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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中国文字已有五千年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商代的甲骨文,但直到秦始皇统一六国后才逐渐走向了真正的统一化。中国文字的“分裂”时期可谓漫长。秦始皇统一天下后,面对着各个方面都需“整合”的国家,于是,在各个方面进行了整顿、改革。其中书同文政策所带来的影响可谓深远,不仅对后世政治、经济、文化等各方面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而且对维护多民族国家的统一起了重要作用。
关键词:书同文;文字;秦始皇
在秦国历史上曾经推行过三次“书同文”政策,第一次“书同文”发生在周桓王时期;第二次发生在秦孝公至秦始皇统一中国之前;第三次发生在秦始皇统一中国以后。秦国历史上的这三次“书同文”政策,其中最有影响的当属第三次。
秦国在陆续灭掉六国之后,于公元前221年建立了我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多民族的封建制国家。在统一全国后,为了确立专制主义中央集权制度,健全国家机器,在政治、经济、思想文化诸方面各采取了多项措施以加强对新政权的巩固。在推行的各项措施中,“书同文”政策是极其重要而又影响深远的一项。在实现全国统一前,我国长期处于分裂割据状态,诸侯各自为政,各国文字经过长期的演变、发展有很大的分歧,字形不同,笔画简繁不一,“文字异形”。①同一个字,往往会有多种不同的写法,甚至一国之内,也有不同的写法。这种千变万化没有一定体系的,在关东使用的文字,称为“六国文字”。②由其名称得知,战国时期各诸侯国内都有其自成一体的文字,仅在各诸侯国内部使用,使用范围极其有限。这正是当时政治、经济不统一的反映。各诸侯国各自为政,普通民众自给自足,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活等方面相互交流贫乏。但在各诸侯国分裂割据的历史大背景下,文字的繁杂所带来的不利之处并未显现。秦始皇统一全国后,文字不统一带来的各种弊病便亟须解决。于是,秦始皇统一全国后以秦国的原有文字为标准,取消了那些与秦国不相同的文字,推行书同文政策。所谓“书同文”即统一文
字。③
关于秦国对文字的改造,许慎《说文•叙》有云:“宣王太史籀,著大篆十五篇,与古文异。至孔子书六经,左明述《春秋传》,皆以古文,其后诸侯力政,不统于王。恶礼乐之害己,而皆去其典籍。分为七国,田畴异亩,车涂异轨,律令异制,言语异声,文字异形。秦始皇帝除兼天下,丞相李斯乃奏同之,罢其不与秦文合者。斯作《仓颉篇》,中车府令赵高作《爰历篇》,太史令胡毋敬作《博学篇》,皆取《史》、《大篆》,或颇省该,所谓小篆者也。是时,秦烧灭经书,涤除旧典,大发隶卒行役,戍官狱职务繁,初有隶书,以趣约易。而古文由此绝矣。“自尔秦书有八体:一曰大篆,二曰小篆,三曰刻符,四曰虫书,五曰摹印,六曰署书,七曰书,八曰隶书。”钱穆先生指出:是谓秦时文字,凡有四种,一曰大篆,二曰古文,三曰小篆,四曰隶书。”④秦书究竟有几种文体,我们暂且不论。由此看出,则秦代的新文字先是为“小篆”,后又改为“隶书”,而“隶书”是秦代最进步的文字,也是秦代最通行的文字。“政府的一切公文命令、法律、以及民间合同契约,大概都是规定应用‘隶书’。至于以前的古体文字,仅以残余的形态,当作一种艺术的性质,而应用于一切不急之物的铭刻”。⑤因而所谓“书同文字”的文字,大概就是指的小篆和以后的隶书。经过整理后的小篆,有秦始皇巡游各地时制作的刻石,传为李斯手书,流传至今的有《泰山刻石》、《琅琊台刻石》以及峄山、会稽两刻石的摹本。“从刻石上的秦小篆字体来看,它一方面保留着大篆字体结构和象形文字的基本特点;另一方面对字体结构进行了较大的整理加工,整理加工的原则主要是使之规范化”。⑥
秦国统一文字,使小篆和隶书成为全国通行的字体,废除六国文字,这就改变了战国时期“文字异形”的状况,对我国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
我国是一个幅员辽阔、历史悠久、民族众多的国家,在秦以后近两千年的漫长历史发展过程中,不断出现分裂、战乱、斗争继而又走向统一,中华民族在分裂,统一曲折进程中不断前进。回首我国秦朝以后曲折漫长的历史进程,不难发现即使在分裂的时期,文字始终是统一的。在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时期先后出现了两个由少数民族建立的统一王朝,即元朝和清朝。在元、清时期,通行全国的文字依然是统一的。在此后的历史发展过程中,他们在熟习自己本民族语言文字的同时,也学习掌握的汉文字。蒙元时期,由于蒙古族统治者入主中原,上层蒙古族普遍地学习汉字汉文,研究汉族历史文化,接受汉族儒学的教育,进而有颇多的蒙古族文人操汉文进行文学创作。蒙古族文化是兼容并蓄、开放吸收的文化。以忽必烈为首的贵族们,他们既大力延揽汉族名士硕儒,让其讲解汉文历史、典籍,又从长远考虑让蒙古族青少年学习汉文化、致使蒙古族上层精通汉文汉字者日益增多。少数民族政权学习汉字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就是颁布诏书和下达命令时,能够通行全国无阻,没有语言障碍。“公元前3世纪末期,秦始皇在华夏地区强行书同文。至此以后,中国文字便成为政治统一的最有效工具之一”。⑦
为了适应商业交换全面发展的需要,秦代政府又把前代各自为政的经济制度宣布废除,重新确立一种全国统一的新制度。《史记•秦始皇本纪》云:“一法度衡石丈尺、车同轨、书同文字。”正是这一史实的说明。秦始皇对文字的统一,使得小篆和隶书通行于天下,改变了七国纷争时期文字各异的局面。由此,商人之间的经济协议合同有了统一的文字载体,为商业的发展扫除了文字障碍,为各地商人开展商业活动提供了便利,从而进一步促进了商业巨大发展。因此,在琅琊立碑刻以此歌颂秦始皇的功德,曰:“皇帝作始,端平法度......器械一量,同书文字。”
秦始皇采取书同文的政策主要目的是便于政令的下达以便巩固新政权,加强自己的统治。对于这一点我们是不容置疑的,与此同时,书同文政策的实施在客观上也促进了文化下移及文化的传播,从而改变了教育的局面。钱穆先生认为:“至于六国新文,虽亦互有不同,然其实交通殷繁,文学游说之士,或朝秦而暮楚,或传食于诸侯。如稷下先生,平原宾客,皆广招异国之人。苏秦上书于七国,荀卿便游于天下。吕氏著书,集诸侯之士,则七国文字之无大乖违可知”。⑧钱穆先生认为七国文字虽有不同但当时的交流已相当频繁,各国有志之士游走于各国来宣传自己的主张,为各诸侯效力,其并不见语言交流的障碍,吕不韦召集各国才学之士编撰《吕氏春秋》更足以证明六国文字异形但不见其妨碍书籍的编撰和思想的交流。但据此,我们也不难看出不论是文学游说之士还是诸侯之士,他们无不都属于士阶层,他们有能力,有机会学习和掌握知识。但广大的下层群众,面对着分裂割据的局面和饥寒交迫的生活,食不果腹,接受教育便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甚至是件奢侈的事情。由此,掌握知识、接受教育的人便集中到了上层士人之中,导致众多的群体处于文盲状态,妨碍了知识的普及和文化的传播。在《孟子》中:“有楚大夫於此,欲其子之齐语也,则使齐人傅诸?使楚人傅诸?”这句话是说有位楚国的官员,希望他的儿子会说齐国话,那么,找齐国人来教呢?还是找楚国人来教呢?通过这段材料我们可知在战国时期各个国家的语言是不相通的加之各诸侯国文字各异,能够接受全面教育的人也只能是处于社会上层的人士。这势必会影响文化的传播和文化知识的普及,拥有文化知识的人只是一些权贵和所谓的士阶层。在秦始皇统一全国文字后,即使各地的方言不同,人们也能够阅读同样的书籍,从而有利于教育的普及和文化的推广。
汉字是汉语书写的最基本单元,其使用最早始于商代,历经甲骨文、大篆、小篆、隶书、楷书(草书、行书)诸般书体变化。秦始皇统一中国,李斯整理小篆,“书同文”的历史从此开始。尽管汉语方言发音差异很大,但是书写系统的统一减少了方言差异造成的交流障碍。“汉字的另一大优点是它能够很容易地克服方言乃至更大的语言障碍”。⑨由此,使辽阔的华夏大地的形成共同的文化。文字的统一,共同的文化是维系中华民族统一的纽带。在中国,只要是受过教育的人,尽管地处各方,操着不同的方言,却能阅读同样的书籍,并且把这种汉语文言视为他们自己的语言。“如果他们使用的是字母文字,中国恐怕早就分裂为像意大利、法国、西班牙、葡萄牙那样的许多个国家了。中国之能成为世界上面积最大的国家,有一部分归功于他们的文字”。⑩汉字是承载文化的重要工具,目前留有大量用汉字书写的典籍。不同的方言都使用汉字作为共同书写体系,因而汉字在历史上对中华文明的传播起到了重要作用,并成为东南亚文化圈形成的内在纽带。一个国家、民族、社区、单位的文化对其内部都有一种或大或小的向心力、凝聚力,其优秀文化会将其内部各成员凝集到一块,团结协作,形成坚不可摧的力量。以儒家为代表的中国传统文化就起着巨大的凝聚人心的作用,使中华民具有了很强的向心力、凝聚力,长期保持了大统一的局面。
秦始皇推行的书同文政策对当时乃至后代都产生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并带来了深远的影响。一方面,它对秦始皇其他政策的实施有促进带动作用,从而使我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得到了巩固;另一方面对历代各朝产生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无法抹去的。
注释:
①许慎:《说文解字》。
②林剑鸣:《秦史稿》,378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年。
③许慎:《说文解字》。
④钱穆:《秦汉史》,32页,三联书店,2005年。
⑤翦伯赞:《秦汉史》,87,北京大学出版社,1983年。
⑥林剑鸣:《秦史稿》,379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年。
⑦谢和耐:《中国社会史》,30页,江苏人们出版社,2008年。
⑧钱穆:《国学概论》,74页,商务印书馆,2008年。
⑨费正清:《中国:传统与变迁》,29页,世界知识出版社,2002年
⑩费正清:《中国:传统与变迁》,29页,世界知识出版社,2002年
参考文献:
[1]林剑鸣:《秦史稿》,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
[2]钱穆:《秦汉史》,三联书店,2005年。
[3]翦伯赞:《秦汉史》,北京大学出版社,1983。
[4]谢和耐:《中国社会史》,江苏人民出版社,2008年。
[5]钱穆:《国学概论》,商务印书局,2008。
[6]杨伯峻:《孟子译注》,中华书局,2008。
[7]费正清:《中国:传统与变迁》,世界知识出版社,2002。
关键词:书同文;文字;秦始皇
在秦国历史上曾经推行过三次“书同文”政策,第一次“书同文”发生在周桓王时期;第二次发生在秦孝公至秦始皇统一中国之前;第三次发生在秦始皇统一中国以后。秦国历史上的这三次“书同文”政策,其中最有影响的当属第三次。
秦国在陆续灭掉六国之后,于公元前221年建立了我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多民族的封建制国家。在统一全国后,为了确立专制主义中央集权制度,健全国家机器,在政治、经济、思想文化诸方面各采取了多项措施以加强对新政权的巩固。在推行的各项措施中,“书同文”政策是极其重要而又影响深远的一项。在实现全国统一前,我国长期处于分裂割据状态,诸侯各自为政,各国文字经过长期的演变、发展有很大的分歧,字形不同,笔画简繁不一,“文字异形”。①同一个字,往往会有多种不同的写法,甚至一国之内,也有不同的写法。这种千变万化没有一定体系的,在关东使用的文字,称为“六国文字”。②由其名称得知,战国时期各诸侯国内都有其自成一体的文字,仅在各诸侯国内部使用,使用范围极其有限。这正是当时政治、经济不统一的反映。各诸侯国各自为政,普通民众自给自足,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活等方面相互交流贫乏。但在各诸侯国分裂割据的历史大背景下,文字的繁杂所带来的不利之处并未显现。秦始皇统一全国后,文字不统一带来的各种弊病便亟须解决。于是,秦始皇统一全国后以秦国的原有文字为标准,取消了那些与秦国不相同的文字,推行书同文政策。所谓“书同文”即统一文
字。③
关于秦国对文字的改造,许慎《说文•叙》有云:“宣王太史籀,著大篆十五篇,与古文异。至孔子书六经,左明述《春秋传》,皆以古文,其后诸侯力政,不统于王。恶礼乐之害己,而皆去其典籍。分为七国,田畴异亩,车涂异轨,律令异制,言语异声,文字异形。秦始皇帝除兼天下,丞相李斯乃奏同之,罢其不与秦文合者。斯作《仓颉篇》,中车府令赵高作《爰历篇》,太史令胡毋敬作《博学篇》,皆取《史》、《大篆》,或颇省该,所谓小篆者也。是时,秦烧灭经书,涤除旧典,大发隶卒行役,戍官狱职务繁,初有隶书,以趣约易。而古文由此绝矣。“自尔秦书有八体:一曰大篆,二曰小篆,三曰刻符,四曰虫书,五曰摹印,六曰署书,七曰书,八曰隶书。”钱穆先生指出:是谓秦时文字,凡有四种,一曰大篆,二曰古文,三曰小篆,四曰隶书。”④秦书究竟有几种文体,我们暂且不论。由此看出,则秦代的新文字先是为“小篆”,后又改为“隶书”,而“隶书”是秦代最进步的文字,也是秦代最通行的文字。“政府的一切公文命令、法律、以及民间合同契约,大概都是规定应用‘隶书’。至于以前的古体文字,仅以残余的形态,当作一种艺术的性质,而应用于一切不急之物的铭刻”。⑤因而所谓“书同文字”的文字,大概就是指的小篆和以后的隶书。经过整理后的小篆,有秦始皇巡游各地时制作的刻石,传为李斯手书,流传至今的有《泰山刻石》、《琅琊台刻石》以及峄山、会稽两刻石的摹本。“从刻石上的秦小篆字体来看,它一方面保留着大篆字体结构和象形文字的基本特点;另一方面对字体结构进行了较大的整理加工,整理加工的原则主要是使之规范化”。⑥
秦国统一文字,使小篆和隶书成为全国通行的字体,废除六国文字,这就改变了战国时期“文字异形”的状况,对我国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
我国是一个幅员辽阔、历史悠久、民族众多的国家,在秦以后近两千年的漫长历史发展过程中,不断出现分裂、战乱、斗争继而又走向统一,中华民族在分裂,统一曲折进程中不断前进。回首我国秦朝以后曲折漫长的历史进程,不难发现即使在分裂的时期,文字始终是统一的。在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时期先后出现了两个由少数民族建立的统一王朝,即元朝和清朝。在元、清时期,通行全国的文字依然是统一的。在此后的历史发展过程中,他们在熟习自己本民族语言文字的同时,也学习掌握的汉文字。蒙元时期,由于蒙古族统治者入主中原,上层蒙古族普遍地学习汉字汉文,研究汉族历史文化,接受汉族儒学的教育,进而有颇多的蒙古族文人操汉文进行文学创作。蒙古族文化是兼容并蓄、开放吸收的文化。以忽必烈为首的贵族们,他们既大力延揽汉族名士硕儒,让其讲解汉文历史、典籍,又从长远考虑让蒙古族青少年学习汉文化、致使蒙古族上层精通汉文汉字者日益增多。少数民族政权学习汉字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就是颁布诏书和下达命令时,能够通行全国无阻,没有语言障碍。“公元前3世纪末期,秦始皇在华夏地区强行书同文。至此以后,中国文字便成为政治统一的最有效工具之一”。⑦
为了适应商业交换全面发展的需要,秦代政府又把前代各自为政的经济制度宣布废除,重新确立一种全国统一的新制度。《史记•秦始皇本纪》云:“一法度衡石丈尺、车同轨、书同文字。”正是这一史实的说明。秦始皇对文字的统一,使得小篆和隶书通行于天下,改变了七国纷争时期文字各异的局面。由此,商人之间的经济协议合同有了统一的文字载体,为商业的发展扫除了文字障碍,为各地商人开展商业活动提供了便利,从而进一步促进了商业巨大发展。因此,在琅琊立碑刻以此歌颂秦始皇的功德,曰:“皇帝作始,端平法度......器械一量,同书文字。”
秦始皇采取书同文的政策主要目的是便于政令的下达以便巩固新政权,加强自己的统治。对于这一点我们是不容置疑的,与此同时,书同文政策的实施在客观上也促进了文化下移及文化的传播,从而改变了教育的局面。钱穆先生认为:“至于六国新文,虽亦互有不同,然其实交通殷繁,文学游说之士,或朝秦而暮楚,或传食于诸侯。如稷下先生,平原宾客,皆广招异国之人。苏秦上书于七国,荀卿便游于天下。吕氏著书,集诸侯之士,则七国文字之无大乖违可知”。⑧钱穆先生认为七国文字虽有不同但当时的交流已相当频繁,各国有志之士游走于各国来宣传自己的主张,为各诸侯效力,其并不见语言交流的障碍,吕不韦召集各国才学之士编撰《吕氏春秋》更足以证明六国文字异形但不见其妨碍书籍的编撰和思想的交流。但据此,我们也不难看出不论是文学游说之士还是诸侯之士,他们无不都属于士阶层,他们有能力,有机会学习和掌握知识。但广大的下层群众,面对着分裂割据的局面和饥寒交迫的生活,食不果腹,接受教育便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甚至是件奢侈的事情。由此,掌握知识、接受教育的人便集中到了上层士人之中,导致众多的群体处于文盲状态,妨碍了知识的普及和文化的传播。在《孟子》中:“有楚大夫於此,欲其子之齐语也,则使齐人傅诸?使楚人傅诸?”这句话是说有位楚国的官员,希望他的儿子会说齐国话,那么,找齐国人来教呢?还是找楚国人来教呢?通过这段材料我们可知在战国时期各个国家的语言是不相通的加之各诸侯国文字各异,能够接受全面教育的人也只能是处于社会上层的人士。这势必会影响文化的传播和文化知识的普及,拥有文化知识的人只是一些权贵和所谓的士阶层。在秦始皇统一全国文字后,即使各地的方言不同,人们也能够阅读同样的书籍,从而有利于教育的普及和文化的推广。
汉字是汉语书写的最基本单元,其使用最早始于商代,历经甲骨文、大篆、小篆、隶书、楷书(草书、行书)诸般书体变化。秦始皇统一中国,李斯整理小篆,“书同文”的历史从此开始。尽管汉语方言发音差异很大,但是书写系统的统一减少了方言差异造成的交流障碍。“汉字的另一大优点是它能够很容易地克服方言乃至更大的语言障碍”。⑨由此,使辽阔的华夏大地的形成共同的文化。文字的统一,共同的文化是维系中华民族统一的纽带。在中国,只要是受过教育的人,尽管地处各方,操着不同的方言,却能阅读同样的书籍,并且把这种汉语文言视为他们自己的语言。“如果他们使用的是字母文字,中国恐怕早就分裂为像意大利、法国、西班牙、葡萄牙那样的许多个国家了。中国之能成为世界上面积最大的国家,有一部分归功于他们的文字”。⑩汉字是承载文化的重要工具,目前留有大量用汉字书写的典籍。不同的方言都使用汉字作为共同书写体系,因而汉字在历史上对中华文明的传播起到了重要作用,并成为东南亚文化圈形成的内在纽带。一个国家、民族、社区、单位的文化对其内部都有一种或大或小的向心力、凝聚力,其优秀文化会将其内部各成员凝集到一块,团结协作,形成坚不可摧的力量。以儒家为代表的中国传统文化就起着巨大的凝聚人心的作用,使中华民具有了很强的向心力、凝聚力,长期保持了大统一的局面。
秦始皇推行的书同文政策对当时乃至后代都产生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并带来了深远的影响。一方面,它对秦始皇其他政策的实施有促进带动作用,从而使我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得到了巩固;另一方面对历代各朝产生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无法抹去的。
注释:
①许慎:《说文解字》。
②林剑鸣:《秦史稿》,378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年。
③许慎:《说文解字》。
④钱穆:《秦汉史》,32页,三联书店,2005年。
⑤翦伯赞:《秦汉史》,87,北京大学出版社,1983年。
⑥林剑鸣:《秦史稿》,379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年。
⑦谢和耐:《中国社会史》,30页,江苏人们出版社,2008年。
⑧钱穆:《国学概论》,74页,商务印书馆,2008年。
⑨费正清:《中国:传统与变迁》,29页,世界知识出版社,2002年
⑩费正清:《中国:传统与变迁》,29页,世界知识出版社,2002年
参考文献:
[1]林剑鸣:《秦史稿》,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
[2]钱穆:《秦汉史》,三联书店,2005年。
[3]翦伯赞:《秦汉史》,北京大学出版社,1983。
[4]谢和耐:《中国社会史》,江苏人民出版社,2008年。
[5]钱穆:《国学概论》,商务印书局,2008。
[6]杨伯峻:《孟子译注》,中华书局,2008。
[7]费正清:《中国:传统与变迁》,世界知识出版社,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