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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名医经验；刘继祖；肿瘤；蠲毒消瘤饮
中图分类号：R27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04（2014）10-0105-02
新疆自治区中医医院刘继祖主任中医师出身中医世家，业医50余年，临床经验丰富，擅长治疗各种内科杂症，尤其应用蠲毒消瘤饮治疗癌症独具匠心，效如桴鼓。笔者随师学习，受益匪浅，现将其诊治经验介绍如下，以飨同道。
1 病因病机
肿瘤证候非常复杂，又多是实质性占位病变，其产生与七情、六淫、饮食起居及环境污染密切相关。《素问·举痛论篇》言：“余知百病生于气也。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寒则气收，炅则气泄，惊则气乱，劳则气耗，思则气结。”天有五行，人有五脏，相生相克，相互制约以为常。七情所伤，五脏生克制约紊乱，阴阳互根消长的相对失去平衡，脏腑各种机能减退或丧失。肿瘤形成之前，临床不会显露明显征象，故调治七情对早期预防肿瘤有重要的意义。《灵枢·百病始生》言：“夫百病之始生也，皆生于风雨寒暑……”六淫之邪虽是无形之气，传变之中却能生有形之变。当然也非一朝一夕即可成为有形之病，主要是因虚邪入身，久病内着而成，正如《灵枢·刺节真邪》所言：“久者数岁乃成，以手按之柔，已有所结，气归之，津液留之，邪气中之，凝结日以易甚，连以聚居，为昔瘤。”另外，环境污染、化学、生物及放射性等因素也致癌的重要病因。
刘师倡癌毒学说，认为元气亏虚，各种致病因素造成毒火积聚，阻遏经络气机，水津不布，凝而成痰，血滞不行而为瘀，癌毒夹痰瘀搏结凝而为“岩”，是为肿瘤。附于脏腑器官，推之不移，使局部气血失其运行及发挥正常的生理功能，使精微耗伤，大肉渐脱，形容枯槁。其病理为阳火过盛，同时精血不足，不能制阳，而为阳毒。临床以阳毒多见，但也有阴毒，主要为癌瘤伤阴，耗伤人体气血，正气更虚，不能制约癌毒，病情持久，肌体日益虚弱，阴阳离决。
2 创立蠲毒消瘤饮
瘤毒治疗上，非重剂猛攻则毒不得散、其结不得解，非急去其邪则正不能复。据此，刘师研制了蠲毒消瘤饮，处方：白花蛇舌草30 g，半枝莲、半边莲各6 g，夏枯草20 g，浙贝母10 g，山慈菇6 g，八月札9 g。加减：肺癌加葶苈子10 g、马兜铃6 g、紫菀20 g、款冬花10 g；肝癌加延胡索10 g、川楝子10 g、虎杖15 g、柴胡10 g；甲状腺癌加白头翁10 g、法半夏8 g、厚朴15 g、紫苏叶10 g、茯苓15 g；骨癌加补肾壮骨之药，如补骨脂、巴戟天、锁阳等；宫颈癌加牡丹皮10 g、桃仁15 g、赤芍10 g、茯苓15 g；结肠癌加槐花10 g、地榆15 g；淋巴癌加芥子10 g；胃癌加丹参10 g、檀香10 g、沉香15 g；前列腺癌加萆薢10 g、益智仁20 g、桑螵蛸20 g；白血病加当归6 g、生地黄30 g、太子参30 g、黄芪30 g。又癌瘤为病，多伴有正气亏虚，故其临证时常加黄芪30 g、太子参30 g、白术10 g以扶正祛邪；若胃纳欠佳，加焦三仙以消导开胃；兼情绪低落，郁郁寡欢，加柴胡、香附、郁金等疏肝解郁；平时多加香蔻六君子汤以和胃健脾，顾护中气。
3 典型病例
案例1：患者，男，43岁，汉族，2008年10月8日就诊。2007年4月发现左肺癌，术后化疗4次、放疗38次。自诉全身后背疼痛，入夜尤甚，夜寐不安，口干，偶有咳嗽、无痰，便干，舌质黯，苔白微腻，脉细弦数。辨证：痰瘀毒互结，阴液不足。治法：清热解毒、祛瘀散结、养阴通络。方以蠲毒消瘤饮加减：白花蛇舌草30 g，半枝莲、半边莲各6 g，夏枯草20 g，浙贝母10 g，山慈菇6 g，八月札9 g，天冬30 g，麦冬30 g，连翘30 g，金银花30 g，白芍10 g，制乳香6 g，制没药6 g，炒酸枣仁30 g，威灵仙15 g，穿山甲9 g，炙甘草6 g，麝香（冲）0.1 g。每日1剂，水煎服。7剂后便干好转，仍后背疼痛难忍，需用止痛药，纳食可，守方加乌药10 g、泽泻10 g、白芍10 g、枳实10 g、威灵仙15 g。继服7剂后，背疼痛减，前胸疼痛，入夜尤甚，脉弦细，前方加穿山甲9 g，麝香加至0.2 g。继服7剂后，疼痛明显好转，未服止痛药。后守方服用2年，未再用止痛类药物。随访2年，查各项指标基本正常。
按：化疗和放疗最易伤津，故患者常见口干、便干；局部气血阻滞，见疼痛，甚则疼痛难忍。本案患者咳嗽不甚，主要表现为口干、便干、疼痛，故刘师选麦冬、天冬养阴生津；乳香、没药、穿山甲活血通络；麝香辛温，活血通经以镇痛；最后加重麝香剂量，患者疼痛明显见好。
案例2：患者，女，43岁，汉族，2012年3月12日就诊。2011年底鼻癌术后，口干，鼻腔干燥。查舌红，苔白微腻，脉沉细。辨证：热毒内蕴，气阴两伤。治法：清热解毒、化瘀通络、益气养阴。方以蠲毒消瘤饮加减：白花蛇舌草30 g，半枝莲、半边莲各6 g，夏枯草20 g，浙贝母10 g，山慈菇6 g，八月札9 g，天冬15 g，麦冬15 g，黄芪30 g，太子参30 g，白芷15 g，防风12 g，羌活6 g，辛夷10 g，苍耳子10 g，生地黄30 g。每日1剂，水煎服。7剂后，患者自诉口干、鼻干好转，纳差，苔白腻，脉沉略弦。上方加鸡内金20 g、炒三仙10 g。继服7剂，因行第2次化疗，无食欲，恶心，胃脘胀满，苔黄腻厚，脉弦。守方加金银花30 g、连翘30 g。继服7剂后症状见好，纳食增，乏力好转，守方加白术10 g，继服28剂巩固疗效。
按：鼻咽癌有内外因两方面，外因多为感受时邪热毒，饮食失调；内因多与情志失调、肝胆湿热、正气不足有关。本案乃术后正气亏虚所致，刘师以山慈菇、白花蛇舌草抗肿瘤，并以益气养阴之剂调理，使正气得复，邪毒得退。
案例3：患者，女，58岁，汉族，2012年3月13日初诊。患者有甲状腺多发腺瘤，甲状腺功能正常。刻诊：心急，烦躁，口干，乏力，舌红，苔白腻，脉细弦。辨证：痰瘀毒互结。治法：清热解毒、行气化痰、散结通络。方以蠲毒消瘤饮合半夏厚朴汤加减：白花蛇舌草30 g，半枝莲、半边莲各6 g，夏枯草20 g，浙贝母10 g，山慈菇6 g，八月札9 g，法半夏8 g，厚朴10 g，茯苓15 g，紫苏10 g，连翘30 g，穿山甲6 g，白头翁10 g。每日1剂，水煎服。7剂后心急好转，颈前肿痛，右胁部不适，舌红，苔白腻、边有齿印。守方加夏枯草10 g、浙贝母10 g、延胡索15 g。继服7剂后，口干，头晕，守方加麦冬20 g、生地黄30 g、珍珠母30 g；继服4剂后颈前肿痛消失，胃脘部不适，夜寐不安，舌淡黯，苔白腻。以首诊方加麦冬20 g、淡竹叶6 g、炒酸枣仁30 g，继服28剂善后。 按：本案以心急、烦躁为主症，结合舌脉，刘师考虑为梅核气，方用蠲毒消瘤饮合半夏厚朴汤主之，加用连翘、穿山甲、夏枯草、浙贝母以清热散结理气。
案例4：患者，女，59岁，汉族，2012年6月5日就诊。2012年3月行乳腺癌术后，咳嗽、痰多，舌黯，苔白腻，脉沉弦。辨证：痰湿蕴肺。治法：健脾燥湿、理气化痰。处方：陈皮9 g，法半夏8 g，茯苓15 g，白前10 g，百部10 g，桔梗9 g，紫菀15 g，炙甘草6 g，麦冬20 g，鱼腥草20 g，浙贝母10 g。每日1剂，水煎服。7剂后，咳嗽有黄色黏痰、咳甚时胸痛，气急，守方加连翘30 g、款冬花20 g。继服7剂后，咳嗽减轻，口苦，自感术后伤口疼痛，守方加金银花20 g、白芷20 g。继服7剂后，咳嗽消失，伤口疼痛减轻，乏力，口干，以蠲毒消瘤饮和香蔻六君子汤调理半年，随访未见咳嗽，复查各项指标均正常。
按：本案乃术后伤及正气，外邪乘虚而入，肺失宣降，见咳嗽有痰，结合脉证，辨为湿痰为患，故急者治标，方用二陈汤加减化痰止咳，待咳嗽消失后，用蠲毒消瘤饮和香蔻六君子汤以扶正祛邪善后。
4 小结
肿瘤的发生是人体脏腑阴阳失调，以及六淫、七情、外伤等因素诱发的结果。内外因素使体内产生寒性或热性瘀滞后，产生一种“毒”，由于“毒”的日积月累，才引发“癌”。临床上，肿瘤多为癌毒蕴结，夹痰瘀，阻滞气血经络而形成有形之结，是一种全身性病变，肿物是局部表现。治疗癌症的基点为驱邪，驱邪则正安。
故治疗上，刘师认为应把握攻、补、泻三原则，即先针对肿瘤形成的原因而采取“攻”的治标之法，接着扶正之法为“补”，其后再采取“泻”的手段。各种癌症可分为热瘀毒结、痰瘀毒结、实瘀毒结、气滞毒结、虚瘀毒结、津枯液燥毒结、寒瘀毒结，其中以热瘀毒结、痰瘀毒结多见，但是热、毒、瘀、痰等实邪内蕴体内，日久伤及气血阴阳，如近代名医秦伯未强调，治内伤久病，于虚处求实，凡病程迁延日久，正气日虚而邪留恋不去，属本虚标实者，可采取攻补互寓之法，补泻兼施，标本兼顾，扶正益气健脾、顾护正气尤为重要。刘老扶正，最善健脾和胃、益气，长期实践证明健脾益气之品可提高机体免疫力和自然修复力，抑制肿瘤的生长。
（收稿日期：2013-08-29）
（修回日期：2013-09-23；编辑：梅智胜）
中图分类号：R27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04（2014）10-0105-02
新疆自治区中医医院刘继祖主任中医师出身中医世家，业医50余年，临床经验丰富，擅长治疗各种内科杂症，尤其应用蠲毒消瘤饮治疗癌症独具匠心，效如桴鼓。笔者随师学习，受益匪浅，现将其诊治经验介绍如下，以飨同道。
1 病因病机
肿瘤证候非常复杂，又多是实质性占位病变，其产生与七情、六淫、饮食起居及环境污染密切相关。《素问·举痛论篇》言：“余知百病生于气也。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寒则气收，炅则气泄，惊则气乱，劳则气耗，思则气结。”天有五行，人有五脏，相生相克，相互制约以为常。七情所伤，五脏生克制约紊乱，阴阳互根消长的相对失去平衡，脏腑各种机能减退或丧失。肿瘤形成之前，临床不会显露明显征象，故调治七情对早期预防肿瘤有重要的意义。《灵枢·百病始生》言：“夫百病之始生也，皆生于风雨寒暑……”六淫之邪虽是无形之气，传变之中却能生有形之变。当然也非一朝一夕即可成为有形之病，主要是因虚邪入身，久病内着而成，正如《灵枢·刺节真邪》所言：“久者数岁乃成，以手按之柔，已有所结，气归之，津液留之，邪气中之，凝结日以易甚，连以聚居，为昔瘤。”另外，环境污染、化学、生物及放射性等因素也致癌的重要病因。
刘师倡癌毒学说，认为元气亏虚，各种致病因素造成毒火积聚，阻遏经络气机，水津不布，凝而成痰，血滞不行而为瘀，癌毒夹痰瘀搏结凝而为“岩”，是为肿瘤。附于脏腑器官，推之不移，使局部气血失其运行及发挥正常的生理功能，使精微耗伤，大肉渐脱，形容枯槁。其病理为阳火过盛，同时精血不足，不能制阳，而为阳毒。临床以阳毒多见，但也有阴毒，主要为癌瘤伤阴，耗伤人体气血，正气更虚，不能制约癌毒，病情持久，肌体日益虚弱，阴阳离决。
2 创立蠲毒消瘤饮
瘤毒治疗上，非重剂猛攻则毒不得散、其结不得解，非急去其邪则正不能复。据此，刘师研制了蠲毒消瘤饮，处方：白花蛇舌草30 g，半枝莲、半边莲各6 g，夏枯草20 g，浙贝母10 g，山慈菇6 g，八月札9 g。加减：肺癌加葶苈子10 g、马兜铃6 g、紫菀20 g、款冬花10 g；肝癌加延胡索10 g、川楝子10 g、虎杖15 g、柴胡10 g；甲状腺癌加白头翁10 g、法半夏8 g、厚朴15 g、紫苏叶10 g、茯苓15 g；骨癌加补肾壮骨之药，如补骨脂、巴戟天、锁阳等；宫颈癌加牡丹皮10 g、桃仁15 g、赤芍10 g、茯苓15 g；结肠癌加槐花10 g、地榆15 g；淋巴癌加芥子10 g；胃癌加丹参10 g、檀香10 g、沉香15 g；前列腺癌加萆薢10 g、益智仁20 g、桑螵蛸20 g；白血病加当归6 g、生地黄30 g、太子参30 g、黄芪30 g。又癌瘤为病，多伴有正气亏虚，故其临证时常加黄芪30 g、太子参30 g、白术10 g以扶正祛邪；若胃纳欠佳，加焦三仙以消导开胃；兼情绪低落，郁郁寡欢，加柴胡、香附、郁金等疏肝解郁；平时多加香蔻六君子汤以和胃健脾，顾护中气。
3 典型病例
案例1：患者，男，43岁，汉族，2008年10月8日就诊。2007年4月发现左肺癌，术后化疗4次、放疗38次。自诉全身后背疼痛，入夜尤甚，夜寐不安，口干，偶有咳嗽、无痰，便干，舌质黯，苔白微腻，脉细弦数。辨证：痰瘀毒互结，阴液不足。治法：清热解毒、祛瘀散结、养阴通络。方以蠲毒消瘤饮加减：白花蛇舌草30 g，半枝莲、半边莲各6 g，夏枯草20 g，浙贝母10 g，山慈菇6 g，八月札9 g，天冬30 g，麦冬30 g，连翘30 g，金银花30 g，白芍10 g，制乳香6 g，制没药6 g，炒酸枣仁30 g，威灵仙15 g，穿山甲9 g，炙甘草6 g，麝香（冲）0.1 g。每日1剂，水煎服。7剂后便干好转，仍后背疼痛难忍，需用止痛药，纳食可，守方加乌药10 g、泽泻10 g、白芍10 g、枳实10 g、威灵仙15 g。继服7剂后，背疼痛减，前胸疼痛，入夜尤甚，脉弦细，前方加穿山甲9 g，麝香加至0.2 g。继服7剂后，疼痛明显好转，未服止痛药。后守方服用2年，未再用止痛类药物。随访2年，查各项指标基本正常。
按：化疗和放疗最易伤津，故患者常见口干、便干；局部气血阻滞，见疼痛，甚则疼痛难忍。本案患者咳嗽不甚，主要表现为口干、便干、疼痛，故刘师选麦冬、天冬养阴生津；乳香、没药、穿山甲活血通络；麝香辛温，活血通经以镇痛；最后加重麝香剂量，患者疼痛明显见好。
案例2：患者，女，43岁，汉族，2012年3月12日就诊。2011年底鼻癌术后，口干，鼻腔干燥。查舌红，苔白微腻，脉沉细。辨证：热毒内蕴，气阴两伤。治法：清热解毒、化瘀通络、益气养阴。方以蠲毒消瘤饮加减：白花蛇舌草30 g，半枝莲、半边莲各6 g，夏枯草20 g，浙贝母10 g，山慈菇6 g，八月札9 g，天冬15 g，麦冬15 g，黄芪30 g，太子参30 g，白芷15 g，防风12 g，羌活6 g，辛夷10 g，苍耳子10 g，生地黄30 g。每日1剂，水煎服。7剂后，患者自诉口干、鼻干好转，纳差，苔白腻，脉沉略弦。上方加鸡内金20 g、炒三仙10 g。继服7剂，因行第2次化疗，无食欲，恶心，胃脘胀满，苔黄腻厚，脉弦。守方加金银花30 g、连翘30 g。继服7剂后症状见好，纳食增，乏力好转，守方加白术10 g，继服28剂巩固疗效。
按：鼻咽癌有内外因两方面，外因多为感受时邪热毒，饮食失调；内因多与情志失调、肝胆湿热、正气不足有关。本案乃术后正气亏虚所致，刘师以山慈菇、白花蛇舌草抗肿瘤，并以益气养阴之剂调理，使正气得复，邪毒得退。
案例3：患者，女，58岁，汉族，2012年3月13日初诊。患者有甲状腺多发腺瘤，甲状腺功能正常。刻诊：心急，烦躁，口干，乏力，舌红，苔白腻，脉细弦。辨证：痰瘀毒互结。治法：清热解毒、行气化痰、散结通络。方以蠲毒消瘤饮合半夏厚朴汤加减：白花蛇舌草30 g，半枝莲、半边莲各6 g，夏枯草20 g，浙贝母10 g，山慈菇6 g，八月札9 g，法半夏8 g，厚朴10 g，茯苓15 g，紫苏10 g，连翘30 g，穿山甲6 g，白头翁10 g。每日1剂，水煎服。7剂后心急好转，颈前肿痛，右胁部不适，舌红，苔白腻、边有齿印。守方加夏枯草10 g、浙贝母10 g、延胡索15 g。继服7剂后，口干，头晕，守方加麦冬20 g、生地黄30 g、珍珠母30 g；继服4剂后颈前肿痛消失，胃脘部不适，夜寐不安，舌淡黯，苔白腻。以首诊方加麦冬20 g、淡竹叶6 g、炒酸枣仁30 g，继服28剂善后。 按：本案以心急、烦躁为主症，结合舌脉，刘师考虑为梅核气，方用蠲毒消瘤饮合半夏厚朴汤主之，加用连翘、穿山甲、夏枯草、浙贝母以清热散结理气。
案例4：患者，女，59岁，汉族，2012年6月5日就诊。2012年3月行乳腺癌术后，咳嗽、痰多，舌黯，苔白腻，脉沉弦。辨证：痰湿蕴肺。治法：健脾燥湿、理气化痰。处方：陈皮9 g，法半夏8 g，茯苓15 g，白前10 g，百部10 g，桔梗9 g，紫菀15 g，炙甘草6 g，麦冬20 g，鱼腥草20 g，浙贝母10 g。每日1剂，水煎服。7剂后，咳嗽有黄色黏痰、咳甚时胸痛，气急，守方加连翘30 g、款冬花20 g。继服7剂后，咳嗽减轻，口苦，自感术后伤口疼痛，守方加金银花20 g、白芷20 g。继服7剂后，咳嗽消失，伤口疼痛减轻，乏力，口干，以蠲毒消瘤饮和香蔻六君子汤调理半年，随访未见咳嗽，复查各项指标均正常。
按：本案乃术后伤及正气，外邪乘虚而入，肺失宣降，见咳嗽有痰，结合脉证，辨为湿痰为患，故急者治标，方用二陈汤加减化痰止咳，待咳嗽消失后，用蠲毒消瘤饮和香蔻六君子汤以扶正祛邪善后。
4 小结
肿瘤的发生是人体脏腑阴阳失调，以及六淫、七情、外伤等因素诱发的结果。内外因素使体内产生寒性或热性瘀滞后，产生一种“毒”，由于“毒”的日积月累，才引发“癌”。临床上，肿瘤多为癌毒蕴结，夹痰瘀，阻滞气血经络而形成有形之结，是一种全身性病变，肿物是局部表现。治疗癌症的基点为驱邪，驱邪则正安。
故治疗上，刘师认为应把握攻、补、泻三原则，即先针对肿瘤形成的原因而采取“攻”的治标之法，接着扶正之法为“补”，其后再采取“泻”的手段。各种癌症可分为热瘀毒结、痰瘀毒结、实瘀毒结、气滞毒结、虚瘀毒结、津枯液燥毒结、寒瘀毒结，其中以热瘀毒结、痰瘀毒结多见，但是热、毒、瘀、痰等实邪内蕴体内，日久伤及气血阴阳，如近代名医秦伯未强调，治内伤久病，于虚处求实，凡病程迁延日久，正气日虚而邪留恋不去，属本虚标实者，可采取攻补互寓之法，补泻兼施，标本兼顾，扶正益气健脾、顾护正气尤为重要。刘老扶正，最善健脾和胃、益气，长期实践证明健脾益气之品可提高机体免疫力和自然修复力，抑制肿瘤的生长。
（收稿日期：2013-08-29）
（修回日期：2013-09-23；编辑：梅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