致不差。
  别看吕道安是个教书先生,可他对古琴绝对是个门外汉。邱老二是个油漆匠,屠户李只懂得杀猪,他们对辨别古琴就更不懂了。三个人正在窃窃私语,商量着脱身之策的时候,就听牛知府派来买琴的斗笠人从腰里摸出了五千两的银票,说道:“雷寨主,您不要再让他们辨琴了,这三张琴我全买下了!”
  彩面人和蒙面人一听斗笠人买琴的话,他们可坐不住了,都纷纷掏出银票,争买这三张古琴。
  三张古琴三家争,看得雷一刀心头也是狐疑四起,难道春花秋月古琴中藏有什么绝世秘密吗?他一摆手骂道:“都给老子闭嘴!我倒要看看那张古琴中,藏有什么样的秘密!”
  邱老二是个油漆匠,他虽然不懂得相琴,可是有一点他明白—那就是,想在古琴里藏东西,唯一的办法就是将秘密藏到古琴的琴箱里。
  想在古琴的琴箱里做文章,必须启开古琴的琴箱才成,启开琴箱,藏好东西,为了掩饰藏东西的痕迹,琴箱外面一定是重新抹上了新漆。邱老二干的是油漆匠,对新漆旧漆的味道特别敏感,他用鼻子将三张琴嗅了一下,然后指着那张伏羲琴说道:“这就是刘御史的那张春花秋月琴!”
  血染山寨
  一名喽啰挥刀砍开了伏羲琴,可是这张琴的琴箱子里却空空如也,别说圣旨,连一张纸片都没有。
  雷一刀气得怪叫一声,邱老二便被喽啰们推了出去,“咔嚓”一声,砍了脑袋。看着行刑的喽啰提着带血的大刀回来,吕道安吓得差点背过气去。
  屠户李整日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还是有些胆量的,看着剩下的两张古琴,他忽然灵机一动说道:“我在杀猪的时候,为了判断生猪出肉的多少,我都会在猪的脊背上拍一拍!”
  巴掌拍到猪身上,凡是声音透亮的猪,说明猪的肚子里有油水,出精肉必多,而回聲低暗的,说明猪的肚子里没油水,出精肉则少。同样的道理,一张古琴的琴箱子里要是藏了东西,用巴掌拍在上面,回音必定和正常的琴箱不同!屠户李用拍击法,最后断定那张蕉叶琴为刘御史的春花秋月琴。
  喽啰们砍开焦叶琴后,屠户李惊讶得“咕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这张琴之所以回音怪异,完全是因为这几天黄草山天气阴沉,水汽浓重,致使琴箱返潮的缘故。
  判断失误的屠户李也被推到了外面,成了刀下之鬼。不用想,剩下的那张古琴,一定是春花秋月琴了!
  牛知府派来的斗笠人反应最快,他将一沓银票全拍在了雷一刀的桌子上,然后身形电闪,冲到了大厅的中间,一把便将第三张仲尼式的古琴抢到了手里。
  厅中等着高价买琴的彩面人和蒙面人一见古琴被抢,纷纷放下银票,然后冲上前来,并和那个斗笠人斗到了一起。
  喽啰们正要抽刀拉架,可是却被雷一刀制止了。厅中的三个人武功高强,都不是善良之辈,还是先让他们狗咬狗吧。激战进行了半炷香的时间,就见那个蒙面人发出一声苍鹰般的利啸,他两手如鹰爪,从天而降,抓向了斗笠人怀里抱着的那张古琴。
  古琴被蒙面人的利爪抓中,就听“咯咯”几声,古琴碎成了一地的木屑,就在木屑纷落中,一个锦缎的小包袱“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那个斗笠人武功最高,他奋力使出霹雳掌法的绝技,将其他两个人击倒,可是他胸口也被那个彩面人用五雷拳法击中了。斗笠人虽然连连吐血,可是那个小包袱却被他抢到了手里,他打开包袱一看,却惊呆了,里面只是一本去年的黄历而已。
  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夺书人,雷一刀一边数着手里的银票,一边呵呵笑道:“这本黄历,就卖给你们了!”
  斗笠人一见自己上当了,他大吼一声,身形飞起,两掌叠叠,挟裹着风雷之声,直向雷一刀击去。雷一刀打了一声口哨,从房梁上忽然落下了一片鸟网,斗笠人猎物似的被罩在里面,他再想行凶杀人,已经不可能了。
  那彩面人和蒙面人还想反抗,可是却被山寨的喽啰们用挠钩钩倒在地,然后用绳子捆牢,两个人都成了任人宰割的俘虏。故作懦弱的吕道安笑嘻嘻地走上前来,他隔着鸟网,从斗笠人的手里取出那本去年的黄历,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吕道安就是刘御史。刘御史确实是领了皇帝的旨意,到漳州府一带查办贪官来了。
  漳州府的贪官之害,早已经惊动朝廷,当今天子也曾经不下两三次派官员查办,可是派出的官员不是查无实据,便是半路遇害。刘御史博古通今,他对查办贪官有着自己独特的一套办法。
  刘御史出京的时候,他向皇帝讨要了两千军马。侯千总令这些京畿卫戍营的精兵们都换上了便装,然后他们抢先一步,偷偷来到郫县一带。侯千总派兵遣将,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一举灭掉了黄草山恶虎寨的雷一刀。现在这个假雷一刀,就是卫戍营的侯千总所扮。
  刘御史先和侯千总演了一出山贼打劫朝廷命官的双簧,古琴居中的尸体便是黄草山上被斩杀的强盗。为了将戏演得更真实,侯千总一把火还烧了古琴居,古琴居的老板和伙计,目前都在山寨的后院喝茶呢。侯千总抢了三张古琴上山,随即侯千总的手下,便开始到处散布谣言—皇上查奸的圣旨,便装在那张春花秋月琴中。漳州府的贪官们一时间人心惶惶,果然贪官们上山买琴的闹戏就开锣了!
  刘勤出京,老皇帝随后中风,这纯属是无意的巧合而已。倒在地上的斗笠人叫道:“刘勤,你枉费心机了,我是绝对不会出卖我的主人的!”他讲完,挥起手掌,便要向自己的脸上拍去!
  刘御史冷笑道:“你毁掉了自己的容貌,我难道就不知道你是谁了吗?”
  刘御史的话音刚落,邱老二和屠户李便走了进来,他们两个被杀,只是一场假戏而已,那刀锋上的血只是鸡血罢了。邱老二是刘御史的师爷,而屠户李却是刘御史的侍卫统领。
  这两人这些日子没闲着,漳州府方圆几百里的武林高手都已经被他们调查清楚,并列出了一个长长的名单。善使霹雳掌的斗笠人是牛府台的护卫邱木;蒙面人的鹰爪功可称犀利,他就是漳州府守备大人的弟弟崔天宇;那个彩面人五雷拳法骇人,他就是西南总督大人豢养的死士一点红。
  刘御史只要顺着这三条线索查下去,相信漳州府的贪官之患,很快就能够彻底清除了!
  选自《故事精》
  (段明 图)
其他文献
大黑山歇云岭下,有一个七户甸村。义和拳那阵,有7户人家逃离山东,闯关北上,一头扎进大黑山,随后在歇云岭下插旗为界,安家落户,打猎为生。住在村口的牛长顺怎么也没料到,这份平静仅仅维持了几十年,灾难就再次找上了门。  牛长顺曾在义和拳分舵做过头领,被七户甸人推举为村长。这天午后,年过六旬的他带上猎枪正打算去山里转转,忽听院外“咕咚”一声闷响,紧接着,一阵揪心的哭喊声撞进了耳朵。  牛长顺快步出院,一眼
期刊
诡童疑影  印度南方卡纳塔卡一个偏僻小镇,来了一对衣着时尚的年轻夫妻。丈夫叫佛罗兹·利亚哈,是当地一个古老又富有的家族的独生子,妻子叫瑞达妮·莎玛。  佛罗兹的生母早逝,其父桑加尔后来又娶了年轻的艾达为妻。不承想,艾达开放、势利,令桑加尔越来越不满意。  在这个古老世家的大堂里有个黄金神龛,里面供奉着一尊孩童面貌的小神,据说是家族的保护神。尽管瑞达妮对此一无所知也不相信,但为了缓和与丈夫家人的关系
期刊
1  住在城郊的冯大顺曾做过客货司机,跑长途,去年出车祸摔瘸了腿,驾照也被吊销。说起那次车祸,冯大顺至今心有余悸,暗叫万幸—那天,他着急赶路,从天黑开到了天亮,困得眼皮直打架。本打算撑到目的地再好好睡一觉,不想脑袋一沉竟打起了盹。恰恰此时,一辆轿车迎面驶来,不停地狂按喇叭。冯大顺当即惊出一身冷汗,急踩刹车。糟糕的是,忙中出错踩上油门,客货径直撞破护栏翻进了路旁的深沟!  昏昏沉沉中不知过了多久,冯
期刊
长山在萧山东北,山形狭长,林木葱葱。  这一天夜幕笼罩时分,长山上突然冒出火光,正在秋熟时节,天干物燥,火势迅速蔓延,照亮了一方山头。好在立刻有很多人扑上山救火,山下就是湘湖,济水便捷得很,火势渐渐熄灭,烟气也渐渐稀薄了。  山上一处石屋里,越王勾践紧皱眉头,听范蠡在禀报:“大王,火已经扑灭。没什么财物损毁,只是大王辛苦一年栽种的荏草本来已经到了收获种子的季节,给烧掉了不少……”  勾践嗯了一声,
期刊
汪恺两口子结婚多年一直没要孩子。前些日子,他们收留了一个自己跑上门来的小男孩,也就十来岁样子,后来才发现这孩子智力有问题,连家是哪里的都说不清,问他名字,他嘟囔了半天,才迸出一个疑似“马三”的词来,于是夫妻俩就叫他马三。  汪恺闲时喜欢练书法,尤喜临摹青山道院无尘道长的鬼书。青山道院就在汪镇北边的大青山上,相传五百多年前,道院的开山祖师无尘擅长狂草,出神入化,有如鬼斧神工,人称“鬼书”。  大青山
期刊
早年间,有个生意人叫王梁,妻子叫潘诗云,年龄在30岁左右,两口子开了一个小店,精打细算惨淡经营,日子还过得去。小店开到三年上,积攒了一些钱准备扩大经营。两口子设想着未来门前车水马龙顾客盈门买卖兴隆,甚至新店面的对联都想好了:“买卖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  就在这天半夜,两口子睡得正香,突然被一股热浪烤醒,浓烟滚滚。不好,起火了。幸亏二人年轻力壮反应又快,踹开窗户跳出屋子,大声呼救:“起火了
期刊
下午五点半,正是上下班的高峰时刻,东京都地铁车站前的广场上人山人海,十分拥挤。  在火车站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私家行李临时寄存处。寄存处的服务员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她聪明勤快,从未出过差错,深得老板的信任和顾客的赞扬。  但是今天,她显然办了一件傻事:寄存处同时来了一个穿藏青色西装的顾客和一个穿茶色衣服的顾客,她收取了他们的寄存牌后,取出了两个完全相同的、最近在报纸和电视广告上大肆宣扬的那种流行皮包
期刊
毕业一年后,我进了家广告公司,试用期三个月,职位暂定为文秘。曾经看到过一句很形象的描述文秘的话,“文秘是个筐,什么都可以往里装。”对此我深有体会,那些老职员纷纷将并不直接属于我的工作统统往我这里塞,致使每天我和另一位新来的同事都会加班到很晚。不过幸好晚上还有一个人和我们做伴,那就是住在一楼的清洁工吴姨。  吴姨是位很质朴又和善的中年妇女。她总是在我们下班之后打扫楼道和卫生间。偶尔遇到我们,她便会和
期刊
一个盗墓者不小心掉进一座古墓旁边的一个大洞里。他拼命往上爬,却怎么也爬不上去。过了很长时间,他爬累了,便在洞里睡著了。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盗墓者不小心也掉进了大洞。他拼命往上爬,却怎么也爬不上去。  先前掉下大洞的那个盗墓者睡得正香,见有一个同行也掉了下来,不敢贸然和他说话,怕吓着他,便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他向上爬。可是,当看到那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失败后,终于忍不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休息会儿
期刊
帮主过完七十大寿,就重病卧床。  这一日,他又是气喘得满脸猪肝色。给他捶背的儿子崇武小心翼翼说道:“父亲,趁清醒时您早点儿把宝剑传给孩儿吧。”  “为父还没糊涂,怎能贸然传你宝剑。”  帮主这腔调说话,也有他的无奈和惆怅。  帮规第一条,谁手中握有宝剑,谁就是号令全帮的帮主。帮主记得,当年老帮主传下宝剑时说:“经过二十余年的旁观侧察,觉得你秉有承接帮主之位的聪慧厚德。看你一贯宽以待人,老夫也就无话
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