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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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国诗人席勒寫过这么一个故事:
  当年法国的贵族社会里,许多贵妇、美女围着看铁笼里的狮子,她们的丈夫、男朋友站在旁边侍候着。有一个美女把手套丢进狮笼,对她的男朋友说:“你如果真的爱我,就为我拾回来。”这位男士听了,非常镇静地走进狮笼,在狮子爪旁拾起手套,博得贵妇、美女们一阵欢呼,那个丢手套的女人更是高兴万分。谁知,她的男朋友冷冷地把手套交给她之后,径自走开,从此跟她绝交。
  这就是风度,一个男人的风度。这个男人看出他的女朋友这样考验他、戏弄他、摧残他,对他并没有真心实意。这样的女朋友怎么能交?但是他先要走进狮子笼里把手套捡回来,依照当时欧洲上流社会的标准,做一个够格的男人。
  (晴天摘自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开放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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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给自己放个假!”妈妈满面倦容地坐在椅子上,轻轻地叹息着。  妈妈今年三十多岁了,是一个靠挑茶梗贴补家用的农村妇女。每天早晨六点多钟,妈妈就来到热闹的剑斗茶都挑茶梗。妈妈总是先把要挑选的茶叶放到茶盘中,先拨一小堆来挑。只见妈妈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茶梗,用中指、无名指和小指把茶粒往一边推,没有茶梗的茶粒就乖乖地留在了茶盘中。就这样,妈妈把这一小堆茶挑干净后,再把这堆挑好的茶往一边扫,和没挑的分开。
在一般美国人的记忆中,富兰克林是伟大的革命英雄。他的革命事迹之一,包括在1773年帮忙点燃了革命爆发的怒火。  1773年,当时人在英国的富兰克林悄悄地将一位英国派在马萨诸塞的官员哈钦森写回母国的信件,运送到波士顿。波士顿的报纸披露了这些信件,信中明白显示:在哈钦森的眼里,美国殖民地的人不值得享有和英国人一样多的自由,应该予以大幅限制。  这样的信件内容引起轩然大波。本来就对殖民母国不满的激进人士
我第一次接触《儒林外史》,是在初中三年级。  初中三年级,寒假,大雪封村,我把老师布置的寒假作业写完了,也把从学校里订的《中学生阅读》看完了,百无聊赖,到处借书。我有一个远门的祖父,说是祖父,其实比我父亲还小两岁,只是辈分比较高,他读过高中,是我们村识字最多的文化人,家里藏有一些书。在他家里,我借到一本《儒林外史选粹》。  既然是“选粹”,当然不是全本,不过今天看起来,那本书也收录了《儒林外史》当
24期卷首?对,24期卷首。好吧,一年就这样过去了,简单得就像翻了几页书。  小说《局外人》里有一句话:“一个人哪怕只生活过一天,也可以毫无困难地在监狱里过上一百年。”這句话,我未能深信。有很多晚上,我回想过去的一天,只感到一阵恐慌。你会觉得,过日子是如此简单,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天过去了,几个月过去了。每逢年底,我们就感叹,也许某一天都懒得感叹。  一旦生活有变动,或者遇上点麻烦,我们又希望时
从前的月亮总是圆一些,从前的天气没这样冷。从前的雪,却比现在大多了。  小的时候,似乎一下雪就是鹅毛大雪。雪花大团大朵的缠人,打你的脸,打你的眼睛,打得你晕头转向,可是心里好欢喜。鼻孔里丝丝地吸着寒气,嘴里呼呼地往外喷白气,脸颊很快就变得冰冰冷红通通,耳朵上、手上的冻疮也更鲜亮了……就是不觉到冷。  小孩哪有不欢迎下雪天的。本质上来说,小孩就跟小狗似的,哪家的狗不爱在雪地里撒欢儿跑?早上睁开眼,窗
胡兰成写,“夏始春余,男人在畈上,女人在楼上养二蚕,大路上及人家门庭都静静的,惟有新竹上了屋檐,鹁鸪叫。鹁鸪的声音有时就在近处,听起来只当它是在前山里叫,非常深远。灶头间被窗外的桑树所辉映,漏进来细碎的阳光,镬灶砧板碗橱饭后都洗过收整好了在那里,板桌上有小孩养在面盆里的田螺”。有人在后屋做茶,“把炒过搓揉过的青叶子再来二度三度焙干,灶肚里松柴微火,只听他悠悠的嘘一声,双手把镬里的茶叶掀一掀,日子好
我第一次看见驮马队是在贵州,但熟悉驮马的生活则在云南。那据说是所谓“果下马”的矮小的马,成为一长行列地逶迤于山谷里,就是西南诸省在公路出现以前唯一的交通和运输工具了。当我乘着汽车,从贵州公路上行过,第一次看见这些驮马队在一个山谷里行进的时候,我想,公路网的完成,将使这古老的运输队不久就消灭了罢。但是,在抗战三年后的今日,因为液体燃料供应不足,这古老的运输工具还得建立它的最后功业,这是料想不到的。 
儿子两三岁时,每逢我外出开会,他会抱着我的枕头,眼泪汪汪地嘟囔:“妈妈的味道!”  我相信人类在幼年期,最先启动鼻子功能的应当是母亲的气息,就像母兽的气味之于幼兽,那是准确无误的坐标,意味着安全和温暖以及抚爱。  1975年8月那个盛夏,我在鼓浪屿47号的“闺房”里晾晒整理衣服,拽出妈妈留下的红丝巾,心疼地看到它有些褪色了。把鼻子凑近闻了闻,只剩下樟脑木箱的霸道气味。怅怅然回到书桌前,我断断续续写
今天,广州发布了蓝色雷暴预警。这个城市从进入夏日起没有一天是好天气,炎热的骄阳,加上不断消磨热情的机械工作,让人昏昏欲睡,呼吸里都是死气。    雷暴的同一天,我和发小陈志重新找回了联系。在一栋楼里长大,一起爬树玩泥巴,我们是真正意义上的棒冰你一半我一半的好朋友。12岁那年,我搬离了童年那个潮湿狭小的房子后,我们就再没见过对方。  前一晚,她发了一条朋友圈:今天发工资,带妈妈来看电影。照片里陈志身
说不定是个初春。空气中回旋着丰饶的香气,但是有一种看不到的谨慎。站在窗口前,冷冽的气流扑面而过,直直贯穿堂廊,自前厅窗户出去,往左移一步,温度似乎变暖,早粥的虚烟与鱼干的盐巴味混杂成熏人的气流。其实早膳已经用过了,饭桌、板凳也擦拭干净,但是那口装粥的大铝锅仍在呼吸,吐露不为人知的烦恼。然后,蹑手蹑脚再往左移步,从珠帘缝隙散出一股浓香,女人的胭脂粉和花露水,哼着小曲似的,在空气中兀自舞动。母亲从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