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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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以学籍论,我是从京郊燕县出来的。在去同文馆学法文前,我曾在那读了七年私塾。
  我老家离燕县不远,是个很小的村落。因为小,在动荡时局下没遭过匪患或者兵患。但在我小时候,母亲也常常吓唬我:不许哭,再哭叫石秃子抓去练功。
  等我长大些,母亲倒把这“抓小孩子练功”的石达开忘记了,转而对我说:别瞎跑,跑丢了叫人抓了挡枪。
  后來到了入学的年纪,母亲把我送到燕县褚老先生的私塾。她没嘱咐我修身齐家一类的话,只是说:孩子,那里可闹过土匪,你万事得小心着。
  算命的说我一生安稳,承蒙此言,至今我没遭过大难。如果不算康八的话,我也没见过‘匪’是什么模样。
  二
  在我刚来燕县不久,中午为褚先生割猪草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人。他只身躺在野草地上,却好像周围有很多人都在陪他。待我走得近时,他正眯缝着眼在阳光下瞅我。我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有事?”他老气横秋地问着。
  我摇头,看着他。然后掏出一块发糕掰成两半:“一起吃吧。”
  “我吃过了。”他眼睛一闭,整了整躺姿。
  他比我大不了几岁,说话倒很神气。我把发糕塞回去时,他又挑起一只眼睛问道:“你还没吃呢?”
  那音调就好像县老爷在同小跟班扯闲,我只能诺诺地回道:“我回私塾再吃。”
  “你是褚先生那新来的?”
  我嗯了一声,问他说:“你什么时候吃的?”
  他嘴唇轻轻一碰:“就刚刚。”片刻又说道,“怎么,不信?”
  我犹豫着点了点头。燕县上的人家此时还正在生火,除非他也吃的是干粮。
  “你吃的什么?”我问。
  他不屑地撇嘴一乐:“你知不知道花草树木是怎么吃饭?不知道吧!我告诉你。”他忽然兴致颇高地坐起来,“就是晒太阳,它们都是这么吃饭的,所以才长得高活得久,你说对不对?人要是也这样。”
  “那不成仙了?”我没忍住笑道,他也腼腆地跟着笑出了声,一边摆手对我说:“你别不信,这可是学堂里先生讲的。”
  县里有座教新学的学堂,我问道:“你是在学堂里读书的?”
  他眨巴着眼睛,歪头呸了一声才说:“上学干吗,有个屁用。”
  我看着他,他正低头一下一下拔着手边的草。
  远远的身后有人喊我,潇洒地跑来,近前时又忽然踌躇不前,眼睛对着我,却总是紧张地瞟向一旁。好像不期而遇了一只恶狗,偏又壮着胆子木讷地叫道:“褚先生叫你。”
  我应了一声回头道别,看到他手里还握着带泥的草,作势起身故意吓唬那躲闪的目光。而我的同窗竟被吓个趔趄,扭身便跑,惹得他哈哈大笑,像是在掩饰什么。
  后来同窗跟我说,他叫康小八,是燕县有名的混混流氓。
  三
  褚先生是外乡人,住处与私塾都在祠堂的一间瓦房。那门前有一株桑树,燕县的桑树大多结紫果,唯独褚先生这株结出的是白果。
  桑树的躯干不粗,在半腰处叉出几根各自向上的枝干,最长的甚至高过房檐。单看的话,每根枝干上长出的枝条都不茂盛,桑树整体却显得葱葱郁郁。桑叶既宽又长,比成年人的手掌还要大上一圈。风吹时枝干微微摇晃,桑叶间相互轻抚,沙沙作响。
  褚先生每日在前面读百家典籍,而我总能被门外那不时轻响的树叶声引得神游百里。直到先生敲一敲戒尺,我才惊醒过来。
  我经常看到康小八的身影,背着一个破陋的竹篓在先生讲学时仿佛漫不经心路过,或者趿着一双脏布鞋鬼祟地徘徊。起初我还不确定是他,因为那身影与我印象中他的形态很不相符。可看到的次数多了,我又想,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有一次午间我在野间遇到他,叫道:“康小八!”
  他淡淡地回瞅我一眼,不认识一样,自顾自走了。
  我又叫他,他才说:“没有什么康小八,只有康八。”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康八。”
  他满意地点点头:“找我有事?给你便宜点,两文钱。”
  “什么两文钱?”
  他说:“谁欺负你了,告诉我。甭管是谁,只要两文钱,我保管叫他再不敢惹你。”
  我割着猪草,一边说道:“我可没两文钱给你,而且也没人欺负我。”
  过了一会儿他叫住我:“你吃饭了吗?”
  我直起腰指了指太阳。他脑袋向旁一歪,老大哥似的说:“来,跟我走。”
  看着他的背影我还是跟了上去,走过荒地前面是一片白菜地。
  “要去哪?”
  “就到了。”
  我站住不动,他回头看我一眼,不屑地笑了笑。走到白菜地的时候,他用手指在白菜头上一剜,放进嘴里。
  “你吃的什么?”
  “白菜心。”他说。然后走了两步,看中一颗白菜,再一剜,给我看他手指上白白嫩嫩的一点菜心。
  “这怎么弄的?”我紧跟着他。
  “一掏就掏出来了,”他轻松地说,“你试试,可甜啦。”
  这技巧看似简单,可我怎么也没剜出来一点,还总担心用力过猛把人家白菜给毁了。走到水潭时我们坐下来喝水,我掏出干粮分给他一半,这次他没有推辞。
  “有空你来私塾找我。”我没提看见他的事,他尽量体面地吃着干粮,也没看我,只点了点头。
  在燕县的时间久了,我逐渐发现这里的人都把他视作恶犬,谁也不敢惹他,却谁也瞧不起他。虽然我不这样想,但在私塾门口,我终究不敢明目张胆地认他为好友。
  他来私塾找我时我就指指门口那棵桑树,他心领神会,我便刻意大声读书。时间久了,他竟也能背出几句诗词。
  有一次同窗忽然喊道:“先生,有人偷桑果!”
  一群人黑压压挤出去向上瞧,像是围观一只红屁股的猴子。我站在最前面,看到他脸色前所未有的苍白。情急下想为他辩白几句,慌乱中他也望了我一眼,虽然马上又把目光移开,可就是那短暂的四目相对,让我的心头忽然一紧。   褚先生举起戒尺:“下来。”
  他冷静了许多,混不吝直直盯住褚先生,伸手拽下一把桑果,连着叶子都塞进嘴里大口嚼起。接着,他拍拍手掌翻身一跃,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昂首挺胸地走了。
  我们偶尔还会见面,但他再也没来过私塾。没多久这条‘野狗’终于有了主人。当地一位财主想做些南北生意,也需要有个狠人看家护院。于是,康八顺理成章当了财主的跟班。
  那天傍晚他把我叫出去,第一次买了肉和酒。他却不给我喝酒,却说:“等你长大就能跟我一起喝酒了,你放心,以后我都請你喝酒。”
  看得出来,他也是第一次喝酒。没两杯便醉醺醺的,摸出一只手枪给我看。
  土匪当道,那财主要拉一批货物进城,托人从日本买了支枪,另有三百发子弹交与康八。
  “左轮的,啪啪,一枪一个!”
  他显摆着,那模样像是变了个人。可是喝着喝着,他把枪一扔,脸上分明露出悲戚的神色:“有枪算个毛!还不是条狗……在这……都当我是狗……狗……上了山,就是狼!”
  四
  康八失踪了。起初传言说康八遇到了真土匪,正经的硬茬子,已经尸骨无存。没几天新的传言说康八就是那个土匪,杀死主家带走了枪和货。
  无论如何,很长一段时间里康八生死不明。默默的,我知道他还活着,之所以没有音信,是还没有成为他口中的狼。
  日子久了渐渐没人再提起他,直到官府贴了通缉告示,浓黑的墨勾勒出他的眉眼,这个人的脑袋已经值白银百两。
  原来他真的做了土匪,身上背了几条人命案子。让官府尤为震怒的是,不知死活的野小子居然开枪打死了镶黄旗贝勒爷,原因仅仅是戏园子里的琐碎争执。
  可官府在燕县是抓不到康八的,他好几年没回来过。或许他曾经把这里当成过家,但在很早的时候就不再是了。
  燕县也没有因为康八的离去而改变什么。和大多数的乡下私塾一样,坚持念书的人并不多。算起来,我还是燕县的同龄人中唯一称得上的读书人。
  褚先生不用我再割猪草做杂活以冲抵学费,清晨的时候先生还会带我在山林中慢行养气,那时露珠还蒙蒙地凝着,白茫茫仿佛满眼圣洁。
  山林中常有百年以上的老树。褚先生有时会说,草木日日相同,日日不同。有时又说,草木日日不同,日日相同。大概我不是个有慧根的人,往后的日子里,褚先生便留我一人看东方渐白。
  那天的清晨和往常不同,湿漉的空气多了丝血腥。人真的是有直觉,我猛然觉得——他回来了。
  我不是第一个赶到村口的,牌楼下倒着一人,身旁还围着几个惊慌的村民。
  待走近时,我也惊慌了。倒着的不是康八,而是早就离开燕县的一位昔日同窗。此刻的他面如最薄的纸,身体凉得像具死尸,右手上奇怪地裹着件猩红色的粗布衣裳。
  “这是哪?”他绝望着想吐出清晰的字句。
  忙有人说:“燕县,这是燕县。”
  他终于舒了口气,晕厥过去。
  他的右手断了,用衣裳裹着。鲜血浸满了衣裳,经过一夜的奔波变得干涸。断了的手就在怀里,边上还有十两银子。
  郎中说他的血都快流没了,能活下来是个奇迹。
  这位同窗早在京郊地界做了接货送货的脚夫。右手是被康八断的,同行的人都被康八一枪一枪朝着心口打死,唯独留下了他。
  康八给他十两银子让交给燕县的褚老先生,交不到就打杀他全家。同窗唯唯诺诺答应,可还是被斩断了右手。
  “这也太残忍了,送趟银子就要剁手!”乡民忍不住说,赶忙就有人悄悄拽他衣袖,示意他打住。
  同窗说断手之痛简直要昏死过去,但他不敢死。银子送不到,康八就真的会杀他全家。
  同窗还说:“银子,是还给褚先生的桑果钱……”
  我的背脊一凉,忽然发现这同窗不正是当年站起来喊“有人偷桑果”的那位吗!
  我的眼前恍惚出现了康八咧嘴狠笑的模样,那是我在他脸上从未真实见过的狰狞,却是他期盼许久的威仪。在他眼里,通缉告示如同金榜上的提名,而这断手正是他的衣锦还乡。
  五
  此后几年,康八的名头越来越响。当听说他劫皇纲的传言时,我丝毫不觉得惊讶。没有什么能比劫皇纲更衬得起“巨匪”这一名头,他想做梁山的好汉,程咬金似的英雄。
  朝廷再一次张贴了通缉告示,活捉康八者,赏银千两。
  一千两!对于西太后这是微不足道的事,可对于我们,这是谁也没见过的数额。
  傍晚的时候褚先生邀我去他家,屋子里还有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尚云祥。他想请我招安康八,承诺亲自保护我的安全。
  褚先生说,接受招安对康八是最好的一条出路。如果这事能成,对我也是功德一件。
  “若是成行,朝廷的千两赏银尽数归你。”尚云祥淡然地喝了口茶,看我摇头,他眼中皱起一丝讶异。
  康八要受了招安,他就不是康八了。我不想自讨没趣,于是婉言谢绝。
  尚云祥放下茶盏,又说:“你不去也好,劳烦你写封招安信。”
  正要回绝,褚先生对我说:“尚老英雄和总理衙门有些关系,你要想进同文馆也非难事。”
  师夷长技以制夷!这对每一个想要为国出力的学子而言都是梦寐以求的机会。
  尚云祥说:“你只管写信。我举荐你去同文馆是觉得你人才,与康八是否受降无关。”
  看我还在犹豫,他又说:“你放心,我尚云祥一把年纪从没说过空话。”
  我的胸口渐渐发闷,像是有块巨石沉沉压得我喘不过气。我与康八义气相交,没想到竟成了自己前途路上的一方筹码。
  屋子里的烛火不安地摇曳,褚先生忽然动情说道:“难道你忘了那只断手吗?”
  终于,在这虚伪的借口下我提起了笔。
  没多久,康八在东皇庄被宗师尚云祥生擒。我不清楚自己那封充当诱饵的招安信在逮捕中起到了多大的作用,但我脸上一定被殷红的烙铁烫下了永远的印。
  同年,我逃离似的进京求学,康八则成为燕县的英雄乃至传奇。他与形意拳宗师尚云祥决战东皇庄的故事人尽皆知,并且越传越夸张,说他战了三百回合都不落下风,最后气力不济也不愿用手枪伤人失了道义,才甘愿束手就擒。
  燕县的人一下子把他当成仁义的象征,仿佛仁义是他的唯一性格。而这豪情万丈的故事背后,是我出卖了自己的道义。
  六
  菜市口围了许多的人,那叱咤一时的悍匪被判以凌迟处死。
  他身上干干净净,脖子卡在枷上耷拉着头,像是睡着了。梆子声响起,他睁开眼睛斜着眼珠往人群处看来,眼神中分明是骄傲和戏谑。看过了人群一圈,嘴角慢慢勾起,竟是在笑。
  当我真实看到他这狰狞的模样,猛然惊醒这才是他的本色面目。康八,就是一条又凶又恶的狗!上了山,也是一条野狗!
  刽子手的一把小刀磨得锃亮,叽叽喳喳的市井声音一齐顿住。犯人没有嘶喊,我也知道他不会叫出声来。小刀正割下他额头的两片肉要盖住那双不恭的眼,黑浓的血汩汩钻出,我的头皮阵阵发麻。
  他一声大喝:别遮我眼睛,康八太爷要看着你怎么把我弄死!
  这句话不断地在我耳边回响,始终提醒着我他心满意足地死了,而我只能苟且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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