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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本文基于我国沪深A股上市公司2016-2018年的数据，研究企业内控控制质量、代理成本和公司绩效之间的关系。从代理理论的视角分析内部控制质量的经济后果，以管理费用率和其他应收账款占比分别度量第一类代理成本和第二类代理成本，采用中介效应检验程序，实证检验内部控制质量通过降低代理成本来提高公司绩效。研究发现：内部控制质量能够通过降低代理成本显著提高企业绩效，两类股权代理成本在过程中发挥间接中介作用。
关键词：内部控制;企业绩效;代理成本;中介效应
一、引言
自委托代理理论创建以来，人们已经普遍认识到企业经营过程中会产生代理成本，阻碍了企业价值最大化的目标。从管理学角度看，内部控制的最终目标是保护投资者权益，促进企业战略目标的实现。近年来，我国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法律，推动完善企业内控发挥其在公司治理层的作用，使企业会计信息充分披露，提高透明度。然而，目前国内对于内部控制审计与绩效的实证研究难以满足内部控制审计日益发展的需要，少有文献将内部控制质量、代理成本与企业绩效的相互关系纳入框架、探讨其传导机制。因此，本文以沪深A股上市公司为研究对象，探讨两类代理成本对内部控制质量与企业绩效的中介效应，以及作用路径，从而为上市公司改善治理、提高运营效率提供参考。
本文内容安排如下：第二部分对领域内文献进行梳理并基于此提出研究假设;第三部分为实证研究设计;第四部分为结果分析和稳健性检验;最后得出结论。
二、文献回顾与研究假设
（一）内部控制质量与企业绩效
我国内部控制制度起步相对较晚，一些学者以2008年颁布的企业内部控制基本规范为契机，依据其提出的内部控制信息强制披露的要求对内部控制质量和绩效的相关关系展开了研究。如肖华等（2013）从内部控制质量角度探讨内部控制、盈余持续性和公司价值的关系得出我国内部控制管制初见成效的结论;叶陈刚等（2016）实证公司治理结构，结果显示内部控制有利于提高企业绩效。企业内部控制的目的是实现企业战略目的，因而完善的内部控制体系能够保障经营目标的实现，促进企业经济效益的提高。据此提出假设H1。
H1：企业绩效与内部控制质量成正相关关系。
（二）内部控制质量与代理成本
管理层与股东之间的第一类代理问题会导致投资者利益受损，会计信息的传递在抑制代理成本中具有重要作用。然而，公司内部在披露财务会计信息时，可能会进行操纵。内部控制制度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确保会计信息的可靠性，故有效的内部控制制度可以起到提高盈余质量、降低代理成本的作用的作用。高质量的内部控制，能约束管理层的自利行为，使第一类股权代理成本有所降低。据此提出假设H2a。
H2a：第一类代理成本与内部控制质量呈负相关关系。
同时也有很多研究转向控股股东与中小股东的利益冲突，控股股东与中小股东的利益冲突逐渐成为成为公司治理的重要问题之一（La Porta等，1999），大股东常常以牺牲中小股东的利益为代价获取控制权私有收益。我国属于新兴市场国家，大股东利用其控制权“掏空”上市公司的情况也很普遍（李增泉等，2004）。加强内部控制，则能够降低大股东与中小股东的信息不对称，其中内部控制信息的有效披露有利于各中小股东观察到对大股东的利益输，以便其利用法律等手段来约束控股股东，使投资者更容易发现股东的侵占行为，从而减少了第二类股权代理成本。据此本文提出假设H2b。
H2b：第二类代理成本与内部控制质量呈负相关关系。
（三）内部控制质量、代理成本与企业绩效
代理理论认为，可以通过监督管理层和控股股东，从而达到降低代理成本，提升企业绩效的目的。虽然发现上市公司的内部控制质量有助于企业绩效水平的提升，但是上市公司的内部控制质量对企业价值非是简单地直接影响。这一部分的实证研究还相对较少。内部控制质量影响代理成本，而代理成本又会影响公司绩效。因此可以推断出内部控制质量会通过影响上市公司的代理问题从而影响企业绩效。据此本文提出假设H3。
H3a：第一类代理成本在内部控制质量影响企业绩效的过程中起到中介作用。
H3b：第二类代理成本在内部控制质量影响企业绩效的过程中起到中介作用。
三、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择
本文选取的样本数据是2016-2018年沪深A股的上市公司数据。数据来源于国泰安数据库，并且对研究样本进行以下处理。①剔除金融、保险类行业的样本②剔除ST等经营异常的上市公司③剔除财务和公司治理数据等数据缺失的样本。最终本文得到3802个观测值。为了消除极端值影响，本文对所有连续变量进行了1%水平的缩尾处理。
（二）变量定义
被解释变量、解释变量以及控制变量的具体说明详见表1。
值得注意的是，对于内部控制质量的度量方法主要有两种：其一是建立建立内部控制指数进行综合评价;其二是以企业披露的内部控制相关的信息来判断。但是内部控制中披露的各项信息有可能会与企业绩效产生双向因果的内生性问题，而内部控制指数则更具权威性。因此，本文选择第一种方法，利用迪博数据库的中国上市公司内部控制指数来衡量内部控制质量，内部控制指数越高则代理内部控制质量越高。
（三）模型設计
本研究借鉴Baron等和温忠麟等提出的中介效应检验步骤考察代理成本的中介效应。计量模型如下所示：
模型（1）式和模型（2）式分别考察内部控制质量对公司绩效和两类代理成本的影响，模型（1）检验α，若该系数显著，表明内部控制质量对企业绩效存在显著影响。接下来依次检验β、λ，若两者均显著，表明中介效应显著，通过检验γ是否显著来判断是否存在完全中介效应;若系数β和λ至少有一个不显著，由于此时检验功效低，不能判定代理成本是否存在显著的中介效应，需要采用Sobel检验，确定代理成本的中介效应是否显著。 四、实证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和相关性分析
表2为模型各变量描述性统计结果，从表3可以看出在3802个样本中，上市公司的总资产收益率平均约为0.047，净资产收益率为0.076，整体绩效并不突出。从股权结构看，上市公司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均值为31.763，说明我国公司股权结构呈现出相对比较集中的特点。
表3为各变量之间相关系数矩阵。大部分相关变量1%水平显著。 由表 4 可知， ROA 分别与 MNFEE 和 ACCRT 显著负相关与IC正相关，初步验证了公司绩效与代理成本负相关与内部控制质量正相关的结论。IC分别与MNFEE和ACCRT呈显著正相关，证明了内部控制质量与代理成本负相关的结论。
（二）回归分析
1、内部控制质量与企业绩效
本文利用stata软件，采用混合回归固定效应的估计方法对上述问题进行回归分析。表4为模型（1）的结果，从表4来看，反映内部控制质量的内部控制指数IC的回归系数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内部控制指数与总资产收益率显著正相关。假设H1得到验证。
2、内部控制质量、代理成本与企业绩效
本节检验内部控制质量对代理成本的影响以及代理成本在其中发挥的中介作用。
首先，本文检验内部控制质量对第一类代理成本的影响以及控制了第一类代理成本后内部控制质量对绩效的影响。表5第Ⅰ列采用模型（2）以管理费用率Mnfee作为第一类代理变量的替代变量作为被解释变量，采用模型（2）检验内部控制质量对第一类代理成本的影响。其中IC的回归系数显著为负，表明内部控制发挥了一定的治理作用，内部控制质量的提高有助于降低管理层在职消费等不当支出，提高透明度，从而显著降低管理层与股东之间的第一类代理成本，假设H2a得到验证。
结合表4、表5和上一小节的模型（1）、（2）和（3），研究结果显示α、β和λ的系数均显著，说明如果上述两个系数都显著， 则意味着解释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影响至少有一部分是通过中介变量实现的，即内部控制质量能通过降低第一类代理成本（管理费用率），对企业绩效发挥正向的间接影响。且各个系数显著，此时能判断管理费用率的中介效应，发生纳伪错误的概率较小，但是为了确保结果的精确度，还需要进行Sobel检验。
其次，本文检验内部控制质量对第二类代理成本的影响以及控制了第二类代理成本后内部控制质量对绩效的影响。表5第Ⅰ列采用模型（2）以其他应收款占总资产比例Accrt作为第二类代理变量的替代变量作为被解释变量，采用模型（2）检验内部控制质量对第二类代理成本的影响。其中IC的回归系数显著为负，内部控制质量的提高同样有助于降低控股股东和中小股东之间的第二类代理成本，缓解信息不对称性，抑制控股股东的利益输送行为，防止中小股东受损。因此假设H2b得到验证。
结合表4、表6和上一小节的模型（1）、（2）和（3），研究结果显示α、β和λ的系数均显著且回归系数符号与预期一致，说明如果上述两个系数都显著， 则意味着解释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影响至少有一部分是通过中介变量实现的，即内部控制质量能通过降低第二类代理成本，对企业绩效发挥正向的间接影响。且各个系数显著，此时能判断其他应收款占比的中介效应，发生纳伪错误的概率较小，但是为了确保结果的精确度，还需要进行Sobel检验。
最后本文进行中介效应检验。根据表7得出的中介效应检验结果可知，以内部控制质量对代理成本进行中介效应检验，MNFEE检验中介效应检验的Z值为4.322，结果显著，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比例为3.68%;Accrt检验中介效应的Z值为5.527，结果同样显著，中介效应说明第一、二类代理成本具有显著的部分中介效应。
（三）稳健性检验
本文采用两种方法对研究结果进行稳健性检验。一是变更内部控制质量的衡量方法。本小节借鉴叶陈刚等（2016）的方法，分别使用上市公司是否存在内部控制缺陷和上市公司披露的内部控制审计报告的审计意见类型作为内部控制质量的代理变量进行回归分析，结果依然稳健。二是以净资产收益率替代总资产收益率作为企业绩效的代理变量，重新带入，检验结果与上述结果高度一致。
五、结论
本文以2016-2018年沪深两市A股非金融类上市公司为研究对象，实证检验了内部控制质量、代理成本与企业财务绩效之间的关系，建立“内部控制质量—代理成本—企业绩效”中介效应模型，研究内部控制质量通过两类代理成本的中介作用影响企业绩效的内在机理，得到以下研究结果：
从总体上看，中国上市公司绩效与内部控制质量显著正相关。无论是第一类代理成本，还是第二类代理成本，均对上市公司的绩效产生显著负向影响，同时内部控制质量与两类代理成本呈显著负相关关系。通过中介效应检验方法表明，两类股权代理成本在内部控制质量影响企业绩效的过程中发挥显著的间接中介作用，内部控制质量能够通过降低代理成本显著提高企业绩效。同时本文在探讨了两类代理成本对内部控制质量与企业绩效关系的中介作用的基础上，进行进一步研究揭示，现阶段我国内部控制制度的改善更有利于提高民营上市公司的绩效水平。
本文经验证据表明，内部控制制度是一项有效的公司治理机制，完善公司内控机制，避免上市公司管理层和控股股东利用信息不对称损害投资者利益，以实现保护投资者合法权益的目的。
参考文献：
[1]黄惠平，宋晓静.内控报告与会计信息质量及企业价值—基于沪市A股的经验研究.经济管理，.2012.1： 56 ～64.
[2]楊有红，汪薇.2006年沪市公司内部控制信息披露研究.会计研究.2008，3： 35 ～42.
[3]钟玮，杨天化.资本结构、内部控制与公司绩效.[J].经济与管理研究.2010（5）：93-100.
[4]叶陈刚，裘丽，张丽娟.公司治理结构、内部控制质量与企业财务绩效.[J].审计研究.2016（2），104-112.
[5]王兵，张丽琴.内部审计特征与内部控制质量研究.[A].南京审计学院学报.2015（1），76-84.
（北京工商大学 北京 100048）
关键词：内部控制;企业绩效;代理成本;中介效应
一、引言
自委托代理理论创建以来，人们已经普遍认识到企业经营过程中会产生代理成本，阻碍了企业价值最大化的目标。从管理学角度看，内部控制的最终目标是保护投资者权益，促进企业战略目标的实现。近年来，我国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法律，推动完善企业内控发挥其在公司治理层的作用，使企业会计信息充分披露，提高透明度。然而，目前国内对于内部控制审计与绩效的实证研究难以满足内部控制审计日益发展的需要，少有文献将内部控制质量、代理成本与企业绩效的相互关系纳入框架、探讨其传导机制。因此，本文以沪深A股上市公司为研究对象，探讨两类代理成本对内部控制质量与企业绩效的中介效应，以及作用路径，从而为上市公司改善治理、提高运营效率提供参考。
本文内容安排如下：第二部分对领域内文献进行梳理并基于此提出研究假设;第三部分为实证研究设计;第四部分为结果分析和稳健性检验;最后得出结论。
二、文献回顾与研究假设
（一）内部控制质量与企业绩效
我国内部控制制度起步相对较晚，一些学者以2008年颁布的企业内部控制基本规范为契机，依据其提出的内部控制信息强制披露的要求对内部控制质量和绩效的相关关系展开了研究。如肖华等（2013）从内部控制质量角度探讨内部控制、盈余持续性和公司价值的关系得出我国内部控制管制初见成效的结论;叶陈刚等（2016）实证公司治理结构，结果显示内部控制有利于提高企业绩效。企业内部控制的目的是实现企业战略目的，因而完善的内部控制体系能够保障经营目标的实现，促进企业经济效益的提高。据此提出假设H1。
H1：企业绩效与内部控制质量成正相关关系。
（二）内部控制质量与代理成本
管理层与股东之间的第一类代理问题会导致投资者利益受损，会计信息的传递在抑制代理成本中具有重要作用。然而，公司内部在披露财务会计信息时，可能会进行操纵。内部控制制度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确保会计信息的可靠性，故有效的内部控制制度可以起到提高盈余质量、降低代理成本的作用的作用。高质量的内部控制，能约束管理层的自利行为，使第一类股权代理成本有所降低。据此提出假设H2a。
H2a：第一类代理成本与内部控制质量呈负相关关系。
同时也有很多研究转向控股股东与中小股东的利益冲突，控股股东与中小股东的利益冲突逐渐成为成为公司治理的重要问题之一（La Porta等，1999），大股东常常以牺牲中小股东的利益为代价获取控制权私有收益。我国属于新兴市场国家，大股东利用其控制权“掏空”上市公司的情况也很普遍（李增泉等，2004）。加强内部控制，则能够降低大股东与中小股东的信息不对称，其中内部控制信息的有效披露有利于各中小股东观察到对大股东的利益输，以便其利用法律等手段来约束控股股东，使投资者更容易发现股东的侵占行为，从而减少了第二类股权代理成本。据此本文提出假设H2b。
H2b：第二类代理成本与内部控制质量呈负相关关系。
（三）内部控制质量、代理成本与企业绩效
代理理论认为，可以通过监督管理层和控股股东，从而达到降低代理成本，提升企业绩效的目的。虽然发现上市公司的内部控制质量有助于企业绩效水平的提升，但是上市公司的内部控制质量对企业价值非是简单地直接影响。这一部分的实证研究还相对较少。内部控制质量影响代理成本，而代理成本又会影响公司绩效。因此可以推断出内部控制质量会通过影响上市公司的代理问题从而影响企业绩效。据此本文提出假设H3。
H3a：第一类代理成本在内部控制质量影响企业绩效的过程中起到中介作用。
H3b：第二类代理成本在内部控制质量影响企业绩效的过程中起到中介作用。
三、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择
本文选取的样本数据是2016-2018年沪深A股的上市公司数据。数据来源于国泰安数据库，并且对研究样本进行以下处理。①剔除金融、保险类行业的样本②剔除ST等经营异常的上市公司③剔除财务和公司治理数据等数据缺失的样本。最终本文得到3802个观测值。为了消除极端值影响，本文对所有连续变量进行了1%水平的缩尾处理。
（二）变量定义
被解释变量、解释变量以及控制变量的具体说明详见表1。
值得注意的是，对于内部控制质量的度量方法主要有两种：其一是建立建立内部控制指数进行综合评价;其二是以企业披露的内部控制相关的信息来判断。但是内部控制中披露的各项信息有可能会与企业绩效产生双向因果的内生性问题，而内部控制指数则更具权威性。因此，本文选择第一种方法，利用迪博数据库的中国上市公司内部控制指数来衡量内部控制质量，内部控制指数越高则代理内部控制质量越高。
（三）模型設计
本研究借鉴Baron等和温忠麟等提出的中介效应检验步骤考察代理成本的中介效应。计量模型如下所示：
模型（1）式和模型（2）式分别考察内部控制质量对公司绩效和两类代理成本的影响，模型（1）检验α，若该系数显著，表明内部控制质量对企业绩效存在显著影响。接下来依次检验β、λ，若两者均显著，表明中介效应显著，通过检验γ是否显著来判断是否存在完全中介效应;若系数β和λ至少有一个不显著，由于此时检验功效低，不能判定代理成本是否存在显著的中介效应，需要采用Sobel检验，确定代理成本的中介效应是否显著。 四、实证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和相关性分析
表2为模型各变量描述性统计结果，从表3可以看出在3802个样本中，上市公司的总资产收益率平均约为0.047，净资产收益率为0.076，整体绩效并不突出。从股权结构看，上市公司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均值为31.763，说明我国公司股权结构呈现出相对比较集中的特点。
表3为各变量之间相关系数矩阵。大部分相关变量1%水平显著。 由表 4 可知， ROA 分别与 MNFEE 和 ACCRT 显著负相关与IC正相关，初步验证了公司绩效与代理成本负相关与内部控制质量正相关的结论。IC分别与MNFEE和ACCRT呈显著正相关，证明了内部控制质量与代理成本负相关的结论。
（二）回归分析
1、内部控制质量与企业绩效
本文利用stata软件，采用混合回归固定效应的估计方法对上述问题进行回归分析。表4为模型（1）的结果，从表4来看，反映内部控制质量的内部控制指数IC的回归系数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内部控制指数与总资产收益率显著正相关。假设H1得到验证。
2、内部控制质量、代理成本与企业绩效
本节检验内部控制质量对代理成本的影响以及代理成本在其中发挥的中介作用。
首先，本文检验内部控制质量对第一类代理成本的影响以及控制了第一类代理成本后内部控制质量对绩效的影响。表5第Ⅰ列采用模型（2）以管理费用率Mnfee作为第一类代理变量的替代变量作为被解释变量，采用模型（2）检验内部控制质量对第一类代理成本的影响。其中IC的回归系数显著为负，表明内部控制发挥了一定的治理作用，内部控制质量的提高有助于降低管理层在职消费等不当支出，提高透明度，从而显著降低管理层与股东之间的第一类代理成本，假设H2a得到验证。
结合表4、表5和上一小节的模型（1）、（2）和（3），研究结果显示α、β和λ的系数均显著，说明如果上述两个系数都显著， 则意味着解释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影响至少有一部分是通过中介变量实现的，即内部控制质量能通过降低第一类代理成本（管理费用率），对企业绩效发挥正向的间接影响。且各个系数显著，此时能判断管理费用率的中介效应，发生纳伪错误的概率较小，但是为了确保结果的精确度，还需要进行Sobel检验。
其次，本文检验内部控制质量对第二类代理成本的影响以及控制了第二类代理成本后内部控制质量对绩效的影响。表5第Ⅰ列采用模型（2）以其他应收款占总资产比例Accrt作为第二类代理变量的替代变量作为被解释变量，采用模型（2）检验内部控制质量对第二类代理成本的影响。其中IC的回归系数显著为负，内部控制质量的提高同样有助于降低控股股东和中小股东之间的第二类代理成本，缓解信息不对称性，抑制控股股东的利益输送行为，防止中小股东受损。因此假设H2b得到验证。
结合表4、表6和上一小节的模型（1）、（2）和（3），研究结果显示α、β和λ的系数均显著且回归系数符号与预期一致，说明如果上述两个系数都显著， 则意味着解释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影响至少有一部分是通过中介变量实现的，即内部控制质量能通过降低第二类代理成本，对企业绩效发挥正向的间接影响。且各个系数显著，此时能判断其他应收款占比的中介效应，发生纳伪错误的概率较小，但是为了确保结果的精确度，还需要进行Sobel检验。
最后本文进行中介效应检验。根据表7得出的中介效应检验结果可知，以内部控制质量对代理成本进行中介效应检验，MNFEE检验中介效应检验的Z值为4.322，结果显著，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比例为3.68%;Accrt检验中介效应的Z值为5.527，结果同样显著，中介效应说明第一、二类代理成本具有显著的部分中介效应。
（三）稳健性检验
本文采用两种方法对研究结果进行稳健性检验。一是变更内部控制质量的衡量方法。本小节借鉴叶陈刚等（2016）的方法，分别使用上市公司是否存在内部控制缺陷和上市公司披露的内部控制审计报告的审计意见类型作为内部控制质量的代理变量进行回归分析，结果依然稳健。二是以净资产收益率替代总资产收益率作为企业绩效的代理变量，重新带入，检验结果与上述结果高度一致。
五、结论
本文以2016-2018年沪深两市A股非金融类上市公司为研究对象，实证检验了内部控制质量、代理成本与企业财务绩效之间的关系，建立“内部控制质量—代理成本—企业绩效”中介效应模型，研究内部控制质量通过两类代理成本的中介作用影响企业绩效的内在机理，得到以下研究结果：
从总体上看，中国上市公司绩效与内部控制质量显著正相关。无论是第一类代理成本，还是第二类代理成本，均对上市公司的绩效产生显著负向影响，同时内部控制质量与两类代理成本呈显著负相关关系。通过中介效应检验方法表明，两类股权代理成本在内部控制质量影响企业绩效的过程中发挥显著的间接中介作用，内部控制质量能够通过降低代理成本显著提高企业绩效。同时本文在探讨了两类代理成本对内部控制质量与企业绩效关系的中介作用的基础上，进行进一步研究揭示，现阶段我国内部控制制度的改善更有利于提高民营上市公司的绩效水平。
本文经验证据表明，内部控制制度是一项有效的公司治理机制，完善公司内控机制，避免上市公司管理层和控股股东利用信息不对称损害投资者利益，以实现保护投资者合法权益的目的。
参考文献：
[1]黄惠平，宋晓静.内控报告与会计信息质量及企业价值—基于沪市A股的经验研究.经济管理，.2012.1： 56 ～64.
[2]楊有红，汪薇.2006年沪市公司内部控制信息披露研究.会计研究.2008，3： 35 ～42.
[3]钟玮，杨天化.资本结构、内部控制与公司绩效.[J].经济与管理研究.2010（5）：93-100.
[4]叶陈刚，裘丽，张丽娟.公司治理结构、内部控制质量与企业财务绩效.[J].审计研究.2016（2），104-112.
[5]王兵，张丽琴.内部审计特征与内部控制质量研究.[A].南京审计学院学报.2015（1），76-84.
（北京工商大学 北京 1000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