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宗主给你看个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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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落水穿越到古代,被当成皓月盟宗主捞上来。宗主不好当,还有个宗主密友对她动手动脚。她刚要逃跑,就被他陷害一起蹲大牢,孤男寡女,宗主尿急,这可如何是好?
  一、宗主掉下去,我被捞上来了
  “捞,继续捞!”我窝在伞下偷懒,像个监工似的催促。已经过了三天,只从河里捞出一些破烂玩意,看来,古代人的环保意识不太好。
  不,其实也捞到过一些稀罕物。
  比如第一天捞到一具泡肿的女尸,我吓得腿软,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号啕大哭。我哭得太惨,有人不解地嘀咕:“这女人是宗主相好?”我看着肿得难以辨认的尸体,依稀能看出是个女人。
  原来哭错人了?我有点尴尬,正想着如何掩饰,又听见人说:“宗主的相好不是宁公子吗?”说人是非的时候能小点声吗?但这些八卦有助于我了解这个时代,我一边偷听,一边假装虚弱地摇晃着身子又坐回去。
  第二天捞到一本武林秘籍,防水措施做得很好,围观的人连连称赞:“这是千金难得的宝物啊!”我也惊叹:“千金?!好值钱啊!”我眼前金光闪闪,趁人不备偷偷把宝贝藏了起来,打算以后拿去卖钱!
  今天是第三天,暮色西沉,打捞一无所获,倒是为清理河道做了不少贡献。属下打捞得不耐烦,问我:“宗主,您到底要捞什么?”
  我有口难言,实在不知道怎么告诉他:在捞你们家宗主来着。
  三天前,我和朋友一起参加汉服之旅,当我穿着飒爽的男装汉服站在小破船上迎风荡漾时,不慎掉进水里,结果误穿时空,被当成皓月盟宗主给捞上来了。据说,真正的宗主当天跟护卫小灰灰一起乘船赏景,小灰灰急于嘚瑟,练了一套新的拳法,再加上风太大、水太急,他一不注意把船弄翻了。
  结果,宗主掉下去,我被捞上来了。
  据我猜測,我长得与宗主像极,所以他们才会把我误认为是宗主。但我又忍不住心生怀疑,于是旁敲侧击地打探,得知宗主落水时穿的衣服与我的衣裳并不一样。
  我大惊,这样还不怀疑?我觉得有诈,或许还有什么大阴谋。痴迷武学的小灰灰则兴奋地看着我:“他们说你一定是学了什么高深的武功,才能瞬间换衣服……苏哥哥,你教我吧!”
  我无力扶额,懂得了皓月盟的人对宗主怀着神圣的崇拜的感情。
  也因此我更加不敢说出真相,只好说我的宝贝不见了,派人打捞,看能不能把真宗主捞出来,将功补过一下。
  但宗主像凭空消失了,打捞范围扩大到方圆二十里,也没见着人。而我担心被人当作凶手,只得继续做个假冒的宗主,日日过得胆战心惊。
  越想越着急,我在小灰灰白嫩的脸蛋上掐了一把:“叫你装×,叫你嘚瑟,现在好了,我的宝贝不见了。”
  小灰灰急得哭:“苏哥哥,我错了。”
  我又不忍,把他抱进怀里:“小乖乖,没事了,让哥哥抱一下。”太鲜嫩可口了,我又要忍不住变成怪阿姨了。
  咦?我是不是忘了说,人家……是女的。我来古代后第一次上茅厕,小灰灰跟在后头不解地问我,“苏哥哥你为什么蹲着?”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宗主是男的!没人告诉过我啊!我一面愤怒“为什么把我误认为男人”,一面庆幸被捞上来时醒的快,没被人扒掉衣服看光。这三天我过得战战兢兢,宗主这份苦差事,趁早还回去比较好。
  我听见有人喊,“捞上来个人!”我一激灵,跑过去的时候又听人说,“还活着!”我心中惊叹:乖乖,泡了三天还不死?这是人精啊!我跑的慢,还得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谁让宗主体虚呢。
  快到跟前,人群里有人惊叫:“这不是宁公子吗?”
  我赶忙停下。
  宁公子?宗主那位同寝同袍,感情甚笃的密友?我心里犯嘀咕,眼睛瞄到一个湿漉漉的白衣美男,他也看到我,冲我摆手道:“宗主,要见你一次真不容易,我还得亲自下水,钻到你的渔网里。”
  我僵住,用力才能挤出难看的笑,他这两天一直要见我,但我听说他心思缜密,通晓天文地理,且和宗主关系亲密……我怕被拆穿,故而躲着他。
  他走到我跟前,一把拍上我的后背,我觉得背后一凉,跟着半边身子湿了。我咳嗽两声,他道:“身子还是不见好?待我给你备点药,让你泡个药浴。”
  我怪叫:“药浴?”我心里发毛,总觉得他不安好心。
  他笑得殷切:“我还可以帮你搓背。”
  “不、不好吧?”我结结巴巴,想摆脱他的大掌。我再咳嗽几声,正色道,“宁公子落了水,河边风大,我让人回盟里准备点热水,你快去泡个澡,暖暖身子吧。”
  他诧异地看我,我心里打鼓,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他忽然捧心作受伤状:“以前叫人家小臣臣,现在叫人家宁公子,你果然变心了!”
  我的脸抽搐两下,谁能告诉我宗主和宁公子到底什么关系!我附在小灰灰耳边:“帮我揍他!”小灰灰苦着脸:“苏哥哥,我打不过他。”他两眼水汪汪,朝宁公子瞪过去。
  小灰灰年纪不大,虽然智能不足,却是武学奇才,打遍皓月盟无敌手,居然打不过宁公子?这小白脸功夫这么了得?还是其实我有所误会,皓月盟没有那么厉害?
  宁公子说:“我为了你连河都跳了,你可别再不理人。”
  他的手劲很大,我逃不开:“我、我有点不舒服……”说的时候不忘大喘气,三天前落水染了风寒还没好,我现在装起虚弱来格外逼真。
  “没事,我陪你回皓月盟,有我寻来的药浴秘方,你泡个把时辰,保证药到病除……”说完叫住一个人吩咐着。
  泡药浴就得脱衣服,旁边还有个居心叵测的宁公子,我哪敢!我想拒绝,可是宁公子拽着我上马车,真要上去了还得了?万一他发现我是假冒的,认定我害了宗主……脖子上凉飕飕的,我不敢再往下想。
  这种时候,只有一个法子!
  我当机立断,眼一翻,腿一软,昏倒在马车旁边。昏过去的同时还不忘拽住小灰灰,我就不信,浴桶能装得下三个人!   大家显然习惯宗主三五不时晕倒,总体还算镇定。
  有人替我把脉,另有人问:“宁公子,宗主怎么样了?”
  我抖了抖,难道是宁公子替我把脉?这手温温的,纤细修长,真想问他会不会弹琴。
  宁公子道:“没事,风寒未愈,劳累过度,马上送回皓月盟,泡个热水澡,多多休息……哎?小灰灰,快放手啊!”不放,放了我就要被扒光了!我抓得太用力,小灰灰哇哇大叫:“苏哥哥,你勒得我手疼!”想到小灰灰白玉一样的手指,我心疼极了,抱在怀里偷偷摸了两把。忽听有人道:“宗主这两天喜欢灰灰陪着,就一起吧,反正池子大,宁公子,麻烦你照应着点……”
  还真有能装得下三个人的池子?
  再晕下去,他们说不定会把我扛回去丢进澡池,搞不好还会被一群人看光光!我虚弱地呻吟几声,慢悠悠地睁开眼:“我又晕过去了?”低垂着眼睑,我自怜苦笑,“这身子太多毛病,你们别管我,继续捞,我回盟里休息一下就好。”
  尽管我表演得尽心尽力,瞒过了大部分人的眼睛,但似乎没骗过宁公子,他笑容里别有深意,我心虚地躲开,狼狈地落荒而逃。逃之前我拉上小灰灰一起,让他给我壮胆。
  二、宝贝不见了
  宗主打捞工作还在进行,我却有点呆不下去了。宁公子在皓月盟住上瘾了,死活不肯走。我每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吃不下睡不好,整个人瘦了一圈,这样下去会疯。
  我决定跑路。
  当然不会忘了带上小灰灰一起。
  我活了二十五年,只培养出这么一个小嗜好,对鲜嫩可口、美貌不可方物的小弟弟爱不释手。但我是奉公守法好公民,我会等他长大再下手,暂且养在身边过过眼瘾也是好的。
  我把小灰灰从睡梦中挖醒:“小灰灰,我带你去学全天下最厉害的武功!”我咂吧着嘴,听上去怎么有点像怪阿姨诱骗小正太?怪瘆人的。
  小灰灰还真听我的:“好,我要学!”我压下心中的小窃喜,立即带着他避人耳目翻墙逃跑,小灰灰站在墙上困惑地问,“苏哥哥,怎么不走正门,要翻墙?”
  我胡诌:“我要检验你的轻功啊。”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狼外婆了。
  小灰灰先跳下去,再在底下接住我,我闭上眼,鼓足勇气,跳!
  “宗主好雅兴啊。”
  宁公子突然冒出来,我吓得身子一歪,往旁边跌下去,多亏灰灰眼明手快把我接住。
  我没好气地朝墙上的宁公子骂道:“大晚上的,你瞎叫唤什么呀?”
  宁公子反笑,“大晚上的,你来爬墙?”
  “我……我赏月!”我拍拍小灰灰,他还抱着我没放,别看他年纪小,练久了功夫,一身结实肌肉,我满足地道,“和我家小灰灰一起,风花雪月,你管得着吗?小灰灰,你说……你怎么了?”他脸色惨白,仿佛惊吓过度,慌张地开口,“苏哥哥……宝贝……不见了……”
  我一头雾水,忽然感觉下半身哪里怪怪的,眼睛往下一瞄,乖乖,小灰灰的手刚好碰到那里!我与美少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来得猝不及防!
  再看到小灰灰满目悲愤,自责懊悔,我方才后知后觉想到重点。
  完了,我的性别曝光了。
  “小灰灰,快放我下来!”我试图力挽狂澜,说服他替我保密,但小灰灰根本不给我机会,他放下我,随即对宁公子道:“你好好看着苏哥哥,我去替他找回宝贝,他的宝贝掉河里了。”说完便施展轻功,飞得不见踪影。
  我懊恼地看着小灰灰远去的背影,宁公子跳下墙,走到我身边:“怎么,你的‘宝贝’不见了?”
  我拧了拧眉,一定是我听错了,宁公子怎么可能讲内涵笑话。我笑笑:“我去看看灰灰,他一个人我不放心。”我准备溜,走了两步发现在原地踏步。
  我回过头,看见宁公子姿态优雅地勾住我的腰带。
  “宁公子?”我忍着气,挤出笑脸。他身为宗主的绯闻男友,我不知道他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不敢乱说话,我想了一下,选择个安全的说法:“天太黑,一个人不安全,不如宁公子跟我一起……”去看看小灰灰吧!
  我没说完,他开始动手解我的腰带。
  我羞红了脸,心里着急,大声道:“宁公子,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两手并用仍然拉扯不过他,被他抽出腰带里藏着的一卷真丝手帕,上头密密麻麻的绣纹,据说是前朝宝藏的藏宝图。他对我扬了扬手帕:“这是什么?”
  “擤鼻涕用的!”
  他“哦”了一声,继续要解开我的衣裳,我恼羞成怒:“宁公子,你小人!”
  “我一点都不小。”他拍拍我的肩膀,我只到他的肩头。可恶,长那么高做什么!
  接着他又从我两边袖子里搜出名家字画和武林秘籍,都是宝物,价值连城,我打算离开后靠它们生活的!
  他要再解里衣,我终于不再忍了,这里怎么说也是我的地盘!敢在这里撒野?!我虽然文质瘦弱打他不过,但我可以找外援啊。我张嘴大喊:“救命啊!快来人啊!”
  皓月盟有弟兄巡逻,他们被我的声音引来。画面有点诡异,只见皓月盟围墙外,伸手不见五指的角落,两个“男人”衣衫不整地对立。宁公子笑容可掬,我拍掉他放在我胸前的手,换做一副更有说服力的羞愤欲死的表情:“把宁公子请回去好生照应着,我、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听听,多识大体,我成功演绎了一个为顾全大局而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受辱的美少年。
  但兄弟们没有get到我的重点,其中一个先开口:“原来是宗主和宁公子。”另一个接着说,“今天在玩欲擒故纵?”宁公子没反驳,他笑意更深,点头算默认,我还来不及从混乱中恢复,已经有人做结案陈词:“你们继续,当我们没来过,不过晚上风大,宁公子也要顾惜下宗主身体。还有这里不比盟内,别把城里的巡逻队招来。”挂着暧昧的笑容走了。
  我彻底蒙了,宗主和宁公子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喂!”我朝他们大叫,寧公子一把捂住我的嘴。
  他附在我耳边问:“带着这些宝贝半夜爬墙,怎么,你想私奔?”他还真猜对了!我说不了话,用力瞪他。“私奔肯定不会带这点东西,你还带了什么?”   他手又往我胸口移动,我挣扎不过眼睛里迸出几滴眼泪。他忽地收回手:“刚才小灰灰是不是说你裤裆里也藏了宝贝?”我惊慌地“呜呜呜”叫着,这人什么耳朵?
  他把我摁到墙上,一手捂着我的嘴,另一手往下移去,我用力咬他,嘴里尝到血腥味,他却神色不变。
  就在我的清白和秘密将要落入他手里的危急时刻,凭空冒出一个声音:“你们在干什么?”是城里的衙役组成的巡逻队。
  终于得救了,我激动的热泪盈眶。
  火把的光照过来,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身强力壮、人面兽心的恶霸,欺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真真是人神共愤,天理不容!
  “官爷……”我才唤了一声,衙役道,“苏宗主?”又一个认识我的?慢着,他不会也认识宁公子吧?万一也知道宁公子和宗主不可告人的关系……
  衙役说,“城中有宵禁,且禁止男女在大庭广众之下,你们这……”他无奈地说,“按规定得关押十天,跟我走吧。”
  不是吧?宗主的身份不是很厉害吗,还要坐牢?我心中泣泪,宗主大人,我给你丢脸了!
  我试着争取一下:“那个,我们不是男女来着,是两个大男人。”衙役瞪大眼,“男人更不行!”
  从头至尾,宁公子不发一语,跟着我到牢里小住。衙役把我们关到牢里正要离开,我不舍地问:“能通知我家小灰灰,叫他来看我吗,没有他我睡不着。”十天啊,想想就难熬。
  一直沉默的宁公子此时出声,“不行!”诡异的是衙役还很听他的,丢下一句“二位好好休息,十天很快过去的”就走了。
  小小的单间牢房,静得有点吓人,我提防地看着宁公子,他也在虎视眈眈地看我。
  我不由得想起刚才送我们进来时衙役的话,“苏宗主,别怪我们虐待你,看,给你安排了单间!”我看着宁公子也跟了进来,问:“那他怎么也进来了?”欺负我不懂单间的意思是吗!衙役暧昧地朝我眨眼睛:“这算是对你们的特殊照顾,苏宗主,隔墙有耳,你们晚上动静小点。”
  暗示得这么明显,傻子都能明白了!
  难道我未来十天都得像这样跟他大眼瞪小眼?
  我看到他手心的咬痕,于是凶神恶煞地吓唬他:“我小时候可是被疯狗咬过,我的牙齿可毒了,不想死就别乱来!”
  他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呵”了一声。我听出他对我的嘲笑,但我不敢惹毛他。
  三、孤男寡女,宗主尿急
  我错估了一件事,这直接导致我陷入此刻的尴尬处境。
  我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因为一泡尿,痛不欲生。
  这间20平米的单间在牢房中堪称豪宅,却有个完全配不上它的简陋马桶,连个草帘子都没有,上厕所时绝对一览无遗。
  我的狱友宁公子非常能折腾,大半夜不睡觉,到天亮时我的尿急问题依然没有解决。
  宁公子倒是中途小解过两回,他还很客气地问我:“要不你先来?”我几乎以为他发现我是女的,故意刺激我,但他的眼神又特别真诚。
  天亮了,宁公子精神奕奕,我则因为受尽煎熬而疲惫不堪,眼下乌青,双目无神,一脸的生无可恋。
  小灰灰来看我,我心甚慰,如果我注定被憋死,死前能看到他我就满足了。
  他湿哒哒的,看上去比我还狼狈:“苏哥哥,都怪我,你的宝贝才会丢的,我捞了一晚上,找不到了。”
  哦,我的美少年哭起来真真是如诗如画。我有气无力地靠坐在墙边,如痴如醉地看着。
  但很快有人出来煞风景,宁公子隔着栏杆蹲在小灰灰跟前:“你苏哥哥什么宝贝啊?”小灰灰抽抽搭搭:“不能说。”
  宁公子道:“你告诉我,我替你苏哥哥买回来。”
  小灰灰眼睛发亮:“真的?”
  “对,只要你告诉我……”
  宁公子胡扯八道得起劲,我看着他的背影,脑中灵光一闪,随手抓起木桶旁边喝水的木勺,对着他的后脑用力敲下去!
  小灰灰被我的行动吓了一跳:“苏哥哥!”
  “小灰灰,转过身去!”我大喊,在他背过身的同时,我迅速地解开腰带,酣畅淋漓地解放自己,一种从未有过的喜悦包围着我,我觉得自己像完成了一场伟大的战役!
  一扫先前的阴郁,我笑容满面地拉着小灰灰,邀他留下一起吃了顿饭。同时也没忘记接下来还有九天,我不可能每次都打晕宁公子,他也没弱智到每次都让我得手。所以我让小灰灰给我带点蒙汗药。
  宁公子醒来时我刚交代完事情,正摸着小灰灰白嫩的小手流口水,小灰灰怕宁公子,尤其是在目睹了我行凶之后,他比我更心虚,很没义气地撇下我,临走前不忘我的吩咐,大声道:“苏哥哥,你放心,我晚上会把蒙汗药送来的!”
  宁公子朝我看过来。
  我紧张地吞吞口水。
  静,吓死人的静。
  宁公子眯着眼表情可怖,我怕得后退了几步。他问:“你要的蒙汗药是……”
  我脑袋一抽脱口道:“我自己吃的!”
  宁公子挑眉,我心里叫苦,自己说出的大话,含着泪也得圆回来:“那个,我身体不好,所以……这是特效药,效果还不错……”我觉得自己鬼扯得挺有说服力的。
  “我还以为你想给我下药然后对我不轨……”
  “怎么可能!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的!”我赶紧否认,只是,宁公子的语气里似乎有点遗憾?
  “待会我看你吃,看看效果怎么样,如果好的话我也吃点,然后……”他投过来一个很荡漾的挑逗眼神,“我随你处置。”
  我的五脏六腑都跟着颤抖了,都说了对他没想法了!
  “这东西不是所有人都能吃的……”
  宁公子笑:“好,我看着你吃。”
  我欲哭無泪,这次是不是玩大了?
  后来我才想到,我完全可以说拿蒙汗药是为了迷倒狱卒准备越狱啊!失策,大大的失策!都是让这男人给闹的,我的智商远低于正常水平。   我慌张地来回踱步,想着这宁公子是不是有病,怎么喜欢看人吃药?变态,太变态。
  “我没病。”宁公子忽然说话,我意识到自己把真实想法吐露出来了。我红着脸,尴尬的要死,宁公子到没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他捂着后脑,“不过我脑袋有点疼,谁打我了?”
  我昂首挺胸,绝不漏半点底气,一本正经严肃认真地说:“宁公子,你一定是产生幻觉了,你,真的该吃药了!”
  宁公子趁势拉着我讨教吃蒙汗药的经验,我胡说八道得很痛苦。
  如坐针毡地到了晚上,小灰灰送来蒙汗药,宁公子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你吃呀,我看着你吃。”
  “呃,这药得饭后吃。”
  我忽然有了主意。只要把药下在饭里,让他吃了昏睡过去,等他醒来时我再告诉他:“我吃过啦,是你自己没看到!”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我喜上眉梢,欢快地说:“宁公子,我们吃饭吧!”
  大概我的表情真的太夸张了,宁公子震惊得筷子掉到地上,我殷勤地去跟狱卒又拿了一双,然后坐到桌前拼命给他夹菜:“宁公子多吃点,你太瘦了!”
  他表情古怪地看着我没说话,我看了看自己瘦瘪瘪的身材,这话由我说出来好像没什么说服力?我换一种劝法:“快吃,吃完我给你表演吞蒙汗药,逾期不候哦。”
  宁公子慢悠悠地吃起来。
  他的动作太慢,以至于我吃完了饭,昏昏欲睡时他还在细嚼慢咽。我越来越困,最后摇摇晃晃地被他扶到床上。睡着前我注意到他用一种揣度的神情打量我,我心里当时突了一下,莫名有种危机感。我忽然不确定,他真的吃了蒙汗药吗?还是被我吃了?
  等我醒来时,我已经没心思追究谁吃了蒙汗药了,因为我,被非礼了。
  我跟宁公子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躺在同一张床上,他的手还箍在我胸前……我脑袋冒烟,用力把他踹下床,紧接着又是一阵穷追猛打。
  宁公子边逃边求饶:“苏兄,你怎么了?”
  “你、你浑蛋!臭流氓!你非礼我!”
  “苏兄,这话说的,又不是没有过……何况昨晚明明是你睡相不好,对我搂搂抱抱,还得要我捂着你胸口才行……”
  “不可能!”我绝不相信,我的睡相怎么可能如此彪悍!
  宁公子一把扒开衣服,他的肩上胳膊上确实又不少抓痕,我低头看了看我的指甲,吓,还真沾着破皮和血迹。
  我还是不敢相信,可面对确凿证据,却说不出话来,难道我真的对他下了手?我垮着脸,想哭,我准备留给小灰灰的清白之躯,就这么被自己玩没了。
  宁公子眼巴巴地瞅着我,眼神含情带怨,我被他看得心虚,更想哭了。
  就在我痛不欲生时,宁公子说:“不过昨晚太累了,没让你玩的尽兴,下回我一定奉陪。”我傻愣愣地思考着他话里的意思,他忽然以迅雷之势靠近,迅速地在我唇上咬了一口,然后丢下一句“这算我昨晚的辛苦费”,倒头睡去。
  我趁他睡觉,心惊胆战地检查了下自己,还好,除了勒住胸口的布条有点松,其余都正常。清白还在,但是吻没了!
  我为了报复,每天喂他大量蒙汗药,一度药量不足,还叫小灰灰又送了一回。宁公子睡睡醒醒,我的日子好过很多。只是,他醒来时会特别荡漾地缠着我“苏兄,苏兄”地叫,我听着有点怪,但也说不上具体哪里有问题。我担心是不是喂太多蒙汗药,是不是把他吃傻了,盘算着给他减少点药量。
  这天他忽然欣慰地说:“今年雨水充沛,应该是个丰收年。”
  他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苍生了?“你怎么知道下雨了?”牢里没窗子,看不到外面。
  宁公子说,“我睡覺的时候常常听见雨声,雨势不小啊。”
  我:“……”
  “苏兄,你怎么了?脸红什么?”
  “没事!”看来药量太少了!
  四、洗干净点
  自从有了蒙汗药,牢狱生活变得不那么难熬,就是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来来往往的狱卒和犯人都认识我,一得知是因为“有伤风化”关进来的,都会特别看一眼宁公子,他多半时候都被我灌了蒙汗药,我解释他是“劳累过度”,大家立即露出“我懂的”的表情,眼睛里绽放八卦的光彩。我试图解释,但都徒劳。
  除了这点小麻烦,我对生活还挺满意,但老天很快给我带来了超大的麻烦。蹲大牢第七天,宁公子吃了蒙汗药好梦正酣,我的管家来了。
  他说:“朝廷的人抓了我们的矿工,说是我们的矿有问题。”接下来又是一堆陌生的词语,听得我云里雾里,晕头转向。
  对我这个假冒宗主最大的考验来了。
  我曾经很好奇,为什么皓月盟上下会选最弱鸡的人来当宗主,我从单纯的小灰灰的口里得知,靠的是谋略,宗主有经天纬地的韬略。从知道的那天起我便开始低调处事,不敢冒头,怕被人看出我这个宗主变笨了。管家殷切地看着我:“宗主,怎么办?”我只听出朝廷拿了盟里的人,其他就完全不明白,我想了一下,低低的声音不确定地吐出两个字:“劫狱?”
  管家表情古怪,我确定他听见了,但那副眼神,似乎打算假装没听见?
  “我说……”
  “宁公子?”管家惊喜地看向我身后。
  我见鬼一样瞪大了眼看过去:“你你你……”刚吃了蒙汗药怎么就醒了?
  宁公子伸伸懒腰,走到我身前暧昧地挑着我的下巴,“这件事,不难办。”我羞涩了好一会反应过来,感激地看他,此刻他好像变得不那么讨厌了。也对,他和宗主关系不一般嘛。他跟管家承诺会处理好,“苏兄的是就是我的事。”
  我感动,敬你是条汉子,好兄弟,够义气!
  他忽然话头一转:“我帮了你一回,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我脑袋乱成一锅粥,我答应了什么?
  应该是真宗主时候答应的事,可我是假的啊!
  还有一件让我震惊的事,管家离开后宁公子走到牢门边大喊了一声:“牢头!”只见牢头乐呵呵地来了,给他打开锁,两人看上去认识已久。   我一脸蒙。
  牢头说:“城主大人住的可还习惯?”
  “城主?”我皱眉。
  宁公子很恶心地做出小女儿撒娇姿态:“你不知道?”
  我嘴角抽搐:“呵呵,怎么会呢。”
  被耍了,这回真的被玩弄了!
  我回到了皓月盟,宁公子立即帮我救人,他干得越起劲,我就越觉得自己很危险,以他几次三番耍我的经验,我估计要付出的代价不小。
  我假装不经意地打听宁公子有什么变态的嗜好。弟兄们知无不言,“宁公子的爱好,就是宗主吧。”我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谁想成为那个变态的爱好啊!他继续说,“宁公子自打一年前来城里,就喜欢缠着宗主,宗主也很喜欢让他缠着吧?我们都很羡慕呢。”
  不,并没有喜欢。
  而且,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老大夫路过听见我们讨论宁公子的变态嗜好,欲言又止,好一会才含蓄地劝我:“宗主,您别老惯着宁公子,他那些变态嗜好……伤身体。”
  我忽然不想问具体是什么变态嗜好了。
  为了保护身体,我一边赶紧让人通知宁公子不用他帮忙了,一边托人找关系,想花钱买平安。结果,我又把自己折腾进牢里了,理由是意图行贿。
  还得麻烦宁公子救人的同时捎带上我。
  他来牢里接我时皮笑肉不笑的,看上去很可怕,如果不是被关着,我早跑了。
  他双手环抱,淡定优雅地开口:“你跟大牢有缘,要不我跟牢头说说,让你多住几天?”
  “不、不用了。”这次没有宁公子一起,牢头对我很凶,上回也是因为有他在才和颜悦色,我算明白了,宗主的面子没有城主大。人在屋檐下,我可怜巴巴地说,“能不能麻烦城主大人救我出去?”
  “当然要救。”宁公子暧昧地狞笑,“我还等着你兑现自己的承诺呢。”
  我心里发毛:“我最近忘性大,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城主能提醒一下吗?”
  宁公子笑,“我帮你一次,你陪我一夜。怎么,你还想耍赖?”
  我心中泪流满面,宗主,你不是大家的偶像吗,居然用身体交换!我命苦,我想耍赖毁约,可宁公子随手拿出一纸契约,如果我不同意他的游戏,宁公子可以无条件接手皓月盟。
  这种丧权辱国的契约也敢签,宗主你脑子里装的是豆腐脑吗?
  我被接回盟里,其他兄弟也回来了,大家欢天喜地,我却笑不出来,因为宁公子离开前明示我:“洗干净点,我晚上再过来。”洗干净?我恨不得抹一身大粪!
  为了逃掉晚上的危机,我在盟里找了个身材与我相似的眉清目秀的手下:“阿大,你愿意为本盟主献身……哎,你别跑啊,不是要你的命,只要你奉献身体的一部分……”我追在后头喊,奈何人家跑得飞快。我又随手抓住一个,“阿二,你……”再次没说完就被打断,“宗主不是有小灰灰吗?”
  “不行。他是我的!”
  话虽如此,但我一上午都没有进展,只得去找小灰灰,让他帮我从外面找一个美男来。
  晚上,宁公子依约前来,我准备了好酒好菜,先把他灌醉了,才好让人李代桃僵。
  宁公子的表现让我忧喜参半,喜的是他酒量不行,一壶下去就倒了,忧的是他酒品极差,喝醉了就拉着我不撒手,我想去换人却苦于无法脱身。
  他还调戏我:“苏兄,你的小嘴儿真甜。”
  “是是是……”我忙着扶他上床,回应的很敷衍。
  “苏兄的小手真白。”
  我拍掉他不规矩的手。
  “苏兄的胸部真软啊。”
  他醉醺醺的,但色心不改,凑在我跟前窥探,最后还上手摸了一把,我又羞又恼,赶紧隔開他的手。天知道我被布条凌虐的胸哪里软了:“你瞎说什么!”
  “好,不说了。”宁公子很淫荡地嘿嘿嘿,“我用嘴巴尝。”
  说罢,封住了我的口。
  我大惊失色,我是要算计他,可没想过要把自己赔进去啊。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他,他就像是一头饿狼,而我是自投罗网的肥羊。我从未体验过这种惊心动魄,完全无法做出反应,反倒被他撩拨得意乱情迷,沉沦在激情中。
  第二天一早,我很没种地逃了。一是因为羞涩,二是因为震惊:“宁公子和宗主不是那种关系吗?居然没找错路?”我纠结了一上午,最后放弃,“大概是喝酒喝多了,喝酒误事……以后再也不和酒鬼独处了!”
  不过再醉也应该知道同床共枕的是个女的吧?我故作镇定,等着他来找我算账。我思考该如何应对,还是干脆跟他拉拉关系,请他看在一夜春宵的分上,替我隐瞒下去?
  但我没有等到他。
  宁公子一声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有人目击到他神色慌张地上了马车。我气得咬牙,跟我上床有这么吓人吗?
  五、苏兄
  宁公子离开第一天,我一肚子火,连小灰灰都治愈不了。
  第二天,我感慨,原来渣男自古有之,我趁机教育小灰灰:“以后要做个好男人,不要始乱终弃。”
  第四天,我开始磨刀,小灰灰在一旁问,我阴森森地咧嘴:“下次见到宁公子,用这把刀砍他,记得,专砍下半身!”小灰灰激动地问,“这样苏哥哥的宝贝就能回来了吗?”我专心磨刀,没仔细听,随口答,“是的。”
  第六天我被拉出去谈生意,对方是个好色的老头,正经事没说多少,到说了不少青楼往事,“春风楼的小蝶那对酥胸,啧啧……”我听着那两个字有点耳熟,过了一会想起来,我暗自咬牙:“姓宁的色狼!”难怪他老喊我苏兄,表情还那么荡漾!苏兄,酥胸……他一定早知我是女的了!
  老头听见我的话:“苏宗主和宁城主也很熟吧?改天一起喝酒,宁公子那可是海量啊。”
  我不屑:“就他那点……”
  这次很快反应过来,我知道自己又被骗了,他根本没醉!
  第十天,当宁公子终于出现时,我已经攒了几十个杀他的理由。我咬牙切齿,“你还真敢来啊?灰灰,拿刀……”他轻轻地靠在我肩上,我往后躲,“喂,你又想对本宗主做什么,小心我阉了你……”我以为他又觊觎我的胸,一把抬起他的脑袋。   我这才注意到他憔悴的面容,他向来很在意形象,连坐牢都要优雅地坐,一贯意气风发潇洒倜傥,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了?我心惊,嘴上不肯饶他,“你怎么了?是贪污被抓,还是睡了哪家小妾,被人打了?”
  他把脸贴在我的肩上:“苏灿死了。”
  我的心颤了一下。
  我对这个名字太熟悉了,他还有另一个更耳熟能详的称呼,“苏宗主”,他是我替代的对象,掉下水后便没了踪影,我至今不敢放弃寻找的人。
  我有一堆话想问,但此刻脑袋里乱糟糟的,很久后我才找回了声音,“他在哪儿?”
  我坐上宁公子的马车,并且照他的意思,不带任何人同行。车里静悄悄的,他疲惫极了,把头搭在我的腿上休息,眉头不自觉地拧成深深的川字。苏灿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吧,才会连睡觉都不安稳。
  马车颠簸,他松散的衣服慢慢下滑,露出左半边肩膀,靠近锁骨处有一道新鲜的牙印,咬在这样的地方,是很亲密的人吧?
  行了许久,马车停下,他也睁开了眼。这里距离打捞的地方直线距离不足两里,位于下游,宁家的别院就在岸边。宁公子要牵我的手,我用力挣开,把注意力放回正事上,“你在哪里找到他的?”
  “他被流水冲下来,正巧被府上的人看见,就救了回去。只是他身体本就不好,淹了水,又没有求生意志,一直昏迷着。”他解释,“我留下他,又听说苏宗主在打捞东西,担心有人对皓月盟不轨,所以……”
  原来,一开始他就看出来了,还陪着我演了这么久的戏。我觉得自己很可笑,讥讽道:“要把我押入大牢吗,城主大人?”
  “苏兄……”
  “别那么叫我!”
  我想起宁公子与宗主的传闻,难怪他明知道我是假的还不拆穿,明知我是女的仍然抱了我,因为我与他的苏兄长的相似吗?
  我的情绪有些失控,幸好宁家仆人走了过来。
  看到躺在床上的苏灿时,我愣住了,这人瘦的不像样子,但依稀还可以辨别出面貌,与我根本没有相似。
  我诧异:“我跟他根本不像。”
  宁公子说:“苏灿喜欢易容,他变过很多张脸,其中有个女装扮相,与你相似。”
  我了然,苦笑,这点程度的相似,就足以让他对我另眼相待了。我压下心头的苦涩,深吸一口气道:“去通知皓月盟的人,一定要将宗主好生安葬……”
  “不行。”宁公子打断我的话,“苏灿的死不能外传。”
  “为什么?”
  “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打皓月盟的主意吗?苏宗主就是皓月盟的灵魂,一旦他死了,内部必然动乱,这对整个南部的经济和武林局势有多大影响,这些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闷声回答,“我不能让他死的悄无声息,连个祭拜的人都没有!”
  “他会死,但是你会替代他。”宁公子说,“等到新的能服众的接班人培养出来,到时候再安排他死去。”
  我懂了。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掌控我这个替代者,继而掌控整个皓月盟,他打的一手如意算盘。
  我听盟里人说过,皓月盟势力太大,以至于朝廷忌惮,派了很多人来担任城主,都无功而返,直到一年前宁公子到来。他个性洒脱不羁,见多识广,很快得到宗主亲睐,两人时常同游,感情深厚。
  可谁又知道,这感情里有几分真呢?
  我参加了宗主简单的、不可对人言的葬礼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回到皓月盟,我让人找出宁公子来到后签下的契约,看完心都凉透了,宁公子将盟内兄弟满怀期望的矿山中大部分骗走了。
  难怪宗主死前没有求生欲,让真心相待的人如此欺瞒背叛,他又该如何面对盟中上下?
  我一连数日忙着想解救之法,想多保住皓月盟的基业,这天忽然有人来报,“宗主,宁公子他……”
  “不见!”
  我头痛欲裂,隐约又听见他说什么矿山,连忙问:“矿山怎么了?”
  “听说很多矿主都被抓了,罪名是侵占国财,哪时有这条律法的?不过我们没事,是不是宁公子做的?他真厉害。”
  我主动找上宁公子,他告诉我:“皇上打算收紧矿业,但大部分矿主不配合,于是想杀一儆百。”不用说,这个“一”就是皓月盟。“当时事态紧急,我一时无法说服苏灿,于是在他醉酒后骗他签下契约,他知道后不肯见我,我一直无法解释……”他“讹诈”过去的部分是朝廷规定的最低份额,能够最大限度保住皓月盟。只是,那日过去没多久苏灿的船翻了,他永远失去了解释的机会。
  我了解了始末,向宁公子行大礼:“感谢宁公子保住皓月盟上下,苏某感激不尽。”我既然替代苏灿活着,就得尽其责,只是爱情部分,我无能为力,也不想做替代品。“以后宁公子来皓月盟,苏某定当竭诚款待,但私下,不必见面了。”
  我转身欲走,宁公子从身后抱紧我:“别走!”
  “别碰我!”我大叫着推开他,“别用你抱过别人的手碰我!”
  “我抱谁了?”
  我咬着唇不说话,眼睛死死地瞪着他的左肩。
  宁公子恍然大悟,他掀开衣服,望着渐淡的咬痕苦笑:“这是苏灿死前咬的。”他说,苏灿死前回光返照般地醒来,但已听不进解释,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咬住他。
  这一咬,包含了太多感情吧。
  我感慨着,小灰灰忽然飞进来,举着大刀朝宁公子砍:“姓宁的,快把你裤裆你的宝贝给我苏哥哥!”
  我捂脸,怎么忘了小灰灰还在外头?我怕此行有去无回,叫他到时间进来救我,可是他说的什么话,宁公子会怎么想我?羞死了!
  寧公子确实被惊到,一边躲闪一边朝我吼:“你要宝贝做什么?”
  尾声
  后来,我和宁公子继续维持着密友的关系,为城内民众增加谈资。但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女的?”我一边问,一边在纸上记录着。
  “在牢里那次。”宁公子说,“你睡着了,我脱了你的衣服,发现……”脸很不可思议地红了。
  “好了,好了。”我阻止他说下去,然后又发现不对劲,“我明明给你下了蒙汗药……”我完了,怎么把自己干的事供出来了?
  宁公子笑笑:“你喂我的蒙汗药,我一次都没吃。”
  握着笔的手微颤,我劝自己冷静,还不到发飙的时候,继续问:“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他又脸红了:“脱下你的衣服,发现你……很软很好摸……”
  忍!
  “你跟苏灿之间……”
  “我们是清白的,我发誓。”
  宁公子说看苏灿老窝在家中,就拖他出去上山下海。苏灿身体不好,大夫就怪到他头上,把他上山下海的爱好说得很变态,口口相传之后就变成两人“关系不菲”。而两个人既不辩解,也不避嫌,谣言也就越传越真。
  不得不说,这俩人真的很,不要脸。
  “那你说什么约定陪你一夜这件事……”
  他答的很爽快,笑嘻嘻地吐出三个字:“骗你的。”
  可以想象,还有很多胡说八道的假话,我懒得再问,快速在纸上记录,然后递给小灰灰:“这上面每一划就代表一天,这些天过完之前,如果他敢进我房间,你就拿刀砍他。”说完又加了一句,“不用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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