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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在深圳一间酒吧欣赏到号称“原创才女”的李戈的演唱会,那个周末的晚上凉风习习, 8点不到酒吧里就已坐满了人。这是中国唱片深圳公司和当地电台联合举办的推崇本地原创音乐的首场演出,李戈本人与电台主持人均在当地享有盛誉,我一边被现场逐渐从温暖到热情的气氛所感动,一边惊讶于李戈的才情,她的音乐相当不俗,说真的触动了我很深很深的心弦,而她的现场表现相当出色,自然真切,弹唱部分颇见功底,人琴合一。
演唱会结束后我采访了这位“人小鬼大”的西安女子。眼前的李戈带着结束曲“一路都是阳光”里的芬芳,若隐若现着顺滑长发里的若干条坠着彩色线条的细长辫,牛仔裤加白色彩领柔衫,清新时尚。
记:你的演出很有个性和风采,准备了多久?
李:大约一周前接到通知,然后去电台录了宣传语,至于曲目是刚刚演出前才和主持人沟通后定下的。
记:很好啊,以为排练很多次呢!为什么可以发挥这么好?
李:我的歌还是吉它小样的时候就在本地电台多次播出,主持人对我的歌很了解,听众也对我比较熟悉,而我的演出经验也很丰富吧!
记:女孩子弹吉它很少见,你的吉它弹得很不错,学了很多年吗?
李:我在音乐学院的专业是琵琶,吉它是我副修的第二专业。
记:什么时候对创作发生兴趣呢?听你的歌第一感觉好美,旋律的进行出乎意料的流动,很明显受过严格系统的音乐创作训练,而且歌词也很有特点,富有意境,你认为你更擅长词还是更擅长曲的创作?
李:虽然9岁就上音乐学院附小,但文学似乎是我与生俱来的挚爱,加上喜欢幻想,所以经常会写诗,还整夜不睡坐在炉火旁谱上曲,第二天唱给同学听,还是很凄美的情歌呢!而作曲似乎更是心底流动的东西,它会在美妙的词产生的同时不经意涌出来。但精雕细凿需要更多的时间和技巧,包括和声布局等等。所以它是一个整体,很难说擅长某项,但我会尝试为其它优秀的词谱曲,或为其它优秀的曲填词,以丰富和开拓思路。比如我的专辑中有首“新娘”,席慕容的诗,多年以来的挚爱,谱成了“恋歌”。
记:谈谈你的专辑《我唱我歌》吧,是什么时候面世的?听说在深圳的销量很不错。
李:我是去年10月签约中国唱片深圳公司的,这是我首次和唱片公司签约,《我唱我歌》是我签约后的首张个人唱作专辑,公司和制作人都对这张原创专辑表示满意。从录制到完成,整张专辑汇聚了众多人的心血:国内顶尖的音乐制作人、录音师,一流乐手,黑鸭子演唱组等都参与了专辑录制,共收录了10首近几年创作的歌曲。
记:圈内人认为这是近年来国内少有的优秀原创专辑,10首作品首首精彩,你本人的感觉如何?最喜爱哪首?
李:真的很难说,每一首似乎都倾心倾力倾情,各有风格,只是录音时的状态不同,会对演唱的发挥有些影响。我觉得“远远”发挥得最好,中唱录音师张小安真的太棒了,在录音时不断启发挖掘我的潜能,甚至比我自己还理解我的作品,这真让我太意外和感动了!其次应该是“越冷越想你”,词曲唱一气呵成,“鸭子们”的合音为我的音色增色不少。
记:那么专辑命名为《我唱我歌》有什么寓意吗?
李:《我唱我歌》原是深圳电台推崇本地原创的音乐节目,主持人夏冰约我写首吉他伴奏的歌作版花,这首歌成为我在深圳写的第一首歌, 随着节目的知名度越来越高,歌的知名度也越来越高,在2000年的时候成为中央电视台电视电影《我唱我歌》的主题曲,并贯穿全剧音乐。之所以用它作专辑名,并不仅仅因为它是一首好听的歌,更多的,是代表一种原创精神,一种追求,一种要形成并完善自我风格的态度。唱自己的歌,怡然自得。
记:是,让他们R&B去吧!通过上面介绍的这几首歌使我联想到你的宣传海报上所写的"新古典浪漫风尚",很有意境。
李:这是贯穿整张专辑和概括我音乐的总体感觉,并非纯古典或纯流行,而是每首歌都以经典为本,为表达不同的情感而采用不同的音乐元素,因此每首歌都会给听者新的感受。"新古典浪漫风尚"是我的制作人侯钧同中唱公司企宣反复商量后定下的,我很喜欢!
记:在刚才的演唱会中,你的“猎物”、“预感”、“入夜”、“夜色中起飞”引起现场观众共鸣,许多人陶醉其中,特别是“入夜”,将都市、夜晚,酒吧,破碎恋情、荒凉心境,融入魅力四射的吉它和演唱,勾勒出极其细腻的内心画面。你需要怎样的人生感悟才能写出如此触动灵魂的作品呢?
李:谢谢!刚来深圳的时候只身一人,无依无靠,在这个时尚和快节奏的都市中独自面对许多孤独,每天晚上拎着吉他在酒吧表演,这些经历无疑是很宝贵的,使我的作品在古典浪漫之外又多了真实的都市化的情感体验。
记:你是歌如其人,我想这是否和你来自有着五千年历史的文化古都西安,从小修炼盛唐流行乐器琵琶,又曾体验仅20年历史却飞跃发展的年轻城市的现代生活有密切关联呢?
李:有道理,(笑)倘若再居住美国一段时期,怕要变成兵马俑和麦当娜的混合体!我热爱故乡震撼世界的古老文明,每片唐砖汉瓦都散发着傲世的文化艺术气息,我也热爱出自西安的音乐英雄:赵季平、许巍。当然我也喜欢在深圳居住,和贾平凹的想法差不多:这里有舒适美丽的环境、丰富的饮食,相互理解和尊重的年轻人,简单的人际关系,自由而无限的思考创作空间。
记:你不打算去北京发展吗?
李:北京有很多人才,当你想做一件需要团体力量来完成的事时,在北京很合适,所以我会经常去北京,特别是配器,录音的时候。我未来的理想是每年三分之一时间在深圳创作,三分之一时间在北京"泡泡",另外三分之一时间在西安,上海,或者某个乡下,也没准去境外住住。
记:听起来蛮不错的,再谈谈你喜欢的其它女音乐人,也想听听你的奋斗目标。
李:英国的恩雅,日本的五轮真弓,还有中国的丁薇,尽管她们的风格各异,但是都非常值得我学习,也是我所钟爱的。能完成一张至精至美的金唱片是我的最终奋斗目标,能获得格莱美奖是我今生最大的愿望。