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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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第10号蓝色笔记本》
  有一个红头发的人,没有眼睛和耳朵。他也没有头发,因而人们是假定地称他为红头发的人。
  他无法说话,因为他没有嘴。同样,他也没有鼻子。
  他甚至没有手和脚,肚子也没有,他也没有后背,也没有脊骨,也没有任何内脏。什么都没有!因而不明白这里谈的是谁。
  我们最好还是别再谈他了。
  2.偶然事件
  有一天,阿尔洛夫碎豌豆吃得太多,死了。而克雷洛夫听说了这件事,也死了。斯皮里东诺夫是自己死掉的。斯皮里东诺夫的妻子从小吃店摔下来,也死了。而斯皮里东诺夫的孩子们在池塘里溺了水。斯皮里东诺夫的奶奶喝高了,满大街晃荡。米哈伊洛夫不再梳头,他身上起了癣。克鲁格罗夫画了一张拿鞭子女人的画,发了疯。而别列赫列斯托夫收到一张四百卢布的电汇,就趾高气昂了,以至于后来被炒了鱿鱼。
  好人们不会把身体固定在那条坚硬的腿上。
  3. 坠落的老太婆们
  一个老太婆由于过分的好奇从窗口坠落下来,摔伤了。
  从窗口探出另一个老太婆,她开始向下望那个摔伤的老太婆,但由于过分的好奇也从窗口坠落下来,摔伤了。
  然后从窗口坠落下第三个老太婆,然后是第四个,然后是第五个。
  而第六个老太婆坠落时,我已厌倦了看她们,于是我去了马尔采夫斯基市场,据说,那里有人送给瞎子一条针织披肩。
  4.十四行诗
  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在了我身上:我突然忘了,7和8哪个数字在前头。
  我去找邻居们,问他们对于这个问题怎么看。
  让我惊讶也使他们诧异的是,他们突然发现,自己也不能够想起数字的顺序。1、2、3、4、5和6他们都记得,后面的却忘了。
  我们所有人都去了位于旗帜街和泳池街角落里的“美食家”商店,向收银员咨询这个让我们困惑的问题。收银员苦笑了一下,从嘴里掏出一个小锤子,鼻子轻轻扭了扭,说道:
  “我认为,当8在7后面的时候,7就位于8的后面。”
  我们感谢了收银员,高兴地跑出商店。但当我们琢磨了一下收银员的话,我们又沮丧起来,她说的简直就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废话。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我们去了夏园数树。但数到6以后,我们就停下来,吵架:有些人认为7在8后面,而另一些人持相反观点。
  我们吵了很久,不过,幸好这时有个小孩从长凳上摔了下来,上颌骨下颌骨都摔碎了。这件事转移了我们争论的注意力。
  后来,我们就各回各家了。
  5.彼得罗夫与卡马洛夫
  彼得罗夫:哎,卡马洛夫!我们来捉蚊子吧!
  卡马洛夫:别,我还没准备好。还是让我们捉猫吧!
  6.视力错觉
  谢苗·谢苗诺维奇戴上眼镜,望着松树,他看到松树上坐着一个农夫,正朝他挥舞拳头。
  谢苗·谢苗诺维奇摘掉眼镜,望着松树,松树上一个人也看不到。
  谢苗·谢苗诺维奇戴上眼镜,望着松树,他看到松树上坐着一个农夫,正朝他挥舞拳头。
  谢苗·谢苗诺维奇摘掉眼镜,望着松树,他又一次看到,松树上一个人也没有。
  谢苗·谢苗诺维奇再次戴上眼镜,望着松树,他又看到松树上坐着一个农夫,正朝他挥舞拳头。
  谢苗·谢苗诺维奇不愿意相信这一现象,他觉得这是视力上的错觉。
  7.普希金与果戈理
  果戈理(被出场幕布绊倒,安静地平躺着)。
  普希金(出场,被果戈理绊倒,栽倒在地):活见鬼了!竟然被果戈理绊倒了!
  果戈理(起身):岂有此理!还让不让人休息了!(走路,被普希金绊倒在地)竟然被普希金给绊倒了!
  普希金(起身):一会儿清静也没有!(走路,被果戈理绊倒在地)真是见鬼了!又被果戈理绊倒了!
  果戈理(起身):到哪儿都能碰到绊脚石!还让不让人休息了!(走路,被普希金绊倒在地)这真是岂有此理!竟然又是普希金!
  普希金(起身):无赖!赤裸裸的无赖!(走路,被果戈理绊倒在地)。活见鬼!又是果戈理!
  果戈理(起身):简直是赤裸裸的讽刺!(走路,被普希金绊倒在地)。又是普希金!
  普希金(起身):见鬼了!真是见鬼了!(走路,被果戈理绊倒在地)。又是果戈理!
  果戈理(起身):岂有此理!(走路,被普希金绊倒在地)。又是普希金!
  普希金(起身):见鬼!(走路,被果戈理绊倒在地)。又是果戈理!
  果戈理(起身):岂有此理!(走到了幕后)。
  舞台后面傳出果戈理的声音:
  “普希金!”
  幕落。
  8.木匠库沙科夫
  从前有一个木匠。他叫库沙科夫。
  有一天他走出家门去商铺,买做木匠活儿用的胶水。
  冰雪刚化,大街上非常滑。木匠走了几步,滑倒摔在了地上,磕破了额头。
  “哎哟!”木匠说着爬了起来,去药店买膏药,贴在自己额头上。
  但当他走到街上,没走几步,他又滑倒摔到了地上,磕破了自己的鼻子。
  “天呢!”木匠说,他去药店买膏药,贴在鼻子上。
  接着他又一次走到街上,又一次滑倒摔到地上,磕破了脸。
  他不得不再次去医院,给自己的脸贴膏药。
  “您瞧见了,”药店人员对木匠说,“您这么容易摔倒,磕伤,我建议您多买几贴膏药。”
  “不,”木匠说,“我不会再摔倒了!”
  但当他来到街上,又一次滑倒在地上,磕破了自己的下巴。
  “该死的冰地!”木匠嚷嚷着,又跑到了药店。
  “看吧,”药店人员说,“您又摔倒了。”   “不!”木匠叫嚣着,“我什么也不要听!赶紧给我膏药!”
  药店人员递给他膏药;木匠把它贴到自己下巴上,跑回家去。
  但到了家里谁也认不出他来,不让他进房间。
  “我是木匠库沙科夫!”木匠叫嚷道。
  “接着编瞎话吧!”房子里的声音回答道。后来房门用小钩子和锁链紧紧锁上了。
  木匠库沙科夫在楼梯处站了会儿,吐了口痰,就去街上了。
  9.箱子
  一个细长脖子的人钻进了箱子里,他合上了箱子盖儿,开始喘不过气来。
  “瞧,”细长脖子的人一边喘气,一边说,“我在箱子里喘不过气,因为我脖子细。箱子盖儿关闭了,不让空气进来。我会觉得气闷,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打开箱子盖。我会慢慢死去。我会看到生与死之间的搏斗。上帝在平等的机会面前,制造了不自然的结果,因为死亡必然会获胜;而生命注定会死亡,它只是枉然地与敌人作战,直到最后一分钟也不放弃徒劳无益的希望。在这场战斗中,生命将会了解自己取胜的方法:为此生命应当迫使我的双手打开箱子盖儿。让我们看看:谁能赢了谁?只是这樟脑味儿真难闻。如果生命获胜了,我就把烟草撒到箱子里的东西上……这就开始了:我已经喘不过气了。我死了,这是显然的!我已经没有救了!我脑子里没有任何崇高的东西了。我窒息了!……
  哦!发生什么了?刚刚有事发生,可是我不能弄懂发生了什么。我好像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哦!又有什么事发生了?天哪!我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呼吸的了。看起来,我就要死了……
  这又是什么?我为什么在唱歌?我觉得,我的脖子疼……可是箱子在哪儿?为什么我看到了我房间里的所有东西?貌似我正躺在地板上!那箱子去哪儿了?”
  细长脖子的人从地上爬起来,四处看了看。哪里都看不到箱子。椅子和床上放着从箱子里取出来的东西,可是箱子却不见了。
  细长脖子的人说:
  “这么说来,生命以一种我不知道的方式战胜了死亡。”
  (原稿上的附言:生活战胜了死亡,死亡战胜了生活,哪个是主格,哪个是宾格。)
  10.彼特拉科夫的偶然事件
  有一天,彼特拉科夫想等自己睡着了,再朝床上躺,而他躺倒在了床的外面。他狠狠摔倒在地上,四仰八叉,不能爬起来。
  彼特拉科夫集聚最后的力气,四肢着地往上爬。可是他的力气枯竭了,于是他又肚皮朝上倒了下去,仰躺着。
  彼特拉科夫在地上躺了约莫五个小时。他原先只是躺着,后来就睡着了。
  梦增强了彼特拉科夫的力量。他醒來时精力旺盛,从地上爬起来,在房间里踱了会儿步,小心翼翼地躺到了床上。“好了,”他想,“这下我可以睡会儿了。”可是他已经不怎么想睡了。彼特拉科夫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这,就是整个事情的经过。
  11.斗殴者的故事
  阿列克谢·阿列克谢耶维奇把安德烈·卡尔洛维奇压在身下,掴完他的脸,才把他放了。
  安德烈·卡尔洛维奇勃然大怒,脸色煞白,他扑向阿列克谢·阿列克谢耶维奇,对着他满嘴的牙猛挥拳头。
  阿列克谢·阿列克谢耶维奇没有料到这样迅猛的进攻,趔趄到地板上,而安德烈·卡尔洛维奇坐在他身上,从嘴里掏出假牙,对着阿列克谢·阿列克谢耶维奇一顿痛打,以至于阿列克谢·阿列克谢耶维奇从地上爬起来时,一张脸惨不忍睹,鼻孔流血。阿列克谢·阿列克谢耶维奇用两只手护着脸,逃跑了。
  而安德烈·卡尔洛维奇擦干净自己的假牙,把它装到嘴里,确信假牙已经在原来的位置上,然后朝四周打量了下,没有看到阿列克谢·阿列克谢耶维奇,就动身去追他了。
  12.梦
  卡鲁金睡着了,他做了个梦,自己正坐在灌木上,一个警察从灌木丛旁边经过。
  卡鲁金醒来,挠了挠嘴巴又睡着了,他又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从灌木丛经过,而灌木丛里藏着一个警察,正坐在灌木上。
  卡鲁金醒来,为了不让口水流到枕头上,他把报纸垫到头下面,又睡着了。他又做了个梦,自己正坐在灌木上,而一个警察从灌木丛旁边经过。
  卡鲁金醒来,换了一张报纸,躺下来又睡着了。他睡着后,又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从灌木丛经过,而灌木上坐着一个警察。
  这时卡鲁金醒了,他决定不再睡觉了,但是刹那间他又睡着了,做了个梦,自己坐在了警察后面,而灌木丛从旁边走过。
  卡鲁金在床上大喊大叫,翻来覆去,但是他已经不能醒过来了。
  卡鲁金一连睡了四天四夜,第五天醒来时特别虚弱,以至于为了不让靴子滑落,他不得不用绳子将靴子绑到腿上。在那家卡鲁金经常去买小麦面包的面包店里,别人已经认不出他了,塞给了他半块黑麦面包。而卫生委员会挨个房间检查时看见了卡鲁金,发现他十分邋遢,且一无是处,于是指示住房租赁委员会的人把卡鲁金和垃圾一起清理出去。
  卡鲁金被人对折成两半,像垃圾一样被扔了出去。
  13.数学家和安德烈·谢苗诺维奇
  数学家(从脑袋里取出一个球体):
  我从脑袋里取出一个球体。
  我从脑袋里取出一个球体。
  我从脑袋里取出一个球体。
  我从脑袋里取出一个球体。
  安德烈·谢苗诺维奇:
  把它放回去。
  把它放回去。
  把它放回去。
  把它放回去。
  数学家:
  不,我不放!
  不,我不放!
  不,我不放!
  不,我不放!
  安德烈·谢苗诺维奇:
  不放就不放吧。
  不放就不放吧。
  不放就不放吧。
  数学家:
  我就是不会放!   我就是不会放!
  我就是不会放!
  安德烈·谢苗诺维奇:
  那好吧。
  那好吧。
  那好吧。
  数学家:
  这么说我赢了!
  这么说我赢了!
  这么说我赢了!
  安德烈·谢苗诺维奇:
  赢就赢了,安静点!
  数学家:
  不,我不会安静!
  不,我不会安静!
  不,我不会安静!
  安德烈·谢苗诺维奇:虽然你是个数学家,但说句实话,你并不聪明。
  数学家:
  不,我很聪明,懂得非常多!
  不,我很聪明,懂得非常多!
  不,我很聪明,懂得非常多!
  安德烈·谢苗诺维奇:非常多,只是你懂的都是胡诌八扯。
  数学家:
  不,不是胡诌八扯!
  不,不是胡诌八扯!
  不,不是胡诌八扯!
  安德烈·谢苗诺维奇:我厌倦了和你扯皮。
  数学家:
  不,没有厌倦!
  不,没有厌倦!
  不,没有厌倦!
  (安德烈·谢苗诺维奇沮丧地摆了摆手,走了。数学家站了一分钟,就去追安德烈·谢苗诺维奇去了。)
  幕落
  14.让看门人惊奇的年轻人
  “你瞅瞅,”看门人盯着一只苍蝇,说,“要是用木匠的胶水粘它一下,它大概就死翘翘了。一辈子也就到头了!就只要一点普通的胶水!”
  “你呀你,老怪物!”一个戴黄色手套的年轻人回应他。
  看门人立刻明白,这是冲着他来的,但他继续看苍蝇。
  “说的不是你还是咋的?”年轻人又喊了一嗓子,“老畜生!”
  看门人用手指头捏死了苍蝇,没有把头转向年轻人,说:
  “你嚷嚷什么呀,不要脸的东西?不用嚷我也听得到。没什么可以嚷的!”
  年轻人用手套擦了擦裤子,用和善的语气问:
  “爷爷,请问您,怎么可以到天上去?”
  看门人望了年轻人两眼,微微眯上一只眼睛,接着又眯上另一只,然后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又看了年轻人两眼,才说道:
  “得了吧,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赶紧走开吧。”
  “对不起,”年轻人说,“我有急事要办。那里都为我准备好房间了。”
  “算了,”看门人说,“给我看看你的票。”
  “我沒有票;他们说,我没票也能进去。”年轻人望着看门人的脸,回答说。
  “你瞅瞅!”看门人说。
  “怎么样?”年轻人问,“您让进吗?”
  “算了,算了,”看门人说,“进去吧。”
  “可是怎么过去?去哪儿?”年轻人问。“我还不知道路啊。”
  “您要去哪儿?”看门人问,表情很严肃。
  年轻人用手虚掩着嘴,用很轻的声音说:
  “去天上!”
  看门人身子朝前栽了一下,晃了下右腿,以便于站得更牢固。他仔细打量了下年轻人,严厉地问:
  “你怎么了?装傻呢?”
  年轻人笑了,他举起戴着黄色手套的一只手,在头顶上挥了挥,突然消失了。
  看门人嗅着空气。空气里闻得到烧焦的羽毛气味。
  “你瞅瞅!”看门人说着,解开上衣,搔了搔自己的肚子,朝着刚才年轻人站过的地方吐了口痰,慢慢地朝自己的警卫室走去。
  15.关于新思想如何
  震惊无准备之人的四幅图例
  I
  作家:我是一位作家!
  读者:依我看,你是一堆屎!
  (作家被这种新的看法所震惊,站了几分钟,昏厥倒地。他被拖了出去。)
  II
  画家:我是一位画家!
  工人:依我看,你是一堆屎!
  (画家的脸色突然像布一样苍白,他像芦苇一样左右摇晃,出其不意地猝死了。他被拖了出去。)
  III
  作曲家:我是一位作曲家!
  瓦尼亚·卢布廖夫:依我看,你是一堆屎!
  (作曲家呼吸困难,就这样倒在了地上。他突然被拖走了。)
  IV
  化学家:我是一位化学家!
  物理学家:依我看,你是一堆屎!
  (化学家一句话也没说,重重地栽到了地上。)
  16.遗失
  安德烈·安德烈耶维奇·米索夫在市场上买了一根灯芯,拿着它回家。
  在半路上,安德烈·安德烈耶维奇丢了灯芯。他来到商店,买了150克波尔塔瓦香肠。然后安德烈·安德烈耶维奇走到奶制品联合部,买了一瓶酸奶,接着他在小摊子上喝了一小杯面包做的格瓦斯,起身排队买报纸。队伍非常长,安德烈·安德烈耶维奇在队伍里站了20多分钟,可是,当他走到报贩子那儿,报纸就在他眼跟前卖完了。
  安德烈·安德烈耶维奇原地转悠了一会儿,打算回家,但是在路上他丢失了酸奶。他又转身去了面包店,买了法国白面包,可是他又丢掉了波尔塔瓦香肠。
  于是安德烈·安德烈耶维奇直接往家里赶,在路上他跌倒了,丢掉了法国面包,以及他的夹鼻眼镜。
  安德烈·安德烈耶维奇怒气冲冲地回到家,立刻躺下睡觉,可是他很长时间都睡不着,等他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梦见他丢失了牙刷,正用一个烛台刷牙。
  17.马卡洛夫和彼得森
  马卡洛夫:在这里,这本书讲到了我们的愿望,以及它们的实现。读完这本书你就会明白,我们的愿望是多么徒劳无益。你还会明白,实现别人的愿望多么简单,实现自己的愿望多么困难。   彼得森:你说这些东西时非常庄重。就像印第安人的首领们讲话一样。
  马卡洛夫:这本书就是这种风格,谈论的时候应当用崇高的语调。甚至当我思考这本书时,都会摘下帽子。
  彼得森:那你摸这本书之前要洗洗手。
  马卡洛夫:是的,手也要洗干净。
  彼得森:为防万一,你该把脚也洗了!
  马卡洛夫:这就不明智、太粗鲁了。
  彼得森:这本书叫什么呢?
  馬卡洛夫:书名是个秘密……
  彼得森:呵呵呵!
  马卡洛夫:这本书叫“МАЛГИЛ”。
  (彼得森消失了)
  马卡洛夫:天呢!这是怎么了?彼得森!
  彼得森的声音:发生了什么?马卡洛夫!我在哪儿?
  马卡洛夫:你在哪儿?我看不见你!
  彼得森的声音:你又在哪儿?我也看不见你!……这些球是干什么用的?
  马卡洛夫:怎么办?彼得森,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彼得森的声音:听得到!但是出了什么事?这些球是干什么用的?
  马卡洛夫:你能动吗?
  彼得森的声音:马卡洛夫!你能看见这些球吗?
  马卡洛夫:什么球?
  彼得森的声音:放开!……放开我!……马卡洛夫!……
  (沉寂。马卡洛夫在恐惧中站着,然后抓起书翻开了它。)
  马卡洛夫(读):“……慢慢地,人丧失了自己的形体,变成了一个球。变成球之后,人丧失了自己所有的愿望。”
  幕落。
  18.私刑
  比特洛夫坐在马上,向人群发表讲话说,在这块如今是大众花园的地方,将会建一栋美国的摩天大楼。人们听他讲着,看得出,他们对此很赞同。比特洛夫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了点东西。这时人群里有一个中等个头的人跳出来问比特洛夫,他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了什么。比特洛夫回答,这只和他自己有关。中等个头的人不依不饶。你一句我一句,两个人就吵了起来。人群都同意中等个头人的观点,比特洛夫为了保命,催马飞奔,在转弯处不见了。人们十分激动,由于缺乏其他的牺牲品,他们抓住了中等个头的人,把他的头拔掉了。拔掉的头颅在马路上滚动着,卡在了下水道的盖子里。人群发泄了自己的激情,散开了。
  19.会面
  有一天,一个人去上班,在路上遇到另一个人,他刚买了波兰长面包,往家里赶。
  事情就是这样。
  20.不成功的演出
  比特拉科夫·高尔布诺夫来到台上,刚想说点什么,却打起了嗝儿。他开始呕吐。他离开了。
  普利特金上台了。
  普利特金:尊敬的比特拉科夫·高尔布诺夫本应该……(他呕吐起来,跑开了。)
  马卡洛夫上台了。
  马卡洛夫:伊戈尔……(马卡洛夫呕吐起来。他跑开了。)
  谢尔普霍夫上台了。
  谢尔普霍夫:为了不出现……(他呕吐起来,跑开了。)
  库洛娃上台了。
  库洛娃:我本该……(她呕吐起来,跑开了。)
  一个小姑娘上台了。
  “爸爸请求我转告大家,剧院要关门了。我们所有人都在呕吐。”
  幕落
  21.Biu
  夏天,书桌。右边是门。桌上放一幅画。画上画着一匹马,马嘴里衔着一个茨冈人。奥丽佳·比特洛夫娜在劈木柴。每劈一下奥丽佳·比特洛夫娜鼻子上的夹鼻眼镜就跳一下。耶夫多基姆·奥希波维奇坐在圈椅里抽烟。
  奥丽佳·比特洛夫娜(用大板斧劈柴禾,然而,这块木柴怎么也劈不开)。
  耶夫多基姆·奥希波维奇:Biu!
  奥丽佳·比特洛夫娜(戴上夹鼻眼镜):耶夫多基姆·奥希波维奇!我求您,不要说 “Biu” 这个词。
  耶夫多基姆·奥希波维奇:好,好。
  奥丽佳·比特洛夫娜(用大板斧劈柴禾)。
  耶夫多基姆·奥希波维奇:Biu!
  奥丽佳·比特洛夫娜(戴上夹鼻眼镜):耶夫多基姆·奥希波维奇!您答应过不再说“Biu”这个词的。
  耶夫多基姆·奥希波维奇:好的,好的,奥丽佳·比特洛夫娜!我再也不说了。
  奥丽佳·比特洛夫娜(用大板斧劈柴禾)。
  耶夫多基姆·奥希波维奇:Biu!
  奥丽佳·比特洛夫娜(戴上夹鼻眼镜):太过分了!一个成年的、上了年纪的人不能明白一个普通人的请求!
  耶夫多基姆·奥希波维奇:奥丽佳·比特洛夫娜!您可以安静地继续自己的工作。我再也不打扰您了。
  奥丽佳·比特洛夫娜:那么我求您,诚心诚意求您。求您让我哪怕劈完一块柴禾。
  耶夫多基姆·奥希波维奇:劈吧,当然,您劈吧!
  奥丽佳·比特洛夫娜(用大板斧劈柴禾)。
  耶夫多基姆·奥希波维奇:Biu!
  奥丽佳·比特洛夫娜丢下了斧头,张开了嘴,但什么也说不出来。耶夫多基姆·奥希波维奇从圈椅上站起来,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奥丽佳·比特洛夫娜,慢慢地走了。奥丽佳·比特洛夫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大张着嘴,望着远去的耶夫多基姆·奥希波维奇。
  22.如今商店里卖什么
  科拉特金去找季卡凯耶夫,在他家里没见到他。
  而季卡凯耶夫这时候正在商店里,在那儿买糖、肉和黄瓜。
  科拉特金在季卡凯耶夫家门口晃荡了一会儿,都打算写便条了,突然他看到,季卡凯耶夫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个漆布口袋。
  科拉特金看见季卡凯耶夫,就喊道:
  “我等了您一个小时了!”
  “不对,”季卡凯耶夫说,“我出了家门,总共才二十五分钟。”
  “呵,这我就不知道了,”科拉特金说,“反正我在这儿待了整整一个小时了。”   “别撒谎!”季卡凯耶夫说。“撒谎可耻。”
  “最仁慈的阁下!”卡拉特金说。“劳烦您换副尊荣。”
  “我觉得……”季卡凯耶夫刚要说,科拉特金就打断了他。
  “如果您觉得……”他说,但季卡凯耶夫立刻打断了科拉特金,说道:
  “就你好!”
  这话让科拉特金十分恼火,他用一个手指按住鼻孔,从另一个鼻孔里朝季卡凯耶夫喷鼻涕。
  于是季卡凯耶夫从袋子里掏出最大的一根黃瓜,朝着科拉特金的脑袋上砸去。
  科拉特金双手捂着头,倒在地上,死了。
  瞧,如今商店里买的黄瓜竟然这么大!
  23.马什金打死了科什金
  科什金同志在马什金同志身边跳舞。
  马什金同志注视着科什金同志。
  科什金同志侮辱性地晃了晃手臂,一边可恶地翻动两条腿。
  马什金同志皱起了眉头。
  科什金同志动了动肚皮,跺了一下右脚。
  马什金同志大叫一声,冲向了科什金同志。
  科什金同志想要逃跑,没想到绊了一下,被马什金同志追上了。
  马什金同志用拳头捶科什金同志的脑袋。
  科什金同志大叫一声,四脚朝天倒下了。
  马什金同志用脚踩在科什金同志的肚子上,又用拳头砸了他的后脑勺。
  科什金同志在地上四肢挺直,死了。
  马什金打死了科什金。
  24.睡意弄人
  马尔科夫脱掉了皮靴,舒了一口气,躺到了沙发上。
  他很想睡觉,可他刚闭上眼睛,睡觉的愿望就立刻消失了。马尔科夫睁开双眼,伸手去取一本书,可这时睡意又向他袭来,于是书还没够着,马尔科夫就躺下来重新合上了眼睛。谁知眼睛刚闭上,睡意又一次消失了,马尔科夫的思路变得格外清晰,甚至能心算二元方程的代数题。
  马尔科夫郁闷了很长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睡还是不睡。最终他被折磨得筋疲力尽,对自己和这个房间也极度厌恶。马尔科夫穿上大衣,戴上帽子,拿起手杖出了门。清新的风儿让马尔科夫平静了许多,他开心多了,又想回自己的房间了。
  一迈进房门,他立刻感到一阵惬意的疲倦,直想睡觉。可是他刚躺进沙发,合上眼——睡意顷刻间化为乌有。
  马尔科夫狂怒不已,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没有穿大衣,也没戴帽子,就朝着塔夫利达公园飞奔过去。
  25.猎人们
  六个人去打猎,回来的时候只有四个人。
  两个人没回来。
  奥克诺夫,柯兹洛夫,斯特留契科夫和莫特里科夫顺利回到了家,而什尔科夫和卡普鲁克夫在打猎时死掉了。
  奥克诺夫后来一整天都情绪低落地赶路,甚至不想和任何一个人说话。柯兹洛夫寸步不离地跟在奥克诺夫屁股后面,问这问那,使得奥克诺夫几乎出离愤怒。
  柯兹洛夫:你想抽烟吗?
  奥克诺夫:不想。
  柯兹洛夫:要不要我给你拿点东西过来?
  奥克诺夫:不要。
  柯兹洛夫:也许,你想听我给你讲一件好笑的事?
  奥克诺夫:不想。
  柯兹洛夫:那么,你想喝点什么吗?我这儿有茶,还有白兰地。
  奥克诺夫:我现在拿这块石头敲烂你的后脑勺都是轻的,我还要拧断你一条腿。
  斯特留契科夫和莫特里科夫:你们在干嘛?你们在干嘛?
  柯兹洛夫:请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莫特里科夫:你别担心,伤口会愈合的。
  柯兹洛夫:奥克诺夫在哪儿?
  奥克诺夫(扯着柯兹洛夫的一条腿):我在这儿呢,离你们不远!
  柯兹洛夫:哎哟,亲娘啊!救——救——我!
  斯特留契科夫和莫特里科夫:他说什么也不能把他的腿扯下来!
  奥克诺夫:我扯下来了,就扔到这儿了!
  斯特留契科夫:残暴!
  奥克诺夫:什么?
  斯特留契科夫:……暴……
  奥克诺夫:说——什——么?
  斯特留契科夫:嗯……嗯……嗯……没什么。
  柯兹洛夫:我该怎么回家?
  莫特里科夫:别担心,我们给你做一个木头腿。
  柯兹洛夫:可以,只是不太好。
  斯特留契科夫:那么,我们搀着你走。
  奥克诺夫:把我扶到他那儿去!
  斯特留契科夫:哦不,最好还是走吧!
  奥克诺夫:不,扶我去!……扶我!……扶……瞧,我就想这么干。
  斯特留契科夫和莫特里科夫:太可怕了!
  奥克诺夫:哈——哈——哈!
  莫特里科夫:柯兹洛夫在哪里?
  斯特留契科夫:他钻到灌木丛里了。
  莫特里科夫:柯兹洛夫,你在吗?
  柯兹洛夫:沙沙!……
  莫特里科夫: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斯特留契科夫:能拿他怎么办呢?
  莫特里科夫:现在已经不能拿他怎么办了。我觉得,就该把他勒死。柯兹洛夫!啊,柯兹洛夫?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柯兹洛夫:哦,听得到,就是不清楚。
  莫特里科夫:你,兄弟,你别悲伤。我们现在就把你勒死。等等!……瞧……瞧……瞧……
  斯特留契科夫:这边还有点!这样!这样!这样!这样再来一下……得了,现在准备好了!
  莫特里科夫:现在准备好了!
  奥克诺夫:上帝,求你赐福!
  26.历史片段
  伊万·伊万诺维奇·苏萨宁 (就是那个把自己的生命献给沙皇,后来被格林卡的歌剧所讴歌的历史人物)有一天去了一个俄罗斯的小酒馆,坐在桌子旁,要了一份煎牛排。酒馆老板煎牛排的时候,伊万·伊万诺维奇就用牙咬自己下巴上的胡子,陷入了思索:他习惯这么干。   过了35分钟的时间,主人给伊万·伊万诺维奇端来了煎牛排,牛排放在圆形的木板上。伊万·伊万诺维奇饿了,他按照那个时期的习俗,用手抓起牛排吃了起来。可是,伊万·伊万诺维奇只顾着充饥,他十分贪婪地扑向了牛排,以至于忘了从嘴里把胡子取出来,就着牛排,把一段胡子也吞进了肚子。
  不幸几乎立刻就发生了:过了还不到15分钟,伊万·伊万诺维奇的肚子就出现了强烈的绞痛。伊万·伊万诺维奇从桌子旁邊跳起来,扑向了门外。店主人朝伊万·伊万诺维奇喊道:“你看看吧!你的胡子少了一截。”但伊万·伊万诺维奇一点也没对此留意,他朝外面跑去。
  当时大贵族科夫舍古勃正坐在酒馆的角落里,一边喝着甜酒,一边用拳头捶着桌面,叫道:“这个是谁?”店主人点头哈腰,回答贵族道:“这是我们的爱国者伊万·伊万诺维奇·苏萨宁。”“原来如此!”大贵族说着,喝完了自己的甜酒。
  “鱼不合您的口味吗?”店主问。“你去吃屌吧!”贵族尖叫道,拿起一个勺子向店主掷去。勺子在店主的脑袋旁边闪了一下光,又飞过朝外开着的窗户,正击中像秃鹫一般坐着的、伊万·伊万诺维奇的牙齿。伊万·伊万诺维奇一只手捂着脸,歪到了一边。
  突然卡尔普跳过槽子——那里有一只猪正卧在泔水里——从窝棚的右侧跑了出来,大喊大叫着朝大门跑去。店主从酒馆里朝外张望。“你嚎个什么?”他问卡尔普。但卡尔普什么也没说就跑了。
  店主走到外面,看到苏萨宁正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店主走近了一些,打量着他的脸。苏萨宁认真地端详着店主。“你还活着?”店主问。“活着,就是害怕再有谁用什么东西砸我。”苏萨宁说。“不会的,”店主说。“别害怕,刚才大贵族科夫舍古勃差点打死你,现在他已经走了。”“谢天谢地,”伊万·苏萨宁一边说,一边从地上爬起来。“我是个粗人,就是不喜欢白白送命。所以我刚才趴在地上,静观事态的进展。一旦情况不妙,我可以匍匐到叶尔德林郊外。就像大肿脸一样。老兄!半截胡子都咬掉了!”……“你以前就是这个样子,”店主说。“以前怎么可能?”爱国者苏萨宁嚷嚷着。“怎么,你觉得,我以前就是留着一截胡子走路的吗?”“是这样走路的。”店主说。“你呀!糊涂蛋,”伊万·苏萨宁絮絮地说。店主眯起眼睛,用力挥舞着手,狠狠拧了下苏萨宁的耳朵。爱国者苏萨宁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瞧瞧你!你自己才是糊涂蛋!”店主说完,转身去了酒馆。
  苏萨宁在地上躺了几分钟,谛听着,但任何令人生疑的东西也没听到,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下。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如果不算那头从槽里跳出来、如今躺在一滩脏水里的猪的话。伊万·苏萨宁朝四周看了看,悄悄地走向大门外。幸好,大门是开着的,爱国者伊万·苏萨宁在路上弯弯曲曲地爬着,像蛆虫一样,朝着叶尔德林郊区的方向爬去。
  这就是那个把生命献给沙皇、后来被格林卡歌剧歌颂的著名历史人物生活中的一个片段。
  27.费佳·达维多维奇
  费佳悄悄走近油罐,终于,他找到一个时机,趁着妻子弯腰剪脚指甲的时候,他飞快地从油罐中掏出所有的黄油,将它送进嘴里。费佳盖油罐的盖子时,不小心让盖子发出了响声。妻子立刻直起腰,望见油罐是空的,她用剪刀指了指,严厉地说:“油罐里的黄油没有了。它跑哪儿去了?”
  费佳惊奇地看着她,他扬了扬脖子,朝油罐里看了一眼。
  “黄油在你嘴里,”妻子说着,用剪刀指了指费佳。
  费佳摇了摇头,否认这回事。
  “啊哈,”妻子说,“你不说话,摇晃着头,因为你的嘴巴被黄油塞满了。”
  费佳睁大了眼睛,对着妻子摆着手,仿佛在说:“瞧你说的,瞧你说的,根本没这回事!”但是妻子说:“你在撒谎。把嘴张开。”
  “M”费佳发出声音。
  “张开嘴!”妻子又说了一遍。
  费佳把手指张开,发出哼哼声,像是在说:“哎呀是啊,我全都给忘了;我这就去。”然后他站起身,准备离开房间。
  “站住!”妻子大喊一声。
  但费佳加快步伐,消失在了门后。妻子紧紧追着他,但走到门旁边她停了下来,因为她一丝不挂,不能赤裸着出门,走廊里有这栋房子的其他住户。
  “跑掉了。”妻子说,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见鬼去吧!”
  而费佳沿着走廊来到一扇门前,门上面挂着一个牌子:“禁止入内”,他打开这扇门,走进了房间。费佳走进的另一个房间又窄又长,一扇窗户被肮脏的纸糊上了。房间右侧靠墙立着一张肮脏的、坏掉的睡椅,窗户旁是一张桌子,由木板做成,木板的一端靠着床头柜,另一端贴着椅子背。墙上挂着一个双层架子,上面放着不知什么东西。除此之外,房间里再没有什么了,如果不算躺在睡椅上的那个人的话。这个人脸色白中泛绿,穿一件长长的、破烂的褐色大衣,黑色土布裤子,从裤腿里伸出两只洗得干净的光脚。这人没有睡觉,正仔细地打量着进来的人。
  费佳点了点头,脚后跟发出了沙沙声,用手指从嘴里取出黄油,展示给躺着的人看。
  “一个半。”房间的主人说,没有改变自己的姿势。
  “少了。”费佳说。
  “够了。”房间的主人说。
  “那好吧,”费佳说完,用手指夹着黄油,将它放到了架子上。
  “明天上午来取钱。”房主说。
  “哎呀,您怎么这样!”费佳叫道。“要知道,我现在正需要钱。况且,总共才一个半卢布……”
  “滚。”房主冷淡地说,于是费佳踮起脚尖跑开了,出去后又规规矩矩关上了门。
  责任编辑:丁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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