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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益在行动。
邓飞,“微博打拐”、“中国贫困山区小学生免费午餐” 发起人, 《免费午餐:柔软改变中国》的作者;
青音,著名女主播,《免费午餐:柔软改变中国》有声版录制者。
本期《公益》,希望通过他们来了解、来体会最强大、最温暖的爱!
从一顿热饭开始
上午和捐赠人谈捐赠合作;中午,与哈佛公民与社会创新种子班的组织者聊种子班课程安排的事情;下午5点,还要飞去杭州沟通办公场地的合同。这是邓飞典型的一天。这种属于公益从业者的忙碌,与他之前单纯作为新闻媒体人的忙碌,显然有着很大的区别。始于2009年春天的“中国贫困山区小学生免费午餐”,是这种区别的正式开始。
让我们先简略地回顾一下这个项目。2009年2月,因偶然机会了解到山区小学生午餐状况的邓飞,一方面立刻行动起来,和同道好友去贵州一所山区小学建立食堂,一方面在微博上呼吁社会关注。而当时正是微公益如火如荼的爆发期,这个计划得到了众多响应。4月,贵州两所小学的孩子们就吃到了免费午餐。
好的开始并非最重要的一环——这些年,半途而废的公益项目绝非少数。免费午餐的成功在于开了好头又能够稳扎稳打地发展起来。从微博的零星募捐,到淘宝公益店的上线、官方网站的开通,邓飞充分发挥了他的社会资源与个人能量。虽然因人成事在大多数情况下不算得是褒义词,但对于中国尚处于起步阶段的公益事业来说,这是需要的。诚如李连杰之于壹基金,邓飞之于免费午餐。
而邓飞一直强调的是“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因为有专业的人在帮我,我所做的只不过是整合了各方的资源。”
免费午餐的成功,是实实在在的,解决的是一个又一个孩子的吃饭问题。除此之外,这个项目还有更深层的意义,因为它获得了“政府接棒”。在民间慈善的推动下,国家出台普惠政策,全国2600万名贫困地区学生的免费午餐将由政府负责。官方+民间,免费午餐计划的未来一片光明。
在免费午餐之后,邓飞又和朋友们联合发起了“中国乡村儿童大病医保公益基金”,尝试通过商业保险来实现乡村儿童的大病救治。从“吃饭”到“救命”,致力于解决的,仍旧是贫困地区儿童最基础的生存需求。而邓飞的身份,也不知不觉转变为专职公益人,他所感受到的最大变化是“比以前更忙,每天都需要在微博、微信上热情耐心地与捐赠人、合作伙伴沟通。感谢《凤凰周刊》的支持,目前还给我发工资,所以我的经济状况并没有改变,我个人的感受是受益免费午餐、大病医保等项目的成功,我个人社会影响力变大,各种毁誉接踵而至。”
做公益变与不变
“互联网思维”不仅仅是创业论坛上的热词,它在各个领域都适用。免费午餐走到今天,新媒体平台居功甚伟,而邓飞和他的同伴们也在持续地探索新的应用方式。比如目前正在开发的“孩子与自然”微信公共号,便会定期推出一些乡村自然美景的图片与乡村孩子的故事,“在这个公共号上,我们7天众筹了30万元”——数据是说明问题的最好证据。参与门槛低、透明、公开,正是创造互联网奇迹的关键词,也是这个时代最受认可的。
邓飞坦言,一路过来,他碰到的质疑,最集中的方面仍然是项目成本。“大家对公益有过高的道德期许,希望能够以非常低的成本做好事”,但做任何事都是需要成本的,高效的公益更是如此。“我们做事需要必要的出差、办公物资、办公场地等必需的行政成本,吸引优秀的人才需要给合理薪酬等等。”在这种期望与现实存在差距的前提下,公开透明是最好的平衡之道。
而在追随时代潮流的同时,有些原则是不变的,特别是对于公益项目。免费午餐影响力日益增大,邓飞并没有头脑发热,他的目标始终很实际也很明确:“我们希望乡村儿童都能吃饱饭、吃好饭,目前的规划是推动国家营养改善计划做热菜热饭,而不是牛奶面包。”项目有了越来越多的合作伙伴,无论来者是谁,给多少资金支持,邓飞都坚持大家必须有相似的价值观,关注乡村儿童的福利状况,并且没有冲击免费午餐公益品牌的道德风险。
最柔软的父爱
——《免费午餐:柔软改变中国》录制札记
父亲节那天,对父亲的赞美、歌颂和思念汹涌而来,青音再次捧起了邓飞的那本《免费午餐:柔软改变中国》,虽然这本书中的每一个字她都用心读过,但是书中那深沉动人的属于一个男人的情怀,却值得一读再读。
“跟邓飞相熟的人都叫他‘飞哥’,这一声‘哥’不止尊敬,还有着一种想跟着他仗剑走天涯也无怨无悔的豪情,因为他是个不只为自己忙碌的人,这样的人,其实并不多。”青音说。
录制这本书,是青音自己主动跟飞哥请求的,因为字里行间的柔情深重和练达圆融的笔锋极富阅读的快感,让青音这个有声语言工作者每每捧起总有朗读的冲动——“我想这也是网络上邓飞的粉丝们竞相用各种风格甚至各种方言跃跃欲读的原因吧。”
在录制邓飞这本书的过程中,她屡次被他书中的文字打动,泪水潸然:
“第一次落泪是在我读到留守的孩子们由于撤村并校离家太远没办法回家午饭,只好喝凉水、偷土豆烧来吃,吃到拉肚子满嘴炭黑……我流泪了。这不是戏,这是跟我们生活在同一国度的孩子们真实的生活——我们在做什么?
“后来,读到邓飞前去看望山区里留守的孩子,给一个小姑娘剥一颗糖果,邓飞用极其细腻玲珑的文字描写着当时那小姑娘是如何目不转睛地盯着邓飞的大手,如同看着一件艺术品完工一样一秒钟也不想错过地盯着那颗糖果被缓缓剥开,我心疼了。这柔软的画面让人想哭——我们还能做什么?
“最后,当我读到一个彝族孩子在邓飞公益团队的帮助下完成了心脏手术向邓飞说谢谢时,邓飞写下了这样的话:‘我回过身,蹲下去,告诉她,这是你,一个小朋友应该得到的,不是我们给你的,是我们这些叔叔们没有做好,对不起……’合上书,终于完成全部录制工作的我眼泪婆娑而下——我们应该做什么?”
这本书的录制,历时一个多月,那段日子也是青音咽炎发作极为难受的时候,每每一边咳嗽一边清嗓子,有时发烧有时出虚汗,但这本书里那个温暖柔和的内核一直包围着她,那期间,她很难用一个准确的词来描述那种感觉是什么。在父亲节这天,青音终于明白了——所谓大爱,就是人类父性情怀的延伸,是人性中那最坚毅、最果敢、最担当、最深情的部分,那是生命里的光。
最后,青音想说的还是“最俗”的感谢——“谢谢邓飞和他的公益团队,谢谢书中那些顶着压力为孩子们奔走的好人,更要谢谢孩子们!作为一个给全国的青少年做了15年情感心理节目的主播,我点亮心灵的步伐,应该再快一点——飞哥,带上我,算我一个!”
邓飞
曾任《凤凰周刊》首席记者,现为编委、记者部主任。“微博打拐”发起人,“中国贫困山区小学生免费午餐”发起人。著有《免费午餐: 柔软改变中国》等。
青音
中央广播电台主播、“全国播音主持金话筒奖”得主、中国心理卫生协会会员、CCTV特约心理专家,目前中国大陆新浪微博和公众微信粉丝数最多的广播人、国内唯一一位在节目主持和心理治疗两个专业领域跨界传播的知名媒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