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兵活儿”样样精通的开国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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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打仗的顶尖高手,还有几样拿手的“绝活”。罕见的游泳高手,还教会了不少高徒;能倒骑马背,还照样办事;超一流的开车技术,常常抢着和司机开车……甚至还有高超的演讲才气。原来你是这样的粟裕。
  粟裕不只是打仗的顶尖高手,他还有几样拿手的“绝活”。对骑马、开车、游泳、划船乃至修理收音机等小兵的“活儿”都很有兴趣,而且样样精通。
  游泳高手、倒骑马背
  粟裕游泳是罕见的高手,能在水中自由来去。南方三年游击战时,这门技艺曾多次使他死里逃生。
  粟裕还曾因练习骑摩托车,一头栽在河里,摔断了一根手指。但因为是“浪里白条”,他很快就从河底的摩托车下钻了出来。
  他不仅自己善游,还教会了不少高徒。
  华野副政委钟期光原来是一个地道的“旱鸭子”,与粟裕在新四军先遣支队共事后,粟裕告诉他,江南水网密集,不会游泳就完不成先遣任务。随后,他手把手地教,钟期光最后也成了军中有名的游泳高手。
  粟裕的骑术也堪称一绝,能达到倒骑马背还照样办事的境界。行军途中,如果军情紧急,他就召开“马背会议”。背朝前,脸朝后,与其他马背上的部下们一边急速行军,一边悠闲议事。
  1943年9月,粟裕原有的坐骑病亡后,他一直心事重重,食不甘味。听说驻地几十里外有一匹宝马,他兴奋得双眼发亮,连忙叫人去买。
  这匹灰色马驹的确不凡,膘肥体壮,皮毛锃亮;奔走如飞,日行千里,四邻八乡远近闻名。但无论别人出价多高,主人视若无价之宝,都不肯出售。粟裕派出的人也吃了闭门羹。
  不久,主人得知是威名赫赫的粟裕买马,竟亲自将宝马送到了驻地。
  粟裕骑着这匹宝马,南征北战,战果辉煌。他先后取得了车桥、天目山、苏中、宿北、鲁南、莱芜、孟良崮等大捷。
  1947年5月后,因为大兵团作战指挥的需要,粟裕坐上了更为快捷的洋玩意儿吉普车,才与这匹宝马依依惜别,将它赠给了麾下一位战功卓著的团长。
  超一流的开车技术,常常抢着和司机开车
  粟裕弃马乘车后,又有了超一流的开车技术。尽管司令部有好些百里挑一的司机,但没有几个能赶上他。
  每到长途行军,粟裕常常抢着和司机开车,而且自得其乐。1948年4月,粟裕奉毛泽东的电召,由华野总部驻地河南濮阳赶往河北阜平,长途跋涉一千余里,一半以上的路是他自己开的车。
  这年6月豫东战役期间,粟裕和张震、钟期光华野的三巨头一起,乘坐吉普车星夜赶往开封,车由警卫员唐洪驾驶。因为连续作战,唐洪好几天没睡好觉,没走多远,就昏昏沉沉,竟打起瞌睡来,一场车祸不期而至。吉普车前轮一歪,突然翻倒在地,车里的人全被抛出车外,摔得很远。幸好大家都没事。
  四人合力把车翻转过来,粟裕抢先上了驾驶员座位,命令唐洪去后边休息。
  粟裕开着车,又快又稳,很快就抵达目的地。
  唐洪下车后,惶恐不安地请求粟裕给予处分。粟裕笑笑说,就处分你把车子开到那棵枣树下,并在车里躺一个小时。
  粟裕要求身边的人,除了有专业技能,还要会骑马、游泳和开车。粟裕认为,干部必须多掌握几项本领。摩托化部队的干部就必须学会开汽车,他们不会开车,结果多设置了许多专职驾驶员。
  他回忆说,20世纪50年代,苏联红军一个机械化师从我国某军事重镇搬走,将全部装备移交给我们。他们一个师8000人,我们要1.2万人才接下来。他们就没有配专职驾驶员。我们多出来的人,尽是战勤保障人员,“这个问题要研究,要改进”。
  听粟裕演讲是一种享受
  粟裕是打仗的顶尖高手,尽管他专务军事,无暇写诗填词,但并不妨碍他拥有高超的演讲才气。
  粟裕是湘西人,但许多21世纪的人听到粟裕的原声录音后,都惊叹他的“普通话”竟非常标准(当时湘西方言属于西南官话)。粟裕个头虽小,却声如洪钟,底气十足。也许是打仗留下的习惯,粟裕演讲时,多是即兴发挥,不大用讲稿,最多是个提纲式的纸条,却也滔滔不绝、妙趣横生。
  新四军老兵陈蕃回忆,1945年10月,他到江苏黄桥的卫生部领药,偶然碰到粟裕在黄桥中学举行军民联欢大会。粟裕一身淡灰色军装,讲话声非常洪亮,虽然没有麦克风,自己隔得又远,但在一千余人的操场上仍然听得十分清晰。
  粟裕最后一任警卫员多年后回忆说,粟裕晚年虽然担任军事科学院第一政委,但一般不到这里坐班,只有遇到大事才来。粟裕不在时,全院如果开大会,会场就是乱糟糟的。粟裕一来,下面则“地上掉根针都听得见”。警卫员解释说,这是因为别的领导乡音浓,又多是套话,而粟裕的“普通话”比较正宗。最关键的是,讲话内容也很独特,有水平。
  粟裕的原秘书刘祥顺也回忆说,凡是听过粟裕讲话的人,无不被他清晰流畅的“普通话”、妙趣横生且富有哲理的语言所打动,听他的讲话的确是一种享受。
  刘祥顺曾和别人一起编辑过《粟裕文选》,在整理粟裕的讲话原始记录稿时,他发现《黄桥战役总结》和《莱芜战役初步总结》的原始记录稿上,许多精彩之处都有“鼓掌、热烈鼓掌、笑声、哄堂大笑”的记载。
  一位长期在彭德怀麾下作战的西北野战军将领回忆:解放战争期间,华东野战军屡打胜仗,捷报频传,他对这支野战军的统帅粟裕十分仰慕,很想一睹他的英姿。20世纪50年代初,他从西北来到粟裕曾经打仗的华东战区,进了南京军事学院进修。不久,院长刘伯承特意请来了粟裕,让他为学员作战役指挥报告。
  当粟裕出现在讲台上时,看着粟裕瘦小的身材令他有些遺憾,这和他心目中的“大将”形象差太远了。但随着演讲的深入,粟裕引人入胜的语言、精辟独到的见解,让这位将领彻底折服。感慨地说,他是“第一次听这样精彩的报告,有如此才华横溢的将领指挥作战,哪有不胜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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