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子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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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百年前的10月10日,武昌城数声枪响,一场仓促的起事意外成功,催生了亚洲第一个共和国。从本期开始,本刊特辟“辛亥逸事”栏目,以讲故事的方式,再现辛亥革命发生前后的细节,勾勒出中国百年历史进程的线条。敬请垂注。
  
  这是武昌起义爆发当夜惊心动魄的一幕:军械库的大门打开了,一群人在火把的照耀下出现,都是工程第八营的同志弟兄。军械库守卫士兵立即举枪,扣扳机,子弹如成群的夜枭嗖嗖地飞。涌入门口的火把越来越多,有人开始喊口号“同心!”,这边就有人答“协力!”。
  
  入会
  辛亥年三月初二,也就是1911年3月31日,武昌黄土坡二十号,新开了一家酒馆,叫“同兴”。
  开张那天,十分热闹。这里靠着湖北新军的营房,主顾大半是穿着洋军服的新军弟兄。店主姓邓,听说半月前刚从扬州回武昌。这家酒馆卖的酒菜,也不十分出色,但来往的人很多。酒馆开了三四个月,生意一天比一天好。
  如果有人留心观察,会发现他们互相行的礼有些古怪—普通人总是互相拱手,旗人见面是半跪请安。许多来酒馆的人,见面总是互相一鞠躬,接着右手握拳,左手抚胸,接着整一整领扣(因为都是士兵的缘故),再对答几句,何处来,何处去,于是亲热地坐一道喝酒,或由跑堂的让进里屋雅间去。
  这一定是个什么帮会的联络点。
  自那之后,附近营房新军的弟兄,早早晚晚,就会有同乡或同袍,借着操间休息或点烟的机缘,凑到跟前问:要不要加入共进会?
  共进会?只听说过有天地会哥老会。
  于是问的人神神秘秘地,悄悄塞过来一张印得很粗劣的纸。“值岗时,背着人看。”又补一句,“我的身家性命在你手上。”
  那张纸上写着:
  “共字就是共同,就会内而言,人人都要同心合力,共做事业,就会外而言,凡属相同团体,都要联合起来;进就是长进,长进我们的智识,长进我们的身子。明朝末年,满人乘虚侵入,做了中国皇帝,杀不完的汉族做了他的奴隶……”
  底下讲了许多抗满兴汉的历史,末了道:
  “如今朝政紊乱,奉承洋人,经常割地赔款,老百姓跟洋人闹起事来,不但不给百姓讲一句公道话,倒替洋人杀老百姓出气。满人只顾请洋人保他做皇帝,不管汉人的死活。中国本来不是满人的,他拿去送给洋人也好留条生路。所以我们革命,一来要替祖宗报仇,二来要早点准备,把全国的会党合起来,不分门别户,取这共进二字,就是要拼死我,有进无退……”
  湖北新军跟以前的绿营差别极大。光绪三十年朝廷废科举之后,底层的读书人,从童生到秀才,甚至部分举人都没了出路。许多有些膂力,又抛得下家口的读书人,便应招入了新军。单是光绪三十一年在湖北黄陂招兵,九十六人入伍,倒有十二个廪生,二十四个秀才。各标各营,大抵如是。这些饱读诗书的人投到军前,倒也不全为了养家糊口,总想做出一番事业。道咸以来,国家孱弱,民生凋零,富国强兵成了人人心头的好梦,投笔从戎便不再是丢脸羞家的勾当。
  下定了决心,自然就有人接引,果然联络点便是黄土坡的同兴酒楼。入会的人,需要填一份“愿书”。
  那是印刷好的格式,留着空白的名姓待填:
  “中华民国湖北省□□府□□县□□□,今蒙□□□介绍,得悉军政府以驱逐满虏,恢复汉族,建立民国,平均人权为目的,愿入鄂部总会效力,听从派遣。所有一切规则,永远遵守,不敢违背。倘有违犯,听众罚办。谨祈本会参谋长宋教仁保送,本会总理长刘公承认,本部特别员谭人凤申报,军政府大总统孙中山注册。介绍人□□□,入会人□□□。通信处由□□□转。黄帝纪元四千六百零九年□月□日具。”
  填了“愿书”,捺下手印,介绍人讲解仪规,分什么山、水、堂、香,山名中华山,水名兴汉水,堂名光复堂,香名报国香,与一般的会党也差不多,又有几首诗句,是出外闯山堂拜码头用的,口讲心诵,慢慢熟习不迟。
  倒是平日礼仪要赶紧记熟,不然闯到聚会场所,却不谙礼仪,容易被人误会成暗探,轻则皮肉吃苦,重则性命不保。
  这些礼仪,如右手握拳,意谓“紧守秘密”,左手抚胸,意谓“抱定宗旨”,整理领扣,意谓“恢复中华”。而且每日口令变化不定,如有需要参加会议,自然有人通知。
  武汉三镇,一万五千余新军中,总有两千多人像这样填了“愿书”,还有四千多人,同情革命,答应帮忙。
  
  失事
  门吱呀一声响,刘同进来了。
  没什么人支应他。大家管自做自己的事。孙武临窗而坐,把几日后要用的炸药放在脸盆里检验成分。丁立中、李作栋在屋子中间的小圆桌上给钞票加盖印章,起事后,可以散发给市民,建立革命军的信用;王伯雨在一旁整理文件,他還开了句玩笑“这些将来都是革命文献哩”。
  邓玉麟出去购表未回。起事在即,时间统一是很重要的。
  宝善里这儿,刘同是常来常往的。大家并不讨厌他,但也没什么好欢迎的。因为他做不了什么大事。打个杂,跑个腿什么的,又不太好支使他。
  因为他是刘公的弟弟。
  革命党人的经费一向紧张。1911年初,谭人凤奉黄兴命来湖北视察,曾交给共进会一千大洋。但还不上三四个月,这笔钱就花尽了。眼见十月的起事日期愈迫愈近,经费问题就变得更尖锐起来。
  会中主事者只好各寻各路,有人将家中田地卖掉,以充会费,有人去劝说过路行商,将所带货物捐献入会。总之五花八门,法宝出尽。焦达峰听居正谈到他家乡广济县达城庙有一尊“金菩萨”,便约了几个人去盗佛。在六月的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六个革命党人潜入庙里,取走了金佛。可惜,路上遇见了州里的捕快,怕事情败露,只好将金佛扔进水田里。也不知便宜了哪个农人。
  众人正叹惋之间,湖南同志邹永成来武汉,他一听说此事,立即献计,说他姑母住在武昌八卦井,家里很多金银首饰,何妨想法取来充革命经费。众人初时担心影响他们姑侄关系,但邹永成自己拍了胸膛,又想不妨革命成功后补报,便都允了。
  计策是找个人配制迷药,这事交给了第三十一标军医江芷兰。邹永成自己去买了瓶好酒,带着药酒去找姑母辞行。当日,孙武、邓玉麟守在邹永成姑母家外,只等里面叫声“倒也倒也”,便冲进去搜取革命经费。
  哪知一顿饭由午时吃到未时,仍听到里面笑语喧哗,还有人叫“添酒,再炒个鸡蛋”。好不容易等到邹永成红头涨脸地出来,只管摆手,说“药不灵,碍事”。三人一同走回宝善里,路上大骂江芷兰医术太差,连副迷药都配不好。
  邹永成后来又生一计,将姑母幼子骗到汉口,再留信冒充匪人,勒索财物。这次终于到手了八百元。
  但革命是无底事业,八百元济得甚事?转手便空。那一段几个主事者日子艰难,孙武、邓玉麟、焦达峰将家中衣物,典当一空,每人只剩得一套内衫裤,每晚睡觉时脱下,便要孙武太太浆洗,第二天又好穿着。外衫更是只有一件公共的,谁要上街谁便穿出去。好在武昌天热,在家穿着内衫裤也能过。
  这种困境,直到刘公从襄阳来武昌,才得解决。
  刘公家是襄阳巨富,他本人早年在日本留学时,加入了同盟会,还在《民报》帮过忙。他的表兄陶德琨,自美国留学归来,也是同盟会员。共进会一商议,决定举刘公为会长,经费也着落在他身上解决。
  刘公也有心捐助革命。无奈中国传统家庭,子女未析户别居,用度无碍,手里却没有大笔银钱。正好陶表兄从美国回来,两人便商定一计。由陶表兄出面去劝刘公的父亲刘子敬,给刘公捐个官。刘子敬觉得有道理,便答应给刘公捐个道台,再加捐“遇缺即补”、“指省任用”的花样,算算大概也得一万多银子,陶表兄又添了许多油醋,终于说得老头子开出了二万两的银票。
  这二万两银子,给了共进会一万两充革命经费,这才能派人去上海、广州,买枪买炸弹。会中众人对刘公甚是感激,对他胞弟刘同,也就礼让三分。
  不料刘同大大咧咧,全不留心。孙武在脸盆里检验配制好的炸药,他可好,吸着烟卷站在旁边看。顺手一掸烟灰,有火星落在了炸药上,扑哧一声,轰,整间屋子都溢满了浓烟!
  孙武离得最近,登时面部受伤,两眼不能视物,右手鲜血长流,清理文件的王伯雨隔得不远,被炸药灼伤右眼。李作栋、丁立中吓了一大跳,幸未受伤。刘同自己倒也没有伤着什么,只是熏了一脸黑。
  此时飞溅的炸药已将室中桌椅点燃,浓烟更是自窗户滚滚涌出,已经听见外面有人喊“救火”的声音。众人心知救火队与租界巡捕转眼便到,李作栋赶紧从衣架上扯下一件长衫,将孙武的头面蒙住,王伯雨也如法炮制,一伙人从后门冲出,去法租界同仁医院诊治。
  旁边的几间屋里还有共进会的人,这时一齐冲了进来,看看火势甚旺,只好先逃出去再说。会长刘公也在隔壁,他倒还未乱方寸,叫人务必将文件、名册带走,不要落在巡捕手里。谁知越忙越乱,文件柜的钥匙被上街买表的邓玉麟带走了!手边又没有斧头橇杆,此时亦顾不得许多,先撤吧!
  也是险过剃头,刚走到院子门口,一群俄国巡捕已经扑到。这一来,宝善里的炸药、旗帜、袖章、名册、文告、盖印纸钞,全落入俄国巡捕之手。共进会谋划经年,打算在数日后举事的大部分秘密准备工作,尽数暴露于清朝武昌政府面前。
  一个小时后,刘同在返回寓所取文件时被捕。刘公、邓玉麟、孙武都认为他保不住秘密,加之名册已经泄露,如今已是生死关头。“如果马上动手,还可死里求生。”孙武说。
  邓玉麟立即奔赴武昌小朝街八十五号,那里是拟议中的军事指挥部。命令迅速拟出:起义,就在今晚!
  这是宣统三年,辛亥八月十八日,公历是1911年10月9日。
  但还是晚了一步,起义命令刚发出,小朝街已被大批巡防兵、督院卫兵包围,四十多人被捕。这是最恐怖的夜晚。军警四出,遍布武昌城中。起义计划既已全盘暴露,一旦缓过手来,督署必将在新军里按名搜捕。
  
  起义
  自从新军时时有内部骚动的传闻,加上派遣的新军在资州起事,杀了四川总督端方之后,武昌督署下令,各营一律收缴子弹,训练射击时方按数发给。这样一来,新军弟兄,人人手里都没了子弹。
  10月9日,下午五点,邓玉麟与杨洪胜从宝善里急急赶到工程营,召见总代表熊秉坤。邓、杨一走,熊秉坤立即召集各棚棚目,告:汉口试验炸弹失慎,孙武受伤住院,名册落入督署手中,现正大肆搜捕党人。军事指挥部决定今夜起义。
  熊传达了方才三人密商的四点:(一)肩章反扣,右臂缠白绷带以资识别;(二)全副武装,不带背囊以轻装;(三)工程营关键任务是占领楚望台军械所,再派兵迎南湖炮队进城;(四)今夜口号是“同心协力”。
  “我们没有子弹,怎么举事?”有人问。
  “杨洪胜大哥等一阵会送子弹来。你们先准备着。”
  一个钟点后,杨洪胜又出现了,又走了。各棚代表再度聚集到熊秉坤的营房内。
  “子弹只有两盒。”熊秉坤一面说一面将盒里的子弹倒在床上,“我留六粒,余下你们拿去,会中同志每人三粒,有多的,挑那平日胆子大,跟长官时常争执不服的弟兄,各发两粒。”
  出门的时候,熊总代表追了一句:“倘若官长不反对起义,我们决不故意残杀。”
  按交代,10月9日当夜城外炮队一响,工程营便立即举事,向楚望台进发。
  九点半,营房按例熄灯就寝。但是谁都没敢睡,穿着衣服靠在铺上,也不敢说话,单等着炮声。
  可是,一点,两点,三点……一夜过去了。也没听见炮声。
  天蒙蒙亮,拉开门往外一偷瞅,营门口,操场上,全是人影,再仔细看,大都是排长以上军官,个个荷枪实弹,来回巡查。看样子,也是一夜没睡。
  营里弟兄,不管参没参与起事的,心里都在犯嘀咕。吃早饭的时候,很多人拿眼睛看着熊秉坤。
  熊秉坤也是眉头紧锁。他同样一夜未睡,也没等来炮声。更糟的是,今早才听说,左队的任振纲被抓起来了。
  任振纲是支队长,平日很受排长信任,也没怀疑过他是革命党。昨夜督署密令戒严,人手不够,排长去找他参加巡查,谁知进门一看,他军服整齐,右臂还缠着白布,排长大吃一惊,立即上前夺下任手里的枪,发现枪里有子弹两粒。这是预备起事无疑。于是营长下令,立即拘禁任振纲,并且各营排查。风声一出,领到子弹的兄弟都把子弹丢掉了。
  对着面前的馒头稀饭,谁也没有胃口。但早饭是讨论的最后机会,众人一边装着咀嚼,一边催熊秉坤赶紧想办法。
  有什么办法可想?城内外消息完全断绝。杨洪胜本来说再送炸弹来,一去也没了消息。昨夜炮声未响,起义已是凶多吉少。
  熊秉坤只好自己下了决定:下午动手!
  趁着早饭时间,官长都在外面巡查,他叫人分头告诉各队代表,谎称接到总机关命令,要求工程营首先发难,夺取军械所,才能向全军发放弹药。定在下午三点晚操时发动!
  等到上午十点,城里倒是传来了消息,杨洪胜的首级,和同志刘复基、彭楚藩的一起,挂在了督署辕门旗杆上。
  不动手,真的就是等死了。但子弹仍然是个问题。
  第二棚的吕功超突然站了出来:“子弹我家有!”
  “你家哪来的子弹?”
  “我哥子是吴元恺营长的马弁,他们营从北通州回来解散了,我哥子把一些子弹交给我嫂嫂保管,他去了四川……”
  这种时候哪管你哥子嫂嫂的,有子弹就成!
  熊总代表心思细密,派了三个人,分头往吕功超家盗取子弹,叮嘱他们不要一起走。回营时间要有先后。
  十二点,子弹取到,共有六盒。这样每人都分得九粒以上,士氣大振。
  下午接到命令,晚操取消。发难时间只能后延到头道点名后,七点钟左右。
  七点钟,工程营那边枪声大作。起义终于开始了!
  军械库罗炳顺、马荣等同志正要往外冲。门开了,军械库监视官李克果出现在门口。
  他要求守卫兵士到院子里集合。
  李克果人不错,平日也和气。此时他脸上倒不见得有多紧张,仍是慢慢地说:“咱们在工程营共事也有五六年了,大家能听我说句话吗?外面这么喧哗,你们都听见了吧?本监视官替你们考虑:外面来的要是不法匪盗,你们守库责任重大,当然要奋力抵抗;如果来的是正规军队,你们人少,不如回避吧。”
  有人问:“我们一粒子弹未见,咋能抵抗?”
  李克果挥了挥手,管库工人将库门打开,搬出子弹两箱。“你们分吧!”
  军械库的大门打开了,一群人在火把的照耀下出现,都是工程第八营的同志弟兄。
  军械库守卫士兵立即举枪,扣扳机,子弹如成群的夜枭嗖嗖地飞。
  不过,子弹都射进了夜空。
  涌入门口的火把越来越多,有人开始喊口号“同心!”。
  这边就有人答“协力!”。
  李克果见此情形,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名兵弁,悄悄地隐没在黑暗中。
  军械库是起义军的了。武昌也将是义军的。
  楚望台的火光映红了夜空。
  此时,十里开外的长江之中,一艘即将启碇的招商轮上,乘客都在看着楚望台的大火,窃窃私议。人群里,站着一个影响日后大局的关键人物。
  他叫张謇,甲午恩科状元,钦赐进士及第,翰林院修撰,江宁文正书院山长,商部总顾问。大清朝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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