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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中国古代书院对教育、政治乃至经济都产生过巨大的影响。从教育史学的角度来探析古代书院的历史沿革,研究其性质、产生的原因,对我国的教育发展有着深远的意义。
关键词:古代书院;发展;探析
文章编号:978-7-80736-771-0(2010)02-024-03
中国古代书院产生于唐代,经过宋元的发展和明清的蓬勃,消逝于清末科举改制的浪潮中。书院是我国封建社会自唐末以后的一种重要的教育组织形式。它以私人创办和组织为主,经历了千年之久的办学历史,并形成了一套独具特色的办学、授课、管理等教育模式,古代书院在长期发展过程中形成了教育活动与学术研究紧密结合的教学方式,为中华民族古代文化的延续作出了重大的贡献,有很多值得借鉴的地方。
一、古代书院的历史沿革
(一)唐代书院
“书院”一名,始见于唐玄宗前期的“丽正殿书院”。但唐朝初年书院并不具有教学功能的学校性质。开元年间的丽正书院,集合全国众多学者以收集、校勘及整理各种图书典籍,撰修国史时政,奏献筹策和举荐治世良才而闻名天下,成为融藏书、研究为一体的全国最早、最大的一所官办书院。[1]这是一个校书机构,由“学土”们将隋唐中央藏书分经、史、子、集四部整理,又称“四库”、整理完毕,号为“丽正书”,有一部副产品名为《四录》的目录学著作。参加的学士最多时有20人,但没有学生。当时书院的主要职责不是以讲学为主。开元十三年(公元725年),唐玄宗下诏改丽正书院为集贤书院。《旧唐书•玄宗纪》:开元十三年“夏四月丁已,改集仙殿为集贤殿,丽正殿书院为集贤殿书院”,仍只有学士,没有学生。[2]《唐六典》中记载:“开元十三年,改集贤殿修书所为集贤殿书院。……集贤院学士,掌刊辑古今之经籍,贤才之隐滞,则承旨而征求焉。”[3]通过文献记载可以发现,此时书院的主要作用还是对古今经典论集进行编辑,同时向朝廷推举贤才。所以,当时的书院虽然具有授徒讲学等活动,但没有形成系统的规章制度,但已标志着书院的起源。
(二)宋代书院
到了宋代,书院的发展进入了飞跃时期。宋朝初年,由于朝廷还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来兴办学校,但为了满足广大士子对读书的需求,一批由私人自费创办并得到朝廷支持的书院便产生了。书院开始履行官学的职责,民间资本注入到书院的兴办中来,各地兴办书院的热情高涨,使书院制度逐步完善。
两宋书院总数达到515所,其中著名的书院有白鹿洞书院、岳麓书院、应天府书院等等。[4]而其背后的主持人或兴办者,如朱熹、李宽、李世真则对中国的思想和文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特别是朱熹重修白鹿洞书院,拟订《白鹿洞书院条规》,勉劝学生、专心求学,提高了书院的威信,扩大了书院的影响。而书院取代官学成为当时的主要教育机构。
(三)元代书院
元朝时期,书院在曲折中持续前进,书院数量为143所,其主要功能为完成汉化,维护统治阶级的利益。但北方地区的书院也发展起来,最显著的书院是太极书院,是当时行中书省的杨惟中在京师建立的。此后,官学化的倾向在书院的发展中显现出来,使书院的发展添加了新的影响因素。
(四)明代书院
明朝初年,朝廷大力提倡科举考试,将社会上的人才网罗起来集中学习官学。在对待书院的态度上,不禁止,但也不予提倡。从洪武至宪宗成化初年(公元1368—1468年)的一百年间,书院发展的速度很缓慢。其中宋代最著名的白鹿洞书院,此时也已无人修茸,荒凉满目,草木丛生。
但自成化后,书院得发展开始逐渐恢复,到嘉靖年间书院趋于兴盛。明代所建书院1200余所,仅嘉靖年间所修书院就占1/3以上。这与王守仁、湛若水等理学大师的讲学活动有密切关系。[5]王守仁作为朝廷的重臣,又是著名的学者。他积极倡导书院的发展,同时还在著名的贵阳书院、龙冈书院讲学长达二十多年。另一位理学大师湛若水对明代书院的发展也起到了积极的影响,史称他平生足迹所至,必建书院以祭白沙(即陈献章,明代著名儒家学者),从游者殆遍天下。[6]
到了明朝末年,影响最大的书院是东林书院。东林书院座落与江苏无锡城东南向,因宋朝理学家杨文靖(号龟山)曾讲学于此处而得名,所以东林书院也称龟山书院。东林书院不仅是当时的政治活动和学术交流中心,也是教育和思想舆论的场所。书院师生对朝政的黑暗面加以讥讽,对当朝官员进行裁量,反对朝廷提出的回避原则斗争的处世态度。因而遭到当朝者极大的不满,导致毁废书院的事件大量发生。在嘉靖十六年(公元1537年)和十七年(公元1538年),朝廷以“广收无赖、倡其邪学、聚生徒、建书院、供亿科扰”的理由销毁书院;万历七年(公元1579年),太守张居正又以“摇撼朝廷、空谈度生、群聚党徒”的理由对书院加以禁毁;天启五年(公元1625年)太监魏忠贤以“拆毁天下书院,首及东林”的理由对书院加以破坏。虽然书院遭屡次摧毁,但始终不能阻止书院发展的脚步。
(五)清代书院
科举制当时在全国范围内实施,由于当时考课,所以形成“考课书院”。这时的书院自主权和独立性已经丧失,从书院经费的开支、传教内容、书院主持人到考生录取等都须经官府审批。书院同官学已经没有多大的区别,已沦落为官学化的书院。
光绪二十七年(公元1901年),清朝采纳刘坤一、张之洞的主张,下诏将各州县均改设为小学堂,各府厅及直隶均改设为中学,各省所有书院均改设为大学堂。至此,我国古代书院在延续了千年后便退出了历史舞台。
二、古代书院的性质分析
(一)书院重学术传授
忠于学术、忠于高等教育的人们,面对科举的入侵、禄利的污染怎么办?他们总算找到“书院”这座城池、这片净土,替代名存实亡、散发腐尸恶臭的太学。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书院是太学的发展和否定。书院是教学教育广泛开展的场所,也是学术研究的中心,而教学教育的基础是学术研究的发展,更是学术研究成果得以进一步发展和传播的重要条件。书院的主持人,大多具有较高的学术水平。如朱熹的《记》,是清朝书院运动的总结,书院运动简史,书院运动宣言。
(二)书院多有“讲会”的活动
讲会活动就是允许不同学派就某些观点开展争辨的活动。与“百家争鸣”的状况颇有相似之处。南宋时期,陆九渊和朱熹为两个不同的学派的代表人物。在淳熙八年(公元1181年)朱熹邀请陆九渊到白鹿洞书院讲“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一章,并将其讲义刻石立于院门,开了书院“讲会”的先河。明代东林书院规定:“有问则问,有商量则商量”。清代书院的“讲会”制则更加完备,如紫阳书院的《崇实会约》规定了会有统、会有期等十二条。[7]书院“讲会”活动的开展,丰富了书院的教学内容,不同书院的学派代表在讲会上各抒己见,活跃了学术研究氛围。同时在相互的交流中也扩大了书院的社会影响力,社会地位也得到了相应的提高。
(三)师生互动
《白鹿洞书院揭示》中的“五教”、“五序”、“三要”是朱熹的全部教育思想,是最集中、最系统、最完整、最精粹的表达。[8]反映出教师以自己的高尚品德感染学生,将日常行为规范潜移默化的传授给学生,使他们明礼节,强调内心自我管理,若有不然,则绳之以“学规”;教师的责任是帮助学生由知之不多到知之较多,由不熟悉到熟悉,最终促成学生能够不再依赖于教师,学会学习,学会判断,学会选择。书院教师在教学中多采用问难论辩的方法与学生共同讨论学术问题,强调“博学之,审问之,笃行之”的思想。
三、古代书院的产生原因
(一)科举制的发展
科举是中国古代读书人所参加的人才选拔考试。它是历代封建王朝通过考试选拔官吏的一种制度。由于采用分科取士的办法,所以叫做科举。科举制从隋代开始实行,到清光绪二十七年举行最后一科进士考试为止,经历了一千三百多年。科举制度需要新式私学的补充,于是具有教学规范、藏书丰富等特点的书院即“考课书院”得以应运而生。作为统治阶级选拔人才的科举制,对古代书院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二)严师对书院的管理
“严师出高徒”,各个时期书院的发展与名师有很密切的联系。关于白鹿洞书院的管理。相关书籍记录很多。有名的为:[9]章潢,明代万历壬辰(而元1592)应聘为主洞(今按:据朱廷益《贯道门桥记》聘章潢为己丑(酉1589)事,《洞志》),误),作《为学次第》八条:“学以立志为根源”;“学以会友辅仁为主意”;“学以孝弟谨信为实地”等。除了“洞规”,还有“禁约”,最著者有《提学李龄六戒》。严师对书院加强管理,提高了书院所培养学生的质量,扩大了书院的影响,使新书院不断产生,到了清代达到鼎盛。
(三)宗教的广泛传播
佛教于东汉初年传入中国之后,到南北朝时期达到鼎盛。佛教重要派别禅宗流行,禅宗把禅定作为修养的重要途径之一。[10]认为只要专注一境,静坐敛心,久之达到观照“明净”,身心“轻安”的状态。佛教徒建立禅林精舍的地方往往在山林名胜处,主要从事于讲授佛经和坐禅等活动。而书院大多也设立在山林名胜之处,这主要是因为山林名胜便于清净潜修,显然是受到佛教徒建立禅林选址的影响。此外,在佛教禅林中,高僧们通常采取质疑问难,升堂讲说等方式来讲经说法,方式比较灵活,适合徒众对经文的理解。同时徒众把讲经说法的内容记录成章句、讲义等做法,对书院课堂教学活动的开展也产生了影响。
总之,中国古代书院走过了一千多年的风雨历程,其灵活多变的办学模式、自由的学术风气和严格的书院管理制度,对现代教育学的发展仍具有不少值得借鉴的地方。
参考文献:
[1][5][6]丁玉辉.我国古代书院的发展及特点[J].工会论坛,1999(3):56～57.
[2][8][9]涂有光.中国高等教育史论[M].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2:190,200,215.
[3][4]叶其声.中国古代书院发展探略[J].牡丹江教育学院学报,2008(6):16～17.
[7]姜新生.书院的办学经验及其对我国民办高等教育发展的启示[J].乐山师范学院学报,2003(10):14～17.
[10]李凤娟、李平.论中国古代书院产生的原因[J].长春大学学报,2009(1l):90～91.
关键词:古代书院;发展;探析
文章编号:978-7-80736-771-0(2010)02-024-03
中国古代书院产生于唐代,经过宋元的发展和明清的蓬勃,消逝于清末科举改制的浪潮中。书院是我国封建社会自唐末以后的一种重要的教育组织形式。它以私人创办和组织为主,经历了千年之久的办学历史,并形成了一套独具特色的办学、授课、管理等教育模式,古代书院在长期发展过程中形成了教育活动与学术研究紧密结合的教学方式,为中华民族古代文化的延续作出了重大的贡献,有很多值得借鉴的地方。
一、古代书院的历史沿革
(一)唐代书院
“书院”一名,始见于唐玄宗前期的“丽正殿书院”。但唐朝初年书院并不具有教学功能的学校性质。开元年间的丽正书院,集合全国众多学者以收集、校勘及整理各种图书典籍,撰修国史时政,奏献筹策和举荐治世良才而闻名天下,成为融藏书、研究为一体的全国最早、最大的一所官办书院。[1]这是一个校书机构,由“学土”们将隋唐中央藏书分经、史、子、集四部整理,又称“四库”、整理完毕,号为“丽正书”,有一部副产品名为《四录》的目录学著作。参加的学士最多时有20人,但没有学生。当时书院的主要职责不是以讲学为主。开元十三年(公元725年),唐玄宗下诏改丽正书院为集贤书院。《旧唐书•玄宗纪》:开元十三年“夏四月丁已,改集仙殿为集贤殿,丽正殿书院为集贤殿书院”,仍只有学士,没有学生。[2]《唐六典》中记载:“开元十三年,改集贤殿修书所为集贤殿书院。……集贤院学士,掌刊辑古今之经籍,贤才之隐滞,则承旨而征求焉。”[3]通过文献记载可以发现,此时书院的主要作用还是对古今经典论集进行编辑,同时向朝廷推举贤才。所以,当时的书院虽然具有授徒讲学等活动,但没有形成系统的规章制度,但已标志着书院的起源。
(二)宋代书院
到了宋代,书院的发展进入了飞跃时期。宋朝初年,由于朝廷还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来兴办学校,但为了满足广大士子对读书的需求,一批由私人自费创办并得到朝廷支持的书院便产生了。书院开始履行官学的职责,民间资本注入到书院的兴办中来,各地兴办书院的热情高涨,使书院制度逐步完善。
两宋书院总数达到515所,其中著名的书院有白鹿洞书院、岳麓书院、应天府书院等等。[4]而其背后的主持人或兴办者,如朱熹、李宽、李世真则对中国的思想和文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特别是朱熹重修白鹿洞书院,拟订《白鹿洞书院条规》,勉劝学生、专心求学,提高了书院的威信,扩大了书院的影响。而书院取代官学成为当时的主要教育机构。
(三)元代书院
元朝时期,书院在曲折中持续前进,书院数量为143所,其主要功能为完成汉化,维护统治阶级的利益。但北方地区的书院也发展起来,最显著的书院是太极书院,是当时行中书省的杨惟中在京师建立的。此后,官学化的倾向在书院的发展中显现出来,使书院的发展添加了新的影响因素。
(四)明代书院
明朝初年,朝廷大力提倡科举考试,将社会上的人才网罗起来集中学习官学。在对待书院的态度上,不禁止,但也不予提倡。从洪武至宪宗成化初年(公元1368—1468年)的一百年间,书院发展的速度很缓慢。其中宋代最著名的白鹿洞书院,此时也已无人修茸,荒凉满目,草木丛生。
但自成化后,书院得发展开始逐渐恢复,到嘉靖年间书院趋于兴盛。明代所建书院1200余所,仅嘉靖年间所修书院就占1/3以上。这与王守仁、湛若水等理学大师的讲学活动有密切关系。[5]王守仁作为朝廷的重臣,又是著名的学者。他积极倡导书院的发展,同时还在著名的贵阳书院、龙冈书院讲学长达二十多年。另一位理学大师湛若水对明代书院的发展也起到了积极的影响,史称他平生足迹所至,必建书院以祭白沙(即陈献章,明代著名儒家学者),从游者殆遍天下。[6]
到了明朝末年,影响最大的书院是东林书院。东林书院座落与江苏无锡城东南向,因宋朝理学家杨文靖(号龟山)曾讲学于此处而得名,所以东林书院也称龟山书院。东林书院不仅是当时的政治活动和学术交流中心,也是教育和思想舆论的场所。书院师生对朝政的黑暗面加以讥讽,对当朝官员进行裁量,反对朝廷提出的回避原则斗争的处世态度。因而遭到当朝者极大的不满,导致毁废书院的事件大量发生。在嘉靖十六年(公元1537年)和十七年(公元1538年),朝廷以“广收无赖、倡其邪学、聚生徒、建书院、供亿科扰”的理由销毁书院;万历七年(公元1579年),太守张居正又以“摇撼朝廷、空谈度生、群聚党徒”的理由对书院加以禁毁;天启五年(公元1625年)太监魏忠贤以“拆毁天下书院,首及东林”的理由对书院加以破坏。虽然书院遭屡次摧毁,但始终不能阻止书院发展的脚步。
(五)清代书院
科举制当时在全国范围内实施,由于当时考课,所以形成“考课书院”。这时的书院自主权和独立性已经丧失,从书院经费的开支、传教内容、书院主持人到考生录取等都须经官府审批。书院同官学已经没有多大的区别,已沦落为官学化的书院。
光绪二十七年(公元1901年),清朝采纳刘坤一、张之洞的主张,下诏将各州县均改设为小学堂,各府厅及直隶均改设为中学,各省所有书院均改设为大学堂。至此,我国古代书院在延续了千年后便退出了历史舞台。
二、古代书院的性质分析
(一)书院重学术传授
忠于学术、忠于高等教育的人们,面对科举的入侵、禄利的污染怎么办?他们总算找到“书院”这座城池、这片净土,替代名存实亡、散发腐尸恶臭的太学。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书院是太学的发展和否定。书院是教学教育广泛开展的场所,也是学术研究的中心,而教学教育的基础是学术研究的发展,更是学术研究成果得以进一步发展和传播的重要条件。书院的主持人,大多具有较高的学术水平。如朱熹的《记》,是清朝书院运动的总结,书院运动简史,书院运动宣言。
(二)书院多有“讲会”的活动
讲会活动就是允许不同学派就某些观点开展争辨的活动。与“百家争鸣”的状况颇有相似之处。南宋时期,陆九渊和朱熹为两个不同的学派的代表人物。在淳熙八年(公元1181年)朱熹邀请陆九渊到白鹿洞书院讲“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一章,并将其讲义刻石立于院门,开了书院“讲会”的先河。明代东林书院规定:“有问则问,有商量则商量”。清代书院的“讲会”制则更加完备,如紫阳书院的《崇实会约》规定了会有统、会有期等十二条。[7]书院“讲会”活动的开展,丰富了书院的教学内容,不同书院的学派代表在讲会上各抒己见,活跃了学术研究氛围。同时在相互的交流中也扩大了书院的社会影响力,社会地位也得到了相应的提高。
(三)师生互动
《白鹿洞书院揭示》中的“五教”、“五序”、“三要”是朱熹的全部教育思想,是最集中、最系统、最完整、最精粹的表达。[8]反映出教师以自己的高尚品德感染学生,将日常行为规范潜移默化的传授给学生,使他们明礼节,强调内心自我管理,若有不然,则绳之以“学规”;教师的责任是帮助学生由知之不多到知之较多,由不熟悉到熟悉,最终促成学生能够不再依赖于教师,学会学习,学会判断,学会选择。书院教师在教学中多采用问难论辩的方法与学生共同讨论学术问题,强调“博学之,审问之,笃行之”的思想。
三、古代书院的产生原因
(一)科举制的发展
科举是中国古代读书人所参加的人才选拔考试。它是历代封建王朝通过考试选拔官吏的一种制度。由于采用分科取士的办法,所以叫做科举。科举制从隋代开始实行,到清光绪二十七年举行最后一科进士考试为止,经历了一千三百多年。科举制度需要新式私学的补充,于是具有教学规范、藏书丰富等特点的书院即“考课书院”得以应运而生。作为统治阶级选拔人才的科举制,对古代书院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二)严师对书院的管理
“严师出高徒”,各个时期书院的发展与名师有很密切的联系。关于白鹿洞书院的管理。相关书籍记录很多。有名的为:[9]章潢,明代万历壬辰(而元1592)应聘为主洞(今按:据朱廷益《贯道门桥记》聘章潢为己丑(酉1589)事,《洞志》),误),作《为学次第》八条:“学以立志为根源”;“学以会友辅仁为主意”;“学以孝弟谨信为实地”等。除了“洞规”,还有“禁约”,最著者有《提学李龄六戒》。严师对书院加强管理,提高了书院所培养学生的质量,扩大了书院的影响,使新书院不断产生,到了清代达到鼎盛。
(三)宗教的广泛传播
佛教于东汉初年传入中国之后,到南北朝时期达到鼎盛。佛教重要派别禅宗流行,禅宗把禅定作为修养的重要途径之一。[10]认为只要专注一境,静坐敛心,久之达到观照“明净”,身心“轻安”的状态。佛教徒建立禅林精舍的地方往往在山林名胜处,主要从事于讲授佛经和坐禅等活动。而书院大多也设立在山林名胜之处,这主要是因为山林名胜便于清净潜修,显然是受到佛教徒建立禅林选址的影响。此外,在佛教禅林中,高僧们通常采取质疑问难,升堂讲说等方式来讲经说法,方式比较灵活,适合徒众对经文的理解。同时徒众把讲经说法的内容记录成章句、讲义等做法,对书院课堂教学活动的开展也产生了影响。
总之,中国古代书院走过了一千多年的风雨历程,其灵活多变的办学模式、自由的学术风气和严格的书院管理制度,对现代教育学的发展仍具有不少值得借鉴的地方。
参考文献:
[1][5][6]丁玉辉.我国古代书院的发展及特点[J].工会论坛,1999(3):56～57.
[2][8][9]涂有光.中国高等教育史论[M].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2:190,200,215.
[3][4]叶其声.中国古代书院发展探略[J].牡丹江教育学院学报,2008(6):16～17.
[7]姜新生.书院的办学经验及其对我国民办高等教育发展的启示[J].乐山师范学院学报,2003(10):14～17.
[10]李凤娟、李平.论中国古代书院产生的原因[J].长春大学学报,2009(1l):90～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