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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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关节抵达铁幕 叩击无声,捶打无声,怒触不周山 无声。羽翼只能微微张开 仿佛即刻就要飞离 那些衣裳褴褛的灌木们 仍静默于安眠 他们保留了持久的身份,正好比 踏进同一条河流,悄无声息 正好比我的哀愁 也必然是我们的、你们的 和他們的。次日,谁会像远走的雁群 仿佛,晾翅与呼吸 是一样的舒展和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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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关节抵达铁幕
叩击无声,捶打无声,怒触不周山
无声。羽翼只能微微张开
仿佛即刻就要飞离
那些衣裳褴褛的灌木们
仍静默于安眠
他们保留了持久的身份,正好比
踏进同一条河流,悄无声息
正好比我的哀愁
也必然是我们的、你们的
和他們的。次日,谁会像远走的雁群
仿佛,晾翅与呼吸
是一样的舒展和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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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总是徒劳的 它們有着多层楼梯 幽暗而凶猛的房门 纠缠的楼道 甚至带着一座村落来历不明的身世 傍晚将至的玫瑰 它没有经过我,只是在它身边 在它细密的针尖上 共享一些凄美的誓言 多么汹涌地开放 多么脆弱而无处抵达的中心 我们就是这样站着,站着 毫无收获 只从它的一棵棵同类中 带回一座静谧的村落
记得某天在海边垂钓 雨越下越大。我慌不择路躲进岩洞 所有的雨水从空中,从礁岸,从山道直奔主题 大海无法逃避这突如其来的侵袭 謬误与真理像似没有边界 它们欢聚一堂,分不清哪是天使 哪是旧部 一只海鸥冒雨潜行。让我想到了 作弊时的左右为难和酒桌上的一醉方休
我只是向这里的一些细碎物种致以敬意 才像迷幻的梦里又初见原野 而内心依然如竹篮打水 岛依舊保持着匍匐的模样,无时不在成为风景的 底片 有小船驶离,胸中涌现祖民的遗愿 波光里,它们破碎的蓝色身影依然健在 依然有着离别之时那张恒定的脸庞 依然是你我之中最为实诚的一位 不置一词地承载着:彷徨、哀戚与诅咒 看似从没有惊恐,褪变与劫难 有草木转世,星斗翻转。但平静的洋面仍留有深渊 我们
涛声里的母亲渐已入眠 她每天都能准时收到寂寞带来的安息 骨瘦的手背被珊瑚般的青筋盘踞 这是美好青春留下的铜镣铐 她如此靠近大海 像一只被时光搁浅的老木舟 剩下少许败坏的憧憬 舱位空荡。移栖的鸟群不再回来 偶尔有蝇虫停停飞飞 证实老朽是有吸引的气息 但越来越多的孩子从她们身旁走失 留下問候。合影和无边无际的回音 她们曾经结为姐妹 在寂寥星夜期待风雨吵醒自己 一个去世界营造
莫非这是一座天空之城,高悬于空中的蓝色窗棂 透支的故乡最后备用之所 莫非這是花鸟的喻体,疲倦之人所经之地 散落的鱼群遗落的翅膀 每当我溃逃的身体厌倦了贫瘠的大地 天空总有飞鸟出现,总有一座浩渺而孤独的天空 之城 每当越来越多的人群淤陷于每一日的泥沼 发出不安的嘶鸣,总有人弹唱、享用,这一座天空 之城 这一定是你我灵魂的后方,展开的幻想曲 是来时早已存放的折返之地,最后的屋檐
崖岸上,海风吹冷了夕阳 篝火喷出很多火星子 要进入幽晦的身后 不知能暖到誰,而伙伴们已经 欢呼雀跃,啤酒泡沫 肆意洒落到下方的海浪里 无意中呼唤了今晚的凉意 谁跳一跳,太阳就扁一点 像攀爬灰壁的乌龟 你知道它即将跌落下去 关键是你们又要怎样轻易地 跳起来,哄笑着 狗尾草从嘴角滑落 变成最后一闪的火苗 我们开始呼喊,崖岸太高 听不到海浪回应了什么 我们在声嘶力竭之后围
我从头开始翻阅一片渔场。 在航行的沿途标下记号 或者把海的颂词托付渔火, 浪花的惊叹号,无法注释。 群鱼繁殖的欲望比风暴来得强烈 足以耗尽每一个渔汛 硕果仅存的光芒。从头开始 我一直在试着学会模仿 模仿鱼的样子,抑或水的语言 其实模仿也是一种生存。 鱼拓印的身世大多无从考证 活着的或死去的 早已把时光变成了一味咸涩。 而我,每一次逆流而上的勇气 足夠抵偿迟到的暮色和风暴
冻雨落下了。身影,隐在墨渍里 是一竖,略窄。作为一个笔画 不必思考整个字的含义,也不必 发出读音。沉寂暗暗刺出 不知谁的身侧已经鲜血淋漓 而伤口可以作为印章,呼出的热气 变成冻云,多少呐喊游离于 窗外的塔松间,围困了更多的空旷 雨繼续落下,有翻一页书的安稳
那些从鱼骨里取走的东西, 正试图恢复和制造一段不安的潮汛。 理不清的夜色,撞翻灯盏 多像潜逃者,翻越栅栏 带走了风语和思绪 不紧不慢的日子 一直在生长着海的声音 ——那是“潜入鱼骨的火焰” 让我不由想起, “每一片潮水,都是月光的种子” 有来自身体末梢的高潮, 掩盖了大部分的真相 ——多少不明之物正在聚集和离散? 有人在撕裂海的身體, 同时,也在撕裂我的耳朵。 风暴又
挣脱牵绊的渔绳和暮色 挣脱村外的落花和晚起的炊烟 带上鳞片和月光 带上指南针和航海日志 带上杯盏中的烈酒 还有纯朴的泥土和方言 启程吧,打开热血沸腾的胸膛 不用模仿海路的走向 波浪指認鱼骨上仅存的体温 悬崖上的白骨,对手的刀刃 闪电划过风暴的面具 所有的罪孽,无法证明清白 只想闯一次禁区,让长满老茧的手指 捕获燃烧的鱼骨和光阴 以一条船的姿势,昂起头颅 荒废的身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