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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像往常那样并肩坐在父亲书房的旧沙发上,叫乌鸦的少年中意这个地方,这里零零碎碎的东西让他喜欢得不得了。此刻他正摆弄着那个蜜蜂形状的玻璃镇纸。当然,父亲在家时他从不靠近。我对他说:“可是我必须离开这里,这一点是板上钉钉了。”“或许,我想你是对的。”他把镇纸放回桌上,双手在后脑勺抱在一起。“但那并不是说离家出走就能解决问题。我不是要给你泼冷水,但假若我是你,我就不会对离开这里寄予太大期望。哪怕跑得再远,距离也可能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叫乌鸦的少年叹了口气,闭上双眼,用手指肚按住两边的眼睑,从黑暗深处向我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