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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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只燕子
  在屋檐下,与两只燕子为伍
  与那阵阵啁啁啾啾的喜悦
  享用着一地的方言
  它们将一口口衔接的爱情
  驮在翅膀上
  把生活垫高了几个海拔
  他们说:劳动就是一种舍得
  是筋骨松绑后的解放
  他们说: 在太阳下梳理一天的疲惫
  牵手走过的路
  不用回头,也不需要回头
  在天地间飞翔
  就能悟出日子
  隐秘的哀愁与幸福
  余留下了的想象, 像旷野上的铃铛
  一直在响彻
  生活, 赋予太多的时空
  在昨天和明天的交替中
  因辛劳和幸福
  而得到的膝下儿女——他们
  一点都不显得多余和累赘
  红叶赋
  霜降了,松花江以北
  我多看了一眼红叶
  一年当中最火红的心事
  就有了赞美的理由
  红叶在风中跌落
  落得从容,像跳崖的落日
  飄零的落霞
  凭借一盏灯笼的一束火焰
  为大雁送行
  为流浪的人照亮
  故乡的方向
  松花江以北的红叶
  就像冬天的门铃
  北风轻轻的一按
  大雪就走出了家门
  初夏
  阳光在水面上跳跃着
  夏天义无反顾走出初恋
  涟漪把金质的光环一圈圈送到岸边
  把垂钓的人搅得心情不安
  他屏住呼吸
  复杂的脸藏在斗笠下
  骑红色电动车的姑娘
  像空中的蝴蝶
  长长的影子散落在水面上
  溅起一朵浪花
  钓鱼人的心
  被咬住
  这撩人的瞬间
  比一场吻别还生动
  夜晚
  这个宁静的夜晚,远行的梦
  在城市的边缘上走得出奇的快
  赶路人的行囊盛满月光
  它照着夜行人的心
  夜晚的旅途上,两个陌生的人
  它们各自用各自方式
  把思念叙述得像开放的玫瑰
  挂在夜的胸前
  这个夜晚,只有一种声音
  紧紧地跟随着漂泊者
  它让无家可归的人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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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醉人的夏天写醉人的诗篇写醉人的情书  在最长的夏至写最长的告白写最长的期待  长短无涯就如同情书纸短情长,犹如夏天  岁月短长就如同情书往复无定,犹如夏云  一瞬就是一生,夏至之夏就是日在中央  一生就是一瞬,回首之时已經人在梦乡  要经历多少春生夏长,一种花才会开放  要经过多少儿女情长,一种爱才会精彩  夏天的故事是一篇火辣辣的情书在飘扬  夏天的情书是一个热烘烘的故事在生长  不知道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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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你一直拒绝进入这座有着天堂美誉的城市。无数次路过,你连目光都不敢触及。可你还是在这个初冬季节来了,猝不及防。当你落叶一样飘过西子湖畔,你还是闻到了过去那些时光的气息,这座城市栖息了一个女孩给你写信的四年。在那四年里,每周都有一只载着深厚情谊甚至带着女性体温的鸿雁扑棱棱地跃起,穿过山川、河流、铁轨和无数的村庄,抵达资水之滨。  你始终无法想象,在这座繁华大城里,那个女孩在一盏灯下为你写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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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是十二月将近月末的一天,天气有些干冷,我去车站接林芳。赶到火车站时,广场上的钟正好敲响了十下。我看到从出站口涌出一大群人。我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留意着经过身边的每一个疑似的面孔。虽然没有见过林芳本人,但是我曾经看过她的照片,在电脑里也和她互通过视频,我想,我还是有把握把她从人群中认出来的。  我的张望引来了几个人的注意,其中有个拎着一个巨大无比的旅行包的妇女径直走到我的跟前,开口和我搭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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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夜  被猫的影笼罩的矮窗  欲立而飞  欲把所有的沉默尖叫  从章鱼口里喷出  逃逸。夜空  在幻觉与恍惚之中团聚  有手与柳枝的图腾  残破如星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刺探  一架精密仪器  爱情的结构被重新调整  有些地方陡然敏感  有些地方坚如磐石  P.S:十九岁的夜晚,是和你晚安、同梦的夜晚,每一天都在想你。  告别  有些季节充满嫉妒  对花的颜色咄咄逼人  比如这仲夏的凄凉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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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我的生日,但我只过了一半,因为恰逢阳历7月7日,历史上的那座桥,让我觉得在这个日子没什么可庆祝的。在我看来,国家的历史即使是在自己没有出生时也是个人命运的一部分。所以,剩下的一半,我今天来过——我喜欢的鲜花和孩子们喜欢的蛋糕,都放在今天。  先说昨天。  8:30的课,我8:38到的“教室”——一家大酒店的小会议室里。热情美丽的婧女士帮着满怀歉疚的我找个位置坐下。我就是前几天在她的微信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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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的湖边是个诗情画意汇聚的地方。湖后有座假山,山上有个大石头,大石头上坐着小石头,小石头上有两个相偎依的人,余之明和宋微微。两个人的头紧紧靠在一起,幽夜的气息格外静谧。马玉兰亦花亦树,这株花树正开到荼靡,周身像是云蒸霞蔚,每一朵都燃起了火焰,木槿的香味似中药般浓郁。小山下的湖畔落了层花瓣,烂漫到一塌糊涂。群芳流离、迷醉,不下数十种气味掺和、冲荡,静静地挥发,徜徉。  两人的情欲如孟春花苞,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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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年夏天,我母亲戴一顶草帽,草帽里顶着父亲的一套短裤褂。她越过铁道线,膛过暴雨后积水的铁矿石料场,前往武斗中“P派”聚集的大本营——轮箍厂大楼。  母亲本没有必要跑这一趟。“P派”与“好派”武斗得如火如荼,我家的棉被都用来捂在门窗上,防备打进来流弹,如此神经紧张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给父亲送替换衣服!但是母亲一定要去,要把邹文胜领人到我家来搜捕父亲的事告知他。母亲说她的肺都要气炸了,见过忘恩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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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福仁每天都要到北都街甲一号去转转。  其实那地方已经不叫北都街甲一号,甲几号甲几号已经被锤子、铁钎和大型挖掘机挖没了,但齐福仁还是习惯这样叫。  有时候在路上碰到熟人了,打个招呼,问去哪呀,就说北都街甲一号。哪里呀?北都街甲一号?不是拆了吗?不是正在建成一栋栋楼房吗?齐福仁点点头,但他总是习惯那样叫。好像那样叫了,北都街甲一号还存在着似的。老婆也说,哪有啊?哪有啊?哪还有个北都街甲一号?你病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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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第一次给我送信时,我眼神里的凄凉无助让他心疼。他愿意疼惜我一辈子。  这是徐岩写给我的第一封信,也是唯一的情书。  我答应了。我信他。那个傍晚在狼窝岭,从他回身决定送我到葫芦峪的那一瞬间,我就相信他,想依赖他一辈子。  可,徐岩食言了。我等到现在,他也没兑现自己的诺言。  那天傍晚,我和徐岩在狼窝岭上偶遇时,正是我最尴尬的时刻。我坐在狼窝岭的歪脖子老黑松下,捧着血淋淋的脚,龇牙咧嘴。黑平绒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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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为你写诗  我要用上体内所有的胶水  虽然两个孤单的词  迟迟不敢相认  2  2008年冬天,在冰雪的中心  连夜晚都已冻结  在古老的豆油灯下  我俩像冬眠刚醒来的小松鼠  头顶着头,窸窸窣窣吃栗子  3  月亮在融化  你也在融化  仿佛会随时从我怀抱中  流走  4  用溪水写你的腰肢  用秋山写你的眉黛  用流云写你的眼眸  用鹅卵石写你的秀足  用紫槿花写你的双腿  最后,用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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