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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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旭的老公任建亮在刑警队当刑警兼法医,上下班时间还算准时,然而,一旦特殊情况发生,天王老子都不能阻挡。有一次晚上7点多接到出警命令,他就开着车把儿子小宝往电视台送,送到门卫室,放下就跑现场去了……次数多了,小宝和门卫的几个老伯伯都混熟了,大家一起做游戏,一起说话,一直玩到妈妈从导播室出来带小宝回家。
  4月3日是小宝的生日,生日晚宴特别晚,10点半,一直等到钟旭从电视台回家,才把菜炒出来,并把蛋糕捧出来,就在钟旭说“小宝,许个愿”的时候,任建亮的手机响了,他即刻打开翻盖,神情严肃地回答:“好,我会立刻赶到神州大厦的。”
  “很对不起,小宝,爸爸祝你生日快乐”……他穿上警服,走了。
  照明和录像的电源是两路的
  神州大厦的底楼只有两家商店:一家小超市,一家金店。金店里天天有人值班,保安员老王上夜班,就睡在金店里面——这是神州大厦特批的。大厦一到夜间10点以后就全封闭,总门旁有专业保安值班,一般不允许商厦里面有其他人员滞留过夜。
  深夜11点11分,派出所的110报警电话转接过来,保安员老王打的!当派出所民警赶到神州大厦时,只见老王倒在床下,鼻孔里还有很微弱的呼吸。
  派出所民警告诉任建亮:金店的保险箱被撬开,里面没有东西。
  金店的老板也赶来了:保险箱里少说有两百多万元的金银首饰啊,你们一定要把窃贼抓住!
  建亮和他两个伙伴开始对金店细细搜查。他们在地上收集到两个脚印和五根毛发;在门上、保险箱上收集到了多个指纹——经过比对,脚印和毛发都是两个女营业员的,门上的指纹是保安员老王的,保险箱上的指纹则是金店老板的。
  作案人的手脚很“干净”。虽然没有取得有用的证据,建亮警官已经有了一个初步判断:抢金店的人很老练,绝不是第一次作案。
  保险箱的门不是用锤子砸开的,也不是扭动密码锁打开的,而是用一种微型的电焊机切割开的。任建亮琢磨:想不到两道防线都没能挡住窃贼,金店发生抢劫时,大厦大门口的保安怎么一点没发觉?
  护送老王到医院的民警打电话来,说老王醒过来了,他说:那个背双肩包的人发现我醒了,抬起一脚就把我踢翻在床下,脚头特别重,只两脚就把我踢得失去知觉。当我醒来的时候,才打了110。
  在医院的民警突然说:老王又昏迷了!医生说恐怕再也不能醒过来,他的肾脏被踢破了。
  任建亮的心头咯噔一下:案件可能要升级了,如果老王死了,那就是杀人抢劫!他回头问神州大厦的物业经理:大厦应该有监控录像吧?保安员插嘴道:有录像也没用,因为那两个坏人作案时把电源切断了。任建亮来到监控室,打开录像回放,屏幕上还是显示出一些图像来,虽然糊里糊涂的。奇怪,窃贼剪断了大厦底楼和金店里所有的照明线路和报警器线路,却没有剪断录像电源。经理解释说:照明和录像的电源是两路的,凶手可能没注意。
  任建亮的心里打了一个问号:嫌疑人是忘记剪断监控录像的线呢?还是觉得剪不剪无所谓?反正没了照明,什么都拍不出来?
  回放的录像太模糊了,唯一的一点亮光是马路上的路灯透进来的,非常昏暗。
  录像显示:11点02分,商场底楼的电源和金店的电源突然熄灭,在保险箱边上睡觉的老王没有察觉什么。这时有两个黑影熟练地打开了金店的门。从模样上判断,是两个身材匀称的男人,一身漆黑,头上戴着面具,手上戴着手套,其中一个肩上背着双肩包。步入金店以后,手电筒拧亮了,两束光照来照去。突然间,手电筒的光乱晃,接着就熄灭了——估计老王醒了,和两个窃贼打斗——不一会儿,又平静了,两束光又照到保险箱的门上。
  任建亮一边看一边思索:为什么嫌疑人不用锤子或者匕首之类的凶器来解决老王,而要用脚踢保安员老王?
  回放的录像接着显示:一束蓝色的强烈的光,那是微型切割电焊枪。就在这一刻,任建亮总算看清楚了,两个窃贼身高都在1.75米左右,很精干,应该是年轻人。
  两个人切割了七分钟,保险箱的门被打开了,其中一个打着手电,另一个把保险箱里的东西统统往双肩包里放,然后迅速逃离金店。那个背双肩包的男子跑出金店的时候,做了一个令人费解的动作:两臂抬起,和胸口平,做了一个空“抱”的动作,像抱着一棵无形的大树。
  小宝走路的样子跟你越来越像
  任建亮和他的伙伴们在法医室一直忙到第二天的中午,还是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如果有血迹的话,就可以检测到嫌疑人的DNA,但是没有。
  当天的报纸都及时刊登了金店被抢劫的图片,文字报道一整版。就在任建亮前去看望保安员老王的时候,公安局林局长打电话来,说市委书记很重视,批示一定要尽快破案,否则在群众中会造成很恶劣的影响。
  任建亮默默地想:你想尽快破案,难道我们不想?
  他又点了一支烟,心想:嫌疑人的指纹,没有;嫌疑人说话的声音,没有;毛发,也没有;留下的作案工具,更没有……看来这两个家伙极为老练。作案现场一片漆黑,通过监控录像看见的,也是漆黑一团……
  晚上10点钟,钟旭下班回家,她一进门就问:是神州大厦发生抢金店的事情吧?我们电视台已经派记者去跟踪采访了。
  建亮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他在家里很少谈自己的工作。
  钟旭吃饭的时候,建亮照例坐到餐桌边喝茶,边陪她吃饭。他随口问了一句:你每天这么晚回家,都在忙什么呀?
  钟旭回答:我这个导播,实际上已经是半个导演了。你想啊,上节目的时候我什么都要管。
  钟旭突然“反攻”:你说我忙,你就不忙?什么时候你能正常上班下班,让家庭有个规律?小宝大班了,明年就要上小学了。你看他,走路的样子跟你越来越像,一摇一摆的,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只听见家里的门“嘭”的一声,钟旭一回头,任建亮已经出门去。她晓得,一定是他哪根神经搭住了!
  老婆的话突然启发了他——走路的样子!对,快去看看嫌疑人走路的样子,说不定能透露出什么信息。
  人的身上有两样东西是很难掩饰的,一样是面部表情,只有很高明的演员和很专业的特工,才能掩盖自己的悲伤、欢喜、愤怒等情绪。第二是走路的姿态,这也是很难改变的。一般来说,小时候这么走路,那就定型了,到老了还是那个步履。   任建亮是复旦大学毕业的,他读的是人类学,对人类的骨骼特别在行,人身上的206块骨头,用黑布把他的眼睛蒙上,任意给他一块人的骨头,他都能说出这是人体哪个部位的哪一根骨头。
  任建亮记得两个嫌疑人有一个走路的样子似乎有些异样,他立刻在刑警队重新回放昨夜神州大厦的录像:现场漆黑一团,还是什么都看不清楚。唯一比较清楚的是到了作案的最后阶段,两个嫌疑人离开金店时,马路上透进一些光亮……有了,那个背双肩包的男子,走路外八字,很明显的外八字!
  任建亮在袅袅的烟雾中琢磨:难道我把本市走路外八字的人统统过滤一遍?走路时两只脚往外撇的人多了去了,上哪里查去?
  我们学校那个专业的学生个个都是“外八字”
  任建亮知道,查找“外八字”是下策,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是,只要对上了,或许就是100%的成功!当天夜里,他把在金店抢劫的那个走路有点外八字的人的视频做成了专门的一个小片,传到了附近的街道、工厂、公司、派出所、保安公司、学校……如果发现有走路的姿态和录像里的那个人相似,请立刻打110。
  任建亮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对附近地段熟门熟路,很有可能是附近的。他也想过了,如果没人报案,那就像涟漪那样再一圈一圈扩大查找那个“外八字”。
  第二天,八分钟科技咨询公司回电:我们公司的营销经理走路是个典型的外八字,可是4月3日那天他到美国出差去了,过几天就回来。
  神州街道回信:我们查了走路外八字的男性,共有八个,身高都只有1.6米左右。两个是70多岁的老头,六个是个中学生。警方如要查到哪个,我们可以配合。
  离开神州大厦只有100米的舞蹈学校发来了回信:我们学校芭蕾舞专业的学生个个都是“外八字”,你们想查哪个?
  任建亮读着回信笑出了声,这是对他的协查思路最大的嘲讽了,凶手难道是跳芭蕾舞的学生?他有点想放弃这个查“外八字”的思路了,但是他又想:这个思路虽然有些牵强,但有总比没有好啊。
  钟旭又来管闲事了:建亮,你不妨查下去,不要管它荒唐不荒唐。就查每一个学芭蕾的学生!出事地点离舞蹈学校那么近难道是巧合?
  听了老婆的建议,刑警队果然通知舞蹈学校保卫科,把所有芭蕾舞专业的学生统统查了一遍,结果是令人失望的:4月3日,所有芭蕾专业的人都在学校宿舍里面……因为校长规定,不仅仅是芭蕾专业,所有舞蹈学校的学生,必须在晚上8点之前归校,不得有什么夜生活。
  线索又断了。任建亮只得把自己制作的录像小片发送给更多的单位,范围扩大了三倍多……
  又一天晚上,任建亮在家里的电脑上反复看那段录像,全神贯注,连老婆回家都没有听见。钟旭很好奇地凑过来看:老公,你的心事好重啊。
  他说:市委书记已经发话了,要尽快破案,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那就证明强盗反侦查能力很强,不是新手!
  他嘲讽地说:老婆,你也可以当侦查员了。你的判断和我一样,这两个人一定有前科。
  钟旭说:那就太简单了,查所有有前科的人。
  这么多有前科的人,我都去查一查?
  钟旭在他肩头重重拍了一下:建亮,我送你几个定语,你给我听清楚了:从舞蹈学校毕业的,专业是芭蕾舞的,曾经有过前科的,走路外八字的,查这样的人嘛!
  建亮突然想起那个嫌疑人临走还做过一个两臂空抱的奇怪动作——这不是男芭蕾吗?
  4月3日的晚上11点钟你在哪里
  任建亮和刑警队的伙伴们真的把八年来从舞蹈学校芭蕾专业毕业的几百个学生统统查一遍,果然查出其中三个有过犯罪记录,他们的身高都在1.75米左右。
  其中一个毕业七年了,是开摩托车把一个老奶奶撞成腿骨折,事发后逃逸,后被警方抓获;还有一个毕业四年了,因为打架,把电器公司的同事打伤,被拘留;最后一个年纪最轻,毕业才两年,无业,因为盗窃被看守所关押过。
  刑警队事先作了布置,然后把三个舞蹈学校的毕业生都叫到刑侦队,先是询问近来的动态,一一做了笔录,最后通知他们穿过刑侦队的篮球场,到对面的101室去取一份教育宣传材料,然后可以走人。
  任建亮躲在办公室悄悄观察这三个人的步态,结果发现,那个毕业才两年的曾经做过小偷的人走路有明显的外八字,而且和监控录像里的那个背双肩包的黑影的一举一动非常相像。
  当三个人拿了材料将要走出刑警队的大门时,任建亮突然冲出对那个最年轻的毕业生说:鲍元,你留一留。
  鲍元有点紧张:为什么?
  4月3日的晚上11点钟你在哪里?
  我在自己家里。
  谁可以证明你?
  我的好朋友呀。
  任建亮诈他一下:好朋友?他已经在我们这里了,你还要嘴硬?
  鲍元瞪大眼睛:什么,杨心宝已经被你们抓到了?不可能。
  我再问你一遍,4月3日晚上11点钟你在哪里?
  我在自己家里。
  我们的谈话都录音了,你要对你的回答负法律责任。我重新问你一遍:4月3日晚上11点钟你在哪里?要不要让我来告诉你,你和你的好朋友在哪里?
  鲍元不吱声。
  任建亮猛地拍台子:要不要给你看一段你的监控录像?
  鲍元突然抬起头:怎么会有监控录像?不可能。
  任建亮心中暗喜:有眉目了,看来他以为监控录像的电线和照明的电线是一路的,没想到监控录像还开着录着。这时,任警官点起香烟悠悠地抽着,再也不理睬鲍元。鲍元觉得这气氛要让他窒息了。
  任建亮突然问了一句:鲍元,今天你没有背双肩包来?
  鲍元一下子瘫掉,喃喃地说:我交代……
  原来,鲍元在舞蹈学校就读时,和同学们经常到神州大厦下面的那家小超市买东西,对附近的一切都很熟悉。毕业以后,鲍元找不到工作,临时让歌星叫去伴舞,也没有个长活儿,生活拮据。于是,他就搭上几个无业的小混混。有一次在商场偷手表的时候,被营业员当场抓住,送到派出所,留下了口供、录音和指纹。看守所放出来以后,他就破罐子破摔,准备干一场大的。4月3日,他和搭档陈建华一起开始动手,他们下午就躲进神州大厦二楼的一间储藏室里,等晚上10点钟神州大厦关闭的时候行动。
  任建亮问:你进入金店之前做了什么?
  我们先把底楼的照明、报警、监控录像的线路全部剪断。
  你为什么要用腿踢金店里的保安员?
  我们练过芭蕾的人,腿特别有劲,飞起一脚就可以把人踢倒踢昏。
  后来,因为盗窃的数额特别巨大,还因为金店保安员老王被踢致死,鲍元被判了无期。直到被送到监狱服刑,他都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走路时的外八字才叫他原形毕露……
  任建亮在灯下整理审讯记录时,幼儿园打电话来:任警官,你儿子什么时候来领回去?已经6点半了,一个小朋友都没有了。
  任建亮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尾声:
  最近,任建亮警官根据局长的要求,进入了一个科研项目,叫做“步态识别系统”。第一,他要把人们的步姿进行一项科学的特殊的分析,从法医的角度,从骨骼学的角度,系统分析它的特殊性,分析它在公安侦查上应用的可能性。第二,他将提出一项大胆建议:把那些有前科的人的步态都拍摄下来,然后归到“步态识别系统”里。今后,只要某罪犯重新作案,只要他的步姿被监控录像拍到,就能通过电脑识别系统辨别出他是谁,成功率估计可以达到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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