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读者到编者

来源 :星火·中短篇小说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wend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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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李骏虎相识大约在十年前。彼时,其已是山西文学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我编一本给孩子看的《新作文》杂志,偶尔在文学圈的边边上转悠转悠。作为一个文字爱好者,我对文学界的每一个人都怀有别样的敬意,他虽然年轻,亦不例外。在作协文学院组织的一次“青创会”上,我们见面了。之后,其实很少有联系。我不间断地读到他的小说,间或在作协一些老师家里听到他的一些信息。交往多了起来,是我二○○九年到了《名作欣赏》杂志以后。与《新作文》相比,这本杂志与文学的联系是紧密了些,我便有了更为切近观察与深入了解的机会。二○一○年他获得了他迄今为止写作生涯最重要的一个文学奖项——鲁迅文学奖,作品是《前面就是麦季》。那时,我正在操办中国小说学会的年会,由这一次承办小说学会的年会,由其获奖的不易与艰辛,我似乎触摸到了一丝共和国文学生产的特别气息。
  《中国战场之共赴国难》出版后,他稿约不断,不到半年工夫,竟然写了八篇内容不同的创作谈。在这些创作谈中,他也提到了那一段获奖后的时光。他的叙述与我的记忆偏差不大,他说他彷徨,甚或有一种对抗创作被标签被命名的冲动,但他说自己一时又找不到出口。创作的疲累尽显。这就是我当时的一种观感。获得鲁迅文学奖,自然是兴奋的。可在激越的神经深处,你能够感受到他的焦灼。毕竟他才三十五六岁。荣耀的光环,极易演变为自我的怀疑与他人的不信任,而成为“再出发”的负累。
  李骏虎的创作历程,其实饱含特别的艰辛,乃至辛酸。作为七零年代生人作家,如此判断,不是替他们矫情,而是真诚的理解。那一段时间,我们聚得好像特别多,我们各怀心事,薄酒奠青春。他的韧劲于此刻得到了特别的发挥。某次听他说起,要赶紧告别乡村,转向历史,去写一部“晋西事变”的小说,我着实是愣了。
  二○一二年底,我半途从学校离开,来到北岳文艺出版社。那一天,飘着稀薄的雪花,天地间灰蒙蒙一片。我的彷徨,似乎也对应了他的彷徨。春节后四个人聚谈,是身为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双奖评委的王春林老师,这本书的责编、文学编辑室主任陈学清老师,他和我。纯粹是节后的小聚,却意外地拉开了这本书的出版序幕。
  写作有写作的辛劳,出版有出版的焦虑。之后,凡是见面,我总要问稿子的事情。即便不见面,因为别的事情通话,这部稿子也是必然要提及的内容。他倒是很有耐心,讲他的想法,讲他又有什么新的发现,讲他又找到了什么资料。我虽不是逼债,可想想彼时的心态,也真是和黄世仁差不多了。
  在等待初稿的过程中,我考虑最多的,是成书的形式。为此,我参考了人民文学出版社、作家出版社等大社最近几年出版的长篇小说。从开本、内文版式、内文字体字号到封面设计、纸张选用,进行了反复的比较。在我社同期出版的图书中,我们试着做了部分的尝试。目标只有一个,尽可能不要因为出版的这些固化环节影响出版进度和图书质量。同时,对图书出版的各个流程我们进行了周密的前期规划,只待书稿清定,我们即刻加足马力全速推进。
  《中国战场之共赴国难》出版后,报送茅盾文学奖评选,并没有达到我们预期的目标。主要的原因我想还是在于成书晚,评委几乎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对这本书做深入的了解。但我们有理由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作为一本文史兼备的图书,它的价值会越来越得到读者的认可。成书不久,我们适应团体大客户订阅的需求,及时推出了精装典藏本,销售业绩良好,可以说是一个初步的市场效果。
  北岳文艺出版社尚处于复苏阶段,营销推广工作可以说刚刚开始起步。我们没有太多成熟的经验,对这部大书,我们只能尽可能地做好规划,逐步摸索、逐步推进。半年多来,已取得了初步的进展,不仅锻炼了队伍,对图书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拉升也极为显著,如下可以说是较为明显的例证:五月十八日,《中国新闻出版报》发布二○一五年四月优秀畅销书榜,《中国战场之共赴国难》进入文学类前十名;当当网小说类排行榜中,该书也长期占据着军事类小说新书畅销榜榜首的位置。
  这部书稿的终审意见我写了很长,最后,我想摘取第一段,以此表达我个人对《中国战场之共赴国难》的看法:
  李骏虎小说视域下的现实场景大体经过了如下三次重要的转换:都市、乡村,直至这次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历史”。从当下文坛的整体态势看,作为中国文学创作主体的七零后作家,从早期关注自我的初创期,已逐渐进入到审视现实乃至洞烛历史的成熟期。在这个过程中,已诞生了一些重要的作品,如徐则臣的《耶路撒冷》、李浩的《镜子里的父亲》等。检索这些作品,我们看到,七零后的这一转换,从叙事的角度去看,仍然依赖于个人化视角,即以个人、个体切入历史,如此,以心灵史或曰成长史涵盖其并不为过。对照来看,骏虎的选择可能要更难一些。因为他所选择的题材更为宏大,更为波澜壮阔,在这幅画卷中,已难以容纳其已有的生活经验,挑战他的是,如何去叙写一段已然尘封的历史,以及如何去塑造这代表一个时期民族精神的群像。他的这部长篇历史小说是一次大胆的尝试、成功的转型,在“宏大中国气派”“历史小说之文学性”“历史人物塑造”等方面均有重大突破,可以说,是近年来历史小说乃至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中国战争小说的重要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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