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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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些日子被不同的鸟鸣质问着
  比山更幽、比亭更空
  比竹更執、比小兽更尊严。
  我日渐式微,在感官枯燥的
  堤围上
  我荆棘的弱冠之年仍有晴朗的绽放——
  像徒然抖动的一株
  野性的花
  在语言的盆栽内融化着幻听的危亡。
  (选自本刊2021年第四期“新星空”栏目)
  赵卫峰品读:
  开篇从容,淡淡的悬念感引人。诗人仿佛置身野外,但又规避了常见的“山水诗”的写法,点到为止,意不在山水,他的注意力,转移到“鸟鸣”,声声入耳,更能衬托或真或幻的寂然之境。而他日渐式微了吗,感官枯燥了吗?似乎涸辙之鲋?没有,他敏感着,鸟语清晰,触动激发绽放之感,而接着他又软弱下来,虚无下来,抖动是徒然的,野性或真情本性,归于语言的盆栽内,与“幻听”互融,趋于消失;于此,“鸟鸣”与山水背景也可理解为虚构,盆栽是必须面对的近景及现实,作者只想泄放一种感觉、一时情绪?这种诗如果换个标题或会另有效果?这种诗,也会让人略觉疑惑,它在一定程度上又是排斥阅读参与的,悦读性少。它有技术含量,又暗含涩硬,细观句与句之间、句之内部,让我想到一个叫做“逻辑”的词。当然,作者对字词堆砌的恣意,表明他在意的,或许也是这种生长点,即他的写作应该藏有相当的可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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