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最后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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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与人的相知相熟是一种妙不可言的缘分,谁说冤家路窄?啥时候一不小心成了朋友也是老天说了算。
  ——摘自徐韵宁日记
  干戈
  “韵宁!”庄悦悦飞跑过来,一时刹不住车,差点儿栽倒在我面前。
  “有鬼在追你啊!没长眼睛!”我撇撇嘴,没好气地挖苦。知道内幕的都晓得这几日我生着闷气。庄悦悦从小和我一个鼻孔出气,向来大大咧咧,自然理解万岁。
  待站稳后,她便开口:“问来问去好些人,终于弄清那‘火星人’了。”
  说起这事,我就憋一肚子气,“年级第一”的光环到底是被哪位“神人”刚转学来就取而代之。同学们纷纷惊诧不已,以十一分的优势超越徐韵宁,那根本就不是地球人,说不定还真是火星来客呢。
  庄悦悦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我这么迫切地问着,她倒好,微微皱眉,咽了口唾沫,我早知道这是她从小到大脑子卡壳的前兆,攒着劲“啪——”的一掌拍在她锃锃亮的大脑门上,就不信刺激过后还犯傻。果然,一掌下去立竿见影,脑神经立马捋直了。
  “八班新转来的学习委员,大名‘尹舒’。”庄悦悦只要神经捋直说起话来滴水不漏,一气呵成。
  “尹舒……”我默默念着。
  期中考成绩下来以后,老班把我叫到办公室进行了好一通教育,处处拿“尹舒”来比,八班的学习委员这点好,那点也好。自从上次马失前蹄后,断断续续到期中,我的状元宝座便一直没有找回来。
  我知道老班也是为我好,毕竟一个徐韵宁曾经让他风光了好一阵,谁料到半路杀出个“尹咬金”。这几天,各科老师瞅见八班班主任耿小乐,嘴皮子便没停过恭维话“你们班尹舒这个好”“那个好”……耿老师连粉底都少用了好几盒,一别从前“鬼见愁”样,春风满面,人都说“灭绝师太”成了“美羊羊”。
  从办公室里出来,我就黑着张脸,那叫一个“煞气密布”,活像地球人都欠了我一百万似的,去车棚取车时,心里憋屈得连钥匙都对不准锁孔了。
  我抿着嘴用劲蹬着脚镫,恨不得把气一股脑儿全撒在车上,庄悦悦从左后方赶上来,微微刹住车:“老班怎么说你了?”
  “你觉得是表扬还是批评,用脚趾想想就知道了嘛。”我嘟哝。
  “好啦好啦,别生气,用得着和不认识的人生气嘛!”庄悦悦嬉皮笑脸地凑上来。
  我别过头,努努嘴:“我哪里是和他生气,是气自己啊,难道真的没实力做‘永远的No.1’了?”
  “你倒好,做不了第一就垂头丧气,那我们这些成绩不上不下的还活不活啦!”庄悦悦嗔怪,正说着,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支五颜六色的棒棒糖塞进我怀里,“喏,吃支糖心里会好受些。”
  “这东西还有这功效?”我半信半疑地转着棒棒糖。剥了花花绿绿的糖纸,一口衔起,还真别说,甜甜凉凉的感觉不光充斥唇舌间,还丝丝点点渗进心里,不觉好受许多。
  正舔得起劲,忽然——车后胎重重一震,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向前一倾,手一抖,没吃几口的棒棒糖骨碌碌滑落到了脚边的土堆里。
  窝囊气一下子又涌了上来,回头一看,原来是一辆自行车的前轮撞上了我的后车轮,愤怒地向上寻找肇事车辆主人,一个黝黑俊朗的面庞映入眼帘,再一打量,浓眉大眼,只是跟我身边白净书生样的男孩比起来未免清瘦了些,穿得整整齐齐,校服衬衫上领第一个纽扣紧紧系着,由此又觉这人好生拘谨。
  不难看出那男生也受了点惊吓,脑门上密密麻麻地布着汗珠,隐隐泛着光。我又看了看路况,于情于理貌似是我停车的地方有问题,加上汽车川流不息的,很难听见后面车子的车铃,所以,只能自怨倒霉。
  怀着歉意转向那男生:“对不——”
  “你怎么骑车的呀,还是小学生吧,不知道没满十二周岁不能骑车上路吗?”男生看着憨厚淳朴,说起话来像挺机关枪似的突突扫射,直噎得我目瞪口呆。
  我像小学生?你是不是出门没戴五百度近视眼镜?以我这一米六几的标准身高加上一身整洁的校服站在小学生当中未免太鹤立鸡群了吧。
  男生皱着眉,调转车头,嘴上还不积德:“算我倒霉,出门没看黄历。”这话就像导火索一样把连日来积压在我心头的郁闷引爆了。
  我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揪住他:“你再说一遍!”
  庄悦悦也下了车过来一探究竟,看到那男生后,微微诧异,手肘轻轻蹭蹭我的衣服,低声在耳边说:“他就是八班尹舒!”
  好啊,真好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夺了我的第一,撞了我的车,一张贱嘴还嚣张得很!
  我死死掐着他衣角不放:“你是尹舒?你不是品学兼优,德行兼备嘛,怎么不讲道理,是你撞了我!”
  他使了个巧劲便摆脱我的桎梏,冷笑一声:“还不是你自愿把车停在这儿等着我撞!”一句话间,电光石火,一场战争一触即发。
  庄悦悦赶忙打圆场:“尹舒同学,你应该听说过她,她是三班的徐韵宁啊,刚刚是我跟她聊天一时没注意,别计较啊!”
  “你就是徐韵宁?”尹舒上下扫视轻轻抬眉,随即恢复平静,扭头对着庄悦悦,“我这还没计较呢,你朋友先压不住火的。”
  “是是是!最近天热,难免上火,我带她凉快凉快去,回见!”庄悦悦连声应对着,边说边拽着我走,我咬牙切齿地跨上车,死不甘心地停在原地,直到庄悦悦拖拉扯拽连车带人地把我弄出五六米才微微平息。
  恍惚间,捕捉到刚才那人一丝难以捉摸的神情,一转眼,路口没了那影子。
  玉帛
  日头正毒,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蹙着眉走向树荫下。庄悦悦蹲在树荫下咕咚咕咚喝着水,见我信步走来,瞥了一眼。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庄悦悦快人快语,总是憋不住话:“我说你啊,那么冲动干什么,瞧你小肚鸡肠的样子。”
  我一下子抬起头,眼神迷茫:“啊,那天我很刻薄吗?”
  我撅着嘴,佯装不睬她,心里其实还犯浑呢。   “徐韵宁!过来!”不解人意的老师又在操场那头叫起来。
  我虽千般万般不情愿,却还是不得不起身。廖老师用标志性的大笑标志着自己的存在:“哈哈哈,听说你长跑不错啊,要不要跟高手比比啊!”
  “听您的就是。”我摆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那行!”廖老师的酒糟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透着他的好心情,“给你介绍一位同学,八班的司徒婧,她的八百米成绩和你不相上下。”
  廖老师身后剪着短碎发的黑瘦女孩儿冲我咧嘴笑笑:“你好,我叫司徒婧。”我也回以礼貌性的微笑。不一会儿工夫,身旁竟然围了几圈人,还有好事者叫嚷:“徐韵宁,支持你!加油啊!”气氛很微妙,微妙到有些尴尬。
  不多说,我和司徒婧心领神会,活动了筋骨以后不约而同地摆好起跑的姿势。平视着前方,我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等一下!司徒婧是八班的学生,这么说,那人也在!好啊,既然是八班的,就算和姓尹的没有任何瓜葛也要好好在她身上出口气!
  “各就位——预备——跑!”
  恍若离弦之箭向前冲去,司徒婧死死跟在身后,我余光撇到她矫健的身姿,一想,不会是体育特长生吧,该死,这回丢脸丢大了。因为奔着赢去,于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拉开距离,但是人身终究不是铁打的,一圈下来呼吸粗重急促,哪里还能分出个高下。
  我的耐力说到底并不拔尖,渐渐落了下风,还剩半圈。隐约在终点处出现了让我咬牙切齿的身影,心一横,不能输!不能输!憋着口气,脚下生风,我分明看到了尹舒似笑非笑的表情,是想看我笑话吗?那就偏不让他如意,眼睛一闭,什么都不顾地向前狂奔。
  到了!到了!我飞过了终点线,一股惯性使我重重扑倒在地,倒下的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到了脚踝一阵剧痛。
  “韵宁!韵宁!”庄悦悦激动地跪在我身边,两手架着肩膀想把我扶起来,“你可真棒啊,最后半圈我看得真真的,堪比100米冲刺!”
  我嘴唇泛白,双眼微闭,头发凌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阵剧痛还没过去。
  或许是庄悦悦感受到了我的不对劲,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脸:“喂!韵宁!你怎么了?要不要喝水?”
  “嗯——”我喉咙感觉烧得厉害,拼命挤出几个字,“我——脚——疼——”
  “什么!”庄悦悦侧耳附在我嘴上大惊,三下五除二脱了我的鞋子,扒下袜子惊呼,“韵宁!你的脚崴了!”
  关键时刻,还是我比较冷静:“悦悦,快,快去校医室。”话一说出口,庄悦悦犯了难,操场离校医室有几百米的距离,她精瘦精瘦的,身上肉还没我多,怎么把我送去?
  庄悦悦把我扶到操场边:“韵宁,你在这儿坐着,我去叫廖老师,他去给你拿水了。”
  “不用了!”庄悦悦话音刚落,身旁就有一个声音响起,“我来吧。”
  “尹舒!”庄悦悦惊讶的声音飘入耳畔。什么?尹舒!我努力瞪大眼睛想看个真切。
  他扫了我一眼,又看看红肿的脚,半蹲下来做了个手势,示意庄悦悦把我扶上他的背。我才不要他背!他肯定没安好心!
  我挣扎着不肯就范,庄悦悦也有些恼了:“韵宁!这种时候你怎么还这么倔,你的脚要紧啊!”说着,把我扶上尹舒的背,他一言不发地起身,朝校医室跑去。我在背上一颠一颠的,扭过头,老大不高兴。
  脚踝肿得有鸡蛋那么大个,当然得在家休养几天,真没趣。那天尹舒把我送到校医室后就走了,我巴不得他快走呢,倒是庄悦悦拦着他一个劲儿道谢。
  妈妈这几天请了假照顾我。午饭时候,爸爸也破天荒中午回家吃饭,当然主要是看看我。
  爸爸刮了刮我的鼻子:“今天呀,特地为了你请假!”
  “爸爸真好!”
  爸爸摸摸我的头:“你爷爷早前在丰年路3号有一处房产,我上个月租了出去,这个月还没收到租金,所以可能买不了你喜欢的衣服了,下个月可以吗?”爸爸是个小白领,咱们家也只能算中产阶级,我前几天看中了一件挺贵的大衣,求着爸爸买,可是听他这么说估计要泡汤了。
  我嘟着嘴,勉强点了点头。
  吃过饭,妈妈帮我准备了个热水袋敷在脚踝上,舒服了许多。庄悦悦乘着中午休息的空当来看我,拿着本笔记:“这几天的重点全在这儿了。”
  我接过笔记,随手翻了翻,不免惊诧:“庄悦悦!你啥时候这么有水准了,这笔记记得工工整整,条理清楚,还加上了自己的注解……不对,这笔迹不像是你的呀!”
  庄悦悦不见外地坐在地板上,剥了个橘子:“你也太抬举我了吧!这当然不是我记的,是那位‘新科状元’,人家刚刚找到我,让我跟着去取这本笔记转交给你。”
  “你是说尹舒?”
  “不是他还有哪位有这种水准?他上次背着你去校医室,在周一晨会上被政教主任点名表扬了呢,这次可是你成全他的。”
  我心里一动,张张口,欲言又止,但还是忍不住:“你跟着去他家了?”
  “没有。”庄悦悦掰了瓣橘子塞进嘴里,“去了他家的店。”
  “他家是开店的?”我不解。
  “嗯,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开在丰年路3号的便利店,小门小户的,对了,他还拜托我向你道歉,依我看是因为上回撞到你他觉得自己态度不好,所以背你去医务室,借你笔记可能是他道歉的方式吧。”
  我没听错吧,丰年路!这么说,他们家的店房东是我们家?他忽然之间对我那么熟络起来,难道是因为拖欠店租的原因?
  一点点的思路串成一线,明明越来越清晰,为什么脑子好像糊成了一锅粥?
  终曲
  脚好得差不多了,我背上书包迫不及待地重回学校。
  一大早进了教室,庄悦悦跑过来说:“刚刚团委的孙老师来找过你了,快去一趟吧。”什么事会让孙老师亲自过来,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我还是一转身,一瘸一拐去了团委办公室。
  孙老师给我倒了杯水,清了清嗓子:“徐韵宁啊,我知道你的成绩一直都很优异,各科都不错,但是最近好像被八班的尹舒赶超了?”   “是,孙老师,可能是我这段时间松懈了,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我悄悄握紧了拳头。
  孙老师从抽屉里翻出一张表格:“市里要评选三好学生,我代表校团委只能推荐一个人。”
  话都撂明白了,心中的疑问不攻自破,霎时间跟明镜似的,但我还是不死心:“孙老师,请您给我这个机会,尹舒同学十分优秀,但是他毕竟转来时间不多,况且我不过只当了几回第二,难道就只凭几次考试成绩便排位次,论英雄?”
  孙老师淡淡一笑:“你说得不错,但是尹舒转来这么些时间,你没有一项成绩有绝对优势超过他,如果这表上写你的大名,八班的耿老师和同学都难免说闲话。”
  我咬着下唇:“孙老师,我不在乎闲话,只要看您的意思……”不知怎么的,说着说着,眼泪竟不争气地滑落。我很清楚,市级三好学生意味着对我这么些年表现的一种肯定。
  人到中年的孙老师心底善良,我一副小女孩楚楚可怜的样子怎么会不触动她。一张纸巾递到跟前,我明白孙老师心里已经有数了。
  下午,学校的电子大屏幕上就打出了红色大字“八年级(3)班徐韵宁同学代表学校参评市级三好学生”。整个人跟那耀眼的红色大字一样成为了焦点,一扫“千年老二”的阴霾,昂首阔步,腰板儿也挺直了。
  竟有想看看这事里“躺着中枪”的那位的念头。不管发生过什么事,就算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参评名额的归属问心无愧,却还是有那么一丝内疚。
  我抱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态,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八班教室门口,还没靠近,就听见教室里的议论声:“老大!三班的徐韵宁太卑鄙了!”
  “是啊是啊,听说,她去团委哭了哭,孙老师就心软了,实在对你不公平。”七嘴八舌,虽各说各的,但是大体的意思都在为尹舒鸣不平,我倒是很迫切地想看他怎么回应。
  倚在窗边往里瞅了瞅,一大群人围在他身边,他却看着书本纹丝不动。待到议论声稍稍平息,他合上书说:“荣誉这东西,我都不在乎,你们急什么?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嗬!好大口气,难道他一点都不恼我么?可惜他的位置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罢了,我已经争取了本该属于我的机遇,就别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讨嫌了。
  庄悦悦晚上做值日,不能陪我回家,不过今天我心情很好,一路哼着歌走回家。
  离校四五百米处有个阴暗的小巷子,那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平时骑着车,嗖地就过去了,今天徒步怎么感觉几十米长的巷子长得有点望不见尽头。
  我壮着胆子,踏进巷子,忽然间,一只手蒙住我的口鼻,我被拖到一个小角落里。
  “你是三班的徐韵宁?”虽然巷子里昏暗,我还是借着一丝光看清来者,邋里邋遢的衣着,一头黄毛,对不起父母的长相……一切的一切都叫我恶心反胃。
  “交出两百块就放你走,不然等你醒过来就会躺在医院里!”恶声恶气,粗言粗语。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吭都不吭一声,哆哆嗦嗦鬼使神差般往口袋里掏钱。
  一股力道随着风来,有一只手把黄毛推了个人仰马翻,然后牵着我飞出阴暗的巷子,重见了光明。看清楚力的源头后,心里咯噔一下。
  尹舒扯着我跑出半条街,我甩开他,厉声问:“你干什么?”
  “我知道你为什么死咬着撞车的事不肯原谅我!”尹舒的话不卑不亢,“我家店铺房东姓‘徐’应该是你爸爸吧。”
  “对啊,所以你这两天对我的态度转变这么大——”我顺着他的话想一探究竟。
  “你别那么想,我还没世故到那么恶劣的程度。”尹舒打断了我的话。
  “你倒是大器!”我淡淡地回应,“那你为什么既背我去医务室,又借笔记,甚至连我参评三好学生都好像没事人一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心什么样,人什么样,你看待世界怎么样,自己就是怎么样。”
  我不耐烦地插话:“别云山雾罩地兜圈子。”
  “那我就把话挑明了,背你去校医室,还有那份笔记跟房租没有任何关系。”尹舒慢慢走开,“我知道你误会了,所以放学后跟着你想解释清楚,正好看到你被勒索了……现在解释清楚了我也不必跟你磨下去。”
  像是有人用针扎了我一下似的,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味道,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齐涌心头。
  “尹舒!”我出声挽留,这好像是我第一次正式叫他,“对不起,其实——”
  他的脚步还是迈向与我相反的方向,没停下的意思。我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其实我们可以做朋友的!”
  空气仿佛滞留一般,周围纵使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在我看来也好像静得连针落地都听得见。他慢慢转过身来。
  “不过,你现在还欠我一件东西!”
  “什么?”
  “就是那天在路口被你撞掉的棒棒糖!一定要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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